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時日不多
第243章 時日不多
穆青嫣聞言愕然。
昨天見皇帝的氣色還是不錯的，君臨這樣說，皇帝是怎麼了？
也對，有時候，醫生的望並起不到什麼作用，看的也只是表面而已。有時候，有些病入膏方的病人，氣色還是會非常的紅潤好看……
「百里挑一不是去給皇帝診治了？他的醫術，那麼好，皇帝應該是藥到病除了才對，還會有什麼事兒？」
君臨聽了，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說道：「是一直在為皇帝治療，也沒有放棄尋找解藥，只是剛剛收到密報，皇帝忽然吐了一大堆血險些陷入昏迷……」
聽言，穆青嫣倒是傻眼了，開口問道：「林庭生說的皇帝被毒害，那毒藥竟然那麼厲害嗎？若是這樣，怎麼不直接把太后給抓瞭然后搜出解藥啊！怎麼，昨天還把人放出來了？」
「誰能夠想到，後宮之中想要皇帝命的人不只是太后，當，本王覺得那個送燉湯的小太監有問題時候，那個小太監就以為死了。世間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分明就是有人不想小太監活著，殺人滅口。」君臨神色淡淡，眸色冷冽，說道：「小太監不過是碰上本王，大概也沒有隔天就沒有命，而是回去的路上就沒有了性命。」
「小太監知道燉湯下毒了？」穆青嫣蹙眉，問道。
誰人下手那麼狠？
竟然因為小太監撞上了君臨，便要滅口？
「本王不知道，但是，做這事的人乾脆利落，心思縝密。」君臨眸色沉了下去，說道：「算好了，把所有的痕迹都要抹去，現在不單隻是太後有嫌疑，蕭貴妃也有嫌疑。」
穆青嫣聽了，腦袋都痛了，這皇室後宮裡面，那些女人真不是吃素的，根本就是吸血鬼啊！
張口便咬，一咬便是一嘴血腥，而且，還不能把她們怎麼了。
「那百里挑一現在是在皇宮中？他進入皇宮會不會被發現……皇宮後院的女人知道了，不會放過百里挑一吧！」穆青嫣喃喃地說道：「按你這樣說，皇帝現在還蠻慘的啊，老娘想他死，枕邊人也想他死，知道是太后要下的毒藥卻苦於沒有證據，枕邊人還是幫凶，還悄無聲息地慢慢喂他吃毒藥……我擦，這真是夠恐怖的！」
君臨說道：「本王派人去查了很久，蕭貴妃似乎早有防範，派出的人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至於，太后，只有林庭生還不足以指證她的野心，重要是要她把解藥拿出來。」
穆青嫣說：「那這樣一想，太后是通過蕭貴妃來謀害皇帝？不是說，皇帝的毒已經被下了很久？那她們是很久之前就開始合作，要謀算皇帝！為的是要把皇位……」
說了說去，太后就是擦覺了皇帝已經不再像年少時聽話，於是乎，想了個慢性毒藥殺人的方式，把不聽話的傀儡給除去了。
而，蕭貴妃又想把自己的兒子推上帝皇的位置，所以和太后合作了！
太后好一個借刀殺人，血還染不到她的身，那麼，真的追究起來，追究的人也只能是追到蕭貴妃哪裡去……
「自古以來，帝位便是皇室成員必爭的，至於是不是只有她們，有待查清。」君臨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所以，皇帝中毒的事，或許有更多更大的黑幕？」
這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嗯，而現在帶你去皇宮就是想你和百里挑一一起確診，皇帝的身體究竟到了那種程度！已經壓制了平穩的毒性，為何會忽然吐血？」君臨看著穆青嫣，沉聲的說道。
聽了君臨的話，穆青嫣的腦袋裡有了清晰的脈絡前因後果也都有了個大概的竄聯，蹙眉說道：「會不會是哪裡被有機可乘，又有人給皇帝下重毒了？」
現在毫無徵兆地大吐血，那是太后又下毒手了嗎？
君臨輕聲地說道：「你猜的有可能，但是，是不是太后就很難說。畢竟，她才被解除了軟禁若是再做些什麼，被抓住了把柄。那麼，她就是搬石頭砸自己。」
皇宮之中，雖說是天子的耳目，但，陰暗的地方里根本就不知道藏著多少眼睛偷窺。
他都不清楚的事情，旁人就更加的難以知道。
至於皇帝，想知道估計身邊也是有著姦細，畢竟，太后是扶植皇帝坐上高位的人，皇帝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太后安排的人。
以前，皇帝授意，他已經幫忙除去了一些，只有還有那些是太後放在皇帝身邊的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是隱藏了太深。
穆青嫣聽了，非常的疑惑，如果君臨都不知道，那些人下的手，這大端朝的上一代也是夠亂的。
「我想知道為什麼太後會恨不得將皇帝除之而後快？」
皇帝做的也盡職盡責，還會為了老百姓謀福利，也不會仗著皇權肆意增加老百姓的賦稅。
太后在後宮裡也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譽與權力，這樣有必要弄死皇帝嗎？
她就想不明白了，穆青嫣凝眉沉思。
