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如果你的行為會影響楊驍,你還能任性嗎?」江知水故意刺激她說。
「什麼意思?」殷音不安地看著他。
「如果你再逃跑,楊驍就沒命,他現在的情況一切掌握在我手裡。他住在哪,在哪工作,我都知道。」江知水嚴肅而冷峻地看著殷音。
殷音心揪起來了,喊道:「混蛋,卑鄙!不要傷害我哥,別動他!有不滿的就只衝我一個人來,跟其他人無關!」
「哼,別怪我心狠,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按契約做事,我怎麼能生氣?可你沒有,想從我這討便宜,矇混過去,對不起,我不允許!」江知水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顯得很鬼魅。
殷音覺得身上冷,膽顫地看著他,默不作聲。她不是怕自己有危險,而是擔心哥哥的安危,不想他受連累。
「江知水,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哥?」殷音著急地喊著,要跟眼前的男人勢不兩立。
江知水冷冷一笑:「哼,很簡單,按合約履行你的義務,到我卧室去等我,躺在床上,去迎接我的身體。我們倆好好來個游龍戲鳳,好好玩一把,我滿意了,自然不為難楊驍。」
殷音深吸一口涼氣,覺得心寒刺骨,她錯愕地看著江知水,心痛到了極點。
江知水也注視著她,稍後問道:「怎麼樣?這交易划算吧?只需一場遊戲,你哥就平安無事,而且是永久的。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答應我。」
殷音咬著嘴唇,想了片刻,一字一頓地說:「你能……說話算1;148471591054062數?」
「當然!」
「我想確認,是不是我答應了,就今天這一次,你就能永遠地放過我哥,再不找他麻煩?」殷音逼視著江知水,一定要確定清楚。
「呵,你說呢?我先履行過一次承諾了,放楊驍自由,我說到做到了。倒是你,反而讓我不放心呢?」
殷音暴躁地喊著:「別扯別的,直接回答我!」
江知水說:「是,我說話算數,只要你今天從了我,我就保你哥平安,不再找他麻煩。」
殷音愁苦地看著他,緩緩點著頭,心懷不甘地說:「好,好,說清楚就好。我答應你。」
而江知水沒有顯露異常的表情,還是鎮定地看著殷音,淡淡地說:「好,那你就去準備,我等著你。哦不,我親自送你去。」
不一會,江知水就帶殷音到他卧室里來。這是殷音第一次進他房間,感覺很不是滋味。
殷音看到卧室中央的那張超級大床,看上去很舒服而且華貴,但此刻她覺得噁心,一想到將在此與江知水行魚水之歡,就痛不欲生,直覺得萬劫不復。她甚至都想好了,只要江知水履行承諾,放哥哥生路了,那麼完事之後,她也沒臉繼續苟活,就自我了斷殘生,給自己留有一點尊嚴。
因而她心情極為沉重,想想自己可悲的一生,就為自己感嘆,而進行最後的禱告,希望這樣的自己可以去天堂,而不是下地獄受罪,希望死,可以擺脫痛苦。
殷音準備好后,就看著江知水,意思是都準備好了,隨他怎麼擺弄。
江知水感覺出殷音的嚴肅來,凝望了她一會,道:「可以脫衣服了。」
殷音低著頭,兩隻手很難舉上來解扣子,就說:「你先出去等著,我不習慣有人看著我脫衣服。我準備好了再叫你。」
江知水抿了抿嘴,道:「行吧,我給你三分鐘時間。」
然後,他就徑自走出卧室,關好門在外等候了。
三分鐘剛過去,江知水就敲門問殷音準備好了嗎。但是屋裡沒人回答,他也不想等了,就開門去看一看。
殷音躺在床的中央,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頭和一點點光滑的肩膀。
江知水就馬上聯想到被子下的殷音一定是通身的雪白和誘人的身形。他看到殷音脫下的衣服就整齊地擺在旁邊,連內衣褲都看得到,可見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只需掀開那緞面的被子,就可將冰晶玉潔的身體通覽清楚,並且毫不費力地就能佔有那副渴望已久地身軀,從而擁有享不盡的美妙感覺。
想到這些后,江知水就蠢蠢欲動,喉嚨開始發緊了。他居然也奇怪,自己竟能緊張。通常這時候,應該是極度興奮的,根本不會緊張,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沒經驗的生澀小男孩,本該不懼怕女人的。但這次,不知為何,他不敢魯莽了,反而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弄砸而毀了這難得的機會。
進而他猶豫了,手已經搭在被子上,準備掀開了,卻突然停止沒有繼續後面的步驟,一時間僵住了。
