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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狀如枯枝的老人

  第285章 狀如枯枝的老人

  君臨見到穆青嫣之後,兩人都很有默契地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穆青嫣從地牢的剖房出來之後,說道:「經過我的檢驗,裡面死去的人,身上的癥狀有些像中了你在御宮中了的升級版春情。這種葯會讓人全身都有充血的癥狀,而且,會有失去武功和體力。但,這屍體又明顯的沒有脫力的癥狀,屍體的肌肉死的時候是綳勁的,證明是死者死前是有力量而且不是一般的強度運動。」


  聽到這裡,君臨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


  「你是想說,張青找到他的之前,有人在追殺他,只是剛好張青出現又被誤認為追殺者。」


  穆青嫣點點頭,停頓了片刻,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那人死的,最終導致的應該是身體里那些沒有舒緩出來的藥性,逼斷了筋脈,體內都是淤血……」


  話音落,看著君臨的眸子多了幾分擔憂,若是,當時,穆凜沒有及時回去,又或者說張恆他們沒有及時過去把君臨送回來四王府……


  而,君臨又堅持不就範的話,後果可以想象是多麼的駭人!

  君臨輕輕地抱了抱穆青嫣,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本王跟那些人不一樣。」


  穆青嫣的眸子緩緩放鬆了些,說道:「那東西應該是要在特定的距離才能夠發揮出功效,太遠是肯定不行,那麼,近距離絕對是容易被發現。這樣一來,死者中毒就有可能是親近者,或者有可能讓他放鬆警惕的人做的。尤其,像他這種遊走在刀尖的人,對身邊的變化一定很是敏感。那麼,是怎樣才能讓他吸入氣體就更加的讓人可以疑惑了。」


  「張青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很是虛弱,身體也受了重傷,但,神志並沒有不清晰。」君臨淡淡的說道:「如果,他真的是中毒,還能夠逃離追殺者的追殺,還真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畢竟,那葯的藥性是如何的霸道,他是非常的清楚。


  南宮瑾手下的人,武功絕對不可能比他還高,他如此高的武功與內力也難以壓制,當時,中毒後身體的手腳一度不聽使喚。


  哪怕解除了藥性,身體也是有些虛脫的感覺,疲憊,乏力,別說短時間做劇烈的走動。


  那根本就是非常的難的事情……


  這個死去的人,又是怎麼做到能夠逃離?


  穆青嫣也揉了揉太陽穴,沉靜地說道:「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問題,可惜,你們中的春情沒有找到氣味,也沒有找到下藥的藥粉。」


  「主子,這人有沒有可能中的春情只是普通的,而主子中的是加強的?」張青在一旁,沉聲地問道。


  張恆聽了,神色也有些變化,第一次覺得張青說話還能夠不那麼二了!

  這個時候,鸞兒也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男人總容易在溫柔鄉里放鬆警械,而,那個死去的人又是南宮瑾的手下,怡紅院又是他們的窩。那,有沒有可能是在溫柔鄉里遭遇的陷阱?」


  張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鸞兒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是看著自己的,不禁,緊了緊脖子。


  穆青嫣聽言,瞳孔微微縮緊,說道:「有這個可能!這典型的是殺人滅口,估計,現在南宮瑾也是應該被追殺中吧!」


  君臨神色變了變,眸色沉了下來,開口問道:「可有找到南宮瑾的行蹤了?」


  張恆聽言,立即回道:「回主子,剛剛暗衛才彙報了一次,南宮瑾行跡彷彿消失了一般,還沒有查到。」


  「還有,當天葉熏對你下藥,本來就是皇后讓她進宮的。為何,葉熏不辭而別,皇后倒是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葉熏現在徹底消失了,國丈府,皇后都沒有一點兒的動靜,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御宮的事情抓了那麼多的宮人,哪怕,是被你刻意壓制了消息,但,身為皇后怎麼會不知道?又怎麼會不問問葉熏有沒有關係……他們的反應這也太過反常了!」穆青嫣聞言,沉聲地說道:「是不是可以說他們在刻意裝作不知道,在逃避著問題?這樣是欲蓋彌彰的做法。」


  對於這樣的反應,穆青嫣只覺得他們非常的有古怪。


  可,所有跡象和證據都沒有指向他們,而,對方更是用毒於無形,用完葯后不留痕迹,甚至在死人的身體里,她也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癥狀就跟猝死一樣。


  君臨不禁想到了皇后在皇宮裡的刻意沉寂。


  當時,還以為皇后只是不想處理君卿臻和穆凜的婚事,畢竟,君卿臻若是真的和穆凜綁在一起后。這樣的勢力對太子君遠是頗有壓力,對於,君卿臻和穆凜的婚事,不參與不干涉,皇后這樣的態度是對的。