「或許想要的是更多，為了某些人！」君臨眼中嘲諷之色閃動，冷淡的說道：「不過可能借刀殺人的過程中，被接的人也是心懷鬼胎，所以，皇帝命還在。」
這才是複雜的所在。
皇宮後宮的底究竟有多深，根本就是難以探到，至少目前是探不到底的。
他們誰也不清楚，真正給皇帝下毒的人是誰，真是目的是什麼。林庭生說的是太后給皇帝下的毒，可，君臨卻懷疑到了後宮的女人里的蕭貴妃有對皇帝下手。
太后現在提防君臨提防皇帝，蕭貴妃更是像泥鰍滑不留手。
兩個女人嘴上說著都是一家人，是對皇帝如何如何的，暗地裡做的事情卻是一樁接著一樁。
誰也不肯有那麼一點點的的吃虧，生怕到後來，權力的缺失，榮華富貴的減少。
都算計著……
穆青嫣心裡生寒，開口說道：「真不知道，皇帝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雖然，權力在手卻要處處提防，怎麼就沒有把身邊的憂患都除了呢？」
君臨淡淡的說道：「他有想過，也動手做過，只是除不幹凈，後遺症就是如同雨後春筍多了更多。」話音落，眸子中卻是閃過冷冽的光芒。
「我之前在太后的慈寧宮被歐陽御帶走，太后說是不知情，你相信嗎？」穆青嫣閃過某些事情，開口說道。
君臨：「本王從來不相信她的話，若是信了，本王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
穆青嫣點點頭，又說：「我總覺得我的身邊是不是有太后的眼線？老覺得暗中有一隻手把我推向前面，目的就是讓我消失。」
「本王也一直在疑惑，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清楚本王的行蹤。好像每次，你出事的時候，本王不是不在京城就是有要事在身。」君臨沉聲地說道。
「待會，我們進宮，別人知道嗎？會不會被……」穆青嫣聽了君臨的話，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放心，我們走的都是密道，皇帝出事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君臨眸色沉了下去。
聞言，穆青嫣凝色點頭，皇帝這一吐血快要把大端朝表明的太平給破了，藏在背後的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那我休息一會兒，到了叫我！」
「好！」
馬車走了很久，直到，穆青嫣懨懨欲睡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到了？」穆青嫣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都窩在君臨的懷裡。
「嗯！我抱你下去！」
聞言，張恆立即掀開了車簾，君臨抱起穆青嫣往外走，從馬車上走了下去。
穆青嫣只見眼前的路從來沒有走過，然而還沒有看清楚，君臨已經把她抱著通過了一道石門，走入了皇帝的寢宮裡面。
皇帝半倚在龍床上，見到君臨冷酷的臉的時候，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的還真快！」
「知不知道什麼人做的？」君臨把穆青嫣放下，冷淡的問道。
皇帝搖搖頭，說道：「若是知道，朕又怎麼會中毒？」
君臨聽言，眸色沉沉。
百里挑一見到穆青嫣來了，便上前把細節說了一下，然後，兩人在一起溝通了好一會兒。
穆青嫣聽了，眉頭就皺的更加的深了，然後，上前為皇帝檢查。
不檢查還好，總覺得皇帝是非常健康的人，可，一檢查，她真是被嚇到了，皇帝的內里早已經被透支，許多體內的內臟都是非常的虛弱如同七十歲左右的老人。
可，皇帝的年紀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怎麼就衰老的那麼快呢？
穆青嫣眉頭一緊，拿出一根銀針拿過皇帝的手指，用銀針刺了下去然後擠出了一些鮮血到了她帶來的藥水瓶子里。
重點是剛剛給他放出來的血裡面含有劇毒，把她帶來的藥水都變成烏黑色……
這一刻，她真的可以確定，皇帝還能夠活著就是奇迹。
「皇上身體里還是原先的毒素，今天之所以會吐血大概是百里挑一給吃的葯壓制，造成了這種奇毒反誅兩種藥物在對抗然後受傷的還是皇上。」
穆青嫣說著，聽頓了一下，又說：「皇上思慮有些重了，脈搏弱而煩亂，是心裡惦記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果然是醫術高明，根據脈搏就能夠知道朕的心裡想什麼！」皇帝眸子里閃過驚訝，然後，淡淡的笑道：「朕的毒是不是沒有得救了？」
穆青嫣看著皇帝，沉默了，好一會兒。
百里挑一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良久，穆青嫣才開口說道：「皇上安心養病，病毒的事情，我和百里挑一會想辦法。」
皇帝君傲聽了，心中瞭然，神色倒是沒有知道命不久矣的惶恐，倒是多了幾分淡然，說道：「朕這一生都是兢兢業業，為的都是別人，坐上皇位，心中一直有著愧疚……」
