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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前國公世子

  第二百一十四章前國公世子

  等了解的差不多了,錦榮也就知趣乾脆地從老夫人院里出來了。在其他人看來只當是大少爺嫌無聊貪玩去了。


  跟著的文墨斗膽問了一句,「大少爺,還去上課嗎?」


  錦榮眉眼一挑,像極了平時的無理嬌橫,「不去,老太太和叔母都說不用去了,我還去挨罵嗎?」


  有老夫人和太太宋氏的話,的確省了他一番功夫,去學什麼,重學一遍四書五經。


  何況學得再好,也無用。


  文墨被這話也壯了幾分膽子,臉上的笑也堆出來了,「那少爺,我們是去斗蛐蛐,還是去曼青閣?」


  曼青閣?好像是原身常去的一家欣賞歌舞的場所,比之普通的青樓楚館,雖實質一樣,但格調要高雅許多,所以更為王公貴族所喜歡。


  方錦榮再不如,好歹也是前國公之子,又不是不受寵愛,這樣的地方也去得起。


  嗬,還真挺符合一紈絝子弟的形象。


  「額,去看戲吧。」出去走走也好。


  這一出門,還真發現了更大的問題,有人在跟著她,準確來說,是跟蹤和監視。


  錦榮一開始還以為是跟蹤的人手段太低,才會被她發現,但見身邊的文墨還有其他下人都沒察覺,她意識到,或許監視她的人並不簡單。


  錦榮的直覺告訴她,跟蹤監視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許方錦榮每次出門都有人跟著。


  一個國公家的貴公子而已,連世子都不是,又是在京城這樣的天子腳下,能出什麼事,如何令人費心跟蹤監視。


  跟蹤監視他的又是什麼人?


  錦榮原來不過是以為,為了國公府繼承人世子之位,老太太和宋氏有心養廢他罷了,但現在一看,恐怕事實,要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錦榮心中冷笑了一聲。


  她心中心思百轉千回,但面上卻絲毫未顯,還有心和文墨說話,與平時分毫不差。


  這對她來說,彷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大少爺,我們到了。」


  眼前坐落著一棟秀麗的樓閣,門匾上寫著曼青閣這龍飛鳳舞三個大字,裡面也是絲竹聲綿綿,傳來歡聲笑語。


  妝容濃艷的婦人迎上前來,「方大少爺來了啊,恐怕是趕著如月姑娘今日登台吧。」


  方錦榮在這曼青閣也有捧的姑娘,就是如月,沒少為了她而來,不過落在別人眼裡,也是爛在了風月花柳之中。


  錦榮不管別人怎麼想,照著原身的習慣在台下看起來如月的舞。


  這一手水袖舞得還是不錯的。


  文墨低頭彎腰笑著問道,「大少爺,這次打賞多少?」


  「按平時的例,五百兩。」錦榮隨口道,花起國公府的銀錢來也毫不手軟。


  這走的一向都是公中的銀錢,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太太宋氏,都是任由著他花,叔父安國公也從不過問這點小事。


  曼青閣的媽媽聽了也是眉開眼笑,若不是如月還有幾個貴公子捧著,她還真想勸如月從了方大少爺,溫言軟語幾句哄了他贖身,好歹也是進了國公府啊。


  如月也是對錦榮盈盈一笑,歡場女子習慣了的做派。


  「他是誰,怎麼老瞪我?」錦榮跟文墨指了指樓上從如月起舞開始就一直瞪他的,身著淺青色錦衣,端的好長相的公子。


  只是眼裡那份嫌惡,怒其不爭的神色,有損這副好顏色,平白令人不舒坦。


  錦榮記憶里沒這個人,所以就只好問身邊的小廝,文墨也沒認出來,不過他還算聰明,小步跑去掌柜的那裡問。


  回來時,神色有點猶豫,「那位公子是……是李家的嫡出少爺?」


  「李家,哪個李家?」錦榮一愣,原身的交際真不算多,就是玩樂也頂多是些酒肉朋友,還非京城貴圈的。


  「是少爺您的舅家。」文墨抬頭看了錦榮一眼,立刻又低下去了,不敢多言。


  這回錦榮是想起來了,原身還有個在戰場上殉情的娘,出身也不低,娘家兄長也都坐到了朝中六部侍郎。不過聽說因為李氏殉情之事,李家和方家斷了關係,連錦榮這個親外甥也沒怎麼搭理過。


  后似乎還有政見不和等等緣由。


  這聽起來也算符合常理,但所有的事情全都聯繫在一起就不大正常了。


  國公府里,叔父叔母以及祖母等人表面溺愛,實則養廢,而出門了還有人暗中監視,本是親人的舅家卻態度冷漠。


  和那位或許有親戚關係的李家少爺碰個面聊聊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問出點話來,但一想到身邊還有人暗中監視,錦榮就沒了興趣,扭頭就回去了。


  坐在樓上望著視線里的人知道了他是誰,居然還扭頭就走,李文征不禁一氣。


  旁邊的人側首過來,問道,「李兄,你方才看的那人是誰啊?」


  另一人舉杯道,「看體貌,好像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那應該就是文征的表弟了吧。」


