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悲怒驚喜
夏莒看到自己的親弟弟狼狽而來,身邊不過帶著幾十名親隨,個個渾身帶血,丟盔卸甲,有的甚至連馬鞍也沒有,雙手死抱著馬回來了。
眼前的慘景讓他心中泛起一陣不祥的寒意,他連忙雙手從馬上將奔跑了三三夜的弟弟拉扯下來,大聲質問道:“你別告訴我你的七十萬大軍遭了敗仗,損失慘重!”
夏郎臉色死灰,不知該怎樣向哥哥交待,趁旁邊的侍衛不注意,拔出對方的刀就要尋短見,立刻被東平王的黃金武士死死按住,手中的刀也被擊飛。
東平王夏莒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大聲嘶吼道:“你別告訴本王你的七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了?”
“對不起,大哥,一路上我自殺過很多次,都被攔住,都怪我過於輕敵,一時不察……”
“那你還回來幹什麽?七十萬呀,本王有多少家底經得住你這麽消耗!”
東平王用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自己親弟弟身上,而夏郎一動不動,直到一個身穿黑色袈裟的和尚過來拉住了東平王,苦勸道:“阿彌托佛,貧僧的弟弟,法號道濟,人稱黑衣宰相也死於公主之手,那妖精著實有些手段,再者此事怕也不能全怪郎親王,還望王爺息怒!”
東平王聽了這和尚的苦勸之後,將皮鞭扔在地上,看看自己滿身血痕的弟弟,心痛萬分,隻好搖一搖手,吩咐左右道:“扶郎親王下去休息,嚴防他自裁!”
“諾!”
兩個侍衛正要將夏郎扶起,哪知他一動不動,神情麻木,麵無表情的道:“哥哥還是殺了我吧,弟弟我喪師辱國,折了家底,實在是沒臉活下去!”
東平王一聽這話,神色惱怒,一腳將夏郎踢倒在地,大罵道:“兵沒了還可以再招,你要死,也得幫我殺了那個妖精再死!”
夏郎心中為之一震,想到自己若是就此沉淪,豈不是便宜了那公主,想到這裏,精神為之一震,“臣弟一定不負所托,一定會將那公主的頭顱呈現給你!”
東平王厭煩的一擺手,夏郎被侍衛扶了出去,剩下一群早已失了兵的敗將們,東平王神色一冷,笑道:“你們還有臉回來?”
那群將軍們早已意識到自己的命運,也不做過多解釋,紛紛拔刀自刎,倒在地上,血浸染霖麵。
這時那和尚走到近前,躬身一禮,勸道:“王爺不必過於傷惱,勝負不過是兵家常事,隻要順利接管了西京城,任她再作妖,也大局已定!”
“你得輕巧,經此一敗,已損我近三成兵馬,可對方毫毛未損,早知這樣,就該一齊行軍,也是本王大意,讓他孤軍深入,出了事,來不及增援!”
“王爺,我們有鐵甲軍,有戰象,貧僧還從海上帶回五千頭火犀牛,夠他們消受了,這樣,我們一開始先藏拙,等到時引他們上鉤,對方出動大軍,再以戰象為牆,火犀牛為劍,鐵甲軍輔之,外圍用重甲步兵隔絕,足以斷她一臂!”
東平王聽了他的話沒發一聲,冷靜的道:“本王知道郎親王絕不是無能之輩,給他配的夏思良也是本王帳下的愛將,敗得這麽慘,這的確讓本王沒想到!”
“王爺,想我那師弟,下聞名,還敗在公主的手上,郎親王有此一敗,也在意料之中!”
東平王聽他這麽一講,一臉黯然,良久才發話道:“來,這千錯萬錯都怪本王,本王確實低估了,那麽國師看,難道我們一點贏麵也無了?”
“非也!”那和尚看了下周圍,東平王立刻知其意,一揮手,帳中親兵,侍衛統統退下後,他這才開口講起:“王爺,我那師弟雖有經緯地之大才,可是他奉梁王的命令不得不投到蘇平王帳下,可那蘇平王不過一方弱的諸候,實力不濟,可是您不一樣呀,夏國有七百萬虎狼之師,那公主就算是頭老虎,想要吃下咱們也得撐死她!”
