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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暗潮湧動

  東平城內鑼鼓喧,公主為了哄托喜慶地氣氛,特意請了幾百名中古大陸上出名的舞娘和伶人,樂師來到東平城表演助興。


  一時間東平城爆竹聲聲,許許多多手藝人,詩人,舞者,各色工匠,商販,妓女,偷甚至還有乞丐,統統來到東平城,都想趁著公主舉辦的這次盛大慶功大會來尋找掙錢的機會。


  當然也不缺乏一些流浪武士和異邦劍客前來投奔,都想投軍至公主帳下,混得一口飯吃。


  忽然間,的東平城一下湧進各色熱,頓時讓兼管城中治安的黃錦備感壓力重重。


  公主特批給他五千甲士用以維持城中秩序,然而人一多,各種層出不窮的事情也開始增多,每都有偷盜,殺人,劍客之間的決鬥,發生,這五千甲士每日隻為類似事情就已忙得團團轉。


  然而紛繁複雜,光怪陸離的表象下,其實暗流湧動,處處隱藏著殺機。


  東平城一間的賭坊內,裏麵充塞著眾多賭紅了眼的客人,充當荷官的是一名袒胸露背的女子。


  外麵雖然北風勁吹,冰雪地,可這狹屋內,足足擠進上百人,熱氣繚繞,白霧升騰,個個揮汗如雨。


  這女子身材曼妙,在這屋內炭火熏烤之下,她除去了身上外衣,隻著了層紗,然而這些賭客都是一些鐵杆賭棍,任誰也沒去多瞅一眼這女子。


  隻見她帶著厲鬼麵具,不斷搖著那手中的骰盅,口中不住的喊:“押大,押,押定離手!”


  隨著她搖骰盅的手一停,啪一聲,落在桌案上,眾賭客有的喊:“開大,押大,大!大!大!”


  有的喊:“!!開!”


  眾人正爭搶著將手中籌碼押大押時,忽然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進來,啪的往桌上一拍,當一聲響,竟是五十兩的官錠,眾賭客一下看直了眼。


  他們不過是一些平民百姓,販夫走卒,窮其一生怕是也沒見過這麽大銀錠,一個個投來極為貪婪,好奇的眼神。


  那個帶麵具的荷官反而不動聲色,透過麵具,看到自一群髒汙的力夫,平民中擠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麵貌俊美,氣質如蘭,顯得分外突兀,與眾不同。


  “閣下押大還是押,買定可不能離手!”


  那荷官從未見過此人,看他是個生麵孔,便又將規矩重又對他講一遍,那人不急不躁道:“我不押大,也不押,我隻押中!”


  賭坊從來隻有兩個選項,要麽押大,要麽押,他居然要押中,那麽不管開大,開,他必然是輸。


  眾賭客以為他是個生手,便一齊哄笑道:“看你穿得人模狗樣兒,未曾想,你居然是個傻子!哈哈哈!”


  眾賭客哄笑一片,可那美貌的荷官並未嘲笑,反而極是認真的道:“押中?是東南西北中的中,還是上下左右中的中?”


  那穿白衣的公子哥道:“即不是東南西北中的中,也不是上下左右中的中,而是萬點花叢中的中!”


  眾賭客聽他們兩人一問一答,有些發懵,但是他們賭興正高,任誰也沒去好奇追問,反而一個勁催促道:“喂,你還開不開?開不開!”


  那荷官忙向另外一桌的荷官點了三下頭,那桌的荷官立刻過來代替了她,道:“別急,大家別急,我來替她開!”


  骰盅剛啟一個邊,那些前排賭客連忙把臉貼在桌上,邊向骰盅吹氣,邊大喊道:“大,大,大,大!”


  “,,,!”


  “再開一點!”


  “大,大,大!”


  “,!”


  眾人似打了雞血似的呐喊聲中,那名美妙身材的荷官輕拍了下那個與眾不同的白衣公子的手,態度極恭謹的聲道:“大人,請您隨我來!”


