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寧氏的哥哥
第145章 寧氏的哥哥
他忽然聯想到先前惜花慘白慘白的臉色,再看看眼前的化屍水,只怕那丫環根本不是染病了,而是看見了什麼嚇人東西,不然不會被嚇成那樣。
一想到被送走的惜花,公孫天竹就忍不住皺眉,她到底是看見了什麼?是否和水月一樣,撞見了不該見的東西。
很快的,公孫天竹便把這種可能推翻。
如果惜花就在附近,縱然娘親沒發現,爹爹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公孫俊馳劍眉一皺,以為家主有意欺公孫天竹一個小孩子,心中略為不愉。
三姐與三姐夫不在家,院子里的丫環竟然偷起懶來,打破了茶壺茶盞都不收拾乾淨,任其堆放在原地。
卻不知,墨韻閣一共就惜花、水月兩名丫環。
惜花染病被送離墨韻閣,水月化成了他腳邊的那攤黃水。
管家有意討好公孫纖兒,新的丫環打算等她回來,再送過來讓她挑幾個合心合意的小丫環。
他對著俊武吩咐道:「小武,喊個下人來收拾。」
「哦!」俊武轉身跑了出去,只是任何他找遍整個墨韻閣都沒能找到水月,無奈之下只能喚住了一名從墨韻閣外走過的小廝進來把地面收拾了。
約兩柱香后,公孫纖兒和百里燁華回來,看見公孫俊馳也在,以為他有事找自己,便開口問:「小馳子,找我有事?」
他還未回答,旁邊的俊武已經搶先一步,像倒豆子似的把她走後,家主把小竹子叫過的事全倒了出來。
「配合得不錯,還懂得搬救兵。」公孫纖兒笑吟吟的誇了兩句,才轉而看向自家兒子,「沒糊他一臉毒粉?」
公孫天竹笑嘻嘻說,「家主腦子似乎還沒好,糊了也沒勁。」
聞言,她笑了笑,既沒誇獎,也沒發怒。
公孫俊馳很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苦澀的想起,他憑什麼去斥責三姐不關心小竹子?
小竹子是她的兒子,三姐怎會不疼他?
三姐敢把他留下,定然因為小竹子有足夠的本事不被家主吞得連渣都不剩,反倒是自己想岔了。
低頭把嘴角的苦澀斂起,抬頭時面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三姐,我走了。」
公孫纖兒點了點頭,「今天麻煩你了。」
俊文見她似乎有話與小竹子講,立即很有眼力的拉著弟弟告辭,跟著公孫俊馳一起離開。
等他們走後,公孫纖兒三人回到屋中坐好。
「爹爹,水月死的時候,惜花是不是就在樓下?」公孫天竹琢磨來琢磨去,只想到了這個可能。
百里燁華沒問他怎麼知道水月死掉的事,只是點了點頭。
纖兒把化屍水倒在水月的屍體時,惜花正從院外走進來,一抬頭就看見了這一幕,只是考慮著她的承受力,他並未把這事道出來。
「惜花?」公孫纖兒擰眉,稍微一想,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扭頭看著他埋怨的道:「你既然知道,怎麼不告訴我?」
如果不小心被惜花和水月一樣知道了他的秘密,又目睹了她殺害水月,把一切散布出去怎麼辦?
「她不知道。」只是不小心看見她把水月毀屍滅跡罷了。
公孫纖兒想了想從一樓院子往二樓上面看,穿過鏤空的欄杆,想來也就像妖孽說的那般,並未看見他非人的秘密。
至於殺人犯不犯法,這事兒早被她拋到了爪哇國。
跟修真者講什麼殺人犯法?開什麼玩笑?修真界每日有那麼多修真者死去,若要管也得官府管得過來才行。
話說,這個世界有官府嗎?
貌似還沒見過……
「惜花被嚇得裝病,被管家帶走了。」公孫天竹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有必要跟娘親說一聲,好讓她心裡有個底。
「膽子這麼小?」公孫纖兒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惜花休息個兩三天,又會恍到妖孽面前扭她那水蛇似的小蠻腰,風情萬種的撩發,拋媚眼。
沒想到……竟然被嚇到不惜裝病離開了。
這般說來,自己豈不是沒辦法再聽到妖孽一本正經的道她們如何如何了?
一想到日後連這小小的樂子都沒了,公孫纖兒頓時覺得人生各種黑暗。
公孫嘉佑和公孫嘉華兩人的腦子啥時候才會正常啊!她要和他們再戰三百回合……
他們不同她撕逼,這日子咋過!!
