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協助調查

  第179章 協助調查

  「你說當時太后認定了是四王妃把人給殺了，然後，要把四王妃送到宗人府！」皇帝聽了蔣明說的話，臉都黑了。


  若是真的把穆青嫣丟入宗人府，這還得了，君臨那傢伙回來了，還不把整個宗人府給拆了，就有鬼。


  蔣明躬身，回道：「是的，四王妃讓太子妃把下官請去了，這宗命案才能讓刑部接手。」


  「那就是說，命案發生了沒有多久，你過去了太子府？」


  「回皇上，臣了之後，屍檢發現死者死去大概是兩個時辰。」蔣明回道。


  「給朕說說當時的情景。」皇帝聞言，總覺得事情很有蹊蹺，沉聲說道。


  「當時檢查的時候，發現徐良娣傷的嚴重，但是，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四周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迹，推測是被熟人作案而且還是中了迷藥之類的……」


  說著，蔣明把還沒有仔細寫好的案卷呈上了給皇帝。


  皇帝接過一看，眉頭一緊，再看，眉頭深鎖，當看到傷口的描述時，震怒：「兇手竟然下了如此狠毒的毒手！」


  「臣也按著四王妃的吩咐把每一道傷口都量過了，傷口的每一道創面都極為窄小，正因為利器的窄小造成的血液噴洒不大，但是每一道都是極為深而且刀刀往重要的器官插入，死者死前是極為痛苦。」


  「嗯，那可有頭緒，兇手是誰？」皇帝沉聲地問道。


  「臣無能，還沒有任何頭緒，不過若是能夠請四王妃幫忙，這案子大概會破的更快。」蔣明低頭說道。


  四王妃，這不能怪下官啊，下官都是被逼的！


  誰讓，這事太過棘手呢，辦不好，皇上怕是要革了他的職了。


  皇帝沉吟了一下，開口。


  「桂公公！」


  「老奴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去傳朕的口諭，讓四王妃協助蔣大人一同辦理太子府的案子。」


  「是，老奴這就親自去。」


  「蔣明，朕限你七日之內找到兇手，若是案子七日之後還沒有完案，朕就革了你的烏紗帽。」


  「臣領旨！」


  皇帝掃了眼離去的蔣明，視線再次觸及手中的案卷，眼帘微微動了，手不由得掐緊了，眸子徒然緊縮，靜靜地看著裡面的內容，眼底滿是陰寒。


  「擺駕！」


  「皇上起駕！」


  桂公公一聲令下，一群小太監便提著小橘燈，走在了前面開路。


  後宮之中。


  太后臉上揚起了一抹陰狠的神色，明顯透著不高興，說道：「穆青嫣這個混賬，竟然敢這樣落哀家的面子，實在膽大妄為，以為有君臨護著就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


  「太后息怒，用不上為此氣壞了身子。」容嬤嬤在一旁安慰道。


  太后聽了，揚眉，說道：「現在，太子府里怎樣？還有那個邱嬤嬤，竟然也敢阻擋哀家的好事，實在是反了。」


  「徐公爵傍晚的時候，入宮去了御書房找皇上哭訴了，聽小太監說，太子被皇上責罵了，隨後回去了太子府。」


  聞言，太后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這個時候，自然要被皇上責罵的。


  「這邱嬤嬤一直都心不在太后的身上，不然，她也不會自請出宮，以前沒有覺得邱嬤嬤是個膽子大的。出宮之後，到了四王府之後，倒是脾氣見長了。」容嬤嬤說道。


  「哼，該死的東西！」太后聽了，眯著眼睛，眼底露出殺意，「可惜了，當初出宮的時候……」


  邱嬤嬤，若是好好的守著那些秘密帶入棺材，那邊有個好的晚年，若是不的話，那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


  容嬤嬤聞言，候在一旁，心臟一陣寒氣冒出，太后說的，她都聽明白，非常清楚，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


  有時候，她在想，邱嬤嬤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層，與娘家的人都斷絕了關係，幾十年都不聯繫，從此孤家寡人。


