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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話說出口,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怎麼跟有怨氣似的?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麼,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聖人,有點怨氣也正常。


  原本以為說了這麼重的一句話,曾子謙就會把電話給撂下了,誰知道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還在通話中。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聽筒里傳來一個聲音:「行,你躲著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躲得掉。」


  不等我回話,電話掛斷。


  我聽著這語氣,又鬱悶,還煩躁。


  躲?我為什麼要躲?現在的我無比坦蕩,沒什麼可躲。


  又忙了會工作,眼看著十二點到了,梁文浩給我打電話過來,我去樓下等他,他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個大擁抱,不知為何,我心底有點兒慌張。


  上了車,梁文浩說要帶我去吃一家私房菜,我聽著他說話,眼神瞥著窗外,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略有慌張——曾子謙覺得我是在躲著他,所以他想找到我,很簡單。


  梁文浩是好說話,可一次兩次他能忍受,三次四次,他就會難過。我不想梁文浩不開心。


  私房菜的地點在二環外,地點相對僻靜,可是環境卻十分雅緻,餐椅都十分考究,一看就是適合梁醫生這種知識分子。我們像平常情侶一眼點菜吃飯,還別說,菜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午餐之後,參觀的服務生來了一趟,問:「梁醫生,還上去聽曲嗎?」


  梁文浩點了點頭,說:「跟以前一樣吧。」


  我這個疑惑著怎麼回事,梁醫生便拉著我去了三樓,包間門推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眼掃過去,室內的環境盡收眼底。


  銅爐,酸枝木,熏香,矮桌,每一處細節,都透著江南古韻。


  梁文浩拉著我坐下,這時候服務生過來上茶,他知會了一聲那人便下去了,自己動手煮起了茶來,沒一會,三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站在屏風之後,一人手裡拿了把琵琶,做了個開始動作,便彈了起來。


  在這種環境里,就是渾身都是銅臭味,都很難散發出來。


  我十分驚訝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心裡嘖嘖稱讚,在醫院裡,他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在同學聚會上,他基情無限,活力四射,而此刻,他面色平靜,溫文爾雅。


  而以前,我竟然都沒發現。


  梁文浩將煮好的茶端給我,問:「會不會太悶?」


  我搖頭,說:「以前我都沒發現,你這人還挺會玩的。」


  梁文浩尷尬的看著我,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尼?」


  我聽著這悅耳的琵琶曲,做了個「誇」的表情,原本氛圍好好的,誰知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跟梁文浩使了個眼色,低頭一看,屏幕上竟然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這種情況之前是出現過的,我不得不防,可又擔心是客戶打來的電話,索性起身,走出了包間。


  電話接通,曾子謙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沒在公司?」


  我嚇了一跳,趕忙走向女洗手間,一邊走一邊說:「你不會是去了我公司吧?」


  「……」


  「你真的去了?」我十分無奈,說:「曾總,你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吧?」


  「我只是找你賠我襯衫的。」


  還真的是無聊。


  「行,你把品牌和尺寸發給我,改天我給您順豐過去。」


  「那是我最喜歡的襯衫。」


  「那你想怎樣?」我實在氣急了,大吼道:「難道你要我現在過去?」


  電話那頭沒聲音了,好幾秒,我聽到他說:「晚一點也沒關係。」


  「曾總,我現在在約會,麻煩你不要打來了行嗎?行,襯衫是吧?晚點我給你回電話,保證不虧欠。」


  不等曾子謙回應,我就掛了電話,瞥了一眼屏幕,頓時暴跳如雷。


  之前的號碼不是已經拉黑了嗎?他怎麼還能打進來?


  我儘快是平息了情緒,這才走進包廂,梁文浩也沒多問,可我的心底卻是七上八下的。聽完曲子之後梁文浩問我想幹嘛,我這人大多數情況下比較宅,也沒個主意,兩個人索性去超市買點蔬果,回去做飯吃。


  梁文浩負責洗菜,我則負責燒菜,煲了排骨湯,又做了個紅燒魚,還有三四盤小炒,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飯菜自然是吃不完的,不過沒關係,他經常加班,回來肯定餓。


  晚飯結束,他負責洗刷,把我推到客廳看電視。我瞥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八點多。梁文浩洗碗結束後過陪我,問了句:「晚上不回去了行嗎?」


  我正準備說話,手機有響了,我一個機靈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就衝到衛生間。


  「曾總,你這麼做未免有失氣度!」


  「我只是想善意的提醒你,和你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時。」


  「哪裡見面?」


  「你定。」


  「銀泰樓下。」


  電話掛斷,我氣的全身發抖,我知道曾子謙就是故意來為難我,可是我想不到理由,難不成他缺個p友?