公孫天竹有些無語,他都不知道要說娘親什麼好了,不久前才為了一個煉藥師的死,差點入魔。
如今,她的舉動又大大的出人意外。
百里燁華側眸望了她半晌,老生常談的提議,「修鍊吧。」
公孫纖兒果斷趴在桌上裝睡,假裝沒聽見。
惹得父子兩人黑線滿頭,她這到底有多不想修鍊啊!
……
公孫纖兒這邊深感無聊透頂,公孫嘉佑的後院卻熱鬧極了,或者說公孫家高層最近的後院,都格外充滿生氣。
寧氏自持著女主人的身份,奈何四位年輕貌美的美人兒並不買帳,甚至結盟聯合起來,抵制她。
一個二個在公孫嘉佑的耳邊吹枕邊風。
寧氏如今的日子很不好過。
一邊是青春貌美的年輕美人,一邊是人老珠黃的寧氏,美人夜夜吹其枕頭風,哪怕公孫嘉佑原本並未曾有喜新厭舊的心思,對於不寧氏也有了幾分厭意。
如果不是寧氏強行按捺住,沒同公孫家中其他夫人那般鬧騰起來,只怕早被公孫嘉佑徹底生厭了。
這是她的聰明之處。
寧氏這般忍耐,不過是在等人,在等她的哥哥,在等她的女兒公孫芙。
任憑四個小婊砸在她面前揚威耀武,都不為所動。
寧氏左等右等,望眼欲穿之際,總算等到娘家哥哥上門。
對著前來撐腰的娘家哥哥,寧氏好一通哭訴。
聽完妹妹的哭訴,寧氏哥哥憤怒不已。
然而,腦子迴路同樣奇葩的他,不去找公孫嘉佑這個妹夫算帳,質問他為何負了他妹妹,反而在隔天一早,帶著昨夜讓人連夜買來的美人兒上了墨韻閣。
對於特意上門砸場子的人,公孫纖兒表示熱烈歡迎。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笑眯眯的道:「總算有事可做,不用聽你們父子的叨嘮了。」
公孫天竹無語的望著她,「娘親,我和爹爹只是在向你科譜『修鍊』的重要性!」
說得好像他們是話嘮似的,如果不是她是他娘親,他還懶得嘮叨呢。
奈何,公孫纖兒一眼就識穿了他的假正經,「別說得你好像不興奮一樣!」
與公孫家撕逼這種事,小竹子絕對比她還要熱衷,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額……」正中紅心的公孫天竹啞火了,撓著腦袋嘿嘿直笑,「這不是想為娘親出氣嘛!」
「走,下去看看是哪只狗在叫!」公孫纖兒也沒再揪著不放,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扭頭鄭重的要求,「妖孽,你別出場!」
每次妖孽一出場,什麼戲都完了,沒得唱。
已經起身,正欲跟上卻被嫌棄的百里燁華,驀然生出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對!爹爹,如果我和娘親沒有危險,你千萬不要現身!」在這事上,公孫天竹難得的和公孫纖兒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爹爹還是保持他的神秘比較好,不然每次戲還沒唱起來,就已經結束,太沒勁了。
被母子倆嫌棄的百里燁華眼一掃,輕哼一聲,沒說什麼坐了回去。
公孫纖兒與公孫天竹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吐了吐舌頭。
搞定妖孽,母子兩人直接下了樓。
出了院子一看,只見寧氏裊裊站在一名玄衣男修的身後,一旁還有四名水嫩嫩的美人兒,杜仲站在一側。
玄衣男修年紀四五十歲的模樣,玄衣白髮,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一雙眼睛透著無限寒意,兩道劍眉渾如刷漆。
公孫纖兒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偏偏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就是那害我妹妹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面的小賤人?」玄衣男修說完,上下打量。
淡藍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
三千青絲散開,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淺淺一笑,青澀中顯現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蛋,彷彿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只見她嬌容一冷,美眸往杜仲一橫,厲聲喝斥,「哪來的惡犬?還不給本小姐攆出去!」
杜仲有些為難的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暗悔自己為何接了這個差事。
「竟敢罵老夫是狗?」玄衣男修面上一黑,彷彿化不開的濃墨。
公孫纖兒「撲哧」一聲笑了開來,「我可沒指名道姓,你非要對號入座,我有什麼辦法?」
去!就准他罵自己小賤人,不準自己嘲諷他是狗?標準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過,智商貌似不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