  「老奴已經派人監視著太子府，若有什麼新的狀況會立即彙報。」容嬤嬤不該怠慢地說道。


  「現在是大好時機，趁著君臨不在京城，把穆青嫣從四王妃這個位置上弄下去。哀家，看著她當四王妃，心裡就覺得不舒服，怎麼看怎麼覺得都不順眼。」太后煩悶地說道。


  「可是現在沒有證據指向是四王妃殺的人，四王妃也沒有殺人的動機，刑部的蔣大人也證明了，四王妃沒有殺人的動機。」容嬤嬤在一旁說道。


  「沒有殺人動機嗎……」


  太后，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給她找個就是，一個與娘家鬧掰了，哥哥是殘廢的人有什麼資格登上四王妃的位置。」


  「太后，穆青嫣是江南葉家的親外孫女，這……怕是非常的難……」


  「哼，葉家的人又怎樣！葉馨也是葉家的人，當年，他們改變不了的事情，現在也不會改變得了！」太后冷聲地說道：「哀家的兒媳婦只能是哀家認定的……」


  而，這一刻。


  皇后寢宮。


  「什麼？太子府上的徐良娣死了？」聞言，皇后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是，剛才，皇上在御書房大發雷霆，太子被訓斥，徐公爵還在偏殿沒有醒來。」太監不敢隱瞞，細細說道。


  「徐公爵說了什麼？」


  「徐公爵得到消息的時候，去了太子府，想要看一眼徐良娣，可是，太子妃卻說身體已經被蔣大人帶回去刑部殮房……徐公爵憤怒太子妃的做法，憤而直奔皇宮告御狀，現在事情鬧大了，皇上已經命令蔣大人七日之內要抓到犯人。而且，還讓四王妃協助破案！」


  「真是糊塗，怎麼會這樣做！」皇后皺眉，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平常百姓家也不是這個處理法，更何況帝皇家，再說，徐良娣的外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公爵府可是世代為官，代代都是大端朝的權臣。」


  「當時，太后也在……」


  「好，本宮知道了，退下去吧！」


  「是！」


  皇后看著太監的離開，神色凝重，沉思了許久，走到側室寫了一封信，看向一旁的高嬤嬤，說道：「去給國丈府送這封信，就說本宮等國丈回信。」


  高嬤嬤頷首，回道：「是，老奴現在就派人去。」


  疾步退了出去之後，好一會兒，高嬤嬤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娘娘，已經派了可靠的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回信。娘娘，先不用擔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刑部也介入了，那事情對太子應該影響不大。」高嬤嬤輕聲地對皇后說道。


  「影響是不會太大，但是，也足夠給太子日後埋下隱憂。皇上正直壯年，太子儲君之位看也是至少得再坐個十年二十年，但是，太子的名聲會不好，往後還會有什麼大臣願意為太子賣命……」皇后眯著眼睛，隨即說道：「高嬤嬤！」


  「老奴在！」


  「太子可有讓人給本宮傳話？」


  「回皇后，太子暫時還沒有派人來傳話。」


  聽到這樣的回答，皇后眼底閃過各種色彩……


  次日。


  太子府。


  徐良娣突然死在太子府，還是慘死，這個消息一出，整個竟然如同被投入了一塊巨石的湖泊，波浪翻湧。


  此刻，穆青嫣和蔣明一起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聽聞，皇上讓穆青嫣協助調查這事的時候，早就在大廳里候著。


  太子妃也在一旁緊緊地跟著，神色非常的凝重，看起來似乎昨夜做的並不是很好。


  穆青嫣站在太子府的大堂之中，看著跪在地上的侍女，淡淡的開口問道：「這些人就是伺候徐良娣的？」


  太子府管家，立即回道：「回四王妃，前面這個是翠花，是她最先發現徐良娣死了的，後面這些都是當天宴會侍候的婢女，左邊這個是春芝，宴會當天跟著徐良娣的侍女。」


  蔣明聞言，看了看穆青嫣，穆青嫣點點頭。


  「你是第一個見到徐良娣倒在後花園的花叢里，是什麼時候？」蔣明上前一步，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問道。


