第一百六十三章 阿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阿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把我一個人扔在街頭,為什麼你要走也不和我說,為什麼你在也沒有找我為什麼……
林瑾看著那人,又一次的舉起自己的手,在看到那雙銀色的眼眸時,眼底的淚水又一次的衝破了眼眶,而那人,眼底又是一陣難過,林瑾知道,他的難過不會比自己少一份,手,高高的舉起,想要去打,可是卻怎麼也恨不下心,或是惱怒,或是生氣,或是……狂喜的看著眼前的人。
陡然,林瑾放下了手一把把那人抱住了,如樹袋熊一般的,緊緊的把那個人抱在自己懷裡,淚水把那人的衣服都打濕了。
那人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拍打在林瑾的背上,輕聲的底喃的說:「不要哭了,不要難過了……乖,貝貝……」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那無法述說的一張的臉卻皺成了一團,痛苦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因為不會安慰,他只能用嘴笨拙的話來安慰,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喬也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我有多麼難受?」把頭深深的埋在那人胸口,痛苦的聲音,用哽咽的聲音控訴那人。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多餘的解釋,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自己內心最深的歉疚。
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別人哭成這個樣子,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他沒有那個耐心,如果他哭,他會用拳頭來說話。
可是這個人呢,他最關心最心疼的人,他把所有的關心和耐心都給了這個人,她的淚水只能讓他傷心難過,絕對不會讓他感到厭煩,他曾經說話會用生命來保護的孩子,那個笑如夏花一般美麗的女子,他手心裡的寶貝,心中的公主。
「你知不知道我有好想你?」翠綠的眼眸浮現了欣喜,看著那人,透亮的眼眸倒影的是那人的容顏,抬起手,細細的摩挲著那人的眼睛,她的眼睛如緩緩流動的湖水,帶著倔強的說,「原本我在想,如果以後看見你了我肯定不會理你的,肯定會生你的氣,可是我現1;148471591054062在看見你我卻什麼都不想做了。」
「我也想你。」那人雖然是面無表情的,但是嘴角卻勾起了笑容,銀色的眼眸如一縷月光一般的。
「爸爸……」林瑾走到墓碑前,卻已經看見那裡放著了一束黑色鬱金香。
墓碑上的人嘴角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漆黑如璀璨星辰的眼睛,帥氣而陽光的容顏和林瑾有三四相同。
「你……還會離開嗎?」過了很久,林瑾問。
「會。」聞人雪缺抬手擦去那照片上的灰塵,聽到林瑾的問話,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眸子里的光彩也黯了下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翠綠的眼眸立刻的又浮現了一層淚水,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人質問,「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讓我看見你?」
「對不起……貝貝,我沒有選擇。」
即使她在恨他,他也必須離開,他不能出現在她的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來承擔,這是作為哥哥應該做的,她只需要無憂無慮啊開心的活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難道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喬不怕默傷心嗎?」
聞人喬,他們的母親,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聞人雪缺比她大四歲,是她的哥哥,而他卻還有一層身份說是非洲一個小國家的王子,至於是與不是林瑾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只知道在她出身後的幾年裡,有不少的人來找他們的麻煩。
「難道……你就不怕我傷心嗎?」
聞人雪缺沒有說話,銀色的眼睛看著她,默默無聲。
陡然,林瑾笑了起來,看著他說:「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把我從……」地獄里拉回來了,然後在狠心的把我拋棄了,你永遠都是這樣的讓我痛苦。
「我答應你,下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不要哭了,好嗎?貝貝。」聞人雪缺皺眉,看著她的眼淚就如掉線的珠子。
「我不會在信你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林瑾立刻的搖頭,眼睛里的決絕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毅然決然的。
「貝貝……不要這樣!」伸出手拉住了林瑾的手,皺眉,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無措過,即使面對再多的危險再大的困難他都沒有變色,也只有看到林瑾是他好像吃多了一絲的人氣。
「那你什麼時候走?」林瑾挑挑眉,冷笑的看著他,「明天?後天?今天?」
看著那人沒有回答,林瑾的心又一次的沉了下來,冷聲的說:「滾,滾啊……不要在出現我面前啊……」
