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再遇安景煥
第040章 再遇安景煥
車夫以為他過來找樂子,連忙道:「小公子站遠一些,免得髒了晦氣。」
「沒事,我就看看。」小竹子不在意的擺著爪子,然後望地上身受重傷,顯然還未死去的男修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想到了自家爹爹。
當日爹爹身受重傷時,如果有人伸出一把援手,現在是不是就不必在空間里養傷?
小竹子的失落,車夫感受不到,見他確實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並沒有搗亂的打算,心頭不禁鬆了一口氣。
可惜,他這一口氣松得太早了。
「車夫伯伯,他還有氣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爹爹也曾像眼前的男修一樣,身受重傷倒在某個地方,卻沒人救,心裡就好難受。
「……大概還有吧。」車夫把對方的身體翻過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弱了些,但到底還活著。
想到拖的不是死人,車夫心頭總算好點。
「咦~!」小竹子一見對方的臉蛋,感覺有些眼熟,再仔細一想,不正是當日在再來鎮時,被娘親救了一命,叫什麼顧景煥的顧家少主嗎?
嗷,對方承諾要給娘親當靠山的,怎麼可以就這樣死翹翹!!
想到這裡,他連忙對車夫道:「車夫伯伯,先等等!這人我和娘親認識!」
「什麼?」車夫心頭一驚,這男修士一看就是被人惡意傷成這樣,小公子與那位年輕的夫人,可別因救了這男人,惹來殺身之禍。
可惜,小竹子哪管他心裡怎麼想,早已轉過身屁顛屁顛的往馬車跑,「娘親!娘親!是熟人!快來救救我們以後的長期飯票!」
如果他沒記錯,白帝城的城主姓顧,只是不知道這個顧景煥和城主顧家有沒有關係。
不過,不管有沒有關係,憑他的穿著打扮,家勢必然不差,如果娘親這次把他的命救回來,他可是欠了娘親兩條命。
縱然娘親有煉藥師公會的補助,可那對修士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還是找張長期飯票比較妥當。
馬車上的公孫纖兒一聽,顯然給跪了。
尼瑪,小竹子該不會也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吧?竟然連長期飯票都懂……
不過,熟人?
自從穿越到滄瀾大陸,能稱得上熟人除了公孫家,也就樹頂村的村民了。
原本跟在身後,姓公孫的蒼蠅早被她甩掉,而樹頂村的村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只是,難得兒子開口,她還是下去見見兒子口中的長期飯票吧。
她相信,兒子不會無緣無故讓她救人,就憑小竹子那鐵公雞的性子,沒回報的事他怎麼可能做。
小竹子來到馬車邊,拉著公孫纖兒跑過去。
公孫纖兒看了眼,完全沒印象。
「娘親,再來鎮,煉藥師公會,顧家少主。」小竹子連忙提醒。
聞言,公孫纖兒立即想起,眼前渾身狼狽髒亂,身受重傷的青年,可不就是自己當日在再來鎮救的安少主嗎?
自己那套銀針,還是醫治對方贈送的呢。
想想青年當日的排場,可不就是兒子口中的未來長期飯票么。
遂不再多言,蹲身查看顧景煥的身體狀況,發現對方的不但經脈全斷,丹田如同一個篩子,完全留不住靈力。
眉心輕擰,「他傷得太重,又沒藥,我只能保住他的命。」
空間里的東西不能使用,即使她醫術再好也是有心也無力。
只能以銀針封住他各大經脈,保住他最後一息,然而趕到白帝城看能不能尋到葯或者煉藥師醫治。
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的醫治,公孫纖兒表示十分不看好。
「沒事,只要把他帶進白帝城就成。」小竹子毫不在意,反正到了白帝城自然有人會救他,娘親要做的不過是保住對方最後一口氣,別還沒到白帝城就咽氣。
不過,真的能逆天改命嗎?
上一世,白帝城顧家少主似乎並沒有這麼一遭,因為早在這之前,他就死翹翹了。想來,大概是在再來鎮時遇上娘親,救了他的小命,才能活到如今。
可是這一次呢?娘親,能否保住他的命?
