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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讓我抱抱你

  第二百七十九章讓我抱抱你

  林夕第一反應就是看雜物間,她發現特意放在雜物間門口的樹葉被踩碎了,心道不好,立即飛身而下,推開門一看,嘴巴張大的幾乎可以賽一個雞蛋。


  白無心,在。


  水無涯,也在。


  整個雜物間沒有一點變動,難道門口的樹葉是自己碎的?

  容墨也不是神,累極了也打了個盹,當他被林夕搖醒時睡眼朦朧好似一汪深泉,看到林夕皺眉以為出了事。


  「出事了?」


  立即招來暗衛,兩個暗衛面面相覷,他們也在暗中守著,院子里根本沒有任何人出現過。


  來到雜物間白無心已經醒了,冷冰冰的看著他們,冷嘲熱諷:「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睡覺來看我們睡?何時有這等愛好!」


  容墨瞥了他一眼,直覺有哪裡不對勁。


  他走出門看了眼地上的樹葉,按照碎裂的經脈來看,應該是被武功高強之人踩碎的,一片樹葉完全篤定了他的想法,這裡有人來過。


  「看來這人很狡猾,我們都要小心點了。」


  容墨對林夕囑咐道。


  林夕有些自責,那兩個混蛋肯定是趁她睡著進來的。


  天漸漸亮了。


  林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徐子騫離開。


  她花錢雇了輛馬車,雖然普通,但是裡面給他鋪了軟墊,躺上去舒舒服服的,還給他一應俱全的備齊了路上要用的東西,其細心程度讓容墨都嫉妒不已。


  徐子騫已經讓暗衛扶著走了出來,他有些虛弱的站在馬車上凝視著林夕,嘴角漸漸浮起一抹淺笑。


  「林夕,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上次騙了你。」


  這個傻瓜,如果不是她那幫人也不會找上他,說到底錯的不是他徐子騫,而是她林夕。


  「我原諒你了,一路保重。」


  徐子騫點點頭,突然伸出另一隻完整的手:「能讓我抱抱你嗎?」


  林夕一愣,心想或許這是彼此間的最後溫暖一抱了吧,不禁有些心酸,正要過去,容墨往前一擋。


  「徐公子還是早些上路吧,以免耽誤了時辰。」


  大神吃醋了,顯然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哪怕只是純潔的抱抱都不行。


  容墨神情平常,氣質卻異常疏冷,若是常人見到自會退避三尺。


  徐子騫苦笑:「林夕的心已經綁在你身上,我即便是搶,是綁也改不得她得心意,所以又何必擔心我。」


  林夕咬咬牙,深呼吸吐氣,她的心情也有些糾結,徐子騫的眼神很溫和帶著一絲凄苦和期盼,他真的只是想要給她一個簡單的擁抱,可她更怕他因此割捨不下,念念不忘,與其如此不如狠狠心一下將他的情絲斬個乾淨,也好讓他重新追逐喜歡的人。


  「對不起,子騫,我的懷抱只給最愛的人。」


  主動牽住容墨的手,容墨有些意外,本以為她會跟上次一樣推開他,再給他一個小白眼,最後熱烈的奔向友誼的懷抱。


  心裡有些小驚喜,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徐子騫深深的看了眼林夕,眼神有些落寂的在他們相牽的手上掃過,化為嘴角一抹苦澀的笑。


  「好吧,那我走了,你也珍重。」


  一彎腰進了馬車,車夫鞭子一揮,一聲駕,兩條人生軌跡漸行漸遠。


  徐子騫覺得有些冷,他安靜的坐著背靠車壁,如果有人在此刻給他一個擁抱,或者將會是他此生最為難忘的溫暖,有些人是他的水中月,有些愛是他的鏡中花。


  林夕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久久駐步,感覺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她可以給徐子騫出氣,可以讓他一路舒舒服服的回去,可是有些傷是她一輩子也彌補不了的。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原計劃不變,去丹東。」


  林夕有些詫異,丹東局勢複雜,就連顏修玉都淌在那渾水中,現在身邊還有隱在暗處的殺手,情況很不利,不過容墨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林夕很快收拾好了東西,準備搬上馬車時發現容墨不見了。


  此時的容墨在淡水鎮一條無人經過的小河邊,河邊樹木頗多,恰好的遮住了他的身影。


  他負手而立,整個人氣勢冷峻,不多時一個人緩緩而來,步履輕快。


  「四王爺。」


  容墨轉身看向來人,點點頭笑了笑:「周大人別來無恙。」


  「托當今聖上的福,一切都好。」


  「周大人,上次本王說的話你可都考慮好了?」


  周大人手捋過鬍鬚,眼裡閃過精芒,呵呵笑道:「四王爺能紆尊降貴親自來找老夫,老夫自然會深思熟慮,只是老夫這輩子都沒做過此等忤逆國道之事,亦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王爺去做違背天道之事。」


  「哦?」


  容墨笑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個捲軸遞給他。


  「周大人,還請過目。」


  周大人接過捲軸打開一看,臉上的浩蕩正氣一點點流失,慢慢地神色蒼白,嘴唇微動,猛地抬頭驚恐的看向容墨。


  容墨依然在笑,姿態風雅,彷彿只是遞給他一卷詩詞待他欣賞。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大人,怎麼樣,是否重新考慮?」


  周大人將捲軸啪的重重一合,捲軸上的內容是他當年被逼無奈這輩子所作的唯一一件缺德事,當年這件事情做得很隱蔽根本無人知道,可四王爺怎麼會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此事讓天下百姓知道了,他這一輩子的清譽和聲望就都全毀了。


  突然想到什麼,他驚恐的後退了幾步,用一種極度恐懼懊惱後悔的眼神看著容墨。


  「當年那個幫我辦事的人是你安排的?」


  容墨嘴角上揚,微笑點頭:「正是。」


  因為清楚越是清高的人越是不能忍受任何污點,所以一旦做了點壞事就是拿捏住的七寸,容墨的籌謀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了,現在不過是一點點收網而已。


  周大人很努力的才平復了情緒,但他的手仍在顫抖,委實被氣得不輕。


  容墨很有耐心的等他表態,閑閑望著河流,水流平緩,水質清澈,淡水鎮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周大人來回踱步,最後站定,抬頭望天哀嘆:「時也命也,1;148471591054062好,我答應你。」


  「那就有勞周大人了。」容墨淺淺一笑,轉身離開,可不能讓林夕等久了。


  「慢著,這捲軸。」


  「送給你了!還請大人妥善保管。」


  容墨一走,周大人就跳腳嘆氣,一隻手撫著心口,怕自己的心臟病都被氣出來了,他看著手中的捲軸,一生氣直接一拋扔到了河裡:「去你他媽的。」


  捲軸吃了水慢慢沉下去了,周大人也甩袖離開了。


  河邊恢復了寧靜,一個黑影突然出現,撲通一聲,游魚般潛入了水底,這人看不清他的長相,整個人都是很模糊的影子只渾身散發著殺氣,很快他就從河裡找到了那捲軸,上岸打開一看,傻眼了。


  捲軸上只有一個大大的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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