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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道疤的威脅

  第93章一道疤的威脅


  江知水依舊平靜地看著殷音,道:「不錯,你是弄傷了我,可我也沒必要拿著這件事去聲張吧。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在辦,為這點小傷再浪費時間,似乎不划算吧。」


  殷音聽著貌似有道理,可還是不完全放心,仍質疑地看著他:「你真的不會追究這件事嗎?」


  「那你會追究,我強迫你的事嗎?」江知水魅惑地看著她。


  殷音趕忙避開他奪人的目光,臉頰瞬間就通紅了,呼吸也急促了。


  江知水輕輕一笑,站起身,沒說話就走出餐廳了。


  殷音恍然想起重要的事,急忙追過去,問江知水:「請等等,我想知道,想知道……」


  殷音有些怕,聲音都發抖了。


  江知水轉頭看向她,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哥他……還會不會,如期釋放?」


  江知水笑了笑,說:「我就知道你很緊張這件事。會不會放他,你到時就知道了。」


  「我只希望昨天的事不要影響到我哥,有什麼不滿只管沖我來,求你放過他,他現在已經是半個廢人了!」殷音雙眼通紅,激動地說。


  江知水怔怔地看著她,腦子迅速思考著,說:「如果我要計較你弄傷我的事,你要怎麼補償呢?」


  「我……」殷音一時說不上來,只告訴江知水,「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我能辦到的一定儘力辦。」


  「只怕,就算我提出了,你也不願意辦呢。」江知水挑眉看著殷音。


  她立馬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頓感緊張,心口憋悶起來:「江總,也許你提的要求,我能力有限做不到,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彌補。比如,我在你府上做個傭人,整理房間、照顧飲食起居我都可以做到的。1;148471591054062我也希望有事做,而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白吃飯。」


  「當傭人?」江知水揚起下巴看著殷音,說,「你認為我會讓我要娶的女人,這房子未來的女主人去屈尊做傭人嗎?我請你來是要你做這些的嗎?誰說你無所事事?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要學會做,那就是,如何想辦法讓我高興,如何服侍我。」


  殷音睜圓了眼睛望著他,心裡更沉重了。


  江知水又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著急了,我會慢慢等的,有耐心等你。等你真的情願做這種事的時候,我那才叫享受。知道我為什麼願意等了嗎?」


  殷音慌張地搖頭,不安地看著他。


  「因為我看到了希望。我現在更肯定,你註定會留在這房子里的,只是早晚的問題。我有足夠的信心讓你的心留下。」


  看到江知水說的那麼肯定,殷音很害怕,急忙說:「你的自信真是毫無道理,我想,最終我會讓你失望的。」


  「那好,我們就一起等等看。」


  「其實不用等了。」殷音堅定地說,「我的心是不會改變的,我知道我的心是屬於誰的,根本不會輕易改變。」


  「是呀,不輕易改變可不是不能變呀,誰又能說出以後會發生什麼呢?就如昨天的事,我們事先也不會預知,要不是我受傷,我也不會比以往更自信,自信我們倆的關係將會發生質變。」


  「什麼意思?」殷音驚愕道。


  江知水指著自己的臉傷,說:「就是這個傷痕,我想會在臉上留下一道疤的。不過,我不想去掉疤痕,不管這道疤有多大,我都想保留它,知道為什麼嗎?」


  「不明白你的意思!」殷音嚴肅道。


  「這是愛的傷痕,是愛的記憶,它讓我記憶更牢固,只要看到這傷疤,就會想起你,想起它的來歷。同時,你看到這道疤,也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想起我們有親密的舉動。這疤痕如同存儲器一樣,存儲了我們倆一起經歷的事。它的存在,讓你在我心裡更刻骨銘心,甚至是一種告示,告訴所有人,你跟我的關係是如此不一般。還沒有哪個跟過我的女人能在我身上留下這樣永久且深刻的痕迹,你是第一人,或許,也是唯一的。


  所以,如果有人問起我這傷疤的來歷,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他就會知道原來我愛的女人叫殷音。殷音曾經住在我的家,我們發生了一些鮮為人知而不尋常的事。這些事只說明一點,那就是咱們的關係如此特殊。特殊到我都不願把傷痕去掉,而通過傷疤來紀念你,牽引你,使你不能離開我身邊。


  並且,這傷疤也是在向人宣召,我和你的關係是堅不可摧的,你殷音是名花有主的,任誰也不能再對你有企圖心。而我也會時刻記得這道疤,不會忘記我的目標,不會放棄得到你。」


  殷音驚恐地望著他,直覺得身上打顫,心慌意亂。她馬上想到那部經典日本電影《浪客劍心》主人公拔刀齋臉上的十字傷疤,其作用與江知水臉上的傷痕是如出一轍,就是叫人刻骨銘心,永不忘記。


