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見天日
第94章重見天日
殷音擔憂,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聽說,他是,是陷害你的人。如果證據確鑿,他一定跑不掉的。」
「他賴不掉的,這筆賬我遲早跟他算清楚!就演算法律不制裁他,我也會找他討要公道的!」楊驍瞪著眼,顯得很堅決。
殷音很害怕,問楊驍:「哥哥,你想幹嘛?」
楊驍看了妹妹一眼,想了想說:「哦,沒想幹嘛,我只是很生氣,這種人不受制裁,世界就不公平了。」
殷音喃喃著:「有時就是有很多不公平,不是自己努力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
楊驍看妹妹目光悠遠,似有心事,便問她:「你在想什麼?」
殷音恍然回過神,說:「哦,沒想什麼,我隨口說說的。」
可楊驍不這樣看,總覺得這幾天殷音看起來與以前不同,好像心事很重。他原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可畢竟和殷音認識那麼多年,很了解她,所以他斷定,殷音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殷音看楊驍總盯著她看,就覺得異常,進而有點緊張。她最怕的就是楊驍會懷疑什麼。
不過後來情況好轉,楊驍沒再說什麼,只安心養病,有時和殷音說些開心的話題。
殷音也很踏實地照顧楊驍,看哥哥好轉的快,就打算讓他出院,找個地方租下來住,比在醫院裡好。
楊驍很開心,可也怕給殷音添加負擔,有些矛盾。他想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所以他不打算麻煩殷音,假說自己認識朋友,可以住朋友家。
殷音可不放心,盤問哥哥,問多了便明白哥哥的心意,就很心疼:「哥,你不要跟我客氣啦,咱們還分彼此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合適的房子的。」
楊驍說:「房子其實不難找,關鍵是錢緊不好辦事。如果寬裕的話,什麼房子不能住呢?所以你不用為我忙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哥,我懂你的意思,你不用擔心我,我有錢,可以讓你住的舒服些。咱們又沒有大的花銷,省著點用錢不就夠了嗎?你放心吧!」殷音很爽快地說。
「你有錢?你一個女孩出來工作沒多久,能有什麼錢?還有,為了照顧我,你連家教的工作都停了,哪還有什麼錢呀?別安慰我了。妹妹,我不能讓你背那麼多重擔的。」楊驍不忍地說。
殷音解釋著:「哥,你不知道,我確實有錢,不過是跟朋友借的。他拍了新戲,賺了不少,就拿出一些給我用。但你放心,他不會催債的,他說我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他。」
「真的?有這麼好?」楊驍質疑地看殷音。
殷音猛點頭,就是要楊驍放心。
楊驍一向機警,看著妹妹的表情,說:「是什麼朋友那麼好?他是男的吧?」
殷音明白哥哥在擔心,只說是一起合租的朋友。
楊驍頓時就瞪起眼睛,說:「什麼?你和男人合租?」
殷音解釋說:「哥,你別想多了,我們很友好的。他是男人,可沒什麼,我們……各過各的,相安無事啊。」
楊驍還是覺著不妥,一個大姑娘怎麼能和男人住在一起,很不合適,就勸殷音小心。
殷音只好耐心解釋給他聽,凡是能說的她都說了,一個勁叫哥哥放心。
楊驍看妹妹確實平安無事,也就不過分干涉了,畢竟妹妹也成人了,會照顧自己了。
於是殷音就安心給楊驍找房子,盤算著以後的日子。
有那麼一刻,她真想找個大點的房子,搬來和楊驍一起住,可是江知水不會同意那樣做的。所以她也只是那麼奢望的想想,倘若可以達成心愿,那真是燒高香了。
一連找了兩天房子,殷音有點挑花眼了,看著哪個都好,就想再衡量對比一下。然而在看房子過程中,途經到了茹藝家,殷音便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她再次去找楊驍,想對他談談嫂子的事。
楊驍沒想到殷音會主動說起茹藝,心裡又打起了結,而沉鬱了。
「哥,現在你都出獄了,沒事了,我想嫂子知道了一定很開心。你現在身體也好很多了,該讓她知道這個好消息了。」殷音很興奮地說。
楊驍卻沉著臉,想了片刻才說:「需要讓她知道嗎?我們可都離婚了。」
「可當初離婚,也是情況所迫,嫂子無能為力。現在情況不同了,就算離婚也可以複合嘛,好歹你們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呀。」殷音很樂觀地說。
然而楊驍卻沉默著,眉頭緊皺,似乎不開心。
殷音觀察了一下,問道:「哥,你怎麼了?難道你不想嫂子嗎?」
楊驍沉重地嘆了口氣,說1;148471591054062:「不想是假的,可她,讓我很矛盾。」
「為什麼?」