林瑾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卻決然的看著聞人雪缺,攪亂了她的心,打破了她塵封多年的記憶,卻告訴她……她還是要離開。
「對不起……」
「聞人雪缺,我真的……」林瑾陡然的慘笑了起來,越來越諷刺,她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還要看著這一切所謂的鬧劇?她是林瑾,她是高傲的林瑾,怎麼可以為了這些無所謂的人打破自己的驕傲呢。
「告訴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了,永遠都不要了。」過了很久,林瑾閉著眼睛,決然的說,「除非你能保證你以後都不會離開了,不然……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身邊。」
「好。」
兩人都站在那裡,默默的沒有說話,而林瑾,已經恢復了情緒,平靜的就如古井一般。
而在不遠的地方,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柳白打著雨傘,穿著黑色的西裝獨自一人的走著,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大眼睛,把他的半張臉都遮住了,也把他眼睛里的思緒也遮住了。
一個人來,兩個人走,相對而走,誰也不知道誰,他們的臉都是面無表情的。
柳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什麼話為沒有說,只是站在那裡,雨,一直在下,陰霾的天空就如他此時的心情。
不知在哪裡站了多久,只是那握著傘的手骨都露了出來,也看見那青筋爆了出來。
「你每次都比我來的早。」
葉嵐爵彎下腰,把自己手中的菊花放下了墓前,幽幽的說。
「是嗎?」柳白沒有看葉嵐爵,他好像是在嘆息的,如用詠嘆調一般的語氣懷念的說,「時間過的真快啊!他們已經走了三年了。」
「對啊是很快呢!」葉嵐爵微微一笑,看著遠方青天色的煙雨,陡然感嘆了句,「當年我們幾個現在都……」走的走散的散了。
柳白沒有出聲,神色平靜,對於葉嵐爵說的話他毫不在意。
「柳白,你查到當年飛機失事的原因了嗎?又或者說你知道了幕後的黑手了嗎?」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談論關於江家的事情,每次葉嵐爵問,柳白都以各種的理由或者借口來迴避他的問話。
「你想說什麼?」柳白轉過身,對著葉嵐爵,如果把柳白的眼睛取下,葉嵐爵敢肯定,那雙眼睛背後是嘲諷,「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不管是什麼事,否則……」
「柳梢,這話你就說錯了,他們對付江家就是打我葉嵐爵啊臉,讓我丟了面子我怎麼可能不還回去呢?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葉嵐爵挑挑眉,漆黑的眼底如黑色的漩渦,運量的是王者的怒氣。
「我說了,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柳白猛然的取下眼睛,魅惑的丹鳳眼此時卻狠戾,如刀一樣的看向葉嵐爵。
「柳梢,我要做的事情沒有誰能擋住我,但是……我有些疑問,你為什麼要和英國哈里斯家族的人合作,難道你就不怕……」葉嵐爵挑挑眉,風流的桃花眼戲虐的看著柳白。
「不關你的事。」柳白冷聲的說,陡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如出鞘的利刀看著葉嵐爵,「你怎麼知道……誰是你的人?」
葉嵐爵看到柳白眼睛里的警惕和防備,陡然的笑了出來,而看到葉嵐爵這樣笑的柳白卻很奇怪,但是眼睛里的防備卻沒有少一份,警惕的看著他。
「難道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無所不說的知己?你就這麼防備我?還是說……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無葬身之地?」一雙桃花眼看著柳白,失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是那灼熱的注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葉嵐爵的聲音已經冰冷徹骨了。
「在你阻攔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不在能像以前了,你應該感謝我已經找到她,不然……」柳白的臉一霎時的就沉了下來,比這青天色的天空還要陰霾,「我真的不介意……在多一個敵人。」
「敵人……」幽幽的,葉嵐爵笑了起來,「所以你就不顧死活的和哈里斯家族的人合作,你就不怕他隨時的反咬你一口?」
「難道你要我看著他們天天在我面前蹦噠?」柳白陡然的鬆開了自己的雨傘,立刻的抓住了葉嵐爵的衣服,一雙漆黑的沒有任何放光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不要破壞我的事,不然我不會像當初一樣放過你。」
「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你要報仇可以,但是你要從長計議,不能這麼莽撞。」葉嵐爵同樣的看著柳白,對於他無理的舉動葉嵐爵毫不在意。
「莽撞,你說……」柳白嗤笑,嘰誚的看了一眼葉嵐爵,鬆開抓住葉嵐爵衣服的手,順便的替葉嵐爵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霸道的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仇恨,他的心中是有這個東西,他是想把那些人碎屍萬段的,他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剁碎了喂狗,但是他卻沒有那麼笨,找一個隨時會反水的人,也同樣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地方,他和景雪璃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就一定要和景雪璃合作?即使有我幫你?」
