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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顏月卿不屑一顧:“那又如何?我的陌玉哥哥……”


  還沒說完,墨淩燁就挑唇一笑:“他不會看上你,隻能說明你沒有能力。想要得到他那為何不光明磊落地去爭取他?在背地裏做這些事情你以為他不知道嗎?好好想清楚,皇甫陌玉排斥你、厭惡你的理由是什麽,又是誰造成的,倒底是你更委屈,還是姐姐更委屈。”顏月卿不值得被同情,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陌玉淡淡地看了墨淩燁一眼:“你怎麽幫我說話了?”


  墨淩燁麵無表情:“你若能一輩子與姐姐廝守,我便叫你一聲‘姐夫’;你若心裏掛念著別人,我直接把姐姐五花大綁帶走。”


  是時候找淳溪珀算算新舊賬了,淳溪珀的目的差不多要達到了,眼下最擔心的就是姐姐被皇甫陌玉給騙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滄海鳶總感覺墨淩燁很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墨淩燁小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滄海鳶皺了皺眉,隻問出這一句話。


  墨淩燁沒有理會她,正色對陌玉道:“想好了嗎?”沒有多少時間了。


  陌玉淡笑道:“我不會說好聽的話,我認為我是她的歸宿,這樣就夠了。”還真是要感謝墨淩燁這小子,讓他突然想起來了那件事,同時也讓他記起來,和滄海鳶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


  顏月卿神色淒楚地拉住陌玉的衣角,再乞求他最後的一絲柔情,哪怕是海市蜃樓,曇花一現,她都希望陌玉施舍給她一些目光,眼角的餘光也好,不要讓她看到他的冷酷……


  墨淩燁朝大殿的門走去,低聲說出了兩句話,讓陌玉和滄海鳶同時愣住,墨淩燁推開大殿的門,身上的黑袍仿佛是潑灑在地上的墨水,長發宛如綢緞,俊美的側臉在看向他們兩個的時候,滄海鳶看到了他目光中的遺憾。


  光明雙手負背,見墨淩燁走出大殿,光明站在大殿門口,對滄海鳶揚起一抹笑容,然後對滄海鳶揮了揮手,微微歎了一口氣,同樣也說出了兩句話,滄海鳶回過神來,門外已經沒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滄海鳶自嘲般地搖搖頭,原來你們一直都瞞著我,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們特地前來,是為我送行,還是讓我為你們送行?


  陌玉拉住滄海鳶,匆忙趕到竹林裏,魔君手上的血跡還沒有幹涸,滴在了碧綠的嫩草上,被染上了一層佞邪的紅色。


  魔君威嚴無比的臉上滿是冷漠:“的確,雖然是春,但還是要注意保暖。”


  雖然發現了敵人的目的,但還是要注意敵人在周圍布下的埋伏,被凶惡的目光盯著,是很不好受的。


  一個東西朝滄海鳶的後背飛過來,滄海鳶伸出左手,接住了那個東西。一封信,沒有署名的信,隻有八個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十日後。


  魔小七重新回到了陰華山,而這一次,是以另外一個身份。他還是九歲孩童的模樣,藍色的大眼睛裏依舊是清澈見底的泉水,稚嫩的小臉上掛著天真純粹的笑容。


  他將禹魂門派的人都殺死了,隻留下淳溪門派的人。他們都知道魔小七真實的身份,也知道他來陰華山的理由,隻是沒有說出來,他們都想讓滄海鳶安心和陌玉在一起,不用有什麽顧慮,也沒有必要記住他們。


  狄龍也回到了陰華山,眼中還是深沉而又淡然的笑意,他是回來找滄海鳶的,但是滄海鳶不在陰華山。他隻是“回到”了陰華山,而不是“回歸”了淳溪門派。


  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該向何方,更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和淳溪珀一樣,在下很大的一盤棋,行走著不為人知的路線,操縱著不為人知的棋子,謀劃著不為人知的計策……


  皆是不為人知。


  滄海鳶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接近他們,慢慢地在黑暗中伸展著讓人恐懼的爪牙。


  每晚的月,倒映的景象不再是安靜和美好,竹林內傳來的“沙沙聲”都會讓她產生不安和疑惑,盡管是和陌玉並肩坐在屋前,她還是能將陌玉心中的顧忌看的一清二楚。陌玉和她一樣,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感覺,表達不出口,隻能藏在心中。


  陌玉坐在滄海鳶旁邊,一直都是沉默,滄海鳶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讓他反感。距離又遠了許多,滄海鳶也不知道怎麽辦。


  那天,墨淩燁和光明對他們說的那些話,她一直牢記在心,沒有時間去挽回了,那些謎底太過複雜,她不想解開,卻也不得不揭開。


  滄海鳶起身站在陌玉麵前,陌玉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怎麽了?”


  滄海鳶撫上陌玉的眉心,笑道:“不要皺眉,當時你說過的話,我一句都沒有忘掉。”


  但願永遠不要忘掉。


  魔小七如果回來了,那就是回來催他的,要是沒回來,就是想直接殺死他。若那個時候沒有將滄海鳶護在懷中,他就不會死了,也不會到現在這種田地,他沒有得到自由,反而連累了滄海鳶。


  想要讓魔小七消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陌玉死個徹底,但是……陌玉最放不下的,也是有滄海鳶了。過去十幾日了,所剩的時日隻有不到三個月。


  陌玉低下頭,心裏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還能陪她多久?不能再想了,陌玉撐住額頭,闔眼輕歎一聲。滄海鳶的手停在半空,他在煩惱著什麽?很少看到他有這種糾結的表情。


  月下,滄海鳶眼中倒映著陌玉,她身上的白袍仿佛是水中不染風塵、清澈搖曳著的白蓮,柔順的長發時刻都披散著,滄海鳶絕色傾城的麵容上閃爍著微光,似是月中仙子降世。她不明白,和她在一起,陌玉為什麽看起來那麽不開心。


  過去這麽多日子了,他的心情好像愈加陰鬱,臉上也不會有笑容,眸子裏是幽深不見底的黑色。


  魔君站在門前,眼中劃過一絲無奈,沒辦法她還不知道真實的一切,他這個父王,能做到的也隻有把他們兩個與外麵隔絕,他們是否能走下去,他也不清楚。


  “魔君”這個稱號猶如一頂沉重的官帽,要包攬不得不承受的責任,陌玉要承受的責任,便是保護不得不保護的人。魔君走進房內,關上門。算了,隨他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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