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什麼?!她睡著了?!
直到走出院長辦公室,計程車仍然不敢相信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那三張百元大鈔,他剛才不過是提了提那個冷俊男子的名字,院長便毫不懷疑地將車費給了他,而且連零錢都沒收,便衝出了辦公室,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不過是一杯茶的時間,凌氏集團凌三少駕臨凌氏醫院的消失便傳遍了整個醫院,所有的年輕女醫師和小護士紛紛掏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淡妝有沒有花掉,燕尾帽是不是戴的整齊,笑容是不是依然甜美。
此時,凌昊正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雖然他的心裡極是擔心急診室女孩的傷勢,可是他英俊的臉卻是冷靜的可怕,彷彿是一塊冰,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盯著前方,而前方是一張測視力的表。
急診室的門外透明玻璃上擠滿了花枝招展的小護士和醫生,紛紛目不轉睛地盯著長椅上那個傳說中的凌三少,抵抗力低些的都差點虛脫,如果不是強大的擠壓力的話,估計早就摔倒在地了。
突然,急診室的紅燈熄滅,室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一個中年醫師從裡面走了出來。
凌昊轉頭望向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
中年醫師的臉上露出恭敬之色,面對這樣的一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男人,他卻無法直視他的眼睛,避開他凌厲的目色,道:「三少爺,裡面的女子沒事,她只是……」說到『只是』的時候,中年醫師竟然止住了話語。
凌昊的眉頭舒展了下,聽到『只是』時又驟然凝聚了起來,冷酷地說道:「只是什麼?」
中年醫師想了想,有些膽怯地說道:「她只是……只是睡著了。」
驟然間,凌昊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了起來,冷酷的嘴角都在微微地抽動著。
「什麼?!她睡著了?!」憋了半天,凌三少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話,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在得到中年醫師肯定的回答后,凌昊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一般衝進了急診室,當他將那急診室的擋簾掀開的時候,不禁征了下,方才那滿腔的怒力瞬間化為虛無。
只見蘇曉曉像一隻乖巧溫順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病床上,纖細的小手合在一起墊在臉蛋下,小小的紅唇不停地巴幾著,似乎在睡夢中吃著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嘴角的口水也流了出來,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著,惹人不忍心責罰。
細長的眼睛瞬間又眯了起來,因為凌三少突然識得眼前這個睡得香甜的女人就是那天被自己救回的女人,沒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了她,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又是這該死的女人!」凌三少原本想一把將她揪起來訓斥一番的,可是當他修長的手指即將觸到蘇曉曉的衣領的時候,突然止住,因為他發現蘇曉曉睡得實在太香了,香得他都不忍心去打擾!
「該死的感覺!」凌昊突然將伸出的修長手指給緊緊地攥了起來,而後緩緩地收了回來。
曾經多少得罪過他的人苦苦哀求他放過他們或她們,可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如今面對這個數次得罪自己的女人,他竟然不忍心打擾她,難道他是在憐憫她嗎?!
不對!凌三少當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同情,憐憫還有心痛,這些只有弱者才有的感情,絕對不會屬於他,而他之所以沒有將這個討厭的女人揪起來,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報仇方式,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凌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後嘩的一聲將那擋簾拉好,挺拔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急診室的門后。
而這個時候,凌氏醫院的院長已經和眾多醫師齊齊的恭候在急診室外,大氣都不敢出。
「不要打擾裡面那個女子,就讓她睡,等她什麼時候睡夠了,就轟她走!」凌昊走出急診室後向著眾人發布了這樣一道令人費解的命令。
「是,三少爺。」可是即便是面對如此奇怪的命令,眾人還是不敢反駁,只是齊齊地喊是。
凌昊對眾人的反應甚是滿意,他走到老院長的面前,以命令的口吻,道:「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是。」老院長二話沒話地將車鑰匙雙手奉上。
凌昊接過鑰匙便大步離開急診室,公司為他安排的接風宴會現在應該要開始了,雖然他對這種張揚的宴會並沒有多少好感,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被父親派到這裡負責亞洲區的業務,他可不想留給員工總裁第一次見面就遲到的惡劣印象。
凌三少離開醫院之後,眾多年輕的小護士和醫師無不嫉妒地趴在急診室的門向著裡面望去,她們倒要看看能讓凌三少如此呵護的女子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不久之後她們的願望便被破滅,因為老院長親自過來將她們給驅散,並且守在急診室的門前,防止有人破壞凌三少的命令,打擾裡面那個熟睡的女孩。
連蘇曉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她只記得睡夢裡,她遇到了個英俊瀟洒的白馬王子,王子邀請她參加華麗高雅的舞會,並且親自用水晶叉子叉起蛋糕放進她的嘴裡,並以最溫柔的目光望著她,正當王子要低頭吻她的時候,她卻……她卻不甘心地醒了過來。
醒來后的第一感覺便是頭痛,腦袋痛的厲害,蘇曉曉的腦袋嗡的一聲炸起,她想起之前自己好像騎著電動車和一輛什麼什麼車撞在一起了,而且她好像還飛了起來,然後便暈了過去。
「我……我這是在哪裡啊?!」蘇曉曉回想起暈之前的可怕一幕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著眼處儘是精緻昂貴的醫學器械,淡藍色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淡淡的酒精味……
「難道我是在醫院?!」蘇曉曉終於是意識到自己目前所處的地方,趕緊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當發現自己的身體無礙時,便長鬆一口氣,而後便將自己的鞋穿好,朝著急診室的門后跑去。
醫院的病床可不是她所能承擔的起的,住幾天醫院的病床,她在花店一個月的工資都可能捐到這兒,這太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