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某要一些礦石
李煜俯身湊到李誦身邊說了幾句話，李誦愕然，他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奇葩了，居然讓他這個太子……
“一成的利潤就換來這個？有些不值吧？”
“某卻認為很值。”
“既如此，寡人就應下了。”
“多謝太子殿下。”
李煜離開之後，李淳忍不住問道，“耶耶，那李煜提了什麽要求？”
李誦笑了笑，“他想讓寡人當一回媒人，去陳府提親。”
“這李煜果真與眾不同，若換做一般人，肯定會提加官進爵之類的要求。”
李誦摸了摸自己已經減去不少的肚子，“李煜是一個另類，‘雜學’更是神秘莫測，寡人不知道他究竟還能翻出什麽新花樣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李煜就被老管家周忠給招呼醒，“郎君，上清宮的玉真仙長來了。”
李煜一咕嚕爬起來，來就好！就怕他不來。
“無上天尊，貧道有禮了。”
“玉真道長請坐。”
“昨日貧道悟坐一夜，方得知不入紅塵，怎麽能得成仙果？貧道願舍棄丹道，重修仙身，求待詔能指點迷津。”
“不不不！丹道不必舍棄。”
玉真若真的舍棄丹道，自己怎麽忽悠玉真去做化學研究呢？怎麽製作出他想要的各種後世才能出現的東西？
“《道德經》有言，‘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萬事萬物都有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之理，丹道亦是如此，倘若用單爐煉製出能普濟萬民的良藥，又何嚐不是一種大道？《周易》有言，‘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能成仙道有一百種途徑，重要的是方法要對。”
“悟道數十年，境界卻比待詔差一大截，請受貧道一拜。”
玉真這一拜，把老管家周忠嚇了一大跳，玉真可是上清宮的主持，名揚天下！居然朝自家郎君，難不成自家郎君不是自己病愈，是哪位神仙附體？
他出於本能也跟著跪了下去，周忠這一跪不說，丫鬟雲兒和石玉也緊跟著下跪。
“快起來快起來。”
將玉真攙起來之後，李煜翻身拿出了一疊草紙，那是他花了好幾日將二次元圖書館裏抄出的玻璃製作方法和青黴素製作方法。
“這是……”
“玻璃和青黴素！玻璃你可以認為是跟水晶相似的東西，至於青黴素……”
在這個時代，無數人僅僅是因為簡單的炎症就送了性命，尤其是戰爭中，創傷帶來並發症讓許多本可以活下的兵士死亡，若有了青黴素，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青黴素製備需要很多這個時代並沒有的設備，最重要的就是玻璃器皿和無菌環境。玉真道長能否製備出青黴素，李煜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
“青黴素是一種神藥，雖然不能長生，但能夠治療多重疾病，能夠救無數人的姓名，道長若能做出這一種藥，功德無量。不知道道長是否願意……”
“若能如此，貧道當盡力而為！”
“如果有任何需要的東西，隨時跟管家老周說。”
玉真看著手裏的草紙，如獲至寶，裏麵記載的各種不同物質的中和產生的新物質，就如同變戲法一樣，若依照他這種方法，沒準自己會探索出另外一種煉丹之法，真的能連出仙丹。
“貧道謹記，貧道告退……”
“道長且留步，某給你的這些東西和煉製出來的玻璃和青黴素切不可外泄，若被他人知曉，天尊震怒，道長也就斷了成仙了道的機緣。”
“福生無量天尊，難怪待詔一眼就能看出來仙丹有毒，原來是天尊借待詔之口點化貧道，待詔既然能與天尊溝通，定是我教之人，道兄之言，貧道謹記。”
李煜沒想到他隻是借天尊之名嚇唬他，不讓他把這些秘密泄露出去，沒成想玉真竟然能想這麽多，說話間就把稱呼給改了。
不管他，隻要不讓他把秘密泄露出去，他愛叫什麽就叫什麽吧。
送走了玉真，李煜心裏落了一大截，有了玉真這個有一定化學基礎的人，將來一定能煉出符合造槍要求的槍管。
六月底，東京城西通往長安的官道上，旌旗飄揚。在東京月餘之後，李適終於決定帶著自家大郎回歸長安，隻不過李淳卻被留了下來。
他覺得太孫還年輕，回到長安在皇室子弟中廝混，倒不如跟李煜多學學，多增長一些見識。
李適的眼神在留守東京的皇室大臣中轉來轉去，最終朝李煜招了招手，“朕將永泰公主和廣陵郡王都托付給你，若他們有絲毫的差池，後果你可知道？”
“臣定當把永泰公主和廣陵郡王照顧好，不減一分肉。”
“你明白就好。”
李適隨後又招手讓李煜離得更近一些，“太子說那鐵礦一年果真能有數十萬貫的收入？”
“陛下把心放到肚子裏！”
李適這才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幹！朕絕不會虧待於你。”
他們君臣這一切，都被皇室和大臣們看在眼裏，陛下是一個薄恩寡義的人，從來沒有見他與臣子這麽親近過！難道李煜真有什麽魔力，連陛下都這麽寵信他。
第五守亮坐在馬上，五味雜陳，更把牛二罵了個遍，倘若不是牛二，他跟李煜應該不會成為敵人。
再看到自己的死對頭劉貞亮站在陛下麵前，春風得意，氣得一拉馬頭，朝隊伍前麵走去。
通王、邕王、昭王的神色各異，李煜得勢，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
七月，炎炎夏日已經過去大半，送走德宗之後，李煜沒有了朝堂上的事，愜意了許多，除了去國子監上上課，就是在院子裏舞槍弄棒，石玉就成了他最好的陪練。
“郎君，陳家娘子來了！”
“是婉兒來了。”李煜隨手將橫刀拋給石玉，扭頭朝前院走去。
“哈哈哈哈……重光，某來了！”陳鋒又是人未到，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