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憤怒之火
這十三名殺手,晝伏夜出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順利的進入了公主的府邸。
已是三月的氣,夜晚並不是那麽酷冷,一輪明月高懸,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罩著一層奇異的光環。
他們每個人身穿雷金打造的鎧甲,這是大梁的齊王重金為他們打造。這麽做為了克製,公主的侍衛所裝備的玄鐵打製的鎧甲。
世上的雷金,全部來自於降飛鐵,中古大陸本身並不產雷金,世家豪族,能有一把雷金打造的匕首,這足以能夠讓人引以為豪了。
然而齊王這次真下了血本,從大梁府庫中,拿出了祖輩流傳下來的鎧甲,總共也不過是,七副鎧甲。
為了這次任務,就把這七副鎧甲拆解開來,整合成十三副,分配眾人,讓他們過來刺殺公主。
本來是七副完整的鎧甲,拆解成十三副鎧甲,在沒有雷金的境況下,隻好用鐵甲保護其次要的地方,雷金用來保護,這些殺手身體重要的部位。
這樣一來,這十三幅鎧甲,並不是無懈可擊,所以這些殺手也不敢有恃無恐。
他們為了防止公主逃跑,已經用蛛網,封閉了公主府前後門,趁侍衛不注意的時候,在庭院的上方,布置了羅地網。
除此之外,為了阻止援兵,在公主府的外圍,又拉起來,幾大張無形的網。
他們這些絲網,本身無形無色,除非有光線反射,才能夠讓人發覺,在月光的映射下,找個恰好角度上,才能夠驚覺,公主府,好比蜘蛛網上被抓捕的獵物,已經被銀色的絲線。上下左右層層環繞。好比是銀色的蠶繭。
隻不過這個銀色的大繭,不比蠶繭,蠶繭孕育的是生命,銀色的大繭,帶來的是死亡。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中,緊張有序的布置,然而當這一切,全部布置好以後。公主府內的侍衛,還被蒙在鼓裏。
白辛勞了一侍衛,除了必要的。巡邏。和一些固定的哨位之外,其餘人都進入了夢鄉。
公主因為白的事情,在臥榻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她隻好心翼翼地起來,怕驚醒身邊。人在酣睡的沈易先,她來到桌案旁,上麵有西京城的沙盤。
她點上燈,盯著西京城,環顧它的周圍,見它被護城河環繞,大城套城,好似一個巨型的烏龜,想要吃掉它的肉,卻無從下口。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以前童年的趣事,記得她在時候,曾經養了一隻烏龜,不想養到臉盆那麽大的候,去被老鼠偷吃了。
她剛開始怎麽也想不通,烏龜全身被堅甲所覆蓋,老鼠又是從哪下口?
當時的嫣紅,對她道,她親眼見到,老鼠將這個烏龜,翻個底朝,這龜,四腳朝。一時無法動彈,老鼠從容不迫,硬是咬開了,腹甲的邊緣,爬了進去,將烏龜吃空了。
好似靈光一現,公主心中驚喜,這個西京城,不就是一種烏龜嗎?實在不行,就兵分兩路,一路從地上進攻,一路挖地道掘進。
這兩路人馬,不存在佯攻,西京城的人馬,實在是有限,這樣一來,他們隻能顧一頭,其實是被迫分散兵力,去對付另一路,到時候怕是死的更快。
她正為自己的想法,高興不已,忽聽窗外,一聲尖銳的哨聲,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一聲尖銳的哨聲。顯得格外淒厲。
公主瞬間覺得全身一冷,這哨聲絕不是她軍中的哨聲,而是大梁的。
沈易先一骨碌爬了起來,他見公主正站在窗邊,連忙喝止。樂兒,快趴下,快離開窗戶。心有暗器。
果然,公主剛趴在地上,數十支弩箭破窗而入。叮叮當當。射在了案上。
沈易先跑上前去,一把將公主抱在懷裏,這是院子裏的侍衛驚慌失措,有一些還沒穿好衣服帶好盔甲的侍衛連忙拿著刀就撲了出來。
紛紛用身體擋住了公主的房門,這時警戒的鑼聲響起,鑼聲一響。駐在公主府中的禁衛軍也聞風而動。
那些侍衛剛剛跑到院子當中,隻見四處房頂上,站立的十三名殺手,讓這些人意外的是,鬧出這麽大動靜,這是十三個殺手竟然不跑。
侍衛們用箭射向了,這些人,看那些羽箭,收到了半空鄭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屏障。箭到中途,就被掛住。即上不去也掉不下來。