  從衛生間里出來時,梁文浩靠在沙發上小憩,聽到響動,轉過臉來看向我,說:「是不是有事?」


  跟曾子謙見面這句話我說不出口。


  「我送你過去?」


  「不不不,我自己打車過去。」可惡的某某某,你給我等著,這一次,我絕不客氣。


  梁文浩見我堅持也沒多說,等我坐上計程車時,回過頭來,他還跟我招手,我看著這人的可憐模樣,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當然,也可以給曾子謙三巴掌。算了算了,這人就會找借口,萬一告訴人身攻擊,這輩子註定糾纏不清了。


  給了司機師傅錢之後,我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車,掃了一眼銀泰正門,居然沒有見到曾子謙,這人真是的,讓我過來,居然沒個人影?

  這時候有人拍了我的後背,我回過臉來,就看到了曾子謙站在身後。


  我看著他,說:「付現還是刷卡?」


  曾子謙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說:「你明知道衣服只是個說辭。」


  「別,曾先生的心思可不是我們一般人能揣摩的,咱們還是一碼歸一碼。」我說的極快,卻躲開了某人的雙眼。


  曾子謙大約被我奚落的有些難堪,站在原地不說話。


  保持沉默也有理?

  「曾總,我……」有些狠話真的很難說出口,「既然現在面對面了,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曾子謙聽我這麼一說,瞥了我一眼,沒吭聲。


  他委屈?

  我略有無奈,醞釀著措辭,說:「我承認,再次見到你十分欣喜,也有點激動,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當初我單身,我們兩個糾糾纏纏,那還說的過去,現在我有男朋友,我們感情也還不錯,我做了重新開始的準備,所以……也想跟過往徹底撇清,如果你這次過來是來找我敘舊的,抱歉,我拒絕,如果你缺個床伴,曾總只要發句話,自然有人主動。」


  曾子謙沒想到我這麼嚴肅,聽我說完,那雙眸子越來越暗,最後,竟然胸口起伏。


  我知道他會生氣,畢竟在我們兩的關係中,我從未佔過上風,也一直畏懼這個男人,見他不說話,我又開口,說:「你也知道,我們這座城市就這麼大,有點風吹草動,閑言碎語也吹個不停,梁醫生……梁醫生也是體面人,請你好自為之。」


  二月末,曾子謙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因為貼身,所以胸腔起伏清晰可見。


  他盯著我,問:「你喜歡他?」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我,我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那我呢?」好像醞釀了好久,曾子謙抬起頭,盯著我,說:「你對我呢?」


  我的手指已經掐入手心,明明是來撕逼的,怎麼心口顫的厲害?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沒感覺了。」我避開曾子謙的眼神,說:「一點也沒有了。」


  曾子謙聽完我這話,嘴角勾了勾,而後轉身就走。我看著他的背影,越看心理越難受。


  看個屁,解脫了,不該樂一樂嗎?


  十一點鑽進了被我,凌晨三點睡著,某些場景在我的腦海里回顧,一次又一次,如果情緒有個按鈕,我會選擇靜止,如果情感有個刪除鍵,我想一鍵刪除。


  我不敢聯繫梁文浩,這周他上白班,我不能因為庸人自擾打擾他工作。


  戴比爾的鑽石廣告眼看截止日期就到了,我的思路好像被凍結了似的,誰知這個時候接到了小媽電話,剛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她大喊:「閨女,你快點來啊,我被人打了!」


  這消息可把我嚇壞了,急忙問:「你在哪裡,怎麼回事?」


  「我在合家福買菜,遇到一個潑婦,嗚嗚……」小媽的聲音十分委屈,說:「你快來,你再不來我就被人欺負死了。」


  我聽著這話不是開玩笑,立即拎著包就出了辦公室,正巧撞到小白,她問我怎麼了,我簡單的說了兩句,直奔合家福。


  進了超市后,一眼就看到了一群圍觀的群眾站在那兒,小媽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好像正與人爭執。


  我急忙擠了進去,看到兩個中年婦女正跟小媽吵架,小媽看到我,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說:「閨女,這兩個潑婦說要打我。」


  我瞥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兩個中年婦女,看了地上灑落一地的東西,問:「這誰的啊。」