「他家在白帝城?」公孫纖兒總算明了他為何如此急迫讓自己救對方,想來這青年在白帝的身份不會定,自己只需要保住他最後一口氣去到白帝城,不管他將來如何,自己和兒子在白帝城也算站住了腳。
小竹子點點頭。
「勞煩老先生了。」公孫纖兒不再多言,拿出銀針,封住了顧景煥幾個大穴,然而拜託車夫幫忙將人抱上馬車。
車夫不願意,不過公孫纖兒表示出雙倍的車資,迅速趕到白帝城。
在靈石與靈藥的驅使下,車夫可畏使出了看家本事,將馬車趕到了最快的速度。
原本還需要要五天的路程,硬被擠壓到了兩天一夜。
路上,碰上了不少修士,看模樣竟是像在搜尋什麼人。
公孫纖兒與小竹子兩人面面相覷,馬上明白他們全是來搜尋顧景煥,只是他們分辨不出是哪路人馬。
為了小命著想,她用銀針封了小竹子幾個穴位,讓他扮作重病在身的病弱小童,而她則是心中焦急帶兒趕去白帝城求醫的可憐婦人。
毫無意外的騙過了幾波搜尋,一路平安的進了白帝城。
一進白帝城,進了一安不起眼的客棧安頓下來,然後把車夫的車資以及承諾的靈藥給了他。在車夫走後,母子兩人立即易容換裝,換了一安大客棧。
果然在當晚,有一大波修士襲擊了客棧,一夜間被移為平地。
隔天母子兩人在一樓吃早點,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不明白一家小客棧招惹了誰,竟然被毀得渣都不剩。
據說不但掌柜一家全死,就連當晚入住的七八個客人,都沒能逃掉。全部葬身其中。
母子兩人相視一眼,眼裡全是后怕。
正當母子兩人吃完,正準備上樓時,原本還在說那間小客棧的人,說起了另一樁事。
「哎,昨晚可不止那間客棧糟了難,據說有人今早在城外,有個從小城來的車夫被人燒死。」
「城裡最近是怎麼了?那麼多人都糟了難,顧城主難道都不管嗎?」
「城主現在哪有心思理這些。」
「為什麼?」
「好像是少城主出事了。你想呀,顧城主只有少城主一個兒子,即使是整個顧家,這輩也不過才一個男丁。少城主出事,顧城主能不急嗎?」
「不會吧……」
後邊的母子兩人沒再聽,結了帳便上了樓。
回到房間,公孫纖兒看著床上安睡如同死人般的顧景煥,深深感到了棘手。
原本打算尋張長期飯票,可如今這張長期飯票竟然燙手得厲害。
「娘親,要不然我們今晚找個時間把人埋了吧!」小竹子自我檢討一番,提出了這麼一個叟主意。
公孫纖兒:「……」
卧槽!兒子你別把殺人說得像殺雞那麼平常。
「要不然怎麼樣嘛!」現在那麼多人要他的命,而自己和娘親又進不了城主府,而且誰知道要他命的那批人,有沒有在城主府里安排眼線?
自己和娘親一但暴露,只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哪怕顧景煥死了,明知道他家在哪,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出挖坑埋人的事,這有違她醫者之心。
何況,他現在還沒死。
想了半響,她拿出了當日在再來鎮上救他時,他後來讓小童送來的信物,是一塊麒麟玉佩。
「小竹子,我們先把人藏起來,然後拿著玉佩去城主府找安少主對兌當初的承諾。
如果有幸被城主接見,或者哪怕當初跟在顧景煥身邊的一位貼身小廝,他們也能擺脫顧景煥這燙手芋。
小竹子不太願意,不過想到娘親願意帶著他去,也就沒說什麼,點頭同意了。
商量好,母子兩人將人藏好,收拾一番便出了客棧,直奔城主府。
因為公孫纖兒出示的是顧景煥的貼身信物,又是在他出事的敏感時機,立即引起了顧城主的注意。
顧景煥當日在再來鎮被一婦人所救后,未曾傳信回來。
而他的四個貼身小廝,只剩一個逃回府中報信,只道在縹緲林邊的豫山古道遇襲,四人拚命相護,也沒能護住他兒。
如今只知愛子深受重傷,卻不知在哪。
可是手中屬於顧景煥的魂玉光芒越來越暗,這是生命在流逝的狀態,微弱得隨時要碎裂。
然而,三日前,眼見魂玉最後一絲光芒要暗下去,卻彷彿被人定住了般,顯然是被人發現了。
這讓他心中既喜又憂,喜愛子氣息尚存,憂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如果再尋不著人,只怕仍然逃不過一死。
來人手持愛子的貼身玉佩,是不是他們救了他兒?
想到這時在,顧城主不禁精神一震,忙不迭跟著管家來到了花廳。
公孫纖兒正坐在花廳,把玩著那塊玉佩,見來者不過才三十齣頭,模樣俊朗。似乎多日未眠,眼窩下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從面容上觀看,他與顧景煥有幾分相似。
不用猜,便知他是顧城主,顧景煥的親爹了。
「不知夫人從何得到我兒的貼身玉佩?」顧城主也不客套,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