  「聽說不學無術,真是墮了祖上名聲啊。」有人唏噓道。「想當年安國公征戰沙場,威名赫赫……」


  李文征嘴角一撇,「哼,我可沒那樣的表弟。」


  把仇人當親人,還渾渾噩噩,扶不上牆的爛泥。他姑姑當年是如何的風華絕代,怎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


  回到國公府後,錦榮就敏銳地發現那些監視跟蹤的視線,消失了,所以是放心他在國公府里么,錦榮在心裡思索道。


  還沒吃上午飯,就又在園子里碰上了國公府的當家人,叔父方晟。


  「叔父。」錦榮低頭道了一聲安。


  方晟還穿著上朝時的官服,聽說還頗受聖上看重,輕捋短須,有些淡淡的威嚴氣勢,「聽說你今天又沒去進學?」


  錦榮垂首,沒說話,倒是與平時有幾分像,方錦榮本就最畏懼這位國公叔父。


  叔父方晟似乎在忍著氣,又不好責罰,「以後少出門,多在家裡讀書。」


  即便被罰了禁足,錦榮臉色也未變一下,「是,叔父。」


  這回,似乎老太太和太太都攔不住了,晚飯後還勸慰道,「在家裡也是自在。」


  世子方世月卻是不以為然,不敬師長,還逃課貪玩,只是禁足,稱得上是小懲大誡了。


  錦榮回了自己的院子,這裡富麗堂皇,又寬敞,坐落的位置也是朝南冬暖夏涼,可以說是國公府最好的院子了,而且也有著特殊的意義,是方錦榮父親方恩當世子時住的地方。


  現在的安國公方晟,在長兄去世后,儘管是不合規矩,但還是在問過老夫人意思后,做主讓方錦榮搬到了這裡,太太宋氏也沒有表露什麼不滿來。


  儘管那應該是她兒子方世月名正言順的住處。


  外頭的人都道,安國公夫婦善待兄長遺孤,連聖上都多有褒獎,畢竟方錦榮也是忠烈之後,其父為國盡忠,其母忠貞守節。


  看似花團錦簇,有亡父遺澤庇佑,錦榮卻感受到這一切的下面暗潮湧動,危機環伺。


  她微微笑了笑,閉上眼就睡了。


  ……


  國公夫人正院里。


  宋玉秀親手為國公方晟解下外衫,從來這些親密事她都不假手他人,而她在房內的溫順小意也令方晟覺得心中熨帖。


  換做小妾這些人,哪怕是這樣做,他也不會多高興,不過是些暖床的人,和正妻相比自然不同。


  宋玉秀似是不經意提起,「今天下人回話說,錦榮在外頭又花了二百兩銀子。」


  「哦。」便是方晟在不通雜務,也知道二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了,不禁皺了皺眉,「錦榮也是越發不像話了……」


  方晟微微一頓,「不過是些銀錢,花了就花了吧,從公中走賬。」


  宋玉秀知道他為何停頓,面上也是一派柔和,「若不是你提前罰了他,我也是要找他說說的,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外頭的那些姑娘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


  「今日一報賬,我才知道他為個姑娘花了這麼多。」


  哪怕這些事,方晟都心知肚明,面上還是拍了拍賢妻的手背,「辛苦你了,玉秀,以後錦榮的花銷……不還有大嫂的嫁妝嗎?」


  宋玉秀微微一滯,卻又恢復了溫和,沒再說下去。


  難道她要說,早在大嫂出事後,她的那些嫁妝就被老夫人給收走了,說是給錦榮留著娶媳婦,但這些年看老夫人貼補娘家的架勢,她可不信那些嫁妝還剩多少。


  但夫君敬重老夫人,記著老夫人當年親自向聖上求爵位承襲給小兒子的恩情,她若是在這說了,那嫁妝也落不到她手裡,反而只會令老夫人和夫君都對她不喜。


  宋玉秀向來是不會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


  反正她現在事事如意順心。


  她又轉而說起了兒子方世月,「聽世月說前幾日聖上來書院看他們的蹴鞠賽。」


  提起令他感到驕傲的世子,方晟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我同陛下一起去,月兒在陛下面前應對得很好,還得了賞賜。」


  宋玉秀瞬間歡喜不已,「這個他倒未和我說起過,只說蹴鞠賽踢得還不錯。」


  「月兒向來是這般,不自滿,虛心有禮。」方晟又是感嘆,又是目光溫和地看向妻子,「都是你教養的好啊。」


  宋玉秀容色微紅,「夫君怎能這麼說,月兒最敬重你這個父親不過了。」


  方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才能只能算作平庸,否則在方家手中把握多年的軍權,也不會保不住,在大哥去世后就被聖上收了回去。


