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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碧落黃泉

  第一百一十六章碧落黃泉


  林瑾看了眼葉嵐爵,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頓了頓說:「領帶呢?」


  「呃……」葉嵐爵的漆黑的眼珠亂轉就是不去看林瑾的眼睛,從來不知道虛心是何物的人在此時虛心了,但是又不想讓林瑾知道他是如何對待那個領帶的,看了眼睛林瑾說:「我……」


  葉嵐爵的腦袋裡不停的想著自己的借口,此時他非常的痛恨自己是如此的笨舌,怎麼平時不見這個樣子呢?不管面對的是人是鬼的他一向都是舌燦蓮花的,今天怎麼就沒有話了呢?


  「阿瑾,我把領帶放在了公司里了。」到了最後,葉嵐爵還是說了真話,不安的眸子看著林瑾。


  「那……你為什麼要親貝瑤伊呢?」林瑾的眸子裡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抓著葉嵐爵衣領的手也加大了力氣,彷彿在下一秒她就要把葉嵐爵生吞活剝了。


  葉嵐爵緊張的看著林瑾的翠綠的眼睛,在聽到了林瑾的話后,瞪大了眼睛,飛快的否認說:「我沒有,阿瑾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發誓。」


  親貝瑤伊?呵,當初他把貝瑤伊捧在手心裡的時候他尚且都沒有吻過她,而現在,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這不是笑話嗎?


  「呵,葉嵐爵,你這麼著急的否認是為什麼呢?在掩飾什麼呢?」林瑾翠綠的眸子裡帶著笑容,笑意盈盈的看著葉嵐爵。


  修長的眉向上一挑,冷笑的看著葉嵐爵,平時清冷的眸子因為怒火而變得嫵媚流轉,高傲如孔雀一般的人在此時嫵媚動人了。


  「我沒有,我只想告訴你我沒有做過。」因為林瑾不信,皺眉的看著她,心裡帶著一絲的不悅,只是因為林瑾的不信任。


  「那你何必這麼急著否認呢?」挑挑眉,惡狠狠的說,「你說的這句話我不信。」


  林瑾說的很認真,一字一句的都刻進了葉嵐爵的心裡,翠綠的眸子里是一片的怒火,如果剛才說是一團的如螢火蟲之光的怒火,那麼現在的林瑾眼睛里燃燒的怒火就像是點著了秋天的一整個森林。


  葉嵐爵震驚的看著林瑾眼睛里的怒火,目光獃滯,那怒火像是要把整個人燃燒了,要把自己融入進去炙烤。


  「我沒有,你為什麼這麼說。」葉嵐爵雲淡風輕的說這句話,可是他的心裡卻猶如十二級的颱風來襲,漆黑的眼眸里颳起了颶風。


  「你真的要我說出來你猜願意承認嗎?你非要這麼做嗎?」林瑾幾乎是頹廢的放下了她的手,目光澄澈的看著葉嵐爵,翠綠的眼眸里是一片的掙扎。


  領帶,她可以原諒葉嵐爵,畢竟他也是無心的。但是吻呢?這還能說是無心的嗎?葉嵐爵是什麼人她如何不知道?就是要像現在的這麼狡辯嗎?

  「阿瑾,我沒有做過你為什麼要我承認?這是沒有的事情。」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那為什麼要承認,就算自己是做了他也只能打死的不認,不是,他根本就沒有做過好不好,他比比竇娥還要來的冤枉。


  「是嗎?葉嵐爵我在三天之前在醫院裡看見貝瑤伊和你親吻是我的幻覺嗎?」林瑾冷笑。


  解釋。她但是要看看葉嵐爵會如何的解釋,林瑾怕葉嵐爵還沒有想到,她又說:「當時你和她正好的站在醫院的公園裡,是上午的,你還要我清楚一點好讓你回憶嗎?」


  葉嵐爵由始至終的都是皺眉的,在林瑾說完后他眉毛皺的更加的厲害了,冷冽的說:「所以你就去找景雪璃了。」葉嵐爵的聲音很冷,猶如在冰山。


  「呵,難道我還要找你嗎?看著你們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嗎?」翠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嵐爵,這是在轉移話題嗎?因為沒有詞了?

  「阿瑾,我只能說沒有,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當時是貝瑤伊親的我,她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做的。」


  「葉嵐爵,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當時的不注意是怎麼不注意了,你說出去了會有人相信嗎?」翠綠的眸子里是一片的冷淡,目光澄澈的看著葉嵐爵,絲毫的找不出眼睛里的怒火了。


  當初,葉嵐爵已經是昏昏沉沉了他還是可以在第一時間警覺自己的到來,可是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呢?他這是搞笑嗎?這麼差的借口都能說出口嗎?


