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狠女人
第085章 狠女人
「老夫人！」
穆青嫣非常訝異，君臨竟然親自上前迎接。
看著緩緩走來耄耋之年的老人，一頭鶴髮，臉色紅潤，眉眼都是笑的就像彌勒佛面相，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非常有福氣。
那一頭華髮用一根白玉簪換起更顯得乾脆利落，一身蒼青色衣服將她襯的精神抖擻。
虢國夫人伸出手對君臨的頭拍了拍，笑著說道：「那麼久都不來看老身，好不容易來見老身卻是讓老身挪動一身老骨頭。你呀，你！」
「慢慢，坐這裡。」君臨輕輕地把她扶到主位上，體貼地在她身後放了一個軟枕。
穆青嫣像見到了新大陸一樣好奇，君臨竟然讓一個老婦人像拍小狗一樣拍頭。這個虢國夫人好厲害哦！
「老夫人！」
這個時候，楚荀竟然也恭敬對虢國夫人喊了一聲。
虢國夫人用力張開那一雙眯著的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楚荀，露出慈愛的笑容，「小荀也來了啊！你的腳怎麼了？是不是小臨打的？」
說道這裡，慈祥的眉頭竟皺了皺，看著君臨。
穆青嫣覺得有意思了，這個老夫人竟然叫他們兩個小臨，小荀，哈哈哈，他們兩個可是一點兒都不小。
不過，可以肯定這個虢國夫人現在開始她要巴結的對象。
以後，君臨再敢欺負她的話，她可以找虢國夫人收拾他。
「他自己摔的！」君臨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
……這裡知道實情的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君臨。
虢國夫人好像不相信一樣，問道：「小荀，小臨說的是真的？」
楚荀剛要說的話被君臨這話噎了在喉嚨，雙眼死死地瞪著君臨，「走在路上的時候，沒有想到忽然躥出了一個畜生給絆倒了，不過，老夫人不用擔心。青嫣的醫術非常好已經把我的腳醫治好了九成，現在只要養著就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像是咬碎了一口牙齒才擠出了這話。
虢國夫人把視線望向一旁的穆青嫣，伸出手抓過了她的手放在雙手中，「你就是小嫣兒啊！長的真好，有小馨的神韻，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
可以肯定，虢國夫人知道她的娘親葉馨，而且是故人！
「是，老夫人！」穆青嫣感覺手上傳來的感覺，非常的溫暖。
不知道，為何在這個老人慈愛的眼神下，鼻子忽然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孩子，來，來我的懷裡，讓我抱抱！」
穆青嫣把臉埋在了虢國夫人的懷裡，眼眶更是一熱，有種叫做淚水的東西在趟動。這一刻，她竟然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好孩子，一眼眨眼睛就長那麼大了！」虢國夫人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清明，好像見到了什麼。
「老夫人，以後我多去陪你聊天，你就能天天看著我長大了。」穆青嫣從懷裡抬頭望著虢國夫人，揚起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好，好！」
虢國夫人好像非常喜歡穆青嫣，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老夫人，該為她行禮了！」
君臨在一旁親自提醒。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這一邊。
虢國夫人點點頭接過鸞兒奉上的象牙白梳子，對著已經跪在身前的穆青嫣溫和一笑，「老身終於知道，小臨為何為了你親自來請我。」
「不是哥哥去請的您嗎？」穆青嫣望了君臨一眼滿是詫異，他親自去請的？不是哥哥請的嗎？
「小臨走了之後，小凜才來。」虢國夫人為穆青嫣把烏黑的青絲一梳到底，然後，身旁的老麽麽上前接過象牙梳子。
鸞兒上前為穆青嫣把頭髮束起成髻。
燕兒把事先準備的簪子捧到虢國夫人面前，低頭行禮，說：「老夫人請為小姐帶簪。」
虢國夫人從托盤上拿起了一個通體碧綠的碧玉冠扣上了那烏黑的髮髻上，在用一根白玉蘭雕成的玉簪橫插入了玉冠中。
「禮成！青嫣小小姐請起。」虢國夫人身邊的老麽麽，笑著說道，親自扶起了穆青嫣。
白玉簪碧玉冠與穆青嫣一身的冰藍紗衣服非常相配，美的逼人。
「謝過老夫人！」穆青嫣得體地行了一禮。
虢國夫人抓住了穆青嫣的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愁：「最小的都長成了，看來我真是活的太久了。久到都忘記了他們的模樣了！玉梅啊，你說她是不是跟小馨很像？」