  只是,葉熏是皇后叫進宮的,當時,出事後,他便是直接讓人把葉熏丟到軍營去了。


  皇后對於葉熏的不辭而別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意外,是早就知道,還是害怕暴露……


  「張恆,本王讓你去查宮中春情的葯的事情如何?」這春情是皇室中常用的催情葯,很是容易拿到,這還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張恆俯首躬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便簽,沉聲地回道:「屬下已經把宮中的春情拿給百里少爺,這都是百里少爺細緻研究之後得出的結果,將屬下拿到的葯的藥性都寫在了這上面了。」


  君臨視線淡淡的掃過便簽,開口說道:「你念出吧!」


  「是!」張恆拿著便簽,看了看,說道:「百里少爺說,宮裡的葯都是些常見的,藥性也只是助興,主要是混合在水裡喝了到身體里才會發揮功效,並不是,主子那天中了葯。」


  穆青嫣則將那張便簽從頭到尾看了一次,然後,說道:「我想要一份那些被審問的宮人的詳細記錄,還有,我覺得應該派人去皇后和國丈府走一遭。」


  君臨聽言,也是贊成,對一旁的張恆,說道:「你去派人查一下皇后可有和葉凌天來往,這些日子的行蹤,有沒有經常去的地方,或者跟誰來往了!還有,葉熏在府里侍女與嬤嬤也讓邵東審問,葉熏可有跟其他人走的特別近,若是有,這些人都要重點地去查。」


  張恆應聲出列,恭敬地回道:「是的,主子!」


  望著張恆退出去的背影,忽然,穆青嫣開口卻轉了一個話題。


  「張青,聽說,你對於青樓的事情很是熟悉?」穆青嫣忽而轉頭看著張青,說道:「你給我說說男子在青樓都會怎麼做,做什麼事情。」


  張青哭喪著臉,說道:「王妃,那絕對是謠傳,屬下一點兒也不熟。」


  穆青嫣淡淡的說道:「隨便說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不會罰你。再說,京城不可能有你沒有去過的青樓妓院。」


  張青:「……」


  此刻,偷偷看了眼君臨的臉色,臉都綠了。


  「王妃,屬下去只是執行公務,從來沒有在青樓里亂動過心思過。」他真的冤枉啊,也不知道王妃是從誰的口中知道的,而且,主子好像很不喜歡聽到這話。


  穆青嫣看著張青一副快要切腹自盡的樣子,很是忍心地問道:「你告訴我,青樓里那些男人什麼時候最容易失去戒備?」


  「屬下……」


  說,主子不高興,不說,王妃不高興,王妃不高興,主子就更加的不高興……


  最後的結果,張青闊出去地詳細敘述了在青樓見到的事情,找到這個死去的人的發現過程,再三強調,真的沒有在青樓找過女子,全都是看到的而已。


  張恆辦事細緻謹慎,得到君臨的命令后,很快就布署了。然後,又從蔣明那裡拿走了審問的卷宗,直接就回到了四王府送到了穆青嫣的手裡。


  當然,也是關於張恆是四王爺身邊最得力的護衛,所以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卡住不放。


  可惜,這盯著國丈府卻沒有如預期中的預料一樣有什麼不對勁,國丈府很平靜一如往日。


  葉凌天也是一如往日該做什麼做什麼,整個國丈府都按部就班,臉色如常……


  皇宮了,皇后更是輕鬆地把為何葉熏不請安離開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說開……


  所有的線索好像一下子徹底斷了,雖然想查,但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們沒有一樣占上的……


  就這樣一直拖著沒有什麼進展,直到初春的下旬。


  皇帝身體越發的不行了,但,還是要親自主持春耕的祭祀,隨之被太子和文武百官勸阻。


  最後,皇帝只得順了太子和百官的要求,讓太子代為前往太廟,祭天地……


  春耕祭祀很重要,意味著大端朝上下的老百姓,耕種是否能夠風調雨順。


  這一天,也是普天同慶。


  皇帝坐在金鸞大殿之上,百官行禮叩拜,隨之上表報告所在管理的區域的情況,皇帝再殿上靜靜地聽隨之讓百官一起解決難題,完畢,讓賜茶給百官。


  這一環節完成後,便開始了,午時的春耕宴。


  春耕宴,除了多日不出現在朝堂之上的皇帝,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四王爺帶著四王妃一同出席,閉門不見客多日的二皇子君卿臻竟然和穆凜親密地坐在一起。