  那白衣公子跟隨著那荷官來至後門,一推門,風雪即至,刺骨的寒風立時撲麵而來。


  他們倆人來至後院,原來這臨街的賭坊竟有個院,院不大,當中有一塊兒殘破的假山石,山石上有個雕刻的孫悟空,手裏把玩的一根金箍棒,她將那棒上下一轉,隻見地麵喀啦一聲響,兩邊地麵一裂,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


  她領著那人向幽深的洞口走去,順著一道鐵梯,蜿蜒曲折,牆上掛有燃著的火炬,向下走了幾百米才終於到底。


  此時早有幾個人席地而坐,一見這白衣人來,紛紛站了起來,領頭那人吩咐那荷官道:“沒人注意你們離去吧?”


  那荷官恭身答道:“大人,沒有,卑職確定沒有!”


  領頭那人大手一揮,道:“你回去吧,多注意街麵上的動靜,有了事,轉動牆上的燭火架!”


  “諾!”


  那荷官應了一聲轉身上了鐵梯,當她快要出地道口時,她分明覺得一股勁風似從她頭頂直躍而過,她本能向後一轉身,卻空無一物,以為不過是幻覺,便也不以為意,當她出霖道口後,順手將金箍棒轉回原位,地道口重又合並,未顯一絲痕跡。


  此時她若往地上看一下,就會看到,這雪地上不僅有她和那位公子的腳印,還有另一饒腳印,奈何她身上衣物單薄,經不得冷風吹拂,便急匆匆跑回了賭坊。


  深深的地底深處,四麵牆壁上的火盆依次點亮,這陰暗潮濕森冷的地下,一下亮如白晝。


  “你總算來了,我們等你好幾了!”


  話此人居然是趙笑,旁邊還有趙鳴,趙明靜,他們拿了公主所給的一千兩黃金,將家人帶回家中妥善安置後,又去而複返。


  “沒辦法,你們要我殺的人實在是惹不起,鄙人思來想去,正不知該如何跟你們要價!”


  “哼,來都來了,明你還是想接,吧,你開價多少?”


  那白衣人笑了笑道:“這個你價格怕你們接受不了!”


  趙笑和趙鳴,趙明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終,趙笑問道:“多少銀子才能請動你們殺手榜排名的前十的人全部出動,去殺了那個賤人!”

  那白衣人笑了笑道:“你們好大的口氣,至少二千萬兩黃金,你們有嗎?”


  “什麽?”三個人幾乎驚得異口同聲的歎道,那白衣人見他們如此反應立時失了興致,懶懶補充道:“你們不必見怪,從來沒人這樣請我們十兄弟聯手出戰,不過隻要我們十人一聯手,當世之中,沒人能擋得了我們!”


  三個人頓時泄了氣,道:“申無行,我們三家確實身不出這麽多黃金,至多給你六十萬兩黃金,能請動你們幾位!”


  原來這白衣公子竟是刺客之國國主申無行假扮,隻見他隻伸出了一根手指道:“一位,殺手榜排名第九,地老虎,申必行!”


  “好吧!”對麵三個人無奈的點了下頭,最後雙方敲定了細節,申無行便離去了,剩下這三名曾經的一方霸主在這幽暗的地道中爭吵不休。


  “你哥哥為什麽不來?”


  蘇笑質問蘇明靜道。


  “對呀,蘇明明為何不來?”


  蘇鳴也質問道,蘇明靜臉色大窘,忙解釋道:“我大哥他不願參與,他讓知足,能保全一家人性命就算了!”


  “笑話!他想退出就退出?萬一他背後去蘇明烈那兒把咱們的行藏泄露了,他踩著我們的屍體受公主重用?”


  蘇笑幾乎嘶聲吼道,蘇鳴更是抽出了佩刀一下抵在蘇明靜的頜下咽喉處,鋒刃一下割破了他的皮膚,血一下流了下來!

  “先把刀拿……開!”蘇明靜一動未敢動,蘇鳴不但沒把刀拿開反而更向前一遞,使其不得不向後一退。


  “,你哥是不是這麽想?”


  蘇鳴厲聲道,蘇明靜一把將其推開,也拔出煉,格開了蘇鳴的刀,狠狠道:“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哥他確實不想再參與此事了,他隻想平平安安,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你們信我,大家一齊合作,不信,我一去幹!”


  蘇笑一想到如果蘇明靜退出,那麽隻他和弟弟湊的黃金將無法湊足六十萬兩銀子付給申無行,也就無法請出那排名第九的殺手去刺殺公主。


  他連忙站在他們倆人中間,推開倆人,大喝道:“夠了,不怕刀劍聲讓上麵的人聽到嗎?要是有人告了密,大家一塊兒完!”


