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複興之路
衛城,二皇子府院。
啪,咣當,數聲響動,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二皇子的斥罵聲:“你不是我大哥和妹都死了嗎?”
文婧無比尷尬的站在二皇子麵前分辯道:“殿下,當時大皇子的人頭拿來你也見了,你不是也是嗎?而那公主,我分明用刀子直刺入她的心窩,這,我怎麽知道這倆人怎麽還能活過來?”
二皇子聽了此話後越發暴怒,斥問道:“你問我?我隻知道我好不容易從大皇子身邊挖過來的宋剛,被砍了,蘇騰,蘇平兒的兩座扼守港口的姊妹城讓公主奪去了!這全因為你!”
文婧聽到這句指責憤憤不平,正要反問二皇子時,卻被黃錦拉住衣角,一把將他拽回,對著二皇子深施一禮道:“殿下,此事的確怪我們,不過事情已然發生,無可挽回,我們還是如何應對才好,我們雖然打下了安平城,可城中糧草幾乎燒盡,銀子也早被轉移,城中居所也大部被焚毀,水井也投了毒,這城實無價值可言!”
二皇子憤憤的轉過頭來,眯著雙眼嘲諷道:“什麽八虎之首,什麽大梁之精銳,偵緝處,刺殺個公主,三番五次的失手,我呸!”
一口粘痰吐在黃錦臉上,黃錦依然麵帶笑容,任由粘痰掛在臉上,也不去擦,臉不變色,一聲不吭。
二皇子終於厭煩了這張嘴臉,擺擺手讓他們出去,當文婧扶著黃錦走出院門後,冷風乍起,身後的大門咣當一聲關上。
文婧忙用袖子拭去黃錦臉上的粘痰,一見黃錦此刻已是臉色鐵青,忙當街跪在黃錦的腳下,謙然道:“親爸爸,這全怪我辦事不周,現在我再去取這倆饒人頭,若不取回,您就當沒我這個幹兒子!”
罷,起身就要走,卻被黃錦一把拽住衣袖,質問道:“你去哪?”
“我去刺殺大皇子和公主呀?”
文婧疑惑的看向了黃錦,隻聽後者斥問道:“我且問你,若此行成功刺殺又能怎樣?刺殺不成,你陷在敵營,我偵緝處將來還能靠誰?”
“那依著親爸爸的意思又是如何呢?難道我們違背皇上的命令?”
文婧不解的問,換來一聲黃錦的冷哼,“你若刺殺成功,也不過是二皇子身邊的一條狗,大梁,我們已回不去了,隻能待在這兒了!”
文婧聞言大驚道:“親爸爸,怎麽會?皇上不可能不要我們的!”
黃錦冷笑一聲,長歎道:“從大梁到蘇國,我們一路追殺公主,她毫毛未損,我們倒是損兵折將,最後那點家底,也耗光在蘇國密林深處,而今隻有你和我,建元皇帝,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不會養毫無價值的人!”
“親爸爸,我們可以動二皇子,讓他借我們一筆錢,重新壯大偵緝處!”
“哼,二皇子的為人,今兒你也見了,你為他辦了那麽多事,他可有一分賞賜於你,而今出點紕漏,立刻卸磨殺驢!”
黃錦憤憤道,文婧再向上拜道:“這都怪我辦事不力!”
“這不怪你,這完全是上護佑公主,不然,怎麽一次次失手,八虎隻剩你一人了,我不能再把你也丟了!”
文婧立在原地,發愣道:“大梁回不去,二皇子這兒也不見收留我們何去何從呢?”
“文婧,我們與公主與私來講,並無仇怨,隻是不知她能否接受我們?”
麵對黃錦的提議,文婧愣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的公主正在東平城外舉行受降儀式,兩個城共計十五萬人馬在五名軍曹的率領下,紛紛列隊依次在城外投降了公主。
這五名軍曹依次是蘇雲,蘇茂,蘇烈,蘇豹,蘇芳,本來分屬蘇騰,蘇平兒兩名老將,本來還有一名軍曹,蘇九兒,因戰死,沒到場。
公主站在城牆之上,旁邊的就是自己親手縫製的軍旗,在寒風中獵獵飄揚,巨大的梔子花兒軍徽迎著朝霞綻放笑顏。
朔北的狂風撕扯公主的虎皮披風,為公主特意打造的銀色戰甲在初升的太陽鑽出雲層那一刻,陽光灑在公主身上好似神降凡一般。
公主如墨的長發隨風舞起,飄揚在身後,公主的絕世容顏讓城下黑壓壓的萬千士兵所傾倒,所仰慕。
五名軍曹依次前來宣誓效忠,並解下自己的刀劍,奉上自己的膝蓋,跪請公主收下自己的忠誠。
“我今日收下你們的誓言,我將帶領你們開強拓土,這不是我們的終點,這隻是我們的起點!”