  皇帝特許穆凜不必行跪拜之禮,並體貼地賜茶水。


  而,四王爺君臨和穆青嫣不對皇帝行跪拜大禮就更加的自然而然。


  穆青嫣看著熱鬧喜慶的宴會,看著那些百官融洽地互相交頭接耳,淺言談笑,不禁覺得非常的有趣。


  金鑾殿和御書房相距非常遠,皇帝這個時候不會回去,百官更加不會去。


  所以,穆青嫣接著尿遁,走出了金鑾殿往皇宮後院走去。


  當然,她的目標是非常大的,一路走出也是有太監宮女,一樣外出用茅房的官員,紛紛對她行禮。


  對此,穆青嫣都一一的回應,絲毫沒有慌亂或者不適。


  忽然,穆青嫣眯著眼睛看著前頭帶路的太監,問道:「你敢什麼一直低著頭?路都走錯了,你下去吧,本王妃自己找便行。」


  太監沒有想到穆青嫣會這樣說,怔了一下,轉過身恭敬地回道:「回四王妃,奴才帶的路就是這條沒有走錯,因為今日是春耕宴,所以之前的恭房都被封住了,新的恭房沒有奴才帶路,您是去不了的!」


  穆青嫣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哦,是嗎?正好前面那個是大內總管桂公公身邊的小連子,就叫他來為本王妃帶路吧!」


  那太監一聽這話,猛地抬頭往前頭望去卻沒有看到前頭有人,才知道被穆青嫣給套路了,然後,一臉驚恐地求饒道:「四王妃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帶你來這裡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了!」穆青嫣淡淡的說道,眸色冷冷,倒是想知道是誰故意把她往這裡引。


  燕兒已經上前,把劍架在小太監的脖子上,冷聲地說道:「說,究竟是誰讓你帶我家王妃來這裡的?」


  小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奴才只是接到了紙條說要帶王妃來這裡,就跟著做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讓奴才做的事。」


  燕兒聽了,手中的劍又往前頂了下,沉聲地說道:「你騙誰呢!」


  這是顯然不相信小太監的說辭。


  小太監被燕兒手中的劍嚇得整個人都發軟了,連忙顫顫巍巍地說道:「真的,奴才真的沒有說謊,在宮中當差,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這是公知的。奴才也是被職位大的壓下來,奴才人言微薄自然是不敢多言。做好分內事便是活命之本,所以,奴才真的不敢騙四王妃您!」


  穆青嫣聽言,眸色微微暗沉了下去,腦袋裡快速地轉動著。


  良久之後,穆青嫣才開口說道:「燕兒,放了他!」


  小太監做夢也沒有想到,穆青嫣竟然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連忙磕頭說道:「奴才謝過四王妃,奴才謝過四王妃……」


  穆青嫣聞言,神色只是淡淡,對著他揮了揮手,打發掉了。


  鸞兒看著連爬帶滾的小太監,開口問道:「王妃,為什麼要放走他?」


  這個時候,燕兒已經把劍收回,走回了穆青嫣的身邊。


  穆青嫣淡淡一笑,說道:「看他的樣子膽小怕事,剛才燕兒才拔劍,他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人在求生本能之下,說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當然,哪怕不是真的,也不至於要了那小太監的命。」


  鸞兒聽了,回應道:「王妃,說的是。只是,現在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穆青嫣看著前方的宮殿,淡淡的說道:「既然,有人故意引我來這裡,那就再往前走看看,本來,我出來就是想親自確認一下御書房四周的環境。來到了這裡,那就走走看看。」


  才走了沒有幾步。


  穆青嫣便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有些殘敗的宮殿,眸色更加的加深了許多。


  這裡一看就是屬於冷宮之類的地方,如此的陰森,人氣也沒有,讓人感覺很不好。


  鸞兒輕聲地說道:「王妃,這裡太過詭異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金鑾殿吧?」


  燕兒這個時候,也綳勁了神經,手更是緊緊地握緊了劍戒備著。


  由於,有過先前的經驗,她們實在不想冒這個險境,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再讓穆青嫣被擒或者失蹤的話,還能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樣好運,可以把人就回來。


  穆青嫣沒有回應,而是望著眼前的宮殿,沉思著什麼。


  鸞兒沒有得到回應,有些鬱悶地再次開口說道:「王妃,這裡……」


  穆青嫣這個時候,才側頭看著鸞兒,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可是……」鸞兒正想勸說,穆青嫣已經邁開了腳步往前面破敗的朱門走了進去。


