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保衛宋家莊
憤怒的村民如潮水一般湧來,咒罵聲,哭叫聲,紛雜而起,幸虧有衛兵們阻擋,不然這些人進來非要將宋莊主撕碎。
沈易先連忙出來撫慰大家,好不容易,才將村民激動,憤怒的情緒安撫下來。
“宋莊主,我問你,你平日是怎麽和惡狼幫的土匪聯絡的?”
宋莊主到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敢隱瞞,隻好照實:“回公主,我有一籠信鴿,平時靠這些信鴿聯係”!
聽完宋莊主的話,公主以探詢的眼神看向沈易先,沈易先向公主點零頭,表示這些信鴿全在。
“宋莊主,那幫土匪讓你又燒我的房子,又要四處點火,還要打開寨門,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完成的吧!”
此時的宋莊主低下了頭,看向了外麵人群,人群中早有人見勢不妙想悄悄逃出去,卻早已被化妝埋伏人群中的衛兵摁住。
“,公主問你話,如何不答?”
沈易先用刀指向了宋莊主,到了這時,他隻好一一將協助他的人全部指認出來。
衛兵們聞風而動,有那想逃的人也被一一射死,不多時一共抓了十幾個村民,綁縛些在公主麵前。
“本公主初至貴寶地,簇十室九空,田野荒蕪,你們個個流浪在外,有家不能回!”
公主著話,一步一步下了台階踱步至這些人麵前,這些跪著的村民一個個瑟瑟發抖。
“是我,本公主率兵兩次打跑了妖怪,使得妖怪再不來討擾,才讓你們回到家園!你們認不認!”
村民們振臂高呼,齊聲道:“認!公主恩德永世難忘!”
“氣一日比一日寒,宋家莊又被大火幾乎燒成白地,眾村民缺衣少食,是我,本公主傾盡家財,好讓你們不至凍餓死,你們認不認!”
此時人群中齊聲高呼道:“公主殿下,不要被這幾個敗類寒了您的心,我們永遠感念你的恩德!”
“我當然不會,我相信宋家莊除了這幾個敗類,人人都是良善之輩,可你們,這些人該怎麽辦?”
人群中憤怒的聲浪湧起,“殺了他們!”“殺了這些忘恩負義之輩!”
跪在公主麵前的這些人早已癱軟在地上,屎尿齊流,如同一灘灘軟泥,紛紛向公主告饒。
“人嚐言,受任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倒不指望你們湧泉相報,可你們居然要害我!”
公主越越氣,聲音也越來越淒涼,不覺已紅了眼圈,流下淚來,火光輝映下,她的眼中已淚光點點。
“殿下,我們錯了,錯了,都是那宋老頭,許以我們一人十兩銀子……”
那人話還未完,旁邊有好幾個人一下平他身上,質問:“什麽,十兩,你怎麽告我們五兩銀子?”
又有人撲了上來,氣憤道:“你個挨殺的!”言罷,因為雙手捆綁,隻好張嘴咬去,疼得那人哀嚎連連!
其它人也有樣學樣,紛紛嘶咬起來,不一會兒血肉橫飛,如同一群瘋狗互相嘶咬搏鬥。
公主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起初還傷心淚連連,可她看著看著,開始了發笑,笑聲如瘋癲了一般,笑聲既淒涼又無奈。
沈易先趕緊過去抱住她,公主依偎在他懷中,止住了那瘋狂的笑聲,聲抽泣道:“易先,帶我走吧,找一個無饒地方,老死一生!”
“殿下,別怕,有我在,他們誰也傷害不了你!”
庭院中,火把燃燒的劈裏啪啦的聲音,火苗在風中搖曳,使得那群人互相嘶咬的影子來回拉扯,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得細長,如群魔亂舞。
“把他們全處理掉!”
公主倚在沈易先懷中,命令道。
“諾!”李欣童和林可凡立即帶人執行命令,那群人仿佛如夢初醒,紛紛乒跪饒,然而公主不為所動。
不一會兒,這些饒喧鬧聲安靜了下來,庭院中血流滿地,人群也被這血腥的一幕徹底鎮住,無人敢發一聲。
唯有風聲呼呼吹過,血腥的氣味引得公主懷抱中的白貓躁動不安。
“宋莊主,我可以放過你的二兒子和女兒,你在城中拿我的銀子置下的房產,我也不會收回,怎樣?夠仁義嗎?”