  「阿瑾,我告訴你,我和貝瑤伊之間從前沒有什麼現在沒有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我自己當時也懵了,真的。」漆黑的眸子深邃的比暗夜還要黑,眼眸里緩緩流動著莫名的流光。


  林瑾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嵐爵的神情,漆黑如墨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就如同一點墨水落入了水中,然後在慢慢的暈染開來,前所未有的溫柔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蘊含在了那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眸里了。


  林瑾低頭,沒有在去看葉嵐爵的眼眸,她不知道在這麼的對視下去,她是否還會堅持,葉嵐爵彷彿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此時,它看著自己,透著如小孩子被大人冤枉后的委屈。


  林瑾在心裡苦笑,葉嵐爵認為他為了她原則是一降在降,可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在這個世界上,在林瑾心目中的人不多,而葉嵐爵幾乎都佔了二分之一了。


  「阿瑾,我們不要在說這個了可以嗎?」葉嵐爵看到林瑾有所軟弱,他趁機的上前把林瑾抱進自己的懷裡,頭放在林瑾的耳邊輕輕的說。


  聲音低沉而沙啞,如魔鬼誘惑的聲音,優雅悅耳,彷彿放置了百年的女兒紅,聽來讓人很是迷人。


  林瑾抬頭,翠綠的眼眸里是一片的清冷,目光看著遠方,對葉嵐爵的話充耳不聞的。


  「你看,我少了你生活一下子變成了這樣,你就忍心嗎?我都快要崩潰了,你知道嗎?每天我回來的時候是多麼的高興,可是當我看見了冷冰冰的房間的時候我又是多麼的失望,那冰冷徹骨的寂寞都快要把我吞噬了。」


  葉嵐爵說話的聲音很輕,如一陣風輕輕的吹到了林瑾的耳邊,如情人在自己的耳邊旭旭的呢喃,用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用寫個時間最溫柔的詞語。


  「葉嵐爵,你知道嗎?」林瑾的頭放在葉嵐爵的肩膀上,目光悠遠,她低沉的說,「你知道我當時看到那一幕的感覺嗎?當時我就像是陡然的從天堂墜入地獄,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


  「我到現在都在害怕,真的很害怕。」從出生到現在,自己的感情從來都沒有過如此的濃烈,而這份感情卻來的如此的突然,在她認識的時候卻是在那個時候。


  林瑾知道,她是愛葉嵐爵的,不然當初她的心會如此的亂,她當時在想,如果以後葉嵐爵厭倦了她不在喜歡她了她就找一個美麗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生活,抱著這段美好的記憶。


  可是,她卻如此的傻如此的天真,在她心動的那一刻,她就如一隻獵物一般的落入了名為葉嵐爵的陷阱,已經不能在離開葉嵐爵,他真的如罌粟花的。


  「葉嵐爵,有沒有人說過……」林瑾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葉嵐爵如瓷般白皙的臉頰,美麗而又精緻,嫵媚動人的默默含情的桃花眼,比女子更為精緻的眉,幾乎是痴迷的看著葉嵐爵喃喃的說,「你就去一朵罌粟呢?」


  美麗的猶如天使的面孔,可是卻有著比魔鬼還要冷硬的心,他的骨子裡流動的血液都是冷的,這是多麼的諷刺的事情,而最為諷刺的事情就是自己已經落入了葉嵐爵的陷阱了。


  「呵呵……」葉嵐爵幽幽的笑了起來,他在林瑾的耳邊聲音帶著笑意的說,「謝謝,我很願意,但是阿瑾,我只希望能成為你吸食了的鴉片。」


  罌粟,美麗而又迷人,可是他卻只希望能成為阿瑾一人的罌粟花,那樣,他才不用擔心阿瑾有一天會離開自己了。


  「葉嵐爵,我真的好後悔啊……」突然的,林瑾感嘆的說。


  雖然林瑾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的語氣里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阿瑾,沒有機會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啊。」所以,不管這份感情是好還是壞,它都已經生根發芽了,已經茁壯成長了,成為了茵茵大樹了。


  葉嵐爵發誓,如果有誰破壞他和林瑾的感情,那麼,不管那人是誰他都殺無赦,佛擋殺佛,魔擋屠魔。


  「是啊,沒有機會了。」林瑾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呢喃的,悠悠的說,「葉嵐爵,我這麼對你,如果有一天你對不起我,我是永遠的不會原諒你。」永遠的不會原諒你,即使碧落黃泉,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的感情是如此的濃烈如此的深厚,雖然我不要求你用同等的感情來回報我,可是我卻希望能成為陪你走完一生的人,你的心裡永遠的沒有任何人。


  「阿瑾,語言是蒼白無力的,誓言是虛偽的,而只有時間才是最真實的,我會用時間來證明。」林瑾說的這番話他又何嘗不想告訴林瑾呢?


  第一個走進葉嵐爵心裡的人是林瑾,同他許下這生死盟約的人同樣是林瑾,他何嘗不是那麼的愛林瑾呢?