玉梅麽麽在一旁扶著她的手，說道：「青嫣小小姐跟馨小姐很像，出落的更加漂亮，馨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人老了就喜歡總回憶些傷感的事情，玉梅啊，我們回去吧！」
虢國夫人拍了拍穆青嫣的手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望著穆青嫣說道：「以後，小臨敢欺負你，你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穆青嫣看著君臨一副不敢吭聲的臭臭表情，笑出了眼淚，回道：「好！」
望著步伐緩慢，儀態萬千的老人身影漸行漸遠，她心裡能夠想象眼前這個老人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本王告訴你，別以為有人撐腰就敢無法無天，要是有惹怒本王的事情，找誰都沒用。」
把虢國夫人送到轎子上后，君臨返回了屋裡，看著穆青嫣便冒出了這麼一句。
「小的不敢，王爺言重了！」穆青嫣低頭垂眼，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看著穆青嫣，君臨眸色淡淡，只是眼底卻流動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道：「哼，知道就好！」
聞言，楚荀眼帘微微動了一下，眸光透著說不出的深意，說：「嗤，裝什麼裝，怕就是怕了，不過這麼年長還要被老夫人打手心，是挺丟人的！」
穆青嫣抬眸看著楚荀，一副好奇寶寶地問道：「真的嗎？你也被老夫人打過嗎？你們兩個是經常被一起打么？」
穆凜聞言，眉頭一挑，他這個妹妹說笨嘛，完全拉不上關係。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的精明能幹，人精在她面前都要靠邊站的，但，她就是會做出一些讓人覺得蠢的無可救藥的事情。
例如眼前這件事，別看虢國夫人那麼慈眉善目，年輕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火氣上來了，老皇帝也被她揍過。
虢國夫人是誰？為什麼那麼厲害？她就是那麼厲害，她的祖上是開國功臣，父親是三代元老，她是唯一世襲的異性公主。小時候跟老皇帝一起長大，算起來，老皇帝的輩份還沒有她高，哪怕現在她的外家早已經遷離了京城不理世事影響力也是無人能及。
她的丈夫更是鎮國府的上一任鎮國公。
算起來，他們這裡所有人都只不過是虢國夫人眼中小孩子，太后在她面前也得低一個位份，君臨和楚荀更是要尊稱一聲祖姑婆。
為什麼楚荀也跟君臨一樣稱呼？因為，楚荀的娘親是大端朝的人還是……
所以，小時候楚荀和君臨兩人被虢國夫人打的次數只多不少。
畢竟，虢國夫人那一輩，女孩子就只有她一個，娘家的兄長弟弟和夫家都寵著她，她脾氣火爆卻從來不驕縱，身邊的下人都特別衷心。老皇帝因為年少混賬被她揍了多次，但，私底下也還是護著她。
有這麼多人護著，她打做錯事的君臨和楚荀，根本就沒有敢吭聲。
只是，當年他們娘親離去之後，虢國夫人便大病一場后，便閉門謝客，自此一別便是今天。
「燕兒，酒菜都備好了嗎？」穆凜問道，打斷了穆青嫣的繼續發問。
燕兒回道：「已經備好了，都照著小姐的喜好做的菜肴。」
看著楚荀，君臨臉色淡淡，只是手中拿著的杯子上出現了指印，不緊不慢地說道：「楚荀，你記憶那麼好，應該記得本王的王妃沒有請你，現在酒席自然也沒有準備你的位置，你不會是想死皮賴臉蹭吃蹭喝吧？」
一國大皇子被說成蹭吃蹭喝，這是得有多慘，乞丐也不過如此吧！
聞言，楚荀嘴角一抽，君臨這毒舌的傢伙，要是此刻真的走了才是輸了。
他嘴角一揚，笑著點頭，說道：「本皇子還真是被四王爺說中了，因為掏空了目前的家底送來給青嫣，本皇子已經窮的飯都吃不起了。所以，留我下來用一頓午膳也是人之常情。」
龍隱和龍一低著頭望著地上，此刻，他們兩個只想找個蟑螂洞鑽進去。
他們的主子在說的什麼話？真的好想說一句，好不要臉啊！
「大皇子為了這一句人之常情倒是能把臉都不要了，本王又怎能真讓你餓著肚子離去。」
「這還不是被四王爺逼得，原本能要臉把飯吃了的。」楚荀看著君臨笑的魅惑，聲音確實冷淡的。
「青嫣好像特別喜歡本皇子送的禮物，這麼想來，她也是歡迎本皇子在這裡用午膳的。」
聽了這話，張恆和張青心臟都猛地跳了一下。
由穆三小姐變成青嫣的親近，已經喊了兩次了……
君臨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咸不淡地說道：「能換成銀子的東西，她都非常喜歡。」
楚荀聞言，微微一笑，回道：「只要她喜歡，以後，等我回到楚國再派人多送來。她為了我做了那麼多，這些都是應得的。」
這是等於直接告訴別人，他們那幾天是發生了什麼。
「你倒是非常用心。」
「當然得用心，那幾天的事情，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為我付出的。」