這時候,近衛軍也來了。砰砰砰的直撞門,侍衛們連忙去開門,去發現這門兒。怎麽也打不開。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
外麵的禁衛軍中叫罵著,侍衛們連忙叫喊道:“門打不開,你們快撞門!。”
禁衛軍隻好選擇了撞門,可那門似乎是像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如同一塊鑄鐵。讓眾人驚奇不已,卻毫無辦法。
而那些站在房頂上的殺手。饒有興致地看待這一牽隻見四周的,軍隊像數十條火龍,紛紛向公主聚集過來。
然而他們走致中途,快要到達公主府前,路口被一張無形的巨網攔住,走在最前麵的人,撞到了網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後麵的人,來不及收住腳步,一下將前麵的人,又推到了網上。可那無形的蛛絲,無比堅韌,竟將前麵幾個人,活活勒成了肉塊,血水掛在透明絲線上,大家這才看清楚,幾個路口都有這樣的網。
而院子裏的侍衛,見那些殺手一動不動。冷冷的笑著看他們。不由心中火起,搬來了梯子,剛爬上去。到了院牆頂上。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上麵滴人正在大喊。院牆頂上有網。下麵滴人一時還沒有聽明白,隻見這張大網突然掉落,將院子裏的幾十名侍衛。罩在了其鄭
任憑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反而這張網,越來越緊,不掙紮也還好,越掙紮網收的越緊,原來那些殺手。正在轉著手中的絲線。一步一步的往緊的收。
到了最後,這幾十名侍衛,活活勒死在一起,生意先把在窗縫門前看外麵的情形。
院子裏的場景。慘不忍睹。隻見那銀色絲線編就的網,被血染紅。
這十三名殺手,見院子裏的侍衛全部被殺死,這才跳進了院鄭剩餘一些死守房門的侍衛。
“別過來,別過來!”
這些侍衛已然被剛才的慘景嚇壞了,隻見同伴們雖身穿玄鐵打製的甲衣,卻那網纏繞,活活勒死,血慢慢從盔甲中滲出。
而那些殺手根本不以為意,仍然一步步走了過來,看向他們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一般。
他的瘋狂的舉刀砍向了這些殺手,可是刀至半途,嗖一下,被銀絲所纏,被拽走了。
人還未到這些殺手麵前,這些殺手伸出手來,從指尖發出的絲共同織就一張大網,一下把他們網在了院牆上,動也不能動。
沈易先見到這一幕似曾熟悉,從前的金吾衛裏確實有這麽幾個特異才能的人。
當下,他不敢耽擱,連忙將公主藏到臥榻底下,剛將公主藏好,公主的房門,砰的一聲撞飛。
沈易先掄起一把太師椅嗖一下砸了過去,那太師椅立刻被絲線所纏,向旁一繞,撞在了牆上,喀啦一聲擊得粉碎。
沈易先不敢耽擱,抓起桌上的數十支毛筆,一一甩了過去,有一名殺手雙手剛發絲將擲來的椅子甩脫,毛筆又至。
那毛筆本就竹管所製,沈易先這麽一甩,當袖箭所用,他手勁極大,一支毛筆直插對方沒有麵甲保護的前額顱骨之中,登時倒地而亡。
這一下,讓剩下的十二名殺手臉上變色,再不敢心存大意,立刻進入屋中,最後進來的人,手指發絲,將門用大網封了三層。
沈易先拔刀在手,就見對方手指尖發出星星點點的銀光,心中大驚,馬上一腳蹬翻了大案,人伏在倒翻的桌案後,就聽桌子上傳來一連串的叮叮聲。
這些殺手見一擊不成,立刻散開成包圍圈,這時院牆被禁衛軍撞塌,一下擁進來不少人,卻被阻擋在房門後。
有幾個禁衛軍見窗戶沒被絲網攔阻,一下翻窗而入,這些人根本不是敵這些殺手,隻一個照麵就被大網粘到了牆上。
而那門窗立刻被絲網攔截,外麵的人再難進來,沈易先見他們分神對付那幾個禁衛軍,忙拿起榻上的瓷枕朝一人扔了過去。
那殺手見腦後勁風至,頭也不回,手指向後發絲,將個沉重的瓷枕擊得粉碎。
那殺手聽得這聲音裂得清脆,馬上反應過來,剛回頭,沈易先玄鐵打製的太刀,一刀劈在其頭盔上。
然而碎裂的不是對方的頭盔,他的刀好似冰做的,立時化成了齏粉,隻餘雙手持的刀把,他一下愕然。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張大網飛撲而至,一下把他包裹住,好似一條魚,再無法掙脫。
這十二名殺手見得手,可外麵擁進來越來越多的人,外麵的人已開始了拆牆。
“快,快找到那個賤人!”
