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敵暗我明
那封信的字體果然和我收到的一樣,不過內容卻是我的口吻,約余曉在竹林見面。
我心下一驚,想著這余曉必是讓他擄走了。
敵人在暗,我在明。
來不及多想,我忙回到了偏殿,果然曾春平又送上了一封書信,「如若想要余家人性命,速來山洞。」
這時有鬼差來報,「娘娘,怕是不好了,鍾若的夫人不見了。」
看來這曾春平是非逼著我現身不可了,我對著鬼差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若是兩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就讓小鬼王去找天帝來幫忙。」
不敢多留,我趕去了崖底的山洞。
因為這次我的功力比上次深,所以到崖底並不費勁,憑藉著記憶我很快的找到了山洞。
果然見到了曾春平,不過並沒有餘曉和我小姑姑的身影。
「這麼急著叫我前來,所謂何事?」我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曾春平倒也不急,只是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上次為了幫你兒子完成那顆心,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眼下這尹鵬宇大勢已去,我更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沒辦法,我只能另做打算,所以還得求著你幫忙。」
「笑話,當初可不是我逼著你。」我冷冷的看著曾春平,「你若是因為這個求我,我自然不會理會,何況當時我可是阻攔著,你不聽又怪得了誰?難不成現在你沒有藏身之地,我就能容得下你了?」
「你若是不肯幫忙,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想來你們余家的血脈本就不多,這余曉和余蘇怕是你最後的力量了。」曾春平面露著凶光。
聽著他提到余曉和我小姑姑,我自然是不敢在過多的刺激他,他現在屬於輕弩之末,定會無所畏懼,「那余曉和余蘇可是陰官的妻子,你若動了他就不怕天帝追究嗎?你以前殺害的不過是平頭百姓,天帝都已經震怒,雖說沒有親自出手,但是也下來命令,沒想到你此刻還敢這麼造次!」
「我身上的敏感也不是一件兩件,自然也是豁得出,倒是你,難道真的不顧念親情,我想著那余家的三老爺可是囑託過你。」
看來這曾春平在暗中也沒少關注我們余家的事,我想著之前余琦莫名的招惹上柳樹精,八成就和這個老匹夫有關。
「難不成你以為你綁了她們,我就會幫你?」
曾春平冷哼了一聲,「我讓你幫的忙又不是多難的事情,你就當真不考慮?」
我想著這曾春平也耍不出什麼花招,而且為了能看清他的目的,我只好假意說:「若不是你之前做虐太多,我也便信了你,不過你既然說不是多難的事,那姑且說來聽聽,我看看值不值得吧。」
曾春平也沒仔細的品味我的話,倒是爽快的說了:「不過就是把冥河使者身上的暗器拿來給我就好!」
「那不過是幾個不起眼的暗器,你要它做什麼?」我有些疑惑。
「那暗器上面可是有著經文,不然怎麼會那麼準時的就發作,我之前不過是被一些事拖累了,才忘記了取回。這次若不是我及時想起,怕那冥起的命早就沒了,沒準連著元神一起消損了呢!」
怪不得那暗器有這麼大的威力,原來是被曾春平刻下了經文。
我不覺得有些氣悶,「你害了冥起,居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讓我幫著你做壞事!本來我就打算冥起好了在追究那暗器主人的責任,看來此刻也是不必在拖延時機了。」
說著我就要出手,曾春平卻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是大聲的說:「余楨,你還是這麼糊塗,我雖然之前做了不少壞事,但是人經歷過了就明白了,我看著尹鵬宇的元神銷毀,可不想著步他的後塵!那些暗器的確是出自我之手,但是並不是我發出去的,至於是什麼人我暫時還不方便說,不過你只需把暗器拿給我,我抹了經文就還給你!」
「不是你的你那麼緊張?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那個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我不停地逼問著曾春平,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套出些什麼。
可是曾春平是何許人,自然是看清了我的心思,「你也不打算套著我的話了,我是不可能說的,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並無惡意。」
見我不做聲,曾春平又說:「你可還記得我讓我小徒弟去找你的事?」
我想起了確實那會他的小徒弟為了見我不惜自戕到地府,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神秘人給滅了口。
「可是我並沒有從他口中聽到任何有價值的話,他被人殺了,現在怕是連殘魂了沒有了。」
我說的平淡,但是曾春平卻變了變臉色。
想著這個小徒弟也是忠心,為了幫他師父傳話竟然不惜命喪黃泉,不過曾春平本來就是只老狐狸,人精得很,身邊的人自然是能利用就利用,這小徒弟怕是也得到了他的許諾才這樣做的吧。
我也懶得去想曾春平和他徒弟之間的交易,不過我倒是對曾春平的那日要傳給我的話感了興趣。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天空傳來了一陣響雷。
不用看也知道,這時天帝的陣勢。
想必是天佑擔心我,還沒到時辰就直接去請了天帝。
曾春平聽到動靜,來不及多做糾纏,只留下一句:「余曉和余蘇也在這山洞裡,人我還給你,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他日我要的東西記得給我拿來。」
說完身形一閃,趕在天帝到山洞之前就逃跑了。
天帝還是一臉的嚴峻,見我無礙,貌似舒了一口氣,問道:「那人可是曾春平?」
我沒有隱瞞,「正是。」
「他前來所謂何事?竟沒有傷你?」天帝果然多疑症又犯了。
可是想著冥起的事情也是瞞不住,於是我索性實話實說了,「不過是和我討要那些兇器罷了,剛才聽到天帝你來,才逃跑了。不過我一心想著救地府的人,所以忘了攔住他。」
剛剛我也是有心放曾春平走,因為我隱約的覺得曾春平有些事情並沒有說完,而且那些事也定是和地府相關的,不然今日曾春平提起的時候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