  殷音害怕得後退兩步,搖頭說:「不,你不能那麼做。」


  江知水平靜地說:「我為什麼不呢?如此好的紀念,那麼顯眼的印記,我為什麼不留住呢?也許哪天你真的會離開我,可這道疤卻是歷史的記載,不可改變。假如你有一天真的嫁給了別人,我想也許有認識我們的人還會通過我的傷疤來回憶起我跟你的過往,記得我們倆的歷史。那樣,無論你走到哪,都會與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不會毫無瓜葛。而我,也深埋在你的心裡,會時不時冒出來讓你想起我,懷念我,繼續讓我影響著你。」


  殷音聽得膽戰心驚,直叫道:「不,不要!你太瘋狂了!一條傷疤能值得你留著嗎?你給它附加了太多虛妄的東西,實在很過分!」


  江知水平靜地笑著,並不急,不緊不慢地說:「是否值得只有我知道。疤痕長在我臉上,也只有我能做主它的去留。這由不得你。我就是想讓這條疤時時提醒你,提醒你已經把你刻在我臉上了,永遠也擦不掉。」


  江知水幽幽地看著殷音,嘴角微翹,透出得意的笑。


  殷音直覺心痛刺骨,沒想到自己的疏忽會讓事態更糟。江知水竟會用這種手段牽制自己,不斷在心理上施壓,這比對肉體的折磨還猛烈,還更有殺傷力,從而殷音感到無望了。


  「難道,我一輩子要受制於你嗎?」殷音悲傷地看著他。


  江知水淡然道:「如果你真的愛上我,就不會覺得是受制於我了,而是享受和我在一起了。或者說,你願意受我的管制了。」


  殷音失望地閉上眼,流下淚,品嘗苦澀。


  而江知水卻微笑轉了身,走向他要去的地方。


  第二天,殷音獲悉楊驍已經安全獲釋,正式恢復自由身,就很欣喜。現在,她不想旁的了,只一心幫哥哥恢復健康,只要他沒事,就一切都好,現在,只為哥哥而活了。


  殷音迫不及待地到醫院去看楊驍。此時他的病情好轉了,氣色也在恢復中。


  殷音很欣慰,這說明哥哥的情緒變好了,只要他感到開心,恢復健康就不是問題。


  因而,她首要的任務就是想方設法讓哥哥心情好,逗他開心,讓他覺得生活還有希望,有奔頭。


  楊驍看到殷音鞍前馬後地照顧自己,很不心安,覺得妹妹很勞碌,就勸她不要總為他忙,該做些正事。


  殷音反駁說,難道照顧哥哥養病不是正事嗎?

  楊驍不好意思地搖頭著,總覺得耽誤了妹妹。


  殷音就勸哥哥別多想,她這樣做是心甘情願的,不然也不放心。


  楊驍也清楚妹妹的個性,知道勸不動她,也就不多說了,而坦然接受妹妹的好意。


  不過,他一直有疑問想問殷音,就是自己是怎麼突然被釋放的。


  殷音不願告訴哥哥實情,假說不清楚,只說自己接到了通知,才來醫院照顧哥哥的。她還假意猜測,說可能是先前找的律師幫了忙,發現案子確有疑點才重審案子,這才讓真相大白,讓哥哥獲釋。


  楊驍是個精明人,聽了殷音的解釋仍覺得有許多情況不對勁,不太合理,疏漏很多,就有了疑心,覺得妹妹沒說實話。


  「殷音,我感覺你說的不太可能吧,我的案子沒有經過二審,就直接被批獲釋了,這顯然不正常啊。究竟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實情好嗎?」楊驍直接問道。


  殷音聽出他疑惑了,可不想他為自己擔心,就忙說:「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的。一開始律師們都不接這案子,可一下又有人接了,沒多久,就結案了,你也就獲釋了。」


  楊驍質疑地看著殷音,問道:「你真的不清楚?」


  殷音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搖頭。


  楊驍就沉默了,但很快他又問起:「江知水呢?他有什麼狀況沒有?」


  殷音聽他突然問到江知水,心就立馬發緊了,張大眼睛看著楊驍。


  楊驍又問一遍:「江知水怎麼樣啊?」


  殷音不得不說話了:「他……他怎麼樣,我不知道啊。幹嘛問起他呀?」


  「這姓江的害我不淺。如果我被查出是冤枉的,那麼江知水一定跑不了,他必然受到制裁!」楊驍憤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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