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十萬火急
南宮明的生命還有半個時辰,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滄海鳶他們完美的將敵人打敗,這可是他這個做師父的教誨,他們應該沒有忘記吧。這下也好,他還能看到他們戰鬥呢,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陌玉知道南宮明此時心裏在想什麽,南宮明就真的絕望了?真的很不像他們那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師父南宮明啊。“你看著吧,什麽也不要想。”陌玉對南宮明說出了這些話,南宮明微微一愣,他不在的這幾天,大家都發生了很多變化。
黑袍女子不屑地看了滄海鳶一眼,手中黑色的劍立刻變得很鋒利,刹那間就刺入了滄海鳶的心髒,速度快得連陌玉都沒有看清。被刺中的滄海鳶變成虛無,黑袍女子暗道不好,居然是空影?
滄海鳶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暗暗一笑。黑袍女子果然將本體分散成很多個,每個空影的手裏都舉著劍,黑袍女子的麵紗差點就要掉下來了。黑袍女子迅速將麵紗整理好,空影如同驟雨一般將滄海鳶包圍起來。黑袍女子迅速念出咒語,每個空影的實力都增加了一成。滄海鳶歎了一口氣,她就說嘛,這女子肯定還沒有學會如何戰鬥。
黑袍女子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中了滄海鳶的圈套。滄海鳶分明就是要引她釋放這個技能,然後將她的本體和虛體全部殺死。滄海鳶這方法真的是絕妙,但是……
黑袍女子把空影收回,隻留下一個。滄海鳶不得不拍手稱快,吃驚地道:“速度很快嘛。”接下來就沒那麽簡單了。滄海鳶將赤水劍豎在眉心前,隻用了小小的一招,黑袍女子的嘴角就溢出了鮮血。滄海鳶已經是手下留情到極點了,她若是使出全力,黑袍女子估計都會被滄海鳶打到山中的岩石裏麵。
南宮明睜開眼睛,滄海鳶,你千萬不能殺死她。陌玉將南宮明的穴道解開,給南宮明輸入了一些靈力。封昊喊上李廣和狄龍,笑道:“這裏沒我們三人的事了,我們先回去吧。”
李廣無力扶額:“雖然沒我們什麽事,可是觀戰也是一種愜意的好事。”狄龍剛準備轉身走,聽到李廣的這句話,突然覺得很有道理,也就繼續坐在地上,看著兩人戰鬥。
滄海鳶手中的赤水劍變成綠色的綾,滄海鳶笑道:“別告訴我你連這個都抵擋不住。”綠綾將黑袍女子的全身裹得緊緊的,黑袍女子已經淪為輸者。綠綾中開始往外散發出綠色的光芒,滄海鳶這才收回綠綾。
黑袍女子一怔,她的速度有點太快了,根本沒看清滄海鳶的招數,怪不得南宮明會將他們幾個視為精英。
陌玉冷聲道:“滄海鳶,為何要放過她?”
滄海鳶無奈地一笑:“得饒人處且饒人。姑娘,這下我們可以把師父帶回去了嗎?”她感覺到南宮明的生命在急速地流逝,再不快點,南宮明就要歸西了!
黑袍女子立馬否定:“再來比試幾場,若你仍然能夠打贏我,我就把南宮明交給你們!”滄海鳶無奈,她就知道,這黑袍女子絕對不會把南宮明輕易地交給他們,關鍵師父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這黑袍女子怎麽就不懂呢?
黑袍女子伸出手,在準備握劍的時候,突然被滄海鳶按住雙手,滄海鳶怒氣滿滿地吼道:“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滄海鳶背起南宮明,一閃身,便沒了影,其餘四人也快速跟上滄海鳶,為什麽每次都是他們落後!
黑袍女子定定地凝視著他們六個人剛才呆過的地方,有點不解,不就是一條沒用的人命嗎,還用得著拚命去拯救?
滄海鳶匆匆趕到陰華山,拿出南謠學院的信符證明便闖進了南謠學院派。陌玉無奈,不用那麽急吧。雖然滄海鳶手中拿著副掌門證明,可是沒有解開存靈法是不能進入南謠學院派的。滄海鳶將副掌門證明貼在結界上,簡單地念出兩句咒語,結界就打開了。
滄海鳶冷聲道:“陌玉,你先把師父放到大殿的內室裏,我有些事情要辦。給我幾分鍾,就夠了。”說完,把南宮明交給陌玉,便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走遠了。
封昊微微一笑:“這裏需要我幫忙嗎?”還是說我應該去找滄海鳶?
狄龍搖了搖扇子,淡淡道:“看來這裏我是派不上什麽用場了。”
李廣十分讚同地點點頭:“對,我也沒什麽用場了,那我們就……”做了一個“開溜”的手勢。
陌玉把南宮明放進大殿的內室,無語道:“誰說你們派不上用場了?封昊,你還是去看看滄海鳶吧。其他人都不許走。”南宮明活不了多久了,他們還想著開溜呢?
封昊對大家揮了揮手:“我先走了。”不知道滄海鳶去幹嘛了,不可能是去做出什麽傻事了吧?應該不會,若是她做了什麽,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狄龍這個時候才合起扇子,眉間隱隱露出了正經的神色。狄龍將手中孤寒扇的扇柄打在南宮明的筋脈上,把南宮明的穴道打開了,將封閉的感知也打開了。狄龍淡淡道:“師父,你的生命其實還有兩個時辰。因為之前你的一切都被封住了,所以生命才會變短。”李廣有些不懂,看了看狄龍:“駱賢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陌玉無語:“這都不能理解?”
南宮明鬆了一口氣:“還好你們沒有誤會。”剛準備起身,就被狄龍按回去:“師父,你就好好休息。”
封昊四處尋找著滄海鳶,仍然沒有找到她人在哪裏。真是的,滄海鳶跑哪裏去了,也不和他說一聲,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突然感覺到了周圍的殺氣,封昊警覺地拔出禦闌劍,在心中感應著滄海鳶的所在處。猛然抬頭,封昊忽然看到,就在他前麵的不遠處,一身白袍的滄海鳶手中正握著赤水劍。滄海鳶的麵前站著一身黑的人,輕蔑的笑聲從黑衣裏麵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