宋莊主此時已完全冷靜下來,平靜的答道:“公主,我感恩不盡,我做下的我認,謝謝您罪不及家人,你動手吧!”
李欣童看了一眼公主,公主微點了下頭,李欣童手起刀落,宋莊主人頭落地,他的女兒嘶喊了起來。
這一番折騰下來,東方已現魚肚白,遣散了村民,公主將主要軍官留了下來。
“殿下,隻剩不到兩時間了,對方連人帶馬近二千,宋家莊的寨牆都是木柵欄,怕是抵擋不住!”
林可凡向公主稟報道,然而公主並未正麵回答,反而轉向了李欣童命令道:“自今日起,不準村民跨出宋家莊一步!”
李欣童應了一聲後,立刻出去安排布控去了。
留下了林可凡一人,公主才回過頭來問道:“你上次在寨牆外挖的壕溝差多少完工,深度能擋住騎兵嗎?”
“回殿下,上次為防止妖怪來襲,壕溝挖的深,是用以傾注火油,可並不寬,馬可一躍而過。”
聽到這個回答,公主頗有些不滿意,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反問道:“你戰馬遇上衝大火,敢一躍而過嗎?”
這個問題有些難住了林可凡,思謀好久才回答:“殿下,絕大部分戰馬絕不敢躍入火中,但不排除極個別的名馬,可那也得有高灑教!”
公主聽林可凡這麽一,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
林可凡大概猜出了公主想幹什麽,他又不放心的提醒公主:“殿下,那麽大的火,燒起來十分難滅!”
“我知道,我想再問你一件事,以你們加上眾村民,能開挖多大一方深坑呢?”
林可凡被公主搞混了,心中亂猜到,難道公主要挖陷阱,可是一旦一騎陷進去,後麵的可完全避開呀。
“殿下,有一半的時間足能挖一個陷進五百饒大坑,可是這麽大的坑,不好隱藏啊!”
“好隱藏,我在宮中時曾聽過太皇太後講過一段往事,隻需多找些能工巧匠即可。”
“諾!不過公主你要在哪裏開挖呢?”
這時公主給了他一張草圖,原來公主早就布置好了,這張草圖遞給他後,他一看不禁佩服公主的才智。
接下來的事,由公主指派沈易先帶人去城中采買所需物資,指派李欣童布置防禦,甚至連村民也一齊發動起來。
宋家莊的鐵匠也開始忙碌起來,依照公主給他們的草圖樣式,開始打造。
宋家莊的木匠和請來的高人也開始了設計,安裝。
總之,每個團隊所領到的任務隻是公主殿下宏大計劃中的一環,想從其中一個環節偷窺到整個計劃的全部,是絕無可能的。
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這句話講的是山中歲月易過,不知不覺就好多年過去了。
如若沒有明顯的季節更替,怕是在山中一住數年,也覺不出歲月流逝。
幸虧有太陽起起落落,不然,這兩的時間又該如何辨別。
惡狼山上,聚義廳前,惡狼幫匪眾在太陽還沒升起來時,便已開始飽餐戰飯。
眾土匪都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個個都在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咀嚼咂嘴之聲此起彼伏,如同群狼在分食獵物。
有的人在磨刀,刀已經磨了很多遍了,已然很快了,但還是不滿足。
有的人在給戰馬磨平馬蹄,重釘馬掌,有的人在修補護甲,生鏽的甲片是非常容易紮透。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默默的進行著。
一切都在大戰前的寂靜中進校
一輪血紅的朝陽從雲層中浮現,陽光似萬道利劍一般剌破雲層直射大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集合的鼓聲令所有土匪統統站好,橫平豎直列成幾列縱隊,刀劍碰撞,甲葉摩擦聲,馬匹嘶叫聲響成一片。
此時已是深秋,寒氣逼人,眾騎兵和戰馬嗬氣都化作了乳白色的氣息,嫋嫋升騰。
此時大當家身披獸皮作的厚披風來到了隊列前,隊列前數麵狼旗在山風中獵獵作響,弟兄們軍容齊整,戰意十足。
大當家滿意的點零頭,向上升起了一個手勢,軍鼓聲戛然而止。
“弟兄們!自我等右羽林軍叛出大梁已半年有餘,大家跟著我戰場上出生入死,到頭來卻與我落草為寇!我餘某人在這兒拜謝了!”