「幫我?」陡然的,柳白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在自嘲像是在諷刺,「我怕我沒有死在我敵人的手上,而且被你……插了一刀,難道……當初的教訓還不夠嗎?你還值得我信任你?而我……還敢相信你嗎?」
「柳梢,當初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不過是誤會,我之所以在你找她的時候下煙霧彈是因為她……」
「夠了。」陡然,柳白打斷了葉嵐爵的話,生氣的說,「不想在聽你說什麼,我只相信看見我看見的,相信我查到的。」
「當初是誰在我找冰雲的時候給我下煙霧彈,當初是誰寄了那盤錄像帶的?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在這裡貓哭耗子了,我柳白不屑。」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承認當初是下了煙霧彈,但是我不知道你說的錄像帶是怎麼回事。」葉嵐爵皺眉的看著柳白。
「那又如何?」柳白的心裡閃過疑惑,可是很快他就把這一切都放在心裡了,依舊冷聲的說,「今天我不想和你說這些,而且我也認為也沒有要說的必要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去查我的事情,否則,我不介意多一個敵人,你知道的,有時候虱子多了也無所謂了。」
柳白說到最後,無所謂的看著葉嵐爵,聳聳肩,他並不認為這是在威脅葉嵐爵,他只是在告訴他不要試圖去介入這件事,不然,他就會和葉嵐爵為敵。
傲嬌的柳白也絕對不會承認,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怕葉嵐爵被這件事連累了,所以他就把話說的這麼狠。
葉嵐爵看著柳白遠去的背影,怒極反笑,眼睛掃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對他說:「你看,柳梢這樣子是不是很欠抽?是不是該教訓教訓?」
擔心他就直說,幹嘛說的好像他們讓輩子上上輩子是敵人的,這輩子來解決生死的。
「少爺,林小姐回來了。」梅二看到葉嵐爵,立刻上前說,然後又猶豫的說,「但是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誰也不見。」
葉嵐爵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漆黑的眼眸里劃過一絲的懊惱,隨後立刻如旋風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葉嵐爵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林瑾,目光四處的找了找,隨後就在牆角的角落裡看見了林瑾。
林瑾一個人蜷縮在牆角背緊緊的貼著牆,腦袋也縮在自己的胳膊里,整個人都很脆弱。
「阿瑾……」葉嵐爵發現,他的嘴裡都發苦了,看著林瑾此時的樣子,他的心無法遏止的疼了起來。
葉嵐爵一步一步的走到林瑾的身邊,林瑾抬頭,他看到她已經哭紅了雙眼,不管是臉還是眼睛的依然的掛著流痕,剛剛哭過的。
「嵐爵……」陡然,林瑾等葉嵐爵走到她的身邊,立刻的撲了上去,那著急的樣子就彷彿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浮木,想也沒有想的就一把的抓住了。
葉嵐爵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林瑾,那個人在他的懷裡無聲的流淚,他的手一直的拍打她的背。
淚水把衣衫打濕了,滾燙的淚水灼傷了他的肌膚。
葉嵐爵沒有問林瑾為何要流淚,他只是默默的陪著她,一句話也沒有問,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而林瑾,她也只是一直在默默的流淚,在葉嵐爵的懷裡,她不懂,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三個的都不要她了,她做錯了什麼事?怎麼都不要她了!
林瑾緊緊的抓著葉嵐爵的衣服,彷彿他才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呼吸緊緊的灑在葉嵐爵的肌膚上,過了很長的時間,彷彿是一個世紀過去了,她抬起頭幽幽的說:「不是我。」
翠綠的眼眸如春初的泉水,然然的泛著銀綠的光芒,如那綠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知道。」葉嵐爵欣然一笑,抬手撫摸上她漆黑如瀑布一般的長發,由上至下,漆黑的眼眸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你不用特意解釋的,我知道不是你。」
「我去見景雪璃是想問他是誰給他的資料,但是……」林瑾緊緊的靠在葉嵐爵的懷裡,鼻尖是他獨有的香味,翠綠的眼眸此時有了笑意,隨後皺眉的說,「但是他好像也不知道,是宋白給他的。」
那天的意思彷彿景雪璃也不知道是誰的,而他也剛好想要試探葉嵐爵所以故意的說了這句話。
葉嵐爵看到林瑾翠綠如波斯貓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懊悔,他的嘴唇若有似無的親吻了她的髮絲,低頭問:「在想什麼?」
「景雪璃。」
葉嵐爵聽到林瑾的話,陡然的,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睛里的危險也是越來越大,漆黑的眼眸如同暗夜裡的星辰,戲虐的說:「阿瑾,你的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在他的懷裡想的居然是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最討厭的人,這……不能不讓他驚奇。
林瑾回過神,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嵐爵眼睛里的不悅,她慌忙的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