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兵器布陣圖
第256章 兵器布陣圖
人生一大樂事,莫過於,能夠嘗試書中的典故。
白玉瑩瑩,水清澈,輕煙縷縷,多雲端。
好美,好美啊!
「這溫泉果然泡的舒服,浴缸簡直就是個游泳池嘛!」
穆青嫣在清池裡往水裡一紮,暢遊了一番。
直到舒爽了才起來,拿著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衣裳準備穿,卻被一陣聲音驚擾了。
穆青嫣連忙把衣服披上,看著不遠處樹叢里響動的地方,神色不免多了幾分戒備。
鸞兒,燕兒在正院,並沒有跟著她來後山的溫泉,不然,這個時候,她們兩個早已經去看是什麼了。
看著還是微微顫動的小叢林,穆青嫣倒是疑惑了,難道是陳管家說的那樣,這裡時不時會有些小動物出現。
穆青嫣走下了清池,往山下的小叢林慢慢走去,視線緊緊地看著那與別處不一樣的草叢,指尖也多出了一根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她的武功用來對付這些山中小獸,有點大材小用,但是,為了自身安全還是要用的。
才走近了一點,前面更是傳來一陣窸窣的響聲,隨即,叢木動了起來,穆青嫣馬上舉起手,用手中的銀針對準了草叢中的震動。
「叭叭叭……」
穆青嫣眯著眼睛,手指微微擰緊,腳步根據的謹慎往前踏近,叢木中的東西也越來越清了,先是見一團黑色的東西,再走近細看之後,心臟猛地一跳。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她看到了一個女子蜷縮在草叢中,原本正要射出手中的銀針,硬生生地止住了。
穆青嫣看了眼手中的銀針,有些慶幸,很好沒有離手,止住及時,不然這一針絕對要了眼前的女子的命。
蜷縮在草叢裡的女子先是震驚,再是愕然,然後,驚喜地看著眼前美如仙女的穆青嫣。
些許時間后。
女子打斷了穆青嫣的思緒,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是神仙嗎?」然後,聲淚俱下地哭喊:「求仙人救救我!」
穆青嫣聞言,看著草叢中的她,一身狼狽,衣服都爛了,蹙眉,說道:「我不是神仙,這裡是我的園子,你跑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女子聽了,立即從草叢中站起來然後撲通的跪在穆青嫣面前,淚如雨下地說道:「求小姐救救我!不要趕我走,讓我在這裡躲躲……」
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引來了院子前的鸞兒,燕兒。
「小姐,怎麼了?」鸞兒最先開口問道。
穆青嫣回過頭看了眼,她們兩個,說道:「去讓陳管家過來,把人帶走。」
鸞兒,燕兒視線投向前面的女子,打量了一番。
燕兒,狐疑地說道:「她是誰?看穿著不是別苑裡的丫鬟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跪在地上的女子,聽言,渾身一顫,低著頭,死死地咬緊牙關。
鸞兒見狀,再看看自家小姐的神色,顯然是不想招惹是非,便說道:「小姐,請放心,我們這就把人帶去給陳管家送走。」
話音落,對燕兒使了個眼色,便上前要把女人給架走。
「不,不要,我是,是杭州城主的女兒……」
穆青嫣聽言,本已經離開了幾步,隨後轉身走進了幾步,用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淡淡的問道:「你說是就是了嗎?怎麼證明?」
那女子被穆青嫣盯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本來就驚疑不定,這下更是被穆青嫣的清冷嚇得渾身發軟,用發軟的小手往身上摸,摸了好久都沒有拿出懷裡的東西。
穆青嫣見狀,伸手輕而易舉地從她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牌,上面寫著韓芝。
正是,杭州城主姓氏韓!
