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舉行拍賣
“蠢到極致了，既然整的規模這麽大，怎麽在選擇人的時候出現這麽低級的失誤？再不濟也不應該讓一個小廝展示那麵鏡子！”
“待詔以為當讓誰……”
“去把劉采春叫來！”
丁原一個哆嗦，劉采春是誰？京師數一數二的頭牌，不是誰都能叫來的，“某沒這個麵子，還是待詔親自去一趟吧。”
“石玉！找一輛馬車或者轎子，把劉小娘子接過來。”
“小的這就去。”
……
臨近巳時，醉人居這邊的十字路口又被堵了個水泄不通，也驚動了身在皇城中的李適。
“李煜又鬧什麽呢？”
第五守亮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稟陛下，聽說今日醉人居要拍一麵鏡子。”
劉貞亮被派去跟李煜一塊前往西域，這兩天李適幹脆直接放了他的假，讓他好好準備。
“一麵鏡子也值得這麽大張旗鼓嗎？”
“奴才聽說，那麵鏡子是個寶物，尋常銅鏡照起人來不清不楚，可那麵鏡子把人照得清清楚楚，就好像鏡子裏也有個人一般。”
“竟有此等寶物？”
“確實如此！”
“這等寶物，隻有朕才配擁有，怎麽可能拿出來拍賣？”
“那老奴派神武軍去把那麵鏡子給取來？”
李適清楚，第五守亮所說的取，實則是搶！那麵鏡子既然在醉人居拍賣，想必跟李煜脫不了關係，究竟是怎麽回事，把他叫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不！那麵鏡子雖然是寶物，但朕還不至於跟百姓相爭。”
“陛下，老奴聽說金貴妃近日得了一麵鏡子，似是跟醉人居拍賣的鏡子一樣……”
李適經第五守亮這麽一提醒，才發覺已經有些時日沒去後宮，“去看看！”
……
醉人居，按照身份高低，那些參與競拍的人被安排到了不同的位置。
廊橋那屬於王孫貴族，看台屬於大臣豪紳，至於其他人就隻能在臨近看台的普通座位上。T台相較之前，短了一些，方便遠處的人能仔細看到拍賣物。
通王等人自然被安排在廊橋之上，並且還有美女伺候著。
“多謝王兄，若不是王兄派人通知，弟竟不知天下還有如此寶物。”李謜諂笑著衝李諶拱拱手。
“太客氣了！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某可聽說你府裏新進了幾名不錯的新羅美人。”
“王兄消息靈通！改日小弟送府上兩名，供王兄享用。”
……
廊橋另一桌，李煜和他幾個學生正說著他去西域之後的安排。
“夢得要早回汴州，提防吳少誠春季異動！”
“太孫殿下如今調回京師，應多在民生上多下功夫，百姓擁戴，有了這個雄厚的基礎，將來登基你這江山做得也穩當。”
“學生定當多聽民意。”
“公主殿下返回東京，務要督促國子監牛僧孺和蘇況二人，‘雜學’知識淵博，非一朝一夕所能掌握。”
“學生曉得。”
李煜又看了看韓愈跟白居易，“退之跟某前往西域，樂天一定要幫某盯好醉人居，上清宮的建設也不可懈怠。”
“老師盡管放心，就算是為了那點結餘，學生也不會鬆懈的。”
囑咐好他們幾個之後，拍賣會也正好準備開始，李煜起身，朝通王這一桌走過來。
“幾位殿下對那麵鏡子要勢在必得咯？”
通王冷哼一聲，“某就不信，有誰敢跟王爺搶鏡子！”
“那某就等著看好戲咯。”
……
T台上，有一片被帷帳包裹的地方。
“各位京師的父老鄉親，仆受香韻胭脂鋪所托，有幸主持這場拍賣會，說實話，某也從未見過這等寶物！似是天上之物一般。”
李煜笑了，這拍賣師先來一個追捧，倒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麽寶物竟能驚動京師數以萬計的人前來捧場，那麽接下來就請京師鼎鼎有名的劉小娘子為大家掩飾！”
拍賣師話音剛落，帷帳突然落下，露出裏麵遮擋著的東西，是一個化妝台，化妝台前坐著的正是劉采春，隻不過此時的劉采春沒有梳妝打扮。
台下一片驚呼！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女子隻有精心打扮，才能比往常更美三分。如今劉小娘子居然敢素顏麵對大家，足見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劉采春盈盈站起，朝眾人施了一禮，“這麵寶物，奴在醉人居開業時也曾用過，著實讓人愛不釋手。如今奴受人所托，特來演示一二，以彰顯這麵寶物的價值。”
邕王一看，忍不住笑了，“這個李煜，怎麽如此著急，將一個沒有梳洗打扮的美女給拉了過來？”
通王如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且往下看！”
隻見劉采春隨後又坐了回去，徑直拿起梳子開始打扮。
這些吃瓜群眾中，至少有一半人沒有看過女子怎麽梳妝，至於看劉采春梳妝打扮，一個都沒有！
“劉小娘子不需要人伺候的嗎？”
“沒有丫鬟，如何能打扮好？”
“難道……就憑那麵鏡子！”
……
在眾人一片驚歎聲中，劉采春不但自己挽發髻，還將各種首飾準確無誤地或插、或夾、或勾，裝點到頭飾上，就連二環都幹淨利落地戴了上去，至於擦胭脂、抹唇紅更是又快又準。
整個過程僅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完成。
“這……這真的是好神奇，奴即便有丫鬟幫忙梳妝，也得有一炷香的時間！”
“奴若自己梳妝，不是頭發攏不好，就是首飾沒插對地方，怪就怪銅鏡太不清楚了。”
“難道那麵鏡子真的那麽神奇嗎？”
一幫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的議論，更讓這些參與競拍的地主豪紳，王公大臣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個寶物如果真的拍下來送給意中人或者老相好，絕對比送任何金銀財寶都強。
“各位，剛才劉小娘子的一番演示就是想告訴大家，這麵鏡子就是有這麽神奇，哪怕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自行化妝更不在話下。以銅為鏡，隻可以正衣冠，可是這麵鏡子就不同了，正衣冠、化妝樣樣都行……”
拍賣師吹捧的功夫，劉采春捧起那麵鏡子，繞著T台整整轉了一圈，惹得台下騷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