殷音並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始終緊張地等待,因為羞愧、害怕等多種因素,她不忍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要如何被蹂躪,就緊閉雙眼,如待宰的羔羊,默默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可她等了很久,也沒發生什麼,心下疑惑著,卻聽到江知水說:
「殷音,我想確定一件事。」
殷音下意識睜開眼,看了看他,說:「還啰嗦什麼?反正,你一定要做你想做的,有什麼可說的?」
「不,我一定要確認清楚,所以,請你配合。」他嚴肅道。
「有什麼分別嗎?」殷音沒好氣地說,「待宰的羔羊,始終要成為別人餐桌上的美食,怎麼都是死,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只想,痛快地過這一關,請你別再折磨我的精神了。否則,在你還沒動手之前,我自己就把自己嚇死了。」
江知水說:「不,我要問的很重要,請你如實回答我。」
「哼!」殷音冷笑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怎麼判斷呢?你問什麼還不都一樣是廢話?」
「不會,因為你……並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能知道,你說的是否是真的。好了,殷音,我不想耽誤時間了,你痛快地回答我,你和陶明……你和他,有沒有睡過?」
殷音一怔,心裡頓時慌亂起來,很驚訝江知水問了這麼個古怪的問題,感到意外。
她立馬看向他,不解地打量著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在幹什麼,為何如此荒誕不經?
「你在搞什麼?江知水,你真是個瘋子!」殷音心顫著說,同時感到苦澀。
「請你回答我。」江知水閉著眼說,沒有一點調侃的意味。
殷音卡住了,這問題如何回答他,太難為情了。尤其又是在這樣特殊的場合下,她實在不願在此時提起陶明,感覺像在犯罪,在褻瀆陶明。
「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樣?為什麼提起他?你提他有什麼意圖?我說了,請別折磨我了,我受夠了!」殷音厲聲喊起來,同時也落下了眼淚。
江知水卻一動不動,仍閉著眼,說:「你必須回答我,這個……我很想知道。」
「你知道又怎麼樣?你會放過我嗎?」
江知水卻繼續問:「你和陶明,有沒有上過床?正面回答我!」
他的語氣加重了,震懾著殷音很痛苦。
殷音忍不了他的逼迫,生氣地喊出來:「沒有!」
江知水驚訝地睜開眼,怔怔地看著殷音,低聲問:「你說什麼?你們……沒有?再說清楚些,你們……真的沒行過房?」
殷音忍無可忍,大聲叫道:「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樣折磨我才算夠?你玩夠了沒有,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我已經脫了衣服躺在你床上了,你還想怎樣?要動手你就快點吧,我受不了這種等死的滋味。嗚嗚……」
殷音痛心地哭起來,早已泣不成聲。
而江知水頓了頓,只說:「我只想知道實情,你到底是不是陶明的人?」
殷音哽咽著說:「我的心是屬於他的,但他絕不是你,他不像你,他很尊重我。我和陶明是彼此尊重著交往著。他絕不會強迫我不願做的事,他愛我!」
江知水呼吸急促起來,驚愕地看著殷音,不斷搖頭,說:「真不可思議!你們,可還住在一起呀。他是不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非比尋常的男人!」殷音斬釘截鐵地說。
江知水忽然想到什麼,詫異地問殷音:「你可別告訴我,你還,從來沒有和男人睡過!」
殷音梗著脖子,說:「是又怎樣?很奇怪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不錯,我告訴你,我還有貞操,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我還有!而且世間仍有許多人跟我一樣,絕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樣子!」
江知水被驚到了,瞪眼看著殷音,難以置信:「可你已經,26歲了,26歲的……天哪,我很難想象,太難理解了。」
江知水粗喘著說,他閉上眼,手指捏著眉心,感覺很痛苦。
殷音不知他犯什麼毛病,只覺得這樣乾耗著太難熬,渾身都焦灼不堪了。
她等不下去了,就催促江知水,說:「你還想怎樣啊?非要折磨死我嗎?」
江知水緩了緩,說:「也就是說,今天,我將會成為你第一個男人。」
殷音聽到這句話,就傷心地閉上眼,默默流著淚,痛不欲生。
而江知水繼續說:「可你,並不愛我。」
殷音還是靜靜躺著,繼續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