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身份暴露

  第178章身份暴露


  當那個古董店的王老闆給陶明看他祖父遺留下來的那封密函時,陶明當場就揭穿這密信不是祖父的手筆。他太熟悉祖父的筆跡了,小時候沒少在祖父身邊呆著,看了不是一年兩年的。他自己甚至都能模仿出祖父的字跡,而其他人則沒那個條件和機會。所以光看字跡便可知道,這信是假的。


  另外,信的內容也不可信,居然是祖父寫給四叔朱棣的信,並且內含軍政機要,內容相當怪誕。以陶明對那個時期的了解,信里所提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在信中所標註的時間點上。而且如此重大事件,牽扯到內閣的,皇帝是不會分派給已經駐守邊塞的王爺的。何況陶明還深知祖父為人多疑,連親生兒子也不是全信任的,所以這封信根本就是捏造。


  因而他很迅速地就指出信的真偽。可說出來后,陶明立馬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嘴巴太快,不該當面拆穿,進而心裡發虛了。


  而那王老闆,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呵呵地笑著,問陶明怎那麼肯定是封假信,因何得到的結論?

  陶明啞然,他就怕人家這樣問,結果還真要面對這個問題,也就不好回答了。


  陶明沉默著,但王老闆可沒有。他依然笑著對陶明說,因為陶明本就是朱元璋的親孫子,對當時的情況非常了解,所以才會知道信是假信。


  故而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了。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很疑惑。


  可是那王老闆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江知水。陶明就什麼都明白了。


  王老闆從江知水那裡得知有陶明的存在,就非常感興趣,想做交易。可惜陶明後來跑了,王老闆和江知水都落空了,也就沒能如願。


  但王老闆沒有放棄,一直暗中注意陶明的動向,終於在陶明去香港度蜜月時抓到了這個時機,能有機會與陶明近距離接觸。


  陶明這才明白,他們給自己擺了個迷魂陣,引他來上套。什麼欣賞明代古玩,根本是借用一封假信來試探自己的身份,好斷定自己是不是貨真價實。


  可惜陶明沒能一早看出破綻,因為太急切了,就落入圈套,而暴露真實身份,後悔不跌。


  陶明就想辦法趕緊脫身。


  那王老闆卻讓陶明不要害怕,他說絕不會把此事曝光,而希望陶明跟他合作。


  王老闆希望陶明能幫自己的忙,幫忙鑒定他收集來的古董,幫忙估價和鑒別真偽。


  陶明則非常謹慎了,不想與這姓王的有任何瓜葛。不論做什麼,他都不願和這種人有聯繫,就急忙說自己約了人,還要趕去一個地方,不然別人找不到他就很麻煩,可能會報警。


  王老闆知道陶明是在找借口,就想進一步跟他說明情況。


  但陶明已經沒耐心了,堅決要走,見對方兩位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自己卻很年輕,就藉助這點優勢急忙從他們那裡抽身而退,迅速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出古董店后,陶明沒敢直接回酒店,怕他們跟蹤自己。其實他也不清楚那兩個人是否知道自己住在哪。但為了安全起見,他故意在周邊兜圈子,還坐小巴去了別的地方,結果中途迷路了,他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回到酒店,那時已過傍晚了。


  陶明不敢對殷音說這件事,怕她擔憂,但又不想留在香港了,所以就提議儘早回去,避開那兩個人。


  可是殷音沒有玩盡興了,過早離開香港肯定掃興。所以陶明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決定陪殷音直接去大嶼山,多住兩天,然後再回內地。


  殷音聽了很高興,就開始準備行李。


  但陶明早已沒有旅遊的心情了。他曾預感到江知水過後事情並沒結束,果然沒有那麼簡單,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陶明知道,他將要面臨更嚴峻的挑戰和危險。他要再次提心弔膽地過日子。


