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三章 真麵目
在和顏月卿戰鬥的時候,冥王腰間係著的玉佩被她斬斷了,然後顏月卿又悄悄地把玉佩扔到陰華壁,這樣,滄海鳶就可以消失了。
一切都是神君安排好的。神君看出了冥王玉佩裏的端倪。
滄海鳶也是無奈了,她就知道,這個狀態持續不了多久。沒想到這麽見不得光。
“滄海鳶!”
聽到這一聲呼喊,滄海鳶轉身苦笑道:“沒想到這樣都會被你發現。”
大風呼嘯,她不堪一擊的身軀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散。
“我都聽到了。說實話,我挺吃驚的。”滄海鳶打斷了他的話。
“一開始聽你說的那些,我在想:要是你娶我就是為了生孩子,那我還不如不嫁給你,白白浪費這麽多時間。”滄海鳶用僅存的一絲力度抱住他。
“後來,我在想:算了,反正嫁都嫁了,難不成還把你拖到地獄去?”
陌玉將她摟進懷裏,感覺就像是摟了一團空氣。
“最後,我在想……”
當她整個人都消失後,略帶笑意的聲音盤旋在空中。
“如果我消失了,你應該也不會在意的吧……”
風吹起滿地的落葉,陌玉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無奈道:“我怎麽可能不在意。你怎麽能比我先一步離開?”
一定要等我,我會找到你。
可惜了,曾經風華絕代的幾位男子,像是約好了的一樣,全都死了。
就這麽簡略地概括一下如今這人界罷。
等同於多年前的盟主,現在掌管著人界的,是一位男子。隻不過,並非稱其為“盟主”,而是“王爺”。
為何用這個稱謂呢?其原因有三。
首先,那位男子一般都是隱姓埋名,沒有人見過他。
其次,其餘五界的滅亡,這人界自然是亂了陣腳,這隻不過是臨時找的管理者罷了。
最後……嘖,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最近人界倒是有些熱鬧起來了。此話怎講?因為啊……
“王爺要娶妻了?”
人群熙攘的街道上,路人都後退到兩邊。女子們的臉上都是羨慕且又帶著嫉妒,男子則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繁華依舊,十裏紅妝十裏胭脂香。喜慶的大花轎內,究竟要是怎樣一位禍國殃民的女子,才能博得王爺的青睞?
“王爺來了!”
不知是誰高呼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飄向了遠處。
火紅色的衣袍不知不覺地勾去女子的魂魄,他生得比女子還要俊俏,卻又不失英氣。薄唇微揚,隻見他躍下馬,朝花轎走來。在路中間玩的小孩抬頭愣愣地看著這位男子,拄著拐杖的老頭兒連忙把小孩拉到自己身邊,責備地拍了一下小孩的腦袋。
端坐在花轎裏的女子聽到愛慕之人的腳步聲,雙腮微紅,捏著衣角,繡著鴛鴦的紅蓋頭被掀起來。本來應該是到洞房之夜才可以掀蓋頭,王爺竟如此迫不及待,可見是有多喜歡這位女子。
喧鬧的鑼鼓聲中,俊美男子看著麵前嬌羞的女子,她身上的香味並沒有令他意亂情迷。
可是他的目光隻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半秒,就移開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花轎旁邊的綠衣女子身上,那是新娘的陪嫁丫鬟。路人全都疑惑不解,這位女子戴著麵具,看不清容貌,王爺為何要將心思放在她身上?
綠衣女子往後退了一步,轉頭避開王爺的目光。
王爺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竊竊私語的眾人,麵無表情卻又威嚴無比,路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王爺忽然握住綠衣女子的手腕,輕輕鬆鬆一躍,這就坐在了馬背上。
“搶個人而已。”
坐在花轎裏的新娘和跟隨前後的侍衛和丫鬟都沒反應過來,路人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
鑼鼓聲漸漸地停下來了。
“夫人,為夫等你等得好苦。”懷中的美人兒一個字也沒說。
“為夫不遠萬裏來接你,你就是拿這個態度來回報為夫?”懷中的美人兒嬌軀抖了抖。
“看來為夫回去要好好地懲罰你。”
懷中的美人兒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在想要不要一盆冷水澆熄你的熱情。”
王爺忽然把女子扔下馬,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你誰?”
綠衣女子摔在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差點摔成兩半的屁股,話說屁股本來就是兩半。
拿下麵具,純良地一笑:“護花使者。”
麵部終於做起了運動,王爺看到了那抹綠色的身影,隻聽他大喝一聲:“抓住她!”
暄樾無力扶額,好不容易才出場一次,這麽快就被無視了。
“你抓吧,抓到我就叫你‘娘親’。”暄樾聳聳肩,不怪我哈。
就在剛才王爺回頭掃視眾人的時候,他變成了她。
魔君啊,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暄樾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嗯,還好耳朵沒有露出來。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的真麵目,先是被他的麵容震驚,再是被他的氣勢嚇到。那個人是誰?能讓王爺這麽生氣?
話說你就這樣拋下新娘不管了?
綠衣女子在樹林裏麵東躲西藏,後麵一大群“追兵”追著她不放。我不過是路個過而已,至於這樣嗎?
她的速度很快,不禁讓人懷疑,她真的隻有兩條腿嗎?她不是蜈蚣嗎?
就在她以為大劫已過,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觀察他們行動的時候,王爺就這樣華麗麗地出現了。
他的怒火幾乎可以燒掉整座森林。
“冷靜點,我惹你了嗎?”
綠衣女子一樣是戴著麵具,長發鬆鬆垮垮地束起,在他的淫威之下居然還能從容不迫,勇氣可嘉。
“你說呢?”真把他當成殘廢了?他要是抓不到她,那做這個王爺能有鬼用嗎?
“我可沒得罪你啊,方便的話就讓個路,不方便的話就放我走。”
聽了這話,他忽然伸出右手摘下她的麵具,扔在地上。就是被他寵壞了,才會像現在這樣沒大沒小。
“嗬,你個蠢貨。為夫怎麽可能再讓你走?”
霸氣地挑起她的下巴,妖嬈地勾唇一笑:“你必須給為夫好好恕罪才是。”
她果然隻能放棄掙紮,陰魂不散的家夥,她怎麽逃到哪裏都會被他發現啊!
但是他沒有立即享用眼前的美味,而是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耳邊低語:“為夫會比以前更加疼愛你。”
她選擇在心裏詛咒他千萬遍。誰來救救她……
酉時末。
坐在油燈下的女子仿佛是一幅畫,換上了嫁衣,卻沒有塗抹脂粉。這所謂的王府,藏書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