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心中的位置
第215章 心中的位置
尖叫聲，淹沒在洶湧的人群中，周邊的人太多了，人群正是在興奮的時段一聲又一聲的歡呼聲。
鸞兒，燕兒的尖叫聲顯得那樣的無力與弱小……
即使，穆青嫣身邊附近的人看到了，驚恐了，尖叫了，叫嚷著不要擠，不要擠……
奈何，人太多，如同滾滾不斷的水流不斷涌壓，一浪推一浪，更有些人已經被壓在地上，被踩上了幾腳，發出凄厲的喊叫。
然而，這樣也是於事無補，還是沒有阻止穆青嫣身後那些人不斷要用上前的勁頭。
「龍珠出來了……」
忽然，不知道誰高聲一喝，人浪更加的涌動，推的更加的洶湧。
穆青嫣眼看自己快要跌壓在那閃著紅紅亮光的香枝上，必定不死也是要毀容落得一身傷痛的，汗水從額頭落下，千鈞一髮的時候，她手快速地拉住了身邊一個人接力拉力，奮力一個躍身別開了往身到來的人，踩在人群的頭上躍上街道邊上的一個小樓閣上。
放眼望去，在剛才她差點出事的地方竟然沒有找到月輕紗，更奇怪的是，只有她所在位置的地方特別多人，全部人都擁擠在哪裡。
不遠處，龍頭吐出龍珠，人更是瘋了一般，赤紅著眼睛，瘋狂地往前面衝去……不對，她站著位置的那些人顯然沒有那麼拚命想去搶，反而是後面的人不斷地推著人群，卻怎麼也步上前。
「啊……我的娃啊……別踩，別踩……誰來救救我的兒子……」婦人撼天動地的哭聲在瘋狂往前的鼎沸人聲中，顯得更加無力。
「娘親……娘親……嗚嗚……」小孩子無助地哭喊著，一雙小眼睛滿是驚惶失措，滿臉害怕。
穆青嫣攀在小樓閣上，把底下的情況看的非常的清楚，有個婦人拚命的想往前鑽去，奈何，怎麼也撲不開人，她剛剛站著的頭位有個四五歲的孩子，哭的非常的凄厲，大概是被踩了，坐在地上試著幾次想爬起來也爬不起。
然而，這樣的呼救聲，在那些瘋狂的聲音里，根本顯得微不足道。
看著尾巴的人群，那些推的人，有些特別的強壯，再這樣下去，裡面跌倒沒有站起來的人絕對會被踩踏死，還有那個小孩子絕對被那些大人的重量壓成軟餅。
必死無疑！
穆青嫣眼見那些已經逼得前頭的人開始哀嚎，絕望，臉色都變了，更有站在高樓上的人已經開別開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去。
這時候，對面的人群，站在高處的人群，也開始大喊了起來，「要踩死人了，快，別踩啊……」
「往後退，往後退……」
穆青嫣靈機一動，想起現代某次嚴重的踩踏事件，便立即使用修鍊了不多的內力，傳在聲音里對著尾巴的人群喊道。
這聲音帶著內力，一喊，震耳欲聾，震得所有人為之一振。
鸞兒，燕兒本來就被人群擠出了中心，當，聽到穆青嫣的聲音后，驚喜地在人群的尾巴抬頭望到了攀在小樓閣的穆青嫣，心中一喜。
「往後退……」鸞兒，燕兒，聽到了自家小姐的聲音，趕緊喊了起來，還把身邊的人叫動了起來。
一聲又一聲的往後退，蓋過了興奮的叫喊聲……
穆青嫣在小樓閣上，看著人群開始慢慢的不再拚命擁擠，看準了這一刻，她縱身飛落到了剛剛的地方。
「別怕，我抱你找娘親……」穆青嫣趁著人群不再擁擠自發往後退的時候，抱起了小孩。
小孩大概是驚惶過度，被穆青嫣抱起之後，一雙小手一雙小腿死死地環住了穆青嫣的脖子和身體像個樹懶一樣。
穆青嫣欣慰地包住孩子轉身的瞬間，不知為何，人群竟然又再躁動起來，這次竟然是舞動的龍頭往穆青嫣身上砸來，眼看瞬間就要將穆青嫣砸死在龍頭之下……
眾人紛紛四散逃脫，穆青嫣抱緊孩子，眸子陰沉，雙手更是緊緊地護著孩子，心臟猛地跳動，不斷地退後，而且，那龍頭似乎非要砸在她身上，越來越快，越來越近……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龍頭是用硬木裹上稻草再插上了大香，被砸中絕對是皮肉焦黑爛掉，血肉橫飛的。
看著飛至而來的有兩百斤大漢大的龍頭，穆青嫣臉色微微泛白，手心更是溢出了汗水，飛快地憑著感覺往後退，然而，由於退的倉促竟然退到了一旁的店鋪的柱子邊上。
沒有退路了！
穆青嫣猛地看了一眼身後，回頭看著要飛砸上來的龍頭，眸色中閃過：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鸞兒，燕兒拚命地飛身上前，卻有一個人比她們兩個更加快一步飛身來到穆青嫣的身前。
龍頭要砸下的瞬間，穆青嫣嘴角溢出苦笑，本能地閉上眼睛……
然而，下一秒，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巨響。
「砰！」
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穆青嫣猛地張開眼睛，只見身前站在一個男人竟然是君卿臻。