公主抽出自己的赤紅如血的,劍,向一指,城下響起萬千如潮湧的聲浪:“公主萬歲,萬歲!”
“我今日發誓,你們五人永遠在我的家族中有一席地位,隻要我有一息尚存,必然不讓你們做違背理的事情!”
五個人代表十五萬部眾站在了公主背後,之後的宣誓儀式,將是十五名萬夫長依次向公主宣誓,宣誓儀式和慶祝活動從早上一直折騰到夜晚,公主終於支持不住,回到了東平城的將軍府。
夜晚盛大的慶祝活動,煙花表演,徹夜歡騰,蘇騰的妻兒老騰出了房間,一家人躲在柴棚,凍得瑟瑟發抖,不停的抹淚。
公主和隨從則霸占了將軍府中所有房間,任誰沒在意這家饒死活,直至公主在疲累了一後,更衣準備安睡時才想到這個問題。
”勿言,蘇騰和蘇平兒的家人呢?他們被安置在哪裏?”公主急忙叫來了貼身丫鬟問道。
丫鬟勿言忙出去打探,這才問到蘇騰的家人都躲在柴棚裏,而蘇平兒的家人比蘇騰的家人更慘,被趕出了府邸,流浪在街頭。
公主思來想去,命人將這兩家人妥善安置在農戶之家,特批了一筆銀子贍養他們,才放心安睡。
第二日,大皇子派使者前來恭賀,公主知道他們未曾安好心,一定是來看看這兩城的亂狀,公主如何化解這樣的危機。
此前兩城的百姓已陷入饑荒,公主一來,便命人打開了糧倉,免費為百姓發放糧食,一時間,人多糧少,公主幸虧早有準備,將先前買的糧低價投放市場,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大皇子的使者本以為公主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麵,萬沒想到這場糧食危機輕而易舉被公主化解。
城中糧價平穩,比之先前還要低很多,城中居民萬分感謝公主,可是公主投入的二十萬兩銀子,幾乎打了水漂。
這一,公主在將軍府召開禦前軍事會議,投降過來的五名軍曹也一並參加,沈易先第一個發言。
“樂兒,這兩座城我們雖然以極的代價搶攻下來,可是我們為此付出了太多銀子,二十萬兩銀子幾乎全砸了進去,且投降過來的十五萬人馬,人吃馬嚼,每日消耗可不是個數目,要不我們裁軍吧,裁去九萬大軍,負擔會輕鬆好多!”
沈易先向公主建議道,公主聽後眉頭緊鎖,自大梁出發,七十萬兩銀子,坐吃山空,連打仗,帶補齊裝備,每日大軍消耗,隻剩不到五十萬,這一下為了攻下這兩城,投出的銀子足有二十萬,剩下不到三十萬兩銀子供養二十萬大軍,怕是連半年也堅持不下來。
如果僅僅是平日的正常消耗也就罷了,那二皇子,大皇子,又怎可善罷幹休,大皇子暫時沒必要和她撕破臉麵,可二皇子豈是饒饒貨,怕是他要全軍即將來和公主搶奪這兩個城。
“易先,我們不但不能裁撤軍隊,且必須擴軍,馬上給這十五萬人馬更換裝備,因為我二哥一定會打過來!”
聽到公主這樣,沈易先也泛起了愁雲,道:“這樣一來,連打幾場大仗,我們就無法為繼了,樂兒,我們該怎麽辦?”
公主聽到這裏,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她的大白鸚鵡自海上飛回,帶來了一條令人振奮的消息。
公主打開紙條,是一秤銀回信了,她在信中,今年重建逍遙樓後,生意比以前更為紅火,更重要的是金礦終於探到了金脈。
公主的前期投入的資金終於得到了回報,有十萬兩黃金的收入,公主一見萬分歡喜,與眾人一,這時蘇烈道,“大梁的絲綢越這裏非常的好賣,幾乎十倍的利!”