「那不是你的錯！太后當時不會讓我坐上這個位置，她防備著我。」君臨淡淡的打斷了皇帝的話，繼續說道：「以後別再想這些，你做個皇帝挺好！」
室內瞬間陷入了寂靜，氣氛有些詭異。
穆青嫣聽言，垂眸沉思，餘光看見君臨的眸色竟有波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激動的事情。
百里挑一神色倒是平靜，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一樣。
「我開張藥房，先拿去煎藥吧！」穆青嫣看了眼皇帝和君臨，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
「嗯！」皇帝伸手在空中拍了拍，隨即，憑空出現了一個暗衛接過了穆青嫣開的藥方消失不見了。
「我開的葯，皇上是不能再吃了。」百里挑一沉聲地說道。
君臨挑眉，皇帝則詫異了，問道：「朕覺得吃了你的葯，身體和精神都好多了，為何不能再吃了？」
百里挑一想起剛剛和穆青嫣商討的結果，便開口沉聲說道：「皇上這段時間經常用我的葯，身體的毒素已經習慣了我的葯的藥效，現在開始反撲了，那些毒素怕是會更加的厲害了。」
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檢查到了皇帝身體里的毒素很厲害，卻沒有遇到過毒素如此霸道還能自造抵抗藥理的。
「若是停葯了，皇帝身體會怎樣？」君臨開口問道。
百里挑一聽了，沉默了一下，說道：「毒素會加速侵害身體每一寸健康的地方，不給過，剛剛四王妃開了新的藥方，我看過了比我開的藥方效果會更好。」
君臨聽言，眸色沉了下去，抿唇不語。
皇帝聽了，則說：「你的意思是，只要吃了四王妃開的葯，朕身體的毒素還是能夠壓制住，但也只是壓制住，得到的不是根治而是拖延時間！」
百里挑一聞言，沉默了。
皇帝看百里挑一不回答，便把視線移到了穆青嫣的臉上。
穆青嫣忽然有些不敢看皇帝的眸子了，側頭避開了皇帝的視線，然後，然後點點頭。
皇帝身體里的毒素實在太多，太久了，若是找不到解藥，找不到能夠清除皇帝身上毒素的抗體，那麼，皇帝是要死路一條。
至於什麼時候死，那就要看他們開的藥方的藥效什麼時候失效，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回天。
「咳咳……」
忽而，皇帝咳嗽了起來，咳的撕心裂肺，整個人都咳嗽的趴在床上了，而地上更是從他手掌里流出了一堆鮮血。
穆青嫣見狀，心臟猛地一跳，連忙拿出銀針在百里挑一的幫助下，在躺好的皇帝身上快速施針。
百里挑一也沒有閑著，扶著皇帝躺好后，更是幫著疏通經絡讓皇帝沒有那麼難受……
這麼一折騰，便是一直到了傍晚，確定了皇帝的病情穩定了，君臨才帶著穆青嫣離開。
大冬天的，穆青嫣也累的裡衣都濕透了，從皇帝寢室離開的時候，用著披風包裹了全身還是凍冰冰的。
幸好是君臨抱著離開，不然，她真是哭都沒有眼淚。
「很快就可以回到府里，要不要睡一會？」君臨體貼地把穆青嫣放在懷裡躺下，問道。
穆青嫣疲憊地開口，輕聲說道：「不想睡，衣服濕濕的粘著，不舒服。」
「張恆！」君臨開口。
「是，主子有什麼吩咐？」馬車外的張恆聽言，立即回道。
「加快速度回府里去！」
「是！」
話音落，馬車便比剛才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穆青嫣躺在君臨的懷裡，抬眸看著他，雖然整個人都很疲憊但確實沒有睡意。
皇帝的話在她的腦海里中翻來覆去，其中的意味絕對是信息量極大，怪不得皇帝會這麼縱容君臨，從來不會打壓君臨。
而，太后則是迫不及待地打壓君臨，還有，太后對林家的人實在太好了，好到讓人難以置信。
終究，太后與林家的人的關係，看起來真的是結黨營私，像是要謀反的兆頭，這更是皇帝心頭上的一塊逆鱗，所以，皇帝千方百計要出去太后的左膀右臂。
而，太后則不是吃素的，皇帝明明知道反抗太後會招致什麼，但是，皇帝還是做了。
這簡直就是拿生命在開玩笑啊！
皇帝這樣做，聽語氣好像是為了前人的遺願，那為的可是君臨的生母？又或者說，皇帝知道的事情遠遠不止於這些，所以想把太后的權力架空了。
太后把皇帝扶植起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把太后的親信心腹給先架空權力，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可，皇帝還是選擇做了，那麼，這其中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每當皇帝想說，君臨卻不想說……
為什麼呢？
「太後為什麼找君傲來做皇帝？」穆青嫣心頭滿是疑問，看著君臨便問道。
「這個皇位總的有人去坐，而那個時候，皇室里的皇子，死剩下只有君傲和本王。」君臨說道。
穆青嫣聽言，猛然地驚了一下，別君臨的話嚇了一大跳，說道：「你說……是只剩下你和皇上？」
君臨眸色更加的陰冷，說道：「對，只剩下本王跟皇帝兩個皇子，而且，看你的表情也是相對了，上一代的皇子幾乎全被殺死了！」