  「我的,」小媽看著我,委屈的說:「他們兩把我東西碰掉了,還想打人。」


  這東西哪裡是碰掉的,根本就是灑落的。


  我還沒說話,我對面中年婦女就說話了:「老不死的,你少在嘚瑟,你不是要打我嗎?你來呀你來呀!」


  「自己走路不長眼,還好意思說別人,怎麼著,倚老賣老啊,這年頭,碰瓷的多了去了,切!」


  小媽一聽就炸了,她也是受不得半分委屈,指著對方說:「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我的蜂蜜都掉地上了,你們不賠還罵人,要不要臉啊!」


  這麼說來,還真不是小媽的錯。


  「你眼睛瞎了還是咋地,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碰掉的……」中年婦女看著我小媽,說:「想訛詐就直說。」


  小媽頓時火大了,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揪著對方的頭髮就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說:「讓你罵我老不死,你就不老。」


  對手畢竟是兩個人,見我媽動手了,頓時也沖了上來,場面十分混亂,我怕真鬧出事來,就伸手去拉架,結果對方誤會我也是要打架的,輪著旁邊飲料瓶就朝我臉上砸了過來,我慌張的閉上眼,卻聽到了一聲大吼。


  「馬上住手!」


  這聲音?我慌忙睜開眼來,卻察覺到身後站著一人,而沒砸到臉上的飲料瓶,則被扔了出去。


  是曾子謙。


  他並沒有看我,而是指了指那兩個中年婦女,說:「超市裡有攝像頭這點常識你們還是有的吧,如果想鬧大,就找警察來取證。」


  兩個中年婦女面對面看了一眼,而後其中一個勸另一個走,一轉眼間,竟然就溜了。


  小媽盯著他們背影又罵了兩句,繼而目光落在曾子謙的臉上,說:「這位……有點面熟。」


  曾子謙瞥了小媽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開了。我盯著他的背景,心裡一陣失落。


  回來的路上小媽那叫一個神清氣爽,見我一直沉默,就問了句:「今天那人挺眼熟的……」


  我沒說話,又聽到她說:「這陣子都沒見到你,你跟那個梁醫生怎麼樣了?你現在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能定下來就定下來,醫院開的死工資是少了點,可是醫生有紅包拿,你不會吃虧的。」


  我越聽越煩,把小媽送到住處之後就往回趕,抬頭看了眼天空,不知道何時,竟然變了天。


  折返到公司,盯著一堆文件發獃,眼前時不時的閃出一個身影,心口好像被某些東西堵住了似的,異常難受。


  梁文浩給我發簡訊說有個手術要忙到凌晨,讓我回去早點兒休息,我拎著東西返回住處,此時雨已經落下。


  一個人坐在窗口,思緒萬分。


  正如小媽所說,我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了,短短一年,我已經漸漸明白,小姑娘的矯情不大適合婚姻,而婚姻的真諦就是平平淡淡,柴米油鹽。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本去期待了。


  雨一直持續到十點鐘,這會兒手機響了,我掃了一眼,居然又是那個號碼。


  接?或者不接。


  我選擇靜音。


  沒一會,手機里冒出一條簡訊:我在你家樓下,我們見一見。我知道你在家,下來。


  我心裡一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後又坐了下來。


  他一定盯著這個窗口吧。


  我不能下去。


  該說清楚的內容我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蒙著被子,沒一會,又有一條簡訊竄出來:你不下來,我就一直等。


  等吧,你願意等你就等吧。


  然而,坐立不安的過了半小時后,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煩躁的按了接聽,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袁小姐,我二哥在你家樓下站了兩個多小時了,你不想看到他死在你面前,請你儘快下來一趟。」


  趙陽?


  我披著外套走了下來,一抬眼,就看到車前站著的身影,趙陽站在曾子謙身後,給他舉了一把傘。


  這人不但對別人夠狠,對自己也夠狠。


  我吸了口氣,撐著傘走了過去。


  「你瘋了吧?」


  曾子謙盯著我,說:「你不是說,對我沒感情了嗎?」


  我看了眼趙陽,說:「曾總,你又是何必呢?當初你走的時候不是還祝福我嗎?該說的,我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曾子謙看著我,說:「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討厭這種憂傷的語調,特別討厭。


  「二嫂,不,袁小姐,你這麼做未免也太無情了,當初當初,當初我二哥也不知道病能治好啊。」


  「趙陽……」曾子謙制止了趙陽,可趙陽卻一臉不悅,說:「那個梁醫生就完美了是吧?要真的那麼坦蕩,也不會幹那種破事。」


  「趙陽!」曾子謙一聲怒吼之下,趙陽也躁了,他將雨傘扔到一旁,說:「真他媽的煩,你們愛咋地咋地!」


  我驚愕的看著曾子謙,沒了雨傘的遮擋,雨滴就落在他的臉上,我看著他,說:「趙陽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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