看著眼前的君卿臻，再看到他腿上被燒焦了的褲子衣物，還附帶著微微的皮肉焦臭，穆青嫣微微一愣……
原本熱鬧非凡的舞火龍表演，變得如此駭人，嚇得那些看眾更是害怕地噤聲。
當，看到被踢飛到一旁砸爛了旁邊店鋪的火龍頭，全場更是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呼吸一下，因為，龍頭哪裡竟然有個人跌了出來。
空氣凝結了，死寂一般寂靜。
此刻，君卿臻回過身，緊張地拉著穆青嫣全身上下地看，嘴裡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檢查到穆青嫣手心滿是汗水的時候，他從懷裡掏出手帕親自為她擦了起來。
「王爺！」
穆青嫣望著前方，見到出現在眼前的君臨，輕啟唇瓣。
這一聲，讓握住穆青嫣手的君卿臻，拿著手帕的手一緊。
這一聲，更如平地驚雷，驚得寂靜打了個寒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看著君卿臻握住穆青嫣的手，坐在馬背上的君臨，神色不見起伏，眸底的顏色卻已經是暗沉一片。
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剛才差點被火龍頭砸死的人是四王妃。
救人的人，京城的人都知道，是紈絝子弟二皇子君卿臻。
救了人之後，二皇子還溫柔地為穆青嫣檢查身體，還未四王妃擦手。
二皇子這算不算是越軌了？畢竟，四王妃可是他的長輩，往後又聽說要嫁給穆凜將軍做妻子，這又成了四王妃的嫂子……
關係有點複雜了，乃至於，他們兩個如此有肌膚相親，舉止親密，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麼一幕，被突然出現的四王爺看的清清楚楚。
有一瞬間，二皇子君卿臻的表情，很是奇怪就像被抓到偷腥的現行模樣。
一連串突發事件，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原本趕熱鬧的喜悅變得布滿陰霾，更是看的頭髮發麻，心頭懸空，屏住呼吸快要窒息一般難受。
君臨淡淡的掃過眼前的一切，不過瞬間，便開口。
「張青，張恆！」
「主子，有何吩咐？」張恆，賬期上前一步，恭敬地問道。
「動手！」
君臨的聲音淡淡響起，卻能傳遍每一個角落，眾人聞言，心頭一緊，脖子如同被什麼摁住了一般彷彿要窒息，神經更是繃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生怕殺的人是自己。
話音落，舞火龍的人便被屠殺。
張恆，張青，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內力凝注在長劍之上，一涌而出，長劍所過之處，空氣宛如被劈開了一般，風起塵涌，殺氣四散。
只見，人影晃動，寒光乍現，鮮血染紅了黃色的火龍，血水飛濺，本來燃燒著的香枝變成了黑色一點冒著黑煙，火龍下面藏著的人被殺的哀嚎不已，求饒聲瞬間充滿天空。
可惜，四王爺的命令一下，出手絕不留情，必定是要死的！
火龍里數十個人，瞬間便是過半倒地，已經命上黃泉。
下手之狠，落劍的快，毫不猶豫，手段果決狠辣，震住了再次所有人，更有效膽子小的被嚇得瑟瑟發抖。
看著不停地倒在地上的舞火龍手，鮮血更是從四王爺身邊兩大護衛的長劍中飛濺，有些人更是嚇尿了，倒地了，暈死了過去。
這一次，更是直接地告訴了京城的所有人，四王爺君臨的冷酷，狠辣，暴戾都是真的不是傳言的。
「君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剛才害怕死了，差點就以為青嫣要沒命了呢！幸好，二皇子來的及時，救了青嫣，還細心地為青嫣擦手。」
月輕紗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走到了君臨是身邊，滿是擔憂地說道。
一旁的月溪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眸色波瀾不驚，臉色平靜的君臨，一雙眸子轉動了起來。
君臨視線緩緩地轉移到底下的月輕紗，眸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隨後，視線又再回到了穆青嫣是身上。
月輕紗看在眼裡，記在腦里，心底的淚氣翻湧，差點就壓制不住地湧現在眼裡。
從她來到了大端朝之後，他就沒有用心地對待她，什麼時候眼裡都只有穆青嫣，穆青嫣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穆青嫣出身有她高貴嗎？什麼都不好，哪裡值得他滿眼都是？
「君哥哥……」
