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滋味
第327章滋味
莫天佑這一聲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我輕聲念道：「不會吧，用生命作為代價嗎？」
莫天佑說道：「那面紗叫做鴛鴦帕，能夠吸取精血，只有等精血到你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夠使用，所以，這裡面只怕另外有故事吧。」
言靈搖搖頭，說道：「我現在的身體已經相當虛弱，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的方式送你們出去，就這樣吧。只有我能送你們出去，只是……」
言靈頓了頓，然後說道：「希望你能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狐一這孩子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她。」
我心裡當然不是滋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為什麼總是要另外一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能獲得。
「世界是公平，你感傷也沒用。」莫天佑忽然說話，為沒想到他竟然能在此刻猜中我心思，詫異了一下。這時候他忽然碰了碰我的手，我反射性的就往旁邊躲了一下。他的墨色的眼眸動了動，輕聲道：「怎麼了。」
我沒想到他當時就會直接說出口，都顯得我很尷尬，臉上一熱，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莫天佑神色頓時肅穆起來，口氣也沉重了許多，他輕聲對我說道，苗妙，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所以，決定要跟我一刀兩斷。」
我當時反射性就開口直接否認道：「沒有！」
可是當時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有勇氣。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可信。因為話說的太快，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我吶吶的張開口，想要跟他解釋些什麼？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我現在才肯正視我恢復的那一段記憶。
之前言靈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怨氣。是完全的不在乎那根本不可能，我沒有想到莫天佑居然還會騙我，尤其是，他對我下藥的那件事。根本想不到他居然還要在我身上用藥，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讓我不背叛他的這個目的嗎？
我現在在這塔裡面，那藥效已經對我沒有了作用，所以我能夠很仔細很理性的去想這個問題，那麼多記憶一下子席捲過來，任何人只要想到你最親密的人卻是那樣的背叛你，都肯定會難過，而我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第二次惡狠狠的背叛。
我一下子沒有辦法接受，可恨的是卻又沒有那麼恨他，在鎮妖塔他幾乎是掏心掏肺的那一番剖心在我腦海里不停的回蕩，讓我怎麼也恨不起來！
莫天佑這次抓住了我的手，輕聲道：「你會原諒我嗎？」
他捏著我的手那麼熾熱滾燙，像是要一下子滾到我心裡去：「我可以原諒你，但出去以後你要把解藥給我。」
莫天佑面色一冷，他沒有吭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握緊我的手不放開。說實話，我對這個答案有一點失望，沒有一個肯定的答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緩了口氣：「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吧。」
轉身想離他遠一點，給自己一點空間想清楚，他卻固執的不放手。
莫天佑一直冷淡的臉上顯出強烈的掙扎神色，隨後閉了閉眼，倒像是下了個重大決定：「好，我答應你，我可以把解藥給你，那我們會重新開始嗎？」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席捲過來的記憶如同潮湧，幾乎快把我淹沒。畢竟一起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因為那秘葯的緣故，讓我自己對自己恍惚起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藥效。
原諒可以，可是重新開始，我怕！
言靈一直在那邊微笑的看著我們，我側目去看他，覺得她真的很美，柳葉眉朱丹唇，配合那舒服的笑容，看著如沐春風一般。
「出去這件事，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出塔有兩個必要因素，憎惡之心與鍾愛之心。也許真是註定，你們兩個好像都有。我也希望一切能夠順利。」言靈的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妹妹，嗯，我在這裡呆了那麼久，真的好久沒有人跟我這樣說說話了，謝謝你們，現在站在一起好嗎？我啟動這個陣法小半個時辰的樣子。所以，這個時間裡面，你們可以把想說的都說完了，畢竟出了塔以後，你們之間的事情估計也忘記不少。這個我也無能為力。」
我們兩個站到了一起，他從另一隻直接攬過我的腰肢，幾乎是湊到我的耳邊：「別怨我，我不想你怨我。」
我苦笑了一聲，終於還是說出了心口最在意的那件事：「莫天佑，如果你是真心對我的話，那麼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那個蔡琴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難道你們只是逢場作戲？」
眉頭微微皺，一張俊臉顯出幾分困惑的神色：「蔡琴是誰？」
我當時一愣，隨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你忘了她！」
莫天佑微微眯了眯眼，隨後冷笑了一聲：「這傢伙在我身上用藥了！」
我一愣，倒真的沒想過是這麼個原因，一時間原本要有的質問到現在反而成么無言以對，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才好。
莫天佑在這塔裡面，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固執，他跟我說蔡琴對他只是用了1;148471591054062葯，他會想辦法的，如果這個是我心中的芥蒂，那大可放心。
其實我心中挺疑惑，莫天佑對我下過這葯，心中肯定知道秘葯的特性，如果那蔡琴對他身上用藥。那麼以他的聰明程度，是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的。如果莫天佑在一開始就發現了的話，那隻能證明一件事情，他是心甘情願的！
我真是惱恨我自己，該糊塗的時候偏偏這麼清醒！
我微微皺了皺眉，回頭看莫天佑：「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莫天佑，我問你，如果說憎惡之心和鍾愛之心你都有。那麼，鍾愛我就算看到了，你對我的憎惡……在哪裡？」
「還是說，我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楚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