  才走了進去,便見到了一個衣衫素凈,臉容蒼老的老人坐在台階上發獃,目光空洞,神情麻木,臉容枯萎,四肢瘦弱……


  若不是,那一雙空洞的眸子動了動,簡直就是一具乾屍。


  「你終於來了……」


  低沉,沙啞,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從老人乾枯的嘴唇里傳出來。


  鸞兒,燕兒聽了,不禁後背發涼,戒備地看著眼前發獃的老人。


  「……」穆青嫣有些奇怪了,問道:「老人家,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乾屍一樣的老人,微微轉動頭顱,用空洞的目光投在穆青嫣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當然,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穆青嫣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人把她找來。


  「不知道,你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見我是有什麼事情?」


  「是啊,為了見你,我把娘娘留給我的最後的珠寶都用完了,宮裡那些吸血鬼,全都不是好人。」老人說到這裡,臉上滿是猙獰顯得更加的駭人了。


  穆青嫣自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也沒有把老人的怨恨放在心裡,反而淡淡的問道:「你不想給他們銀子不見我便是,看你也應該是宮中的老人,不知道是哪個主子身邊的人呢?」


  老人聽了穆青嫣的話,說道:「我是李嬤嬤,是李曦娘娘的乳娘。」


  李曦!穆青嫣挑眉,那不是君卿臻的生母嗎?為何從來沒有聽過皇帝說過,李曦身邊的乳娘還活著?

  「李嬤嬤,你找我來是想對我說什麼?」穆青嫣這個時候,走上前,問道。


  李嬤嬤很有可能是知道當年全部事情的人,所以,哪怕有危險,她還是要上前問清楚。


  鸞兒,燕兒慌忙跟上,一左一右地護衛著。


  李嬤嬤緩緩地從台階上站起來,麻木的眸子終於動了,渾濁的眼睛倒映出了穆青嫣的模樣,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太后想弄死我,我沒有死,等的就是這一天。你就是葉馨的女兒!」


  穆青嫣看她行為詭異,神色瘋狂,但是行為確實非常有條理,索性就對她說:「是,你讓人引我過來的時候,不就是應該確認過了。我看你也不想容易被騙的人,能夠在這種地方還能夠找到人幫忙做事,顯然就不會是個糊塗的人。」


  李嬤嬤看著穆青嫣,說道:「你跟葉馨很像,又很不像,但是,都是一樣的聰明!可是如此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弄死了!而我年事已高,身體又脆弱,本來以為要這樣遺憾了此殘生了,沒有想到,竟然讓我知道了你的存在。」


  「為什麼知道了我的存在,你會如此高興?」穆青嫣想了想,說道:「你既然是李曦的乳娘,為什麼不找二皇子君卿臻救你出去?」


  君卿臻雖然紈絝,但是,要從宮中救走一個老嬤嬤也是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二皇子不知道老奴的存在!」李嬤嬤沉聲地說道:「老奴若是跟在二皇子身邊,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追殺。」


  「誰要追殺你?為什麼要追殺你?」穆青嫣倒是奇怪了,眼前這個李嬤嬤實在有些超越了她的想法。


  李嬤嬤臉上再次揚起了那種詭異的笑容,說道:「因為,我知道當今的太后不是不是當今的太后,她是個贗品,她害死了先帝,殺了葉馨,殺了我家娘娘,殺了好多好多人……」


  說著,說著,她發出了瘋癲的詭異哭聲,聽得人心裡極度的不舒服。


  穆青嫣卻好像沒有事一樣,繼續認真地看著李嬤嬤,認真地聽她說話。


  李嬤嬤哭嚎夠了,忽然猛地抬頭看著穆青嫣,臉上揚起了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隨即說道:「你成親了那麼久還沒有懷孕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非常的肯定。


  鸞兒,燕兒聽的糊裡糊塗,但是,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這個有些瘋癲的老婦人想要說什麼了。


  穆青嫣聽到這話,平靜的臉色突然變臉了,沉聲地問道:「你知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太后在給毒害葉馨的葯裡面,加了一味大寒的葯,這種葯若是沒有懷孕的吃了會斷子絕孫,若是懷孕的吃了就會傳到胎兒里……」


  聽到這裡,穆青嫣的臉色已經冰冷如寒冰。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竟然帶著一眾護衛出現,全是帶刀的禁衛軍,禁衛軍的頭子更是遠遠就拉開弓箭,趁著穆青嫣的不備,射入了李嬤嬤的心臟處。


  穆青嫣連忙上前為其治療,可惜,已經遲了一步。


  「四皇嬸,您沒事吧?」


  穆青嫣臉容冷冷,眸子的視線冰冷掃過了在院中的太子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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