  君子希打開門,疑惑的看著來人,一瞬間的看見那人微笑的臉孔她就想起那人是誰了。


  「您好……您是來……」君子希微笑的看著那人,不知道為什麼的,看到那人自己會感到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子希……」南寧的眸子激動的看著君子希,看著她閃爍的是君子希不懂的光芒,他興奮的說:「我,我能這麼喊你嗎?子希。」


  南寧的雙眼幾乎是痴迷你看著君子希,越看,他就覺得越像,不,這個孩子還是可以看出自己的模子的,就比如說鼻子了,他的直挺挺的而子希的也是,而那雙眼睛就像柔了,大大的蓄滿了水光,就如那煙雨蒙蒙的江南女子。


  「可,可以的。」君子希臉上的笑容都要僵硬了。


  你都這麼喊了我還能要你不這麼喊嗎?好像你問的都1;148471591054062白費了,自己都說了何必要求自己同意呢?君子希在心裡吐糟。


  「大哥……」南越不忍心看自己大哥是如此的蠢呆之相,出聲提醒。


  「對對了,我們是來看景總的,他是在這裡吧。」


  南寧恢復了如謙謙君子一般的面孔,微笑如春風拂面,儒雅風流,完全不像一個已經都四十多快要五十的歲的人了

  「是的,您請進。」


  「子希,你還記得這個東西?」景雪璃早已經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項鏈,放在了手中。


  進來的人目光也隨之的看向了景雪璃手中的項鏈,所有的人都是驚喜。


  「對就是這個!」君子希興奮的看著景雪璃,大大的眼睛里幾乎是閃爍著淚光。


  「能把這個東西給我看看嗎?」南寧忍住了興奮的心情,控制住自己因為興奮而顫抖的聲音,他用著依舊溫柔風雅的音調說。


  「我只是看這個東西很好看的,想看看能不能在哪裡能買到?」面對君子希和景雪璃兩人的驚訝,南寧立刻的說。


  「這個是純手工的,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君子希慢慢的的從景雪璃的手中拿過,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那眼睛里所蘊含的感情,就好似她捧著的是自己這一生唯一的愛人。


  「很好看。」南寧都不眨眼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眼睛里所迸發的感情就如火山一般的,他的目光比君子希還要溫柔。


  景雪璃看到南寧的反應,微微的垂下頭,眼瞼遮住了他的眸光,所以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發現他看了南寧后嘴角挑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二弟,二弟,是的,是的呢?」南寧回過頭,手舞足蹈的,雙眼放光的看著南越。


  「那就好那就好!」南越看著自己的大哥,眼睛是滿滿的祝福。


  他的大哥,因為一起車禍失去了記憶都二十多年了,可是他卻依然的沒有忘記那個深愛的女子,在面對家人的威逼他還是沒有接受任何人,即使忘記了她,他心裡還是愛著那個女子。


  因為了沒有記憶,可是他的心卻依然的沒有接受任何的人,所有的人都威逼他娶妻生子,可是他卻生生的抗了下來,他公然的離開了自己的家族,只是因為不想娶那個不愛的女子,沒有帶一分錢離開,離開的是瀟瀟洒灑。


  南越看著那個成熟穩重的人此時卻像一個孩子一樣的興奮,他始終的忘記不了那個男子站在檸檬樹下,笑的心酸笑的悲傷,然後他用著滄桑而又霸道的口氣說:「我感覺……我的心是空空的,那裡好像是少了一個什麼,我不願意娶那些我看不上眼的人,她們為我提鞋都不配,終有一天,我會找到那個東西……又或者說人,不然,我情願單身一輩子。」


  「柔,柔在哪兒?」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只要他的嘴裡說著這個字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幸福,就感覺到了自己心底那個空空的地方瞬間的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愛,就是如此,讓人失去自我。即使忘記了音調,可是他卻依然的會想念,忘記了相貌,可是他卻依然的會思念,在自己心底那塊最溫柔的地方落地生根。


  「什麼?」君子希驚訝的看著南寧,為那人莫名的興奮是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人看自己的目光自己如被毒蛇看上了。


  「南總,您來是為了……」景雪璃抬起眼瞼,原本是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了。


  「哦……對了,她還不知道呢?都怪我是我自己太興奮了反而忘記是來做什麼的。」南寧恍然大悟的拍自己的腦袋,他看著君子希說,「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君子希點點頭,她又說:「這個東西是我母親的她送給了我。」


  「你的母親是……君柔吧。」南寧說君柔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如一根羽毛在輕輕的撓心底一般。


  「您怎麼知道的?」君子希驚訝的看著南寧。


  「你看這個東西。」說的同時,南寧從自己的脖子上又下了一個項鏈。


  如果說剛才君子希手裡的是透著女子的精緻和柔和而從南寧脖子上拿下來的就有著男子的狂野和時尚了。


  君子希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寧把那個吊墜的圓圈套入了那個大的項鏈里了,沒有一絲缺口。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君子希目瞪口呆,她想不通為什麼,那個項鏈會鑲嵌在另一個項鏈裡面,母親不是說它是獨一無二的嗎?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驚訝吧!」南寧看了一眼君子希,看著她的目光是從來都沒有的溫柔。


  君子希沒有說話,她只是始終的盯著那個鑲嵌在一起的圓圈,她想,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一定是有什麼她沒有想明白的地方。


  「為什麼?」抬頭,目光灼熱的看著南寧,似乎是想要從那雙沉靜如海的眸子里看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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