穆青嫣蹙眉,說道:「一個玉牌而已,又能證明什麼?」
說話間,陳管家竟然帶著幾個下人趕了過來,圍住了地上跪著的女子。
「屬下有罪,竟然讓這人驚擾了主母。」
對著陳管家做了一個暫緩的手勢。
穆青嫣看著一臉淚水混著塵土的韓芝,一身狼狽卻掩蓋不住的卓越的風姿,眉頭蹙的更深了,說道:「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清華別苑雖然被使用的次數不多,但是,杭州城的人也知道這裡不是可以亂闖的地方。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子說,她是杭州城主的女兒,那就更加的清楚清華別苑不是她能夠闖入來的地方,再說,她跑到的地方還真的有點尷尬,躲在別人家的浴室里。
「主母,問你的話,如實回答。」陳一沉聲地說道。
韓芝抖得像是在經歷地震一樣,躊躇了半響,終於用顫抖的聲,說道:「我,我的爹爹被人害了,那些人還想殺了我滅口……」
燕兒聽了,不解:「你口中的人為何要殺了你的爹爹,你又是怎麼逃出來了的?」
「是,是林浩殺了我爹爹,而我……我,他是想要玷污我,我掙扎的時候用枕頭把他的頭給砸了!」韓芝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穆青嫣已經明白了,說道:「林浩要強暴你,你打傷打暈了他然後私自逃了出來。」
「求貴人救救我,救我一條生路!」韓芝跪在地上大哭,說道:「我家一百六十多口人,都被林浩給控制了起來。我的爹爹已經死了,我的娘親和兄嫂卻還被關押著……我逃跑的時候,險些摔死了,可,我還是想著能夠在這裡碰上貴人救救我全家。」
穆青嫣聞言,挑眉,說道:「你怎麼知道到了這裡就能夠遇上貴人,就能夠救得了你全家?」
「我的爹爹跟我說過的,說清華別苑是最高貴的人住的地方,那,這樣的人一定比林浩這種人要厲害。所以,我就算冒著險些受辱也要拚死逃到這裡來,而,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被臨海的人一路追殺,我才從山上跳了下來……」韓芝淚目中帶著恨,布面淚痕的臉實在是非常的可憐。
但,這種時候,也絕對不能夠聽從她的片面之詞,畢竟,涉及了殺害朝廷命官的大罪。
再說,林浩在杭州城裡宛如一條地頭蛇,這事情處理起來,會比較棘手。
她又怎麼知道同樣身為女子的人,能夠救她於水火中?
陳一聽了,韓芝是從山上跳下來的時候,眉頭皺的緊緊的,看她哭的實在可憐的臉有幾分熟悉,便開口說道:「主母,她是韓世林的女兒。」
韓世林?
穆青嫣挑眉,側目看著陳一,等著他的解釋。
陳一躬身,說道:「屬下奉主子的命令在杭州城多年,這韓世林做事做人都是個好漢。也曾因為某些機緣巧合,屬下與他見過幾面。而剛才並沒有看清楚眼前的女子的樣貌,現在細看還真的有幾分像韓世林。」
「所以?」穆青嫣挑眉,淡淡的問道。
「屬下,懇請主母救她一命!」陳一沉思了一下,恭謹地說道。
韓家一百多口的人命,若是就這樣知道了,不管不顧被弄死了。
心裡也難以安心。
然而,林浩那一群貴家子弟在杭州城都是有權有勢的,做事從來都是無法無天的,作為清華別苑的管家,他知道但從來都是不干涉的。
只要,林浩這一群人沒有動腦筋到清華別苑,他就是不會有任何的行動,只是,沒有想到林浩現在已經混賬到這種地步,已經敢幹這樣的事情。
鸞兒是個明白事的,聽了,說道:「陳管家為何要猶豫這麼久才說出手相助?」
韓芝一聽,眼神更加的驚慌了,以為鸞兒要阻止穆青嫣救她,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投向穆青嫣。
陳管家,聽言,沉默了,似乎有難言之隱。
穆青嫣想起看到的清華別苑的卷書,心中一動,腦袋了閃過了某些畫面。
這韓芝真是恰好撞在她的面前,感覺,好像是冥冥之中的一樣。
思來想去,終究,穆青嫣開口說道:「先帶她去梳洗一下,換一身乾淨的衣服,處理好身上的傷后,再來找我說清楚事情的始末。」
陳一聽了,立即領命,讓人扶著韓芝便往外院走去。
鸞兒看著仍然皺著眉頭,憂慮地說道:「小姐,這個女子真的是杭州城主的女兒嗎?萬一不是,是賊人派來的姦細,這不就是成了禍事了?」
燕兒聽言,在一旁蹙眉,說道:「應該不會吧,鸞兒,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她那個柔弱的風吹都能倒下的樣子,怎麼做姦細?怕是連這別苑裡的一個普通侍從都打不過,不要幾人憂心嘛!你不是說,小姐這是做善事,挺好的啊!」
鸞兒聽了,神色一怒伸手又對著燕兒的頭要打去。
燕兒見狀,嚇得趕忙閃躲在穆青嫣的身後,說道:「小姐,救我,鸞兒又要打我了!」
「你給我出來,腦子都吃草了是吧!那個女人看著就是疑點重重,你這個時候,給我說做善事?不招來禍事已經很好了,你,你是要氣死我!」鸞兒指著燕兒,說道。