「輕紗，別胡鬧！」月溪看著月輕紗，輕聲地說道。
他們都知道，君臨生氣起來行事可是毫無顧忌，乃至於，才有寧惹閻王，莫惹君臨的說法。
閻王要人三更死，四王爺君臨要人卻是瞬間死。
所以，最好不要在四王爺生氣的時候去觸霉頭，因為，這個霉頭是要以性命為注的。
眼前這一幕，沒有人敢阻止，也沒有人敢多發出一個聲響。
人命，在四王爺的面前不過是草芥。
君卿臻感受到了君臨的目光，如被萬劍穿心，放開了穆青嫣的手，靜靜地站在那裡，不敢多言也不敢動，沒有了往常的死皮賴臉，嬉皮笑臉。
穆青嫣眸子微微轉動，看著舞火龍里竟然藏著這麼多人，看著張恆，張青殺了才屍體，眸子微微一縮。
眼前的這一幕，提醒了她，也告訴了她，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她的命，看著那些沒有了生命的屍體，再次勾起內心的忌憚，四王爺君臨殺人如麻，殺人就像砍蘿蔔，喜怒無常，心狠手辣，是個跺跺腳皇帝都怕的人物。
君臨是這個世界上，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一個手握生殺大權，權傾天下的王爺。
這樣的男人，是不容挑釁的，然而，君臨有段時間對她的好，讓她忘記了……
君臨用腿打了一下馬身，馬兒很有靈性地緩緩走向穆青嫣。
「張赫！」
「屬下在！」
「把他抱回去！」
「是！」
下一秒，君臨彎腰伸出手，一把攔腰把穆青嫣抱上了馬背圈在懷裡。
上了月溪準備的馬兒的月輕紗，看著君臨做的事情，眼底再也忍不住溢出了一片憤怒，胸口更是起伏不平。
「頭髮亂了，衣服也髒了！」君臨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聞言，眨了眨眼睛，這些大概是因為剛才混亂的是被別人踩到弄髒了，弄亂了吧！
「呃，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髒的，對了，張赫能夠找到孩子的娘嗎？我記得孩子的娘在前面的大街上。」
聞言，君臨眉頭微微挑起，薄唇微微張開，發出淡淡的聲音說道：「來人！」
「屬下在！」
「送二皇子回府，通知百里挑一去給他處理傷情。」
「是！」
君卿臻聽了，眸子微微動了動，然後，抬起眼帘看著君臨。
君臨卻沒有看他一眼，視線淡淡的掃過那些殘肢斷臂，神色冷淡。
「讓府尹帶人來清理了！」
「是！」
四王爺下令，誰敢不從，月溪在一旁神色暗晦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話音落，君臨策馬轉身，根本就沒有看任何人一眼，絕塵而去。
看著四王爺君臨馬兒揚起的煙塵，再看看地上巨大的火龍，支離破碎地倒在地上，腹部好像被開膛破肚一般，鮮血流了一地。
所有看到的人，神經都緊繃了厲害，後背發涼，牙關咬死。製造出這次意外的人都死了，而且是死翹翹的！
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了，舞火龍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怎麼，今天就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誰都看的清楚，那火龍是故意往四王妃身上撞去的……難道，這火龍是故意的有預謀的？
想到這裡，眾人都不由得從心尖兒發顫，以四王爺那暴戾的性子，這事情怕是沒有那麼快完了……
馬兒走遠后。
穆青嫣感覺到了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幾乎是用走的，便奇怪地回頭望了君臨一眼。
正想問，為何不跑了？卻被君臨開口打斷了。
「禍害！讓你別出府，你就是不聽話，本王就不應該來！」這聲音帶著濃濃的淚氣，哪裡還有什麼雲淡風輕可言。
穆青嫣靠在他的懷裡，乖乖的不敢頂嘴，若是平常她絕對回了去了，可，這次還真是她的錯。君臨說的沒錯，她到哪兒，哪兒就有禍事，這算不算禍國殃民？
扯了扯嘴角，禍國殃民的都是妖妃，美的天翻地覆，能夠讓君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好像一樣都沒有沾上，反而，人人想她死！！
髮絲垂在眼前阻擋了視線，穆青嫣伸手想要把頭髮挽起，才抬手卻感覺一痛，「嘶~~」
只見手背的傷竟然裂開了，鮮紅已經染紅了白色的布條。
剛才整個人實在太過神經繃緊了，根本就忽視身邊所有事情，腦子裡只有一件活命的想法，根本就擦覺不到身上有哪裡痛了。
現在，危機解除了，這才發現身上還真是有不少地方，碰碰磕磕到了，還隱隱約約有些疼痛。
「自己都顧不上還去救別人，你是不想活了，早點說！」君臨看著那一抹紅色，聲音里充滿了淚氣。