「啪！」穆凜手中的杯子碎了，目光凌厲地射向楚荀。
葉霆更是一臉的憤怒。
楚荀微微一笑，不以為然。
葉敬之則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表情平靜，輕輕喝了一口茶。
此刻，穆青嫣真想掐死楚荀這個傢伙，說這麼曖昧不明的話想害死她啊！
「大皇子對嫣兒如此用心，還真是讓本王不忍了。嫣兒，你說呢？」
君臨看著穆青嫣，嘴角含笑，眼神卻是讓人看不清楚神色。
「燕兒，去打包一桌子酒菜給大皇子送去。」穆青嫣二話不說，想也不想，便吩咐燕兒。
「是，小姐，奴婢現在就去！」燕兒轉身便利索消失不見。
這話一出，屋裡一陣沉默。
低頭喝茶的葉敬之，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的上揚，他這個外甥女夠狠的！
穆青嫣此話一出，君臨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看起來笑意顯然，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楚荀的嘴角則僵住了，用眸子瞪著裝作看不見的穆青嫣，這個女人真是會站立場！
這一刻，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跟君臨是絕配，一樣的狠！
「青嫣，你這樣對我不覺得有損我們的情誼嗎？」楚荀神色微動，說道。
誰要她給打包的飯菜了！
「我們有情誼？我怎麼不知道！」穆青嫣隨意地回道。
楚荀聽了，開口便道：「你為了我不眠不休這是事實。」
「是嗎？」
楚荀點點頭。
君臨用手撐著下巴，靜靜地聽著，只是眸色難測。
穆青嫣一本正式地說道：「救死扶傷是身為大夫的天職，所以，我可以確定大皇子是燒糊塗了，記錯了！」
「你真的只是這樣想？」楚荀眸子里閃過一絲受傷，哪怕，剛才被君臨如此毫無底線的損傷也沒有過的神色。
「是的！」穆青嫣應的快速，說的漫不經心。
「小姐，酒菜已經裝好在食盒裡了。」燕兒回來了，恭敬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大皇子了。燕兒，讓下人把食盒都送到大皇子的驛站住處。」
楚荀靜靜地看著穆青嫣一會兒后，便讓護衛升起了抬椅離開。
忽然，他回過頭看著穆青嫣，問道：「你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嗎？」
穆青嫣看著楚荀，「有！」
楚荀眼底閃過一絲喜悅，滿是期待。
「今天你送的黃白之物只能算是診金。」穆青嫣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
楚荀傻了眼，「你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他是不是聽錯了，她是什麼名醫還是再世醫仙？診金也太貴了吧！
「沒有聽錯！我的醫術可是百里挑一也比不上的，怎麼？你還是想賴賬不成？」穆青嫣不悅地盯著他。
楚荀苦笑了一下，「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跟我說藥費？」
穆青嫣義正言辭地回道：「對，藥費我會算好清單讓人送到你的手裡的，所以，你回去要好好的掙錢，不然，成為第一個給不起藥費的皇子影響很不好。」
「醫者不是父母心嗎？你不是無償的救我嗎？」
「我得先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再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
「沒收入會餓死的，在餓死沒命前面，說要有父母心什麼的都是站在道德上的謀殺。沒有收入拿什麼去支持昂貴的學習厲害醫術？」
楚荀微微一頓，這一刻，眼底下也是苦澀，「好，我懂了！」
這個女人真是小氣啊！
聞言，葉敬之忍不住也側目，抬眸看了一臉正氣凜然神聖不可侵犯的外甥女一眼。
真不是狠，而是非常的狠！
聽了這話，君臨的眉頭微微上揚，眼神微閃。
望著楚荀消失在大門口后，穆青嫣順勢就對身邊的君臨，說：「王爺，我是不是做的很棒？」
穆凜看了穆青嫣一臉狗腿的表情，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咳……咳咳……」葉敬之喝茶一不小心，噎到了，咳嗽的滿臉通紅。
君臨哼了一聲，說道：「狡猾的小妖精！」
這聲音怎麼聽著都不像是罵人！
張恆和張青此刻除了佩服就是大寫的佩服，以後，他們要多點跟著穆青嫣，說不定能夠學到怎麼讓主子開心的精髓。
兆麟，燕兒，鸞兒，則默默地默念眼前這個小姐是假的，假的……
午膳的一頓，君臨吃的是非常的舒暢，其他人吃的可是非常驚恐。
本是主角的穆青嫣卻是沒得吃，因為全程都被君臨使喚著布菜，喂菜。
好不容易把君臨這個暴君送走了。