聽到這話,燕兒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抬眸看著穆青嫣,問道:「小姐,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嗯!」穆青嫣漫不經心地點頭。
燕兒瞬間,焉了一般,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局促不安。
然後,穆青嫣又開口說道:「鸞兒擔憂的沒有錯,你說的,我也能做。但是,若是換做沒有能力,沒有強硬背景的人來做,這就是鸞兒說的那樣。別說保護別人,連自己也抱回不了。」
燕兒聞言,抬頭看著穆青嫣,一雙眸子閃爍著。
穆青嫣看著她這一雙清明的眸子,不由得搖搖頭,說道:「真不知道哥哥當初怎麼就挑你來我身邊保護!」
燕兒這傢伙,能夠在她身邊活的那麼久也是奇迹,畢竟,留在她身邊就意味著無數的危險與陰謀。
「大概,是因為我能夠做好吃的,武功高又能夠哄小姐開心……吧!」燕兒聽了,用力的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都是,但也缺心眼!」穆青嫣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鸞兒聽了,也附和道:「小姐說的對,你的缺心眼往後可是要害死人的。要不,讓大少爺把你給換回去,換個聰明的來!」
「不要!」燕兒聞言,立即可憐兮兮地看著穆青嫣,說道:「小姐,你不會那麼狠心的換了我的,對么?」
「不,你家小姐,最狠心了!」穆青嫣挑挑眉,看著燕兒說道。
燕兒聽了,滿是哀怨,欲言又泣地喊道:「小姐,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亂說話了!這是最後一次!」
穆青嫣,鸞兒聽言,兩人相視一笑。
「嗯,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就留著待定觀察!」
這話效果很好,燕兒立即拍著胸脯,回應道:「我絕對不會辜負小姐的所望。」
這個時候,杭州城內,正有著一群人在到處查找。
嚇得某些路人,紛紛躲避,有些躲避不及的更是被撞倒在地上。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有些不明就裡的人,問道。
知道點情況的人,則偷偷的看了看四周,說道:「他們啊,是林二少爺的打手,專門為他辦事的,大概又是哪家的姑娘被看上了吧……」
「都沒有人管管嗎?」
「管什麼?誰敢管?韓城主也被他的人禁錮在府中久久沒有出現過了,現在杭州城主事的人,說不定都是他呢!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好好過你的日子便是……」
「倒不是哦,聽說,今天那個人的一群人在聞香樓被人給打了,還是打的落花流水。在場的人都說,他,屁滾尿流的滾了,看的實在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真的?」
「真的,現在這些人,我猜想啊,是不是他氣不過去讓人出來找人給出氣?」那人低頭偷偷地說道。
聚在一團的人,紛紛附和,說的林浩是要報仇換回面子什麼的……
「哎,這城啊,都快要民不聊生了。還是趕緊回家吧,免得遭遇了魚池之殃。」
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原本圍在一起的人,連忙四散。
夜色還是那麼的濃厚。
清華別苑裡,燈火通明。
「小女子韓芝叩見恩人!」
洗換好衣服,整理了頭髮的韓芝出現在穆青嫣的面前,端莊大方地行禮。
臉容標緻,眉目如畫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一身超然的氣質,開口便能讓人知道是詩書滿腹,知書達理。
「坐吧!」穆青嫣淡淡的應道。
燕兒這個時候,也在一旁的椅子邊上奉上了一杯茶。
韓芝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坐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拘謹。
「現在,你不用驚慌,該說什麼就說什麼。這裡是私家別苑,就算是有人要來搜查,也先要問過這裡的主人同不同意。」
話音未落,陳一便急忙地走了進來,急忙躬身行禮說道:「主母,外面有許多人在城裡到處搜尋,似乎是在找韓芝。」
聞言,穆青嫣眸色一動,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濃厚了,說道:「你怎麼確定是在找她?」
韓芝究竟是真的只是做了把林浩打了那麼點事兒嗎?
若是,用不上這樣連夜搜捕,再者,她說是被追殺才掉下來的,現在出現在這樣的情況,又跟她說的顯得矛盾了!
林浩的人要是追殺她才掉下來這裡的話,那麼,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派人去全城搜捕。
而是應該,第一時間,過來清華別苑要求找人!