  但他運氣實在好,陰差陽錯才能承襲國公之位,懂得識時務忠心聖上。又有宋氏這樣的打理一切還為他贏得美名的賢妻,還有如芝蘭玉樹的兒子。


  ……


  錦榮也就安分待在國公府,用著最普通的調息方法,卻能感覺到身體在轉好,看著雖沒什麼大的變化,但體質實際上卻是好了許多。


  平時也不老在屋裡待,而是在府里多走動走動。


  因著老太太,太太還有國公方晟看上去是真的待錦榮好,除了多年潛移默化地引著原身不喜讀書,又荒廢鍛煉文不成武不就之外,其他倒什麼也都沒做,手段都乾淨的很,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府里的下人也都是敬著捧著方錦榮這位大少爺的,哪怕不像對世子爺那般有意為了日後的討好悉心,也為了不受太太責罰,不敢怠慢了大少爺。


  偶爾還碰見了方世月,見堂兄錦榮不像聽進了父親的話,依舊是喜好玩樂不思進取,方世月淡淡道了一句,「堂兄還是多讀點書為好。」


  雖還記得兄弟之禮,還是不可避免帶上了點倨傲和冷淡。


  畢竟方錦榮與他相比,幾乎是一個地,一個天吧,要讓方世月真的尊敬他,也是挺難為的了。


  方世月顯然不似錦榮這般清閑,說教了一二句,便走了。


  見世子走後,文墨忍不住道,「其實世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大少爺已經好久沒去進學了。


  錦榮一笑,又是搖了搖頭,「反正我也是孺子不可教也。」


  何況她壓根就沒想繼續在國公府待下去。


  老太太和太太宋氏想要養廢他的心思雖不明顯,但也是事實,做個糊塗的紈絝子弟富貴一世聽上去還不錯。


  可惜,錦榮不想連自由都失去,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沒了性命。


  但在脫身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查清為何國公府的人只養廢方錦榮,卻不要他性命這麼多年,想要悄無聲息弄死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太容易了。


  做得乾淨,外人也不會有所察覺。


  還有一出府便有的監視。錦榮想,這一切應該都指向了方錦榮父母的死。


  白佔了別人的身子,已是對不起了,幫忙查清原主父母的死因,也算了了這份恩情吧。


  但想查明曾經的安國公,又是征戰的大將軍之死,這種涉及朝政機密的事,顯然不是那麼容易。


  錦榮很有耐心,慢慢觀察,搜集消息,這一等就等到了,太太宋氏說起給他議親的事。


  這還是他去給老夫人請安時碰巧聽見的。


  某日老夫人忽然提起,「世月也快十八了吧,他的親事你可想好了。」


  「和老爺提過,說是等他領了朝廷的差事再說。」宋氏沒說的是,她有心讓娘家嫡親侄女做兒媳,只怕提前有了主意讓老夫人不高興。


  一想到老夫人娘家還有幾個女孩,宋氏下意識扯開話題道,「說起世月,錦榮還比他大一歲呢。」


  老太太笑呵呵地道,「對對對,還有錦榮,我怎麼把我的大孫子給忘了呢。」


  「怎麼樣,可是有相看好的姑娘,得要好好挑。」老太太看著二兒媳,笑呵呵地就把事給丟給了她。


  「媳婦自是會為侄兒著想的。」宋氏一派柔和恭順地樣子,面上確是關心侄兒的好嬸母,「錦榮的婚事怕是……有些艱難。」


  豈止是艱難了,樣貌稱不上好看,還不學無術,貪花好色,日後頂多分兩成國公府的家產,還無官無爵的,京城裡稍微好一個的勛貴人家,都看不上這位前國公世子。


  那些找上宋氏談論親事的高門大戶,看中的可都是世子方世月,而不是他的紈絝堂哥方錦榮。


  老太太也是嘆了口氣,「只要找到對錦榮好的,令人順心的姑娘就好。」


  宋氏眼眸微閃,這個意思是找個門戶低些,性子柔順聽話的,臉上浮現笑意,「老夫人放心,我一定用心為錦榮相看。」


  老太太臉色又緩和了下來,「但世月的事,你這個做娘也不能不用心。」


  宋氏笑盈盈地道,「不如,趕著老太太下個月大壽,把各府的小姐千金都請到府里來,或許有中意的也說不定。」


  老太太笑呵呵地道,「你倒是個心思機敏的,就按你說的做。」


  這時,侍女打起了帘子,錦榮走了進來,笑道「祖母和叔母在說些什麼呢?」


  半點不提她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幸好來時記得找了個理由打發文墨走了。


  宋氏笑語盈盈,「老太太可是等著你的壽禮呢。」


  老太太嗔怪地看了小兒媳一眼,轉而看向錦榮的目光卻滿是慈和,「錦榮送什麼,祖母都喜歡。」


  錦榮唇角微勾,面上看不出半點差錯來,「祖母的壽禮,我自然是用心的。」


  宋氏溫柔笑意淺淺道,「若是銀錢少了,只管找叔母來,絕不讓你的心意白費了。」


  給老太太請安后出了院子,錦榮神色稍淡,已經急著給她相看親事了,如今這般情況,何必再連累他人。


  那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老太太的壽宴?錦榮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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