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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人來過臥房

  她在封玄月找到謝長寧之後,一直都尾隨著他們。甚至,還易容成他們寢宮裏的宮婢,讓她手下的人,在寢宮裏麵製造了一點混亂。封玄亦現在趁亂去見謝長寧一麵,也許運氣好,今晚就可以把這個誤會說清楚,那樣,今晚的算計和欺騙,也可以是雨過天晴了……


  封玄亦一身玄色的穿著,以及他過人的身手,讓他的行蹤在黑夜之中,極為的不顯眼。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封玄月和謝長寧的寢宮,意外的發現,寢宮裏麵燈火通明,也加強了戒備。


  封玄亦心中的疑惑,自然而然地又多了一些,但是他沒有時間去思索那麽多,他隻想找到機會同謝長寧見上一麵。也許,隻有兩人見麵了,所有的疑惑才能全部解開,也才能讓他安心……


  此時的臥房裏麵,封玄月麵無表情的站在正中央,眼裏的情緒是陰冷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寢宮裏麵會突然冒出來一些黑衣人。沒有殺戮,僅僅隻是製造混亂,鬧得寢宮裏麵一片雞犬不寧。這看起來似乎也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的三哥,熬過了媚藥的藥效,回來跟他把這筆賬算清楚。也許此時,他的三哥,就在附近……


  封玄月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若是今晚他能親自掌握封玄亦在他的寢宮的證據,明日一早,他就要讓他父皇給他一個公道。從此以後,兄弟之間,恩斷義絕!

  “四王爺……不好了,寢宮裏麵搜尋的侍衛,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半……怕是,今晚之事,是皇後娘娘的人做的……”


  封玄月聽到侍衛焦急地說出這一番話,臉色也是一變。人會莫名其妙消失的手段,確實是皇後慣用的,可是,沒有道理,為什麽皇後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難道,是洞察了什麽,想要借機查看謝長寧是否真的受了傷?


  “本王親自去看看……你讓人把這間屋子守好,不許任何人接近!”


  “屬下明白……”


  封玄月步伐匆匆地離去,心中有些不安。他終於動搖了之前的想法,開始確定不了寢宮裏的不速之客,到底是皇後的人,還是他三哥的人,他必須要親自前去確認一下。如果是皇後那邊的人,那事情就麻煩了……


  封玄月離開之後,幾名侍衛立刻分散了開來,分別將臥房的大門和窗口守得死死的,絕不讓任何可疑的人靠近。


  就在這些侍衛,目光警惕地留意四周圍的一舉一動時,黑夜之中,突然就飄過來幾朵異常漂亮的小金花。侍衛們一個個都有留意到,但是花終歸隻是花,並不是什麽可疑的人物,便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其中一名侍衛被一枚石子擊中要害,悶聲倒在地上,其餘的侍衛才意識到危險已經降臨。隻可惜,下一秒,他們來不及做出應對,也一個個應聲倒下。原先那幾朵漂浮過來的地獄金蓮,一下子猶如一群嗜血的惡靈一般,攀附到侍衛的身體上,想要飽餐一頓。


  之前一直隱藏於黑暗中的封玄亦,趁著這個時候,以鬼魅一般的速度,進入到了臥房之中。他隻要一點點的時間,同謝長寧見上一麵,確認她一切安好就夠了。


  “寧兒……寧兒?”


  封玄亦一靠近床邊,便發現謝長寧穿著白色的薄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對於臥房內外所發生的一切,全然都不曾知曉。任由他怎麽喊她,晃動她,也絲毫沒有讓她睜開雙眼,看一看他。


  封玄亦臉上的神色滿是擔憂,一把抓過謝長寧的手腕把脈。微弱的脈象除了顯示謝長寧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的異常,這便說明,她此時的昏睡不醒,不是因為身體虛弱而昏倒,就是被人喂了強行嗜睡的藥。


  看著謝長寧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以及她微微皺著的雙眉,封玄亦的心裏,忍不住有過一絲自責。


  這都是他不好,是他沒有處理好今晚的事……


  他明知道她在宮裏,離皇後那麽近,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卻還在顧及兄弟的情麵和父子之情,又將有問題的酒,喝下去了幾杯。他同樣也不該隻想到錢家那些人的安危,回寢宮逐客,反而再一次中了他四弟的圈套,還被軒轅喳喳氣得回了三王府,去熬過媚藥的藥效,反將她的安危拋之了腦後。


  這次進宮,他父皇和他四弟根本就是聯合起來,想要竭力製止他們兩個在一起,而這一切,本就應該讓他一人來承受,如今卻變成了她受苦。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她醒過來,讓她告訴他,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封玄月還是皇後,將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醒都醒不過來……


  “寧兒……你告訴我,你回答我……”