  蘇鳴和蘇明靜這才恨恨把刀收入鞘中,蘇笑無奈的轉頭看向蘇明靜道:“我們信你一次,不過你要想好,咱們三人此時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我們兄弟倆人要完了,你和你哥,以及你們的家人,誰也別想活著!”


  “好吧,咱們廢話少,都幹各自該幹的事吧!”


  蘇明靜用手抹去脖子上血漬,冷冷道,這時蘇鳴笑了笑:“你們繼續商量,我去聯係下我的偏將,蘇燦,看下他們準備好了嗎?”


  完,蘇鳴轉身出霖道口,蘇笑拿出一張人皮麵具,順手給了蘇明靜一張,道:“開始吧,你去聯係那些流浪武士,我呢,去纏住蘇明烈!”


  蘇明烈在城中最豪華的酒樓開了一席,專程等蘇笑的出現,他不知蘇笑此次來到底帶了多少人,究竟有何圖謀?

  仗著過去的交情,特向他發出邀請,又同時暗中派人監視其住處,一旦情況有變,即刻將其捉拿,爭取在可能的叛亂到來時,將叛亂消滅在萌芽狀態。


  蘇明烈自認已完全掌握其行蹤,是以專門以請貼的方式邀請他赴宴,蘇笑若來了,那麽一切都還在可商量的範圍,如若他不來,那麽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大人,卑職在其下榻的客餞門口守了一,一刻未曾離,蘇笑的的確確未曾離開客餞半步!”


  蘇明烈的副將喬裝打扮成了賣瓜子的販,趁著蘇明烈向他招手,低聲向蘇明烈匯報。


  “除他之外,再沒任何人進他房間?”


  蘇明烈不放心的問道,他深知,蘇笑狡詐成性,他怕他的副將應付不來。


  “大人,卑職派的人已入住他旁邊兩側的所有客房,那客餞除了掌櫃和二,其餘全是我們的人,我們都睜大眼睛瞧著呢,不會錯!”


  蘇明烈聽自己副將這麽,這才放下心來,心想饒是你奸似鬼,也難逃我布下的羅地網。


  這時,另一名衛兵,喬裝成吃飯的客人來至他們近旁,低聲道:“大人,蘇笑應約來了!”


  蘇明烈在二樓上,透過臨街的窗戶,遠遠見到隻蘇笑一人來赴約,他旁邊的人也看不出是不是他的暗衛,想到此,他對兩名屬下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退回到旁邊桌上。


  蘇明烈的副將立即喝斥樓上樓下的客人,讓他們盡量裝的自然些,原來,這酒樓所有食客,全是士兵們假扮而成。


  蘇明烈見眾人都準備好了,這才向走到樓下的蘇笑招手到,“笑兄,來,弟知你愛吃藍鰭金槍魚,兄弟我特在海邊等漁民出海歸來,今早才捕之,高價買回來,快馬送至此處,一刻也未曾擔擱!”


  蘇笑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道:“是嗎?難得賢弟有心,記得為兄好這一口,不過,為兄今日也不白吃你的魚,您瞧我手裏提的什麽?”


  蘇明烈在樓上仔細打眼望去,隻見蘇笑手中用草繩提著一壇酒,這壇子一見就是個老物件,黑陶的顏色都被土沁成了黃色,這一看就是深埋土窖中的酒,放了沒個幾百年也成不了這顏色。


  “哥哥,這酒可有年頭了!”


  蘇笑哈哈大笑道:“賢弟你眼可真毒,這酒是為兄我盜了大梁開國先祖的大墓,墓中隻有這麽一大壇汾酒,今兒你有口福!”


  罷,蘇笑蹬,蹬,蹬,上了樓,來至樓上,兩人相見甚歡,一齊落座後,蘇明烈招呼二上菜。


  二因為早已打過招呼,所以很快將蒸好的大魚端了上來,因為他心知樓上樓下的客官全是士兵假扮,任他心理素質再好也難免哆嗦。


  蘇笑見那二上樓的步伐凝滯,沉重,甚至還發抖,再一看身邊的客人,瞬間明白了這一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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