馬兒好像也感覺到君臨的淚氣，不安地動了起來，以至於，馬背有些顛簸了。
穆青嫣回過頭看著君臨，只見他一雙眸子滿滿是溢出來的陰霾與掩蓋不住的怒氣，眼帘微微垂下。
「夫君，我疼……」
「疼算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你連死都不怕了，還跟本王說這個做什麼？」
穆青嫣聞言，更是把眼帘垂的低低的，她當時只是不想那個小孩子因此沒命，看到孩子在哭，看到孩子的娘在哭，剛好這一幕讓她看在眼裡了，忽然，就想救了！
只是真的沒有想到，那舞火龍的人會沖著她來啊！
一直以為只是人太多，擁擠出來的意外……
穆青嫣的沉默，君臨看在眼裡，眼底的暗色更是溢出來，好不掩蓋，驟然伸手掐住了她受傷的手腕，盯著她那狼狽的小臉，眸子里滿是狂雷風暴。
「如此不怕，為何在本王面前又慫的一副求生的低微模樣？」
她可以為穆凜而死，可以為了身邊的人而死，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人而死……而在他面前，她去永遠都是用盡一起方法求生。
對他做的事情，溫柔，體貼……更甚至對張恆他們說的那些話……他都開始相信她是真的心裡有他了……
可，今天，她的做法，讓他心底那點點的底氣蕩然無存，她究竟是把他放在心裡什麼樣的位置？
明明知道哪有做，危險極了，她竟然還去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
甚至連快要死了，她還死死的抱緊，神色中沒有一點後悔……
如此，那，他呢？
他是不是可以想作，她心裡根本接沒有他？
那之前，她對他所有的甜言蜜語，所有的溫柔體貼，做了那麼多讓他覺得她是用心了的事情……那都是在耍他！
「穆青嫣，本王就不應該來救你！」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對她說這樣的話。
眼睛里濃濃的怒火，聲音里滿是壓抑著暴戾，讓她竟然有些覺得心臟難受極了，難過極了。
穆青嫣忍著手中痛楚，對上了君臨的雙眸，眼眶酸酸的，嘴巴滿是苦澀，開口解釋道：「我沒有想過那麼多，當時就是不想孩子有事。」
「不想孩子有事，那你就不會跑？」君臨聞言，眸色陰沉。
「當時，身後沒有路了，那頭東西又緊緊追著，逃無可逃。」
「你不是都不會吃虧，這次怎麼就不反擊了？」
「我也想回擊，可是沒有手啊！」
「那，喊救命也不會嗎？」
「哪裡的人，估計比我還弱雞吧，喊了也不見得有誰會來救，徒然白費了一口氣。而且，當時，你也不在啊！」
最後這一句才是重點，說完了，穆青嫣緊張地看著他。
君臨聽了，眸子里滿是狂風暴雨，聲音沉沉地說道：「巧言令色！你就是一直如此覺得本王買賬，所以就毫無顧忌揮霍，本王對你的寵愛，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本王的！」
手上的力度已經幾近失控，穆青嫣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映入眼裡，他的內心越發的不平靜……
「沒有忘記！」怎敢忘記，他可是分分鐘說句話就能夠要了她最重要的人的命！
她看似在四王府活的自由肆意，其實，就是過的如履薄冰，所有的肆意都是建立在他的好心情下。
如何有好心情，得她掏空心思，搞盡腦汁，揣測他的意思……
後來的，撒嬌賣萌，裝瘋賣傻，甜言蜜語，各種誘惑，關心……也只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是不對等的。
「我只是想，若那個孩子是我的，孩子受傷了，我會痛不欲生。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是要當娘的人。我救孩子，只是想著給還沒有來到的孩子，積福，雖然，這很虛，很迷信，但是，我覺得是有用的。若，我不救孩子，誰也都不救，那個孩子一定會非傷即死。」
穆青嫣看著君臨的眼睛，一雙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
一瞬間，空氣靜默。
君臨眼底滑過一抹暗沉，稍縱即逝，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眸色一下變得如往常無異，眸子里映著穆青嫣的小臉，冷冷的說道：「下去！」
就這樣，穆青嫣被拋棄在街道中央，還被揚了一臉的灰塵。
這裡離四王府有點遠，走回去有點不實際。
穆青嫣看了看四周，穆凜的府邸，好像近點，走半個時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