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紅唇印
第28章紅唇印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了,殷音麻利地拿起自己東西就離開別墅,多一秒都不想停留了。
她剛出了別墅大院,就看見陶明等在門口來接她了,陰霾的心情頓時掃除了,轉而歡欣起來。
「你可真準時。」殷音笑著對陶明說。
陶明主動伸手牽殷音的手,然後邊走邊說:「我等不及就提前來接你,就怕你等著急了。」
殷音頓感甜蜜,心想有這麼一位暖男在身邊,還苛求什麼呢。
然而,就在她高興得不知所以時,忽然發現陶明潔白的襯衫上有個很醒目的印記,在他右側的胸前,竟然有個鮮紅的唇印,而且看上去是新鮮的完整印記,這大大刺激了殷音。
她立刻站住了,並收回了手,緊鎖眉頭。
陶明見她停下了,疑惑地說:「怎麼不走了?」
殷音鼓著腮幫子,指著那口紅印,說:「這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陶明一頭霧水,不知殷音在說什麼,但隨即他順著殷音所指的看過去,才恍然想起來:
「哦,這個呀,這是……」
殷音卻凌厲地說:「陶明,你給我說清楚!」
陶明無奈地苦笑了笑,說:「殷音,你誤會了,這不是我弄的。」
「當然不是你的唇印了,你也不會去擦口紅啊!」
陶明噗嗤一笑,解釋道:「殷音,別急呀,聽我解釋。這是我坐公交別人蹭上去的。」
殷音聽著稀奇,質疑地看著他:「別人蹭上去的?怪了,她怎麼單蹭在了你身上?別人怎麼沒有?」
陶明正要說下文呢,殷音不客氣地搶話說:「你再看看唇印的位置,就在你的前胸上,你看看,你看看呀,這……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說實話,是不是房東的唇印?」
陶明直感哭笑不得,忙告訴她:「殷音,你都想哪去了,可真會聯想!什麼房東的唇印?就是公交上,一位女乘客的。」
「啊?你還跟陌生女人……你……」殷音立刻火冒三丈,真想棄他而走。
陶明見狀不敢不重視了,馬上說:「你別急,聽我說完嘛。」
殷音瞬間就心口堵得發悶,隱隱作痛,難受至極,一股酸楚感傾涌而上,直覺得委屈。
而陶明看殷音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立刻說:「殷音,你也太著急了,等我說完了你再發火嘛。這的確是女乘客的口紅印,但她跟我可沒關係。是這樣的,當時公交上,乘客不多但也不算少,走到半途中突然來個急剎車,站在我面前的那女乘客她根本沒扶好把手,一下子就……就扎進我懷裡了。唇印就是那時候印上去的。當時那姑娘也看到把我襯衫弄花了,她還一個勁道歉呢。我一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怪她,反正回家洗了就好了。沒想到,還真是個大事,差點讓你誤會了。」
殷音一聽,覺得有些合理,就把這股氣轉移到那陌生女乘客身上,怨她害自己白白生了一場氣。
「這女人也真是,坐車嘛,幹嘛不扶好了呢?一個大姑娘隨便鑽人懷裡,像什麼話嘛。」殷音小聲埋怨著。
陶明為討好她,也跟著說:「就是,就是嘛,是不像話。而且我事先就預測到,她肯定會摔倒。」
「為什麼?」殷音好奇地看著陶明。
陶明怕她又想歪了,就趕快解釋:「哦,我看她從始至終就不好好扶著扶手,車一開動起來,她就跟著車來回晃動,看著外形輪廓,模樣應該長得還不錯,可是跟著車搖搖擺擺的,那形象真不好看。」
「她幹嘛那樣啊?不知道很危險嗎?」
陶明比劃著說:「那女乘客當時手裡拿著,哦,就拿著你那樣式的手機,來回用手指頭划呀划的,始終是低著頭,哪都不看,從頭至尾她都在低頭看手機。也不知那小玩意裡面有什麼好看的,她看得挺入迷的。那兩隻手還不閑著,都被手機霸佔了,她就沒第三隻手幫她扶把手了。公交車走起來不穩,她就跟著車來回晃起來。其實在那次剎車前,她就踩過別人的腳,差點沒吵起來呢。」
殷音不屑地哼了一聲:「不知她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坐車也這樣不顧前後的,不惹事才怪呢。」
陶明不想殷音再生氣,就轉移話題:「說的也是。其實上車了,就該好好站著,還看什麼手機呢。對了,我正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呢。」