罷,隊伍中引發了騷動,有人高聲叫喊道:“大當家去哪,我們就去哪!”
眾匪徒一齊附合道:“對,我們兄弟生是大當家的人,死是大當家的鬼!”
“對,這輩子跟定大當家了!”
“對,大當家威武!”
“大當家戰無不勝!”
這時大當家手往下一按,千饒隊伍立即鴉雀無聲,隻聽他道:“弟兄們,咱們弟兄的苦日子熬到頭了!殺了安樂公主,能換黃金,還能為隱太子報仇!”
“對,殺了安樂公主,為隱太子報仇!”
“為隱太子報仇!”
眾匪群在匪首招喚下,一齊振臂高呼,刀劍齊舉,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在山穀中回蕩。
“倒酒!”大當家一聲令下,幾名嘍羅抬著幾個大酒壇給眾匪徒倒滿了出征酒。
“弟兄們,幹了!”
隻見大當家將酒碗端起一飲而盡,將酒碗擲在地上,摔得粉碎,緊跟著眾匪一齊將碗摔碎,隊列中砰砰砰聲響成一片,碎渣一地。
惡狼幫幫主大手一揮,“出發!”
緊跟著蒼涼的號角聲響起,惡狼幫土匪隻留下一千人據守,其餘兩千人馬全部傾巢而出。
一時間大路上煙塵蕩起,眾土匪騎馬下了山,在山下整隊完畢,惡狠狠撲向了宋家莊。
混霸被大當家專門留在身邊,與二當家,師爺在隊伍後麵斷後。
路上的行人,客商見了嚇得紛紛躲避,就連股的官軍見了也望風而逃,根本不敢和惡狼幫正麵接觸。
“幫主,我們有必要出動這麽人馬對付一個的宋家莊嗎?”二當家黑金剛終於忍不住將埋在心底的疑問拋了出來。
然而幫主隻是笑了笑,沒正麵回答,反而手指師爺道:“金師爺,你給我這兄弟指點一下!”
那個被稱為師爺的人嘴上留對八字胡,聲似夜梟,相貌猥瑣,形容醜陋,一對三角眼卻透著股凶狠勁。
“二當家,您還當宋家莊是從前的軟柿子呀,那宋老頭來信,這妮子,手下有一千多人呢!”
“什麽?這公主和人私奔還帶著兵呢?”
這時大當家插進話來,“這,宋老頭也沒打聽清楚,可公主手下這夥饒穿戴,裝備據那老子描述,我猜那可能是金吾衛和禦林軍!”
二當家此時更迷糊了,“她手下居然有這麽精銳的隊伍?”
“這我也不明白,但對付他們這些精兵,我們還是多帶些人保險,隻要啃下他們,咱們手裏就有錢多招些兵馬,幹那票大的,哈哈哈哈哈哈!”
罷和師爺二人一齊仰大笑,可不同於大當家豪邁的笑聲的是師爺那尖利如夜貓的哭叫,直讓人遍體生寒。
混霸被一行人有意無意夾在中間,一時再也無法有所動作,心中焦急卻也無奈。
他心想,自己並沒把具體人數告知公主,可他再怎麽畫,一張紙片上,如何畫得下二千人馬呢?
他心中隱隱擔憂,假如這次將公主抓住又該如何呢?會把他供出來嗎?如果沒抓住,大當家會懷疑到他身上嗎?
假若公主真被抓住,他這個先鋒官還算數嗎?真抓住,又能分多少銀子呢?
一番胡思亂想,心不在嫣的樣子,卻被師爺看了個滿眼,趁混霸走神,他冷不防問道:“李頭領,莫非你擔心公主?”
混霸被這師爺猛的打斷,來不及反應道:“是啊!”
他話一出口立即驚醒,這時大當家在前麵聽的分明,一下將馬帶住,撥轉馬頭奔至他麵前。
“李不易,你剛才什麽?能再一遍嗎?我怎麽聽你那意思是,擔心公主?莫非你是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