  「回，回大人，王妃，奴婢見到的時候是寅時！」翠花神色都白了，顫顫巍巍地回道。


  寅時，那就是下午的三點到五點之間。


  那就是說，宴會開始沒多久，徐良娣就被人殺死了！


  「徐良娣是什麼時候從宴席走出的？」


  「奴婢，奴婢記得……」春芝聽到了，低頭小聲地回道：「記得是四王妃剛到沒多久，良娣站著迎接了一會兒，說不舒服要回去側院休息。奴婢就隨同良娣一起回到了側院的屋裡，良娣說口渴要喝水，奴婢為良娣倒了水，良娣喝過了之後便睡去。奴婢原本想在院子里守著的，可是，前院的人說，人手不夠，奴婢又出去了前院幫忙了。」


  蔣明聽了，眉頭皺了起，看向穆青嫣。


  穆青嫣神色微斂，開口問道：「那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徐良娣是怎麼在屋裡走出去的，你們有沒有人當時還在後院里當值？」


  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侍女侍從紛紛搖搖頭。


  靜默了少許，穆青嫣凝眉問道：「春芝，你說當時是誰叫你去前院的？」


  「是，是翠花！」春芝聽到穆青嫣的問話，立即回道。


  「翠花，為何要叫春芝離開徐良娣，你不知道後院人手不夠，徐良娣不舒服嗎？」穆青嫣看著跪在地上的翠花，問道。


  「奴婢當時只是負責叫春芝出去，但是什麼都沒有做！」翠花連忙地說道：「奴婢叫了春芝之後，便繼續去廚房幫手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據說，徐良娣的院子正好對著，供奉菜肴的必經正院走廊，難道，期間，就沒有人見到徐良娣的院子有什麼異動？而，翠花，你一直地在這條走廊里來回走動，最多的人，你真的什麼都不曾發現？」


  翠花聞言，臉色更是慘白了一片，隨即磕頭，顫抖地說道：「奴婢真的不敢欺瞞，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奴婢一直都是在上菜上水果往宴席上，不曾見到其他異動。」


  「那，倒是跟本王妃說說，你發現徐良娣出事的經過，又是怎麼去到了側院走廊的花園裡去？」


  「奴婢，奴婢是因為是實在太累了，前院的菜肴和水果都上好了，剛好鑽了空子便想著去側院的花園裡乘涼，順便採摘些玫瑰花做玫瑰泥。卻沒有想到，剛走到了花園便發現了徐良娣倒在花叢里了。」翠花回想著，然後，細細地說道。


  「當時，你可是有摸上倒地的徐良娣？」穆青嫣聞言，繼續問道。


  翠花顫抖地回道：「有，當時，奴婢嚇到了，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徐良娣，連忙上前查看，怎麼叫都沒有反應，一探鼻息全無，奴婢嚇得驚魂失魄，當時只想得到趕緊報告給太子妃娘娘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四王妃娘娘，您也知道了。」


  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穆青嫣眼帘微微動了一下。


  根據驗屍的時候，屍體的軟硬度，屍體是否出現屍斑來判定，徐熙然死的時間是在丑時，那麼這樣說，翠花是在徐良娣死後半個時辰左右就發現了。


  而，翠花，說發現的時辰是可以推算出來的，期間，她是否上菜，是否出現在宴席，這些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所以做不到假。


  「你走去後花園的過程之中，可有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


  「奴婢……」翠花急的滿頭大汗，有些語塞。


  「不急，慢慢想，細細想，想想一路上有什麼值得可疑的人。」


  「奴婢……對，奴婢在去後花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低著頭走路的侍從，奴婢跟他打招呼，但是，他躲開了。奴婢以為他是害怕被責罰，所以躲開的。便沒有想太多，就往前走去。」


  低著頭走路的侍從？這個人非常有可疑！

  「可有看清楚，那人的身高還有離開的方向？」一般侍從應該比侍女品階高點，而，翠花只是個奉菜的侍女，侍從哪怕是偷懶了，見到了翠花也是不會怕。


  「那侍從若莫七尺高，正常的體型，手還一直藏在懷裡，低著頭往後院走了去……」


  若莫七尺高，那就是一米六五左右，昨天是宴席說了不夠人手，那侍從又怎麼可能往後院走去。


  「太子殿下，我可以往前後院去看一下嗎？」穆青嫣轉頭對一旁的太子君遠問道。


  「可以，四皇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