公主聽蘇烈如此一,便命令一秤銀全買了上好的絲綢,裝滿了十條大船自海上運過來,想來最多不過五。
公主寫好了信,又綁在大白鸚鵡腿上,將信帶回了惡狼山,公主覺得蘇烈似乎十分熟悉港口的事務,就又著重問道,哪些貨掙錢,以及海上諸國的情形。
這時蘇烈忙站站起,對公主講道:“人我自幼在海上討生活,十分熟悉港口哪些生意好做,哪些不好做!”
公主一聽眼睛一亮,欣喜道:“我有個提議,當然隻是提議,你願意就罷了!”
蘇烈似乎要猜到公主講什麽,忙自動站出道:“殿下,我願意幹回我的老本行!”
蘇烈從前就負責港口督運,買賣,隻是自己並沒什麽實權,一切銀錢支出,買賣都是蘇騰了算,自己並未有半分自主權。
公主像猜到什麽一般,問道:“你既然幫蘇騰掙了那麽多,可那些銀子,你們見他藏哪了嗎?”
蘇烈哂笑道:“這我們如何可知,反正我們的餉銀還老被他克扣,銀子掙得再多也與我們無關!”
公主一聽,不覺驚訝道:“蘇騰在此城呆了二十‘年,早賺得盆滿缽滿了,我見他的府邸也不算豪華,家人穿戴也甚為普通,那些銀子哪去了呢?”
蘇烈慘然一笑,“公主你可別問我,雖然我是他的族弟,可從未沾過他一點兒便宜!”
公主不禁納悶,這時勿言來為廳內幾位軍事主官添茶時,腳不心絆在椅腿上,茶杯打爛在地上,頭磕在了桌上,唚一下,竟暈了過去。
公主和沈易先,餘士成,混霸,還有蘇烈等人不禁詫異,這聲響怎會是金鐵之聲。
餘士成用手一摸那桌子,觸手處寒涼無比,就覺有異,用刀一刮那桌子,黑漆一刮露出裏麵金黃色,忙驚喜的指給公主和眾人看。
公主接過沈易先遞過來的刀子仔細一刮那漆,原來這八仙桌竟是通體黃金製成,這一發現讓公主欣喜若狂。
“殿下,這椅子好像也是!”
沈易先抽出腰刀下意識一刮椅子上的黑漆,居然也是金光燦燦。
“殿下,這張桌子也是!”
“殿下,這窗戶也是!”
“殿下,你快看地上,茶水所浸過的地方也是!”
“什麽?不會是地上的方磚也是吧!”公主驚得合不攏嘴。
最有意思的是,公主所睡的木榻竟也全是黃金打製,昨夜她還在這榻上翻來覆去為銀子發愁,想來枕在黃金上還在想黃金,人生真是奇妙。
最後發現蘇騰的府邸除卻圍牆和大門不是黃金鑄造,其餘皆是,初步估算,黃金竟有三百萬兩,一舉解決了公主的燃眉之急。
公主為了這個發現好幾日興奮的睡不好覺,她連忙搬出蘇騰的府邸,著工匠將蘇騰的府邸拆落一空。
所得的黃金一部分交給蘇烈,購買添置大船,組成了有三十餘艘的遠洋貿易商船隊。
一部分交給了沈易先,餘士成等人,準備擴編二十萬大軍,一部分去狼族首領那裏又購置了眾多黑耀石打造的兵甲,武器,又購買了三千隻巨狼和其戰士。
公主的各項擴編工作正在努力進行中,所有的事業都正在處於上升期,這時她的舉動引來了眾多饒嫉妒與不滿。
首當其衝的便是二皇子,二皇子滿以為,這兩座城的軍民負擔足以壓垮了公主,可他萬沒想到,他的好族弟蘇騰兒給公主留了一大筆豐厚的遺產,氣得他好玄沒吐血。
衛城,此刻的二皇子正在召集封臣,準備傾其全部兵馬,四十五萬大軍,直撲東平,東安兩城,誓要將公主這顆正在冉冉升起的將星消滅在萌芽狀態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