畢竟,清華別苑從建造開始,從來沒有說過是皇家別苑,而,這個苑子也沒有人知道主人是四王爺君臨的。
只是,知道這清華別苑是有權勢的人的別苑,所以,平時,都沒有人敢故意來這裡動歪腦子,再加上陳一的精明能幹就更加的管理的好了。
韓芝聽到陳一的話,顯得更加的局促不安,神色本來還有幾分平靜了的,這一刻,又再恢復到了剛出現時候的緊張害怕。
穆青嫣一看,心中便知道事情並不像韓芝說的那麼簡單,眸色冷淡了下來,說道:「韓芝,這個時候,你若是不說真話,我是幫不了你!」
韓芝沉默,似乎在掙扎著要不要說。
而,陳一則在穆青嫣的示意下繼續說著城內的事情。
「侍從回來稟告,城內有著許多人在拿著畫冊說要找畫冊裡面的女人,說她偷了林浩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穆青嫣眸色變了,這可怕不是一般重要的東西吧!
重要到不管不顧,全城搜捕,也不怕挑起民憤,傳到京城皇帝的耳朵里。
雖然,現在皇帝不怎麼理會事情,但是,處理事情的人卻是太子和四王爺。
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不喜歡林府的人的,當然,太子那邊是一半一半,畢竟,太子現在還需要朝臣的擁戴,林濤還是相國。
「韓芝,你身上究竟有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願意說嗎?」
韓芝聞言,猛然地抬起頭,看著穆青嫣,動了動嘴巴,好久之後,才說道:「我,我偷了林浩的兵器布陣圖!」
聽言,穆青嫣咻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陳一聽了,大吃一驚,驚得無以復加,難以置信。
鸞兒,燕兒聽了,神色都黑了,這兵器布陣圖說明林家真的私自造了兵器,還有布陣圖,這是要謀反的節奏!
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林浩會如此不管不顧一切代價都要把韓芝抓回去了。
也想明白了,林浩為何要殺了韓世林,想必是發現了兵器布陣圖不見了,然後,嚴刑拷問落得的結果。
「你把東西帶在身上了?」穆青嫣蹙眉,看著韓芝。
韓芝搖搖頭,淚如雨下,說道:「沒有,我藏起來了。我想著要遵從爹爹的話,逃到京城,找到四王爺然後交給四王爺。」
「東西在哪裡,我讓人去取,幫你交給四王爺!」穆青嫣聞言,沉沉的吸了口氣,說道。
這事情還真的好像註定了一樣!
韓芝聞言,看著穆青嫣,問道:「你認識四王爺?是嗎?」
聲音裡帶著希冀,帶著希望,畢竟,這東西關乎於她救全家人的性命。
不然,她不會輕易交出去的,哪怕,是要了她的命也不能!
穆青嫣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你往這裡走,是因為韓世林讓你跑來這裡的是吧?」
韓芝聽了雖然疑惑為何問這個,但是還是點點頭。
「他讓你來這裡,是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而,你知道這清華別苑的主人是誰嗎?」穆青嫣反問道。
韓芝聞言,搖搖頭,實誠地回道:「不知道,爹爹只是告訴我,只要來到這裡找陳管家就能夠去找到四王爺。」
「那不就是了,你沒有聽到陳管家喊我主母嗎?」穆青嫣淡淡的說道。
韓芝聽到這話的時候,恍然大悟,驚訝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目驚愕地看著穆青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是四王爺的王妃!」
回頭看了眼,陳一。
陳一點點頭,表示,這是真的!
穆青嫣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嗎?」
韓芝立即啪的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四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府里的人!」
這一刻,她如同找到了救世主,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拼了命求救!
「先起來吧!」穆青嫣示意燕兒去把人扶起,然後對身邊的鸞兒低語了幾句。
隨後,鸞兒走了出去。
「你把東西藏在哪裡,我讓人去取來。」
韓芝這個時候,也不再遮掩,走到從懷裡拿出了一條鑰匙遞到了穆青嫣的手中,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鑰匙,鎖住了一個放在城主府書房牌匾後面藏著的盒子,兵器布陣圖就被我爹藏在了裡面。」
「主母!」張赫和鸞兒一起走了進來。
穆青嫣看著張赫,然後把手中的鑰匙交到了他的手中,把事情說了一遍。
「記住,這事情一定要成功不能失敗。」
「是,主母,屬下一定完成任務。」張赫聽言,領命,沉聲地應道。
說時遲,那時快,他疾步走出,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跟隨著他的消失,黑夜中似乎還有幾道黑影也一併消失……
杭州城內,註定了,這一夜,是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