穆青嫣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怔住了，愣是好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是，上一代的皇子只剩下你和皇帝君傲！」
她的視線落在君臨的身上，表情一臉的震驚，這話讓她想到了歷史上那些皇室權力鬥爭……
皇帝在位應該有十來年了，聽穆凜說過，那麼，當年，君臨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以現在看太后的手段和行事，當年的君臨活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想到這裡，穆青嫣心頭忍不住發軟，忽然抬頭親親他的臉頰。
君臨被這麼一親，圍繞著周身的沉鬱之氣散去了不少，開口說道：「君傲一向都是閑雲野鶴，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不想做皇帝，可……」頓了一下，眸色忽而冷冽到了極點。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本王都要找到解藥，那些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被他周身再次凝聚的冷淚震動了心頭，穆青嫣輕輕地抱了抱他，說道：「百里挑一在皇宮裡，你不用擔心。」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夠說的便是這樣的安慰。
君臨垂眸看著她，煞有其事地問道：「皇帝究竟還有多久的活頭？」
穆青嫣抬眸看著君臨，神色凝重，沉默了一下說道：「如無意外還有一年時間，這一段時間內若是沒有找到解藥，就是神醫也難以救治。」
皇帝的病，她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瞞著君臨，她也知道瞞不住君臨，所以還是照實說了。
聞言，君臨的眸子里透著絲絲的涼氣，說道：「若是找到了解藥就能夠藥到病除？」
穆青嫣：「……皇帝的身體毒素侵蝕的太過厲害，發現的太遲，即使找到了解藥，解除了毒，身體內在的機制都已經被破壞了。也只是延長皇帝的命而已！」
「能活多久……」君臨神色冷冷，聲音卻沉重。
「若是身體調理的好，心平氣和，三五年不成問題。」
聞言，君臨眸底多了一抹沉鬱，那麼，說超過三五年就是個問題，皇帝是多活一天都是掙到的。
「要是沒有找到解藥呢？」
「隨時會像今天一樣。」毫無預兆，毫無準備，誰也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會再吐血，甚至死去。
「還能有其他的解毒方法？」
穆青嫣聽言，眸色閃了閃，謹慎地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有，但是非常的兇險。」
「是什麼方法？」君臨沉聲地問道。
「換血！全身換！」穆青嫣凝重了一下眉頭，說道：「而且必須找到血型相配的，但，這個幾率也是不高，同時，皇帝更有可能在換血的途中出現意外死亡。」
「百里一直難以對本王開口的事情就是這件？」君臨眸色閃了閃，問道：「他早前去找你為的也是這件事。」
穆青嫣點點頭，說道：「哪天他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但是被我否決了，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到了某種草藥，我去法華寺後山也是為了找一種叫做洗髓草的草藥。只是沒有想到……」
「只是沒有想到草藥沒有找到，反而找到了你的外祖父，也看到了本王一直不想讓你看的。」君臨聲音冷冷，眸色暗暗。
穆青嫣聽言，神色有些糾結，說道：「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引我去哪裡？可，這又說不通啊……」
太過恰合了，若是有人故意讓她去哪裡的話，那麼，必定要知道皇帝的身體狀況，也必須知道她知道有那麼一種草藥，還要……
還要知道君臨那個時候正在谷底，可，那個谷底是布上奇門八卦的，根本難以發現。
難不成，幕後的推手對她和君臨都是了如指掌？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若是真的知道我們所有的狀況，那麼，又怎麼會只是這點小打小鬧！」穆青嫣心頭縈繞了滿滿的疑惑。
君臨聞言，蹙眉，把她抱在懷裡，把下巴頂在她的發頂上，溫柔地說道：「別想了，休息一下。」
穆青嫣點點頭，不過片刻，便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君臨看著她疲憊的小臉，眸色變幻莫測，深遠而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