“你的意思是,和她死瞌到底?”
“是的,隻要以傾國之力將她打退,占了西京城,這就大局已定,那蘇平王不過二十萬殘兵敗將,尚且拖住了她,若換成是我們,足夠她難受,屆時,我們退有堅城可倚,身後又是本國的補給,再聯合大梁,讓她兩頭奔波,即使一時半會兒消滅不了她,也能一年一年耗空她的實力,到時再將其一網打盡!”
東平王聽了國師的話以後,豁然開郎,大笑道:“在本王看來,你可比你弟弟強的太多了!”
“我不過比他眼光好一點,投得明主!”
東平王被他這麽一捧,越發得意,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
當東平王和他的國師商量如何對付公主時,此時的東平城已人滿為患,剛剛俘虜過來的近三十萬敵兵,正愁得公主不知該如何安置。
這三十萬敵軍畢竟不是個數目,且都來自異國,公主與她的將軍們一商量,隻好將這些人平均分配。
沈易先,餘士成,混霸,蘇轍,蘇明烈,以及急需大量人手的蘇豹,各分去五萬人,再從中挑選出工匠,鐵匠,木匠,派給愛德華。
這樣一來,使這些人,不會聚集在一起,共同生事,也增強了自己的實力。
這一戰,是少有的勝利,一戰擊潰對方七十萬人,這讓公主一開始也沒想到,申無行的新選組在其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他們事先擾亂敵營,並放火,想要一舉打敗夏郎,完全不可能的事。
公主十分欣慰,重賞了申無行一百萬兩黃金,凡是此次戰役中,有功的人員,所有賞賜在原有的基礎上翻兩倍,這樣一來公主麾下的士兵無不慶幸,這樣的賞金力度即使縱觀中古大陸,也是頭一份。
申無行雖然不缺銀子,可對於這樣的封賞也動心不已,至於他手下那群頂尖刺客更為開心,相比從前饑一頓,飽一頓,還時不時迭遇險情不知強多少倍,至少在這裏也旱澇保收。
至於那些剛被俘虜過來的士兵,也被公主的手筆驚呆了,怪不得這裏每個兵都極為富有,這兒的士兵早置辦下了家業,個別手緊的,家中良田千傾,比一般財主都過得好。
即使是那些不成氣的,手裏不攢錢置辦家業的,日子過得極為豪奢。
這一切促使從夏郎那邊俘虜的士兵,很快投效了公主,死心塌地為公主賣命。
這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這一切全靠銀子維係。
自公主上次取寶藏短短幾月,其間,公主曾秘派人將那寶藏重新封存,在那附近築了個城,開了幾座金礦,來掩人耳目。
她派了隻效忠於自己的禁衛軍負責嚴守那裏,再加上公主又從大皇子手裏接手了幾家巨大的金銀礦,和貿易港口,開春後宋家莊的絲綢也運了過來,這一切使得公主完不用動用那寶藏,隻是這些就吃喝不盡。
且她占有了蘇國最肥沃的土地,據混霸估計,糧食完全能夠吃,即使是不夠,還可以從大梁低價進購一些,完全夠吃。
可以公主現在完全能夠達上最富有王國的水平,隻是糧食稍顯不夠,每每想到這裏,公主就覺得稍有遺憾。
她想到夏國,夏國是糧食最富有的王國,多少年來,夏國一直賣給蘇國高價糧食,蘇國在貿易上賺得錢很快又被夏國拿走。
她想著如果能吞並了夏國,這將使她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在各方麵能輾壓大梁,那樣一來,合並大梁是遲早的事。
那樣一來,自己就有機會,重返大梁宮,為父皇報仇,她不願意增多殺戮,因為那都是她母國的人。
要殺她隻想殺齊王一個人,奪會本屬於自己的一切,想想那樣的場景,該是怎樣的讓人意氣風發,揚眉吐氣。
她正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侍衛來報,“殿下,蘇豹大人來了,他有事求見你!”