楊驍閉起眼睛,說:「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很痛苦,妄想茹藝能留下。可是,她先簽了離婚書,我的心就沉到湖底,感覺沒指望了。我知道我怎麼懇求,她也不會改變主意,況且在獄中,我又沒資格要求她怎麼做。當時我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又如何給她交代呢?難道,真要她守一輩子活寡嗎?我不會忍心讓她受苦的,就只能同意離婚。現在想想,那時雖難以接受離婚的事實,可這個選擇我做對了,不然多害了一個人,我就真有罪孽了。
看看現在,我雖然重獲自由,但什麼都沒了,一切從零開始,若茹藝還在我身邊,不是又連累她了嗎?她是千金小姐,過慣了嬌寵的日子,和我吃苦,她會受不了,我也不忍心讓她那樣的。」
看著楊驍說的很無奈,殷音感覺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甚至想流淚。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緒,依然陽光地開解哥哥,告訴他以後會有機會和嫂子重逢的。
然而她不僅是這樣說說,在找房子的空閑中,也抽時間親自去找茹藝,把楊驍的近況告訴她,希望她可以主動去見楊驍。
殷音是這樣打算的,楊驍要真正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是需要親人在身邊陪伴的。茹藝是最好的一劑良藥,有她幫襯,哥哥生活上不但解決了大問題,精神上也會迅速好轉,興許在事業上,也能快速東山再起,可謂優勢多多。
但現實往往令人失望,殷音找過茹藝后,才發覺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她以為哥哥想念茹藝,茹藝也會有同樣的心情。而事實上,茹藝正享受她快樂自由的單身生活呢,對於楊驍的事,她顯得不夠積極,不太關心,彷彿那不是自己的前夫,與自己沒一丁點聯繫了。
因而殷音很傷感,想不到事態會演變到這種局面,有點寒心。
她就在外邊收拾好心情,然後用笑臉去見哥哥,把見茹藝的事埋藏於心,不讓哥哥知道這件傷心事,還讓他對婚姻有所期待。
而楊驍也在殷音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下,漸漸恢復原本的體貌,開始重新走人社會,為自己的人生打拚。
殷音看到楊驍逐漸步入生活正軌很欣慰,可隨之,麻煩也跟著來了。江知水卻看緊了殷音,限制她外出的時間。
殷音不服氣,就去找江知水理論,希望他不要過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江知水說楊驍已恢復了健康,殷音就沒必要總去他家忙活了,而應該收收心,想想自己該做的事。
殷音很不滿,瞪著江知水,說:「我哥也是大病初癒,並沒恢復到最佳狀態,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生活上還需要人照顧,在精神上,他離不開我,他失去了妻子,我又不能陪在他身邊的話,你說,他會怎麼樣?」
江知水冰冷地看著她,說:「你照管他生活,還有精神層面,我不懂,你們只是名義上的兄妹而已,實際上,毫無關係。你對一個沒有親緣關係的人投入那麼多幹嘛?」
殷音很不愛聽這種話,大聲說:「怎麼說沒關係?在孤兒院里,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是他保護我,為我擋下很多麻煩。我學習困難,也是哥哥幫我補習功課。上大學沒學費,更是他給我繳高昂的學費。我有任何困難的時候,他都及時出現,給我很多幫助。沒有他就沒有我。他做的,也遠超一個哥哥做的,甚至相當於我的父親。我從小沒有父母關愛,只有哥哥關心我、照顧我。你說,我和他有怎樣的關係?」
殷音憤怒的質問,讓江知水啞口無言,他有些嫉妒,有點惱火,可也沒足夠理由再去反駁殷音。
殷音繼續說:「你不了解我小時候有怎樣的坎坷經歷。對於你這種人,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親情不一定是建立在有血親關係的人身上的,任何可能都會發生。只要人們是真心相待,同樣會建立穩固牢靠的親密關係的。」
「親密關係?」江知水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殷音,你知道我是男人,楊驍也是男人,你每天陪他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還多很多,你想想我會是什麼感受?」
殷音怔住了:「什麼意思?你這樣說在暗示什麼?」
江知水直白地說:「還不明白嗎?我在嫉妒,在吃醋,你跟別的男人悶在私密的環境里,我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