「什麼問題?」
「我看滿大街的人都喜歡低頭走路,坐著也低頭,坐車還低頭,不論在哪,很多人都喜歡低著頭,好像都在看手機,不知那小東西裡面究竟有什麼法寶,值得人看得那麼入迷?」陶明眨著好奇的眼睛,凝視著殷音。
殷音不想解釋太細,怕他問東問西的,就隨口一說:「其實什麼也沒有,都是瞎看。」
陶明不信:「不會吧,瞎看還都那麼投入?」
「看貓抓耗子狗打架。」殷音撒嬌著瞟了他一眼。
「啊?呵呵……」陶明忽然明白了,「你可真會說笑,就蒙我吧。哎?可我怎麼沒看見你也這樣低頭看手機呀?」
「你說的那是低頭族,我又不是。我對手機沒啥興趣。」
「低頭族,是什麼民族呀?怎沒聽說過?」陶明撓撓頭,扔在狐疑著。
殷音鬱悶了,心想他又變成問題少年了,就打趣說:「那是咱們國家第57個民族。」
「啊?什麼意思?」
殷音則大聲說:「是僅次於漢族的……民族!」
「是嗎?真有這種民族呀?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呀?」陶明被搞暈了。
殷音無語了:「什麼時候流行低頭,什麼時候就有了。」
陶明思索著:「嘿嘿,真夠怪的,還有流行低頭的呢,那脖子不酸死了?哎你說,他們都怎麼想的呀?定了這麼套折磨人的習俗,不是叫人都變成歪脖樹了嗎?」
「哎呀,沒人讓他們酸著脖子,是他們自願的。」殷音真沒耐性解釋了,好像怎麼跟他說都說不明白。
陶明還納悶呢:「他們自願的?呵呵,又蒙我,誰那麼傻整天酸著脖子,走路跟個老頭似的抬不起頭,我才不信呢。」
殷音不想跟他掰扯了,就轉移話題,問他:「你怎麼坐公交了?沒坐地鐵1;148471591054062嗎?」
「地鐵我總坐錯方向,那地方太眩暈,分不清方向,另外,有時人多我也擠不上去,也太憋悶了。」
殷音想了想也對,陶明可能不適應,就沒勉強。
可陶明又說了:「想想還是得坐地鐵。」
「為什麼?」
「好歹地鐵比較穩當,不像公交,我可不想再碰到抹著口紅的女低頭族,一不小心又撞到我懷裡了,印上口紅印,那我就說不清楚了。」
殷音也覺得好笑,嘴角微翹起來,打趣道:「那不正合你口味嗎?多好的艷遇機會呀!」
陶明忙擺手,道:「呵,我看還是算了,可不想再惹事了,又招你生氣,多劃不來。而且我也不需要什麼艷遇,有你就夠了,要是你在我衣服上印個口紅印,那就求之不得呢。」
「你呀,想得美!」殷音噘起小嘴,笑著瞥了他一眼。
陶明則摟住她的肩,笑嘻嘻地說:「最好印在衣服裡面,那更好看。」
殷音眨眨眼,忽然明白了,羞澀著捶打陶明:「你好壞呀,說什麼呢?」
「哈哈,我說的不對嗎?呵呵。」陶明說笑著就逃開了。
殷音則邊追邊打,兩人嬉鬧著就回了家。
轉眼又是一個清晨,殷音走在上班路上回想昨晚的趣事,就暗暗笑起來,可眼見快到江家了,這神經又緊繃起來,希望今天能順利,只要別碰上江知水就好。
開始的一切還算正常,殷音掐指算時間,再過半小時就可下班了。可就在這時,江知水又提前回家了,他一進這房子里,氣氛頓時變味了。
江知水故意走到女兒學習的房間里,名義上在查看學習情況,實則,他的眼睛沒離開過殷音,把她整個人都打量了好幾遍。
殷音用餘光掃到他,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進而很緊張,但還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繼續指導子櫻做功課。
江知水對殷音說:「出來一下,跟你談談孩子的事。」
殷音不希望與他單獨相處,就堅持說:「就在這吧,有事您就說。」
「這不好吧,孩子在做功課呢,你也不想影響她吧。」
殷音無理由拒絕,想了想,就來到課室外邊的走廊上,並不去別的地方:「就在這說吧。」
江知水一看在走廊,只好將就著,說:「昨天你走的時候,我看見有個男人接你一起走了,想必,他就是跟你一起合租的人吧?」
殷音想了想,漫不經心地說:「想不到江大主席,還挺關心我這小人物的私事呢。」
江知水雙手插兜,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仰起下巴,說:「我當然要關心了,因為我還沒放棄我的願望。實話告訴你,我看中的女人,從來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