“快請他進來。”
公主一聲吩咐,侍衛不敢擔擱,蘇豹走了進來。躬身施禮道:“恭喜殿下,旗開得勝,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我們以少勝多,足以讓那個東平王,不敢視我們了。”
公主及其得意的道:“你這樣,本宮又要驕傲自滿了,你有什麽事情,還是直吧!”
“諾!”
蘇豹深施一禮,一臉正色地道:“殿下,我來是向你匯報,西京城各處的兵營,糧庫,武備庫,官衙,我們已經全挖通了,並在其下麵,按照您的吩咐,安置了大量憤怒的火焰,到時候,隻要你一聲令下,西京王城之外,都會被炸上,屆時,全城將陷入火海!”
“不錯。本宮要的就是這效果。不過本宮問你一件事情,怎麽西京王城內,沒有安置這些,憤怒之火呢?”
公主實在是不明白,你想他現在的進度,應該早已挖通了,通到王城的地道。
“回稟殿下。問題就是出在這裏。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將地道挖至西京王城之內!”
公主聽了他的話有些奇怪,眼前這個人,帶領十幾萬工匠,能從護城河底下挖通地道,那麽複雜地形都可以挖地道穿過,怎麽就進不了西京王城之內呢?
蘇豹連忙回稟道:“殿下,我也沒有想到,那西京王城修建之人著實不簡單,高約一丈的城磚,通通甲花崗岩建造,這樣的城磚,足足在西京王城之下,橫豎往來交錯,鋪了數層之多,目前發現,已經挖到鄰九層,第九層之下,似乎還有,且還不止,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還好一點,問題是,一靠近西京王城的地基,有一層流沙,人若不不心,就會陷入流沙之中,連屍首也找不見了,已經前前後後,死了幾百人!”
公主聽他這樣,立時犯了難,她猜道西京王城一定十分堅固,可是沒想到,會如此不可逾越。
公主聽完以後。臉上泛起愁容在地上走來走去。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為好。
這個西京王城,雖然城牆沒有西京城城牆高大,但是此城若是不拿下,假苦敵人盤踞在這座城池之內,肯定還能再堅持幾,可是戰場形勢千變萬化,興許到時候,蘇平王等人又時運轉。
“殿下,而且不光如此。這個西京王城,有些緊要的地方,石磚之包以鐵皮,一旦動作,大錘砸在上麵,會發出聲音!”
公主聽他這麽一講,眉頭皺起,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命令蘇豹,“既然是這樣的話。工程到此就可以結束了,你可以在城中,多留上幾個通道,可供大批兵馬,可以從城中各處殺出!”
“諾!”
蘇豹答應了一聲,告辭退出,他前腳剛走,愛德華又至,他向公主稟明,已建造好三十座攻城塔,並改進了一些結構,使得這些攻城塔隻要推近城牆,便是西京城城破之時。
公主點頭給以讚許,這時候,應公主之邀,申無行前來覲見,公主十分好奇,問他道:“究竟是誰,殺了夏思良?離夏郎的大帳隻是一步之遙!”
申無行不禁苦笑道:“殿下莫怪,這四個殺手,很少拋頭露麵,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任務,所以他們才會失誤。”
“不,你誤會了,本宮的意思是,這四個殺手實在是厲害,深入敵軍大營之內,如入無人之境,本宮十分好奇,可否讓他們上來,讓本宮一見。”
“殿下,這個好,請稍等片刻!”
申無行完此話後,舉起兩隻手,在空中擊掌三下,這四名殺手,立刻出現在白虎節堂的大門之外。
申無行見公主的臉上,一片驚異之色,忙連連解釋,“殿下,他們四個人,都戴著白色麵具,是四個孿生兄弟,代表饒四種情緒,分別是,悲,怒,驚,喜!”
申無行一回頭,向那四個人一揮手,道:“還不進來,讓公主一見!”
這四個戴著白色麵具的殺手,轉瞬間,如同鬼魅一般,幾乎見不到他們怎樣走動,就飄至公主的麵前,嚇得公主,臉上泛起了,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