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別跟姐玩花樣
第三百零七章別跟姐玩花樣
林夕將車夫拎了下來摜到地上,又回頭看了眼容墨,容墨朝她點點頭,方才那女子和小孩已經醒過來,雖然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但是已經可以簡單行動,他們一見到車夫就瘋了一樣衝過來,用盡了所有力氣對他拳打腳踢,奈何虛弱,那些拳頭和腳便像彈棉花一樣。
車夫拚命的扭身子想避開這些雨點般的報復性毆打,嘴裡大吼著滾開。
林夕一把踩住他的肩膀,指了指另一個已經死了的女子,冷笑問:「俗話說得好,一命償一命,你是想給她償命呢還是留一命。」
車夫動彈不得,林夕這一腳用了大力,他死命掙扎都移動不得分毫,另一個存活的女子哇一聲哭開了,似乎劫後餘生意識開始清醒過來,她渾身瑟瑟發抖,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眼神里滿是恐懼,恐懼里又帶著一絲迷茫.
「你不說,我就要問她了。」
車夫一急,嘴唇微抖,高聲道:「她是個腦癱,精神有疾,說的話都做不得數。」
「哦,是嗎,那就你來說說,你要是不說那我就只能信她的了。」
話音剛落,那女子突然倒地渾身抽搐,口中吐出大量白沫,宛如羊癲瘋狀態,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那車夫更是急的大罵:「快放開我的,她犯病了,只有我知道怎麼救。」
「她是不是羊癲瘋?」
「去你媽的羊癲瘋,我跟你說了她是腦癱這是老毛病,再不放開我她就真的要死了。」
林夕看了眼容墨,容墨點點頭。
不管如何救人要緊,於是林夕上前給車夫鬆綁,那車夫立即奔赴到了女子身邊,手法熟練的掐捏幾個穴位,看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似乎不是第一次給這女子施救了,林夕眉頭微蹙,看女子臨死掙扎時眼裡對車夫流露出的情緒來看她斷定這兩人是認識的。
就在女子不再掙扎,狀態開始恢復正常時,車夫突然眼神發狠,雙手死死的掐住了女子的脖子,近乎用盡全力的死掐。
林夕眼疾手快,立即一腳踢過去,車夫立即被她踹到了牆角,而女子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似乎要說話說不出來,眼裡露出了極大的恐懼。
「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夕一腳狠狠的踩在車夫的手腕上,眸光狠戾。
車夫冷笑,一張嘴吐出新鮮的血跡:「你想從我嘴裡套話,不可能。」
話音剛落,他正準備咬舌自盡,一隻腳極其快速的伸到他嘴裡。
「想自殺?問過我同意沒?這個女人是你認識的吧,你們是從道觀來,為邪道無量天做事的?」
車夫臉色一白,震驚的看著她,林夕笑笑,彎腰伸手輕輕拍他的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或者」轉頭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讓她生不如死。」
經過方才那一腳,車夫還不知道林夕的武功有多高那就是個傻蛋了,而且從她能夠及時的阻止自己以自殺來泄露秘密來看,這個女人不簡單,看來今天是要栽在這裡了,車夫心灰意冷,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眼裡流露出一種近乎悲哀的眼神。
林夕鬆開腳,緩步走向那女人,忽然發現容墨不見了,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站在女人身旁蹲下身,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輕輕的擱在女子的脖子上,望向車夫:「方才你下手的力度雖然重,卻無法致死,最多讓她昏厥,所以你並不想讓她死,對不對?那你就把實情告訴我,否則.……」
女子嚶嚶的哭,模樣看上去確實有幾分呆呆傻傻的。
車夫一咬牙:「好,我說,我們是從道觀而來,奉命把這個孩子送到松樹坡去,那個死掉的女人是孩子的娘,因為孩子被搶大喊大叫的我就乾脆一起綁了,這個女人是我,是我妹妹,因為從小有腦疾,時常走失,我才不得已將她一起綁了放車裡,今日你們要是要殺我,還請把我的妹妹一起殺了,否則留她一人獨活也定然活不下去,還不如隨我一起去了。」
「松樹坡在那?他們要孩子幹什麼?」
一聽這話,那車夫的神情更加不自然,眼裡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你最好說實話。」
容墨不知何時又出現了,手裡拖著一個人,重重往前一扔,正是無量天邪道組織里的人,那一身詭異的道服實在是顯眼。
林夕一驚1;148471591054062,憤怒不已,目光掃視果然從角落裡找到一個用過了的信號彈。
「好啊,既然你不義,就別怪我不仁。」
眼看刀要落下,車夫急了,面色慘白:「別,我說,我都說,這些孩子都是被用來煉丹的,師尊說孩子是萬陽之首,用來煉製的丹藥都是上等的補腎益精之物,因為無量天的人不方便出面所以都是委託我私下行事,但整個無量天門下不是只有我一個,還有很多個人都會定期掠奪小孩上貢,而我也是迫不得已。」
聽到這番話,林夕手撐著牆壁久久說不出話,她一直覺得張江窮凶極惡,卻沒想到已經惡到這種程度,如果罵他是畜生的話,那一定是侮辱了畜生,之前徐子騫曾說過丹東有孩子無辜失蹤,想來就是被張江掠去煉藥了。
手指緊握,發出咯吱咯吱響,這種人渣不除此生不離丹東。
一瞬間彷彿萬丈火焰在其身後熊熊燃燒,眾人都似感受到了她的憤怒,一時間全都噤若寒蟬。
就在所有人以為緊繃的弦快要斷裂,山崩地裂之勢快要來臨之時,林夕突然微微一笑,朝那車夫勾勾手指。
「接下來照我說的做。」
……
皇宮裡,顏修玉在密閉的房間里喝光了一壺酒,正閉眼小憩,一個聲音略帶笑意的飄了過來。
「你倒是好享受,也不怕蕭如月先把你給宰了。」
顏修玉斜睨過去,眼眸流光溢彩,淡淡一笑:「你這不是來了嗎?」
白色的身影一躍而下,往他旁邊一坐,突然伸手觸到他唇邊,輕輕一拭,溫熱的觸感真實而滑膩,顏修玉頓時一股惡寒:「你做什麼?」
柳重言哈哈大笑:「你放心,我目前只對女人感興趣。」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顏修玉放下酒杯,指尖在酒杯上輕輕摩挲:「當然是吃好喝好,等一個人。」
「等誰?」
「一隻狐狸。」
柳重言完全聽不懂他的胡說八道,直到發現他含笑的眼眸里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才嚴肅了起來,略微想了想問:「你說的是容墨?」
目前他的面前還有第二隻狐狸嗎?要不是他,堂堂太子會被一個下三濫手段上位的女人困在這裡?說出去都嫌丟人啊。
「喂,你師父讓我見到你就看看你快死了沒。」
柳重言面色一囧,面色略微不自然的側了側頭:「他還氣我呢。」
顏修玉摸著下巴,眼睛半眯著:「你當年把他唯一的女弟子給睡了,導致氣息不純被迫離開,我想他沒廢了你大抵是真的看重你。」
說完又聲音壓低問:「他的本事你學了幾成?」
柳重言想了想,伸出兩隻手,顏修玉眼裡爆出一陣喜色,九成,太好了,九成就夠了。
「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揭開一個謎底。」顏修玉低頭喝酒,唇角一抹冷笑,既然出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