  從大嶼山回到酒店后,陶明就愈加心神不寧,時時怕鴻姐來騷擾,又怕那王老頭找上門來逼他跟他們走,從而噩夢不斷,竟在夢中驚醒。


  殷音一睜眼看到天還未亮,卻見陶明呆坐在夜幕中,就心下疑惑。


  她睏倦地用手拍了拍身邊的陶明,問他怎麼不睡了。


  陶明只嘆了一聲,沒有說明原因。


  殷音就不解了,忍著酸痛的眼睛也坐起來,並打開床頭燈,疑惑地望著他。


  「你怎麼了?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天亮呢?怎麼不睡呢?」殷音溫柔地說。


  陶明緩緩說:「沒什麼,我1;148471591054062做了個噩夢,就嚇醒了。」


  「夢到什麼了?」


  「我……忘了,一醒來就忘了。」


  「哦。既然是夢,就別多想了,抓緊時間休息吧。你不是說今天要離港的嗎?咱們還得趕飛機呢,又要舟車勞頓了,能多睡就睡會兒吧。」殷音拍著他的肩說。


  陶明看了看身邊的妻子,心情很沉重,低沉著說:「殷音,你……是否覺得我可以去經商?」


  「嗯?經商?為什麼這樣問?」殷音打著哈欠,睏倦地說。


  「我想辭掉教師的工作,想多賺錢,就像楊驍那樣,想給你帶來更好的生活。」


  殷音覺得陶明說話古怪,就注視著他,進而困意全無:「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發生?好好的,為啥不當老師呀?咱們現在過的不好嗎?」


  「不,我是想給你帶來更多的保障。」


  「老公,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還要賺多少錢呀?現在吃住都不愁了,你有穩定的工作,我也有了,咱們還缺什麼呢?」殷音凝視著陶明,又溫柔地靠在他臂膀上,體會著溫馨。


  但陶明沒有看殷音,而是說:「錢多一點,能辦的事就多些,你有了更多的保障,我也安心呀。」


  殷音越發覺著這話彆扭,有點像臨終遺言似的,感覺怪怪的:「老公,你說啥呢?感覺好像你要離開我似的。」


  陶明趕忙解釋:「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多掙錢,讓咱們的生活更舒適一些。」


  殷音則搖頭:「陶明,我不需要奢華的生活,我覺得目前就很好。要是追求更多的錢財,勢必要賠上你的時間和精力,到時即使錢賺多了,可未必生活質量好呀。你看,你當老師多好呀,每年還有固定假期,又有存休,咱們能有更多的機會出去旅遊。可一旦你變成楊驍那樣,就沒時間了,忙得跟螞蟻一樣,除了掙錢就是掙錢,還有啥生活樂趣呀。再說了,所謂保障,我自己的那份保障,我會自己負責的。我成年了,不會依附任何人的,能做的事和該做的我都會去做。我只會在感情上依戀你,而不願在生活方面給你添加任何負擔。這是我愛你的方式。現在跟過去舊社會不同了,女性也是獨立的。你說是不是?」


  陶明呆看著殷音,一時難以表達自己的心情。他也不是嗜錢如命,窮盡一生去追求多大的財富。他只希望手裡有更多的錢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會任人干擾自己的生活。楊驍就是個成功的例子,若不是後期努力掙到了錢,他就沒辦法扳倒江知水。而江知水先前也是呼風喚雨的,誰又能拿他怎麼樣。


  而今面臨如此險境,陶明不得不為自己和殷音多考慮,只有餘錢多了,才能方便行事,遇到危難時,就能遊刃有餘應對,而不受錢財的制約。畢竟很多時候,錢是很有效的工具。有錢就是好辦事,可以聘請保鏢保護自己和殷音的安危,也可採用其他方法來規避危險,不管怎麼處理,都需要花費,而錢就顯得尤為緊要。


  陶明著實不願一輩子過被動的日子,總無奈地被人脅迫。如果手裡有了更多的錢,他就能變被動為主動,從而過上真正舒心踏實的生活。為了這,他必須仔細謀划,這不僅僅是關乎於自己,更關乎殷音的未來命運。他再不想面對困境而束手無策,再不想連累無辜。曾經他痛失過愛人、孩子,這次同是處於困境,他再不想悲劇重演,一定要讓自己變強,做個真正能保護家人的男人。


  因而在離開香港的路途中,陶明一直攪動腦筋考慮自己的職業問題,到底做什麼能夠快速積累財富。好像他又想起當演員的時候,如果重新進入娛樂圈,會不會很快達成心愿。但要重操舊業,他只擔心一件事,就是怕再次碰到鴻姐,而這是不可避免的。


  回到家后,陶明仍沒想好要改什麼職業,所以他先回學校銷假,先在學校繼續干,邊上班邊再打算著,一步步尋找機會。


  可是回到學校后,陶明才知道,譚笑已經提前離校了,不在這所院校教課了。這讓他很意外。


  按說譚笑要實習半年呢,可還沒到正日子,還差二十多天呢,她就提出辭呈,讓許多人費解。


  學校的領導也說譚笑教課不錯,挺靈活的,雖然年輕,但能跟學生合得來,引導學生學習的興趣,業績是一直不錯的。學校還想在實習期滿時正式聘請譚笑呢。沒想到她人先走一步,很突然地就離校了,讓許多領導感到遺憾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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