“可那個賤人在哪?”
“這地方就這麽大,你不會是找錯了房子吧?”
“不會的,她半夜起身點燈,印在窗紙上的影子美極了!”
公主在臥榻下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那個後悔,早知如此,就不點燈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給對方指明了目標,可是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
她想探頭看看沈易先在哪裏,就見麵前多了幾雙腳,心知大事不好,就覺得頭頂一空,臥榻被掀飛,幾個人牢牢抓住了公主,將她扶起。
“哼哼,果然是人間尤物,不錯嘛!”
一名殺手摘去了麵甲,一張醜陋的臉湊了過來。
公主心裏驚慌,卻強自鎮定的道:“幾位,能抓住本宮也算了不起,不過你們就算殺了我,也甭想脫身,不見周圍全是本宮的人嗎?”
啪一個耳光,打得公主嘴角流血,“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幾位,快了結她,割了頭,快走人,他們馬上進來了!”
公主用陰冷的眼神看著對她大打出手那個人,陰森森的道:“本宮忘了告訴你們,但凡敢對本宮動手的人,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好下場!”
那人被公主看得心裏發毛,正要揮拳打來,身後的牆轟然倒塌,煙塵四起,一下把他埋壓住動彈不得。
外麵的人一下擁了進來,嚇得這些人立刻圍成一個圈,十指向外,抓住公主的殺手,一把將其攬在身前,用刀逼在公主臉上。
公主被那人一拽,忽然從袍袖中掉出一個瓶,拿在手心處,公主一下驚覺,這正是愛德華給她的憤怒之火。
當日為了試驗,已將瓶中的液體倒掉好多,她順手裝入袍袖,今日起夜,恰好披的就是這件衣袍。
“你們全給老子站住!公主在我們手上,再往前一步,老子剁了她!”
這一聲喊使得殺奔過來的人,不得不收住腳步,就聽那殺手繼續道:“把刀扔在地上!”
“快點!踢遠點,讓開一條路!讓開!”
在地上的沈易先呐喊道:“刀扔地上,人別動,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挾持公主的殺手越發憤怒,大罵道:“就你事多……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原來公主一口咬在了他手上,疼得他嗷嗷亂叫,手一鬆,公主掙脫,站在圈外。
那殺手極愛惜自己的手,這雙手是用來發恐怖的銀絲,是他賴以生存的資本,細皮嫩肉,經公主狠狠一口,鮮血淋漓。
他看看自己的手上,一圈細的牙印,絲絲的血在冒,怒不可遏,拔刀欲砍公主,卻見公主手中舉著個藍色瓶,麵目陰冷的道:“去死吧!”
這話完,公主將那瓶子在那群殺手中間狠狠一摔,藍白色的火焰衝而起。
公主驚慌得直向後躲,那群殺手立刻被火焰吞噬,一個個成了火人,其中一人還死死抓著她的長袍,火焰順著長袍馬上就要流淌過來。
公主拚命拉扯,她一急一慌,完全忘了把長袍脫掉,那個臨死的殺手,一隻著了火的胳膊死死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