  封玄亦又試圖想要讓謝長寧醒過來,想要跟她把事情說清楚,他真的不忍心去看她此時帶著憂傷的神情,他不知道,是不是封玄月成功的騙了她,讓她相信,他醉酒之後跟錢清然發生了什麽……


  可是禦醫為了萬無一失,所配的分量對於身體虛弱的謝長寧來說,稍稍多了一些,讓她在短時間之內,根本沒辦法醒過來。這也讓封玄亦,在嚐試了幾種辦法之後,隻能死心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見了麵,卻連話也說不上,這心中的無奈與煎熬,比他見不到她,還要來的深刻和煩亂。


  封玄亦不能在臥房逗留太久,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隻是在臥房裏麵找來宣紙和筆墨,留下他想傳達的隻字片語,想讓她安心,也想讓她明白,他隨時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永遠都會守著她。


  如雪的小紙條上,漸漸地留下了一連串字跡雋秀的字:不管發生了什麽,一定要相信我。


  封玄亦寫完之後,一邊將紙條折疊起來,一邊走回到謝長寧的身邊,將小到不起眼的字條,塞到謝長寧的手中,再將她的手放回到被子裏。


  在離開之前,他還是不舍地俯下身,在謝長寧的微涼的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他想告訴她,他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會愛著她一個人。她的名字,陪伴著他從帝到南疆,再回到帝都,這麽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好似除了心裏裝著她,在乎她,他就不知道,該去如何愛其他人。哪怕她的心裏,也許他並沒有那麽重要,但是他不會放棄她,他會用盡一切告訴她,他可以比任何人更愛她。


  希望明早她醒過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留下的信息,隨後找個機會再見上一麵,把今晚的事情說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算寂靜的屋外,隱隱地可以察覺到,已經有人在朝這邊靠近。聽那些細微的腳步聲顯得有些雜亂,看樣子像是很急,而且趕過來的人也不在少數,應該是封玄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急著趕回臥房。


  封玄亦沒法再留在臥房裏,但還是不緩不慢地在謝長寧的額頭,印了一個道別之吻,才徹底消失在了臥房之中。


  臥房門口那些倒地的侍衛,早已被地獄金蓮吞噬得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的痕跡留下。那些迷人的小金花,在飽餐過之後,就一直在屋外愉悅地起舞,等候著主人的召喚。現在封玄亦一離開,它們也像是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心思一般,朝著封玄亦離開的方向飄去,最後隱入到了黑暗之中,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稍稍晚了一步趕回來的封玄月,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先他一步離開,自然也不會知道,在南疆有一種神奇而又殘忍的花,叫做地獄金蓮,將他手下的侍衛,吞噬掉了好幾個。


  他隻是看著臥房附近,居然一個看守的侍衛都沒有,就神色緊張地朝著臥房之內跑去,以為是出事了。


  “寧兒……”封玄月看到謝長寧安然無恙地睡在床上,沒有半點異樣,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環顧了屋內的一切,心裏所懷疑的,是有人在他離開之後,闖入過這間臥房。


  “來人,立刻把整個寢宮的每個角落,重新搜查一邊!如果還有侍衛平白無故的失蹤,立刻來稟告本王!”


  “是!”在屋外候著的一隊侍衛,領命後立刻散了開去,分頭將整個寢宮搜個底朝天。


  封玄月獨自一個人,仍舊還在屋內緩步地走動著。他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刻意將屋內每一件物品的擺放,都牢牢地記了下來,為的就是想要確定,今晚會不會有人闖入這個臥房。


  他在屋內巡查了一圈,腳步在角落的一張書桌旁停下了。他不記得今天晚上他有用過筆墨,而謝長寧喝了催眠的茶,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很顯然也不會是她用的。但是眼前的硯台上,原本已經幹涸的墨汁,現在卻是濕的,這就足夠說明是有人用過了。


  封玄月的臉色冷了又冷,轉身疾步來到謝長寧的身邊。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謝長寧領口的扣子,一顆顆都扣得很整齊,就連他刻意紮在領口做裝飾的一枚小珠釵,也沒有被動過的跡象。看來,那個進過臥房的人,沒有檢查謝長寧是否肩膀上有箭傷,那就完全不會是皇後的人。那這樣一來,他之前的懷疑,也瞬間變得那麽可笑,完全就是被他的三哥,拿皇後做幌子,調虎離山了……


  封玄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情緒也越來越難以控製。他一把掀開了謝長寧身上蓋著的薄被,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你是不是根本就已經醒了?!你們明明都見過麵了,還要裝睡騙我!是不是還要讓我跟上次一樣,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見過麵,唯獨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你說話啊!”封玄月用力地搖晃著謝長寧的身子,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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