穆青嫣總有像個沒有骨頭的人，癱在軟塌上，往嘴裡塞了一口冰糖燕窩后，「鸞兒給你家小姐準備紙筆墨！」
「小姐，你忙了那麼久，還是先歇歇吧，先別寫了。」鸞兒心痛地看著累癱了的穆青嫣。
穆青嫣直接把碗捧著一口喝掉了裡面的燕窩，說道：「誰說我要寫了，是我說，你寫！」
「好……」鸞兒覺得心痛什麼的，她應該收回給自己。
「那麼討厭楚荀，你還敢收他東西！」穆凜抬腳走入了屋內。
穆青嫣看著穆凜，說道：「送到口的肥肉我不吃？誰不吃，誰傻！再說，有錢使得鬼推磨，以後，錢的用處多著呢，別等用時方恨少！」
「你總有你的歪理，既然，那麼精明為什麼還惹那個人生氣！」說著，他把食盒內熱騰的飯菜拿了出來。
穆青嫣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飯菜眸子一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娶個有錢的媳婦總是划算的，以後，我去到四王府也才能財大氣粗。」她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糾結，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聞言，穆凜沒有說話，眼底閃過某些情緒，稍縱即逝。
吃著東西的穆青嫣忽然想起了什麼，用含糊不清的話，問：「哥哥，虢國夫人是不是跟我們娘親很要好？」
「忘年交！」穆凜聽了，看著穆青嫣的眼睛給出了三個字，眸色深諳。
哇，這就厲害了！
穆青嫣趕緊問道：「娘是怎麼認識她的？是不是因為兩個美人因為美而惺惺相惜？」
想到這裡，腦海里呈現出來的畫面，不是一般的唯美。
「那是因為娘親救了她……」這一刻，穆凜的眸色是深淵而高深莫測的。
四王府。
從穆凜的府邸回到四王府後，君臨如往常一樣作息。
秋風吹起，紗帳微微搖拽。
君臨倚靠在軟塌上下著棋子，只是，今天下棋子的速度好像慢了很多。
只見，他拿著一個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盤半空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張青對著張恆使了個眼式，張恆看看室內的主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青！」
「是，主子！」張青內心此刻是咆哮的哭喊著。
頤和園。
「鐺！」
張青用劍擋了一根銀針，飆著冷汗，大聲疾呼：「王妃手下留情，是我，張青！」
只穿著中衣的穆青嫣有些訝然，收回了差點射出的三根銀針，「這個時候，你過來做什麼？」
張青恭謹地站在窗外，說道：「主子讓屬下來問王妃會不會下棋？」
穆青嫣聽到這個奇怪的問題，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說：「會一點點吧！」
不是很會也不是不會，中肯的回答，不會顯得蠢笨也不會顯得太過囂張。
只是，君臨為什麼讓張青來問她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聞言，張青一臉喜悅，說道：「那請王妃跟屬下走一趟。」
「走一趟？」穆青嫣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張青的話，問道：「去哪裡？」
「主子說缺個對弈的人。」張青坦誠地說道。
聽了這話，穆青嫣忽然明白了，君臨這傢伙是想要見她。
缺個下棋對弈的人？這借口也太爛了，放在現代盛世美顏也救不了他的情商。
不過，這兆頭好像不太好，穆青嫣眸子一轉，說道：「我兄長棋藝特別好，鸞兒，去把哥哥請來跟張護衛去四王府一趟。」
『噗呲！』正準備入寢的穆凜打了個噗呲，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對勁，上床的時候往頤和園的方向望了一眼。
此刻，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親妹正在坑他！
聞言，張青說道：「主子說了，下棋的人只能是王妃。」
「……那你剛剛為什麼還問我會不會下棋？」
她回答會或者不會重要嗎？無論那個回答，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穆青嫣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做多此一舉，什麼叫做畫蛇添足，看他，看他，記住他的臉！
「屬下只是按照主子的話傳話。」張青低頭垂眼，回道。
「你先回去，我換裝一下，隨後到。」
張青神色微動，說道：「主子說了王妃白衣飄飄的一身最好看。」
穆青嫣看著自己一身中衣是白色的，「然後呢？」
「鸞轎已經在等候王妃。」
穆青嫣只見月色下，有一道精緻的鸞轎，四周站著強壯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