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騷包鸚鵡
第二百五十九章騷包鸚鵡
梅府是雙回字形的,真正的主人起居住所都在內回字里,而被炸毀的則是外回字,現在整個梅府的人都在內回字里,梅三爺一張老臉因為愁緒五官都快擠到一塊去了,梅夫人則在一旁不停的抹淚,在他們兩側呼啦啦站著兩排家奴,全都大氣也不敢出,畢竟少爺被擄走這樣的事情對梅府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嘭,極大的一聲,梅三爺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梅夫人嚇得不敢哭了,只剩下哀嚎:「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梅三爺聽得心煩:「哭,哭,就知道哭,兔崽子真是吃的雄心豹子膽了,連活閻王都敢1;148471591054062招惹。」
「老爺,不管如何總得先找回富兒啊,好歹那也是咱們的獨苗你快想想辦法吧。」
梅三爺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他起身來回踱步,最後站定慢慢轉身看向後院。
「為今之計只有去請周大人幫忙了。」
周大人又是誰?林夕趴在屋頂上將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說活閻王,難道容墨的身份已經被知道了,那又是誰告訴他們的?
她猛地抬頭從屋頂上看向梅樹的方向,卻發現白無心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木樁子似的看著她。
林夕忍不住怒從心來,看你妹看!
趁著梅家的人去備車的功夫她直接一個輕掠再次回到原地,輕輕落地以手遮陽,手腕上的袖子輕輕落下一截,露出雪白細膩的手臂。
「姓白的,你和水無涯那個變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容墨到底被你們引到哪裡去了?」
白無心眼神輕輕一掃,忽然渾身僵住,眸子里露出一絲震驚以及詫異。
他輕落下地如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然後迅猛出手用力的握住了林夕的手腕。
林夕一驚,立即一掙,同時出腳踢向他的薄弱處,白無心身子往後一弓安全避開,眸子認真的看著她:「你還記得六七歲時救過的一個小乞丐嗎?」
林夕已經和本體完全融合了,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真正的林夕,彼此的身體,彼此的回憶和思想都已徹底交融在一起。
她略略想了下,然後搖頭,太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何況還是一個乞丐!
「放手,難道你就是那個乞丐,現在遇到了曾經的救命恩人想要報恩?既然如此你更該馬上把容墨的下落告訴我,同時從哪來滾哪去。」
白無心咧嘴一笑,他笑起來的氣質依然是冰冷不過也隱約透出幾分溫和。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小時候我是個乞丐,跟你一般大,餓得要死而你坐在一頂轎子里將一個吃了一口的包子扔了出來,不巧正好扔到我卻無意救了我一命,一抬頭正好看到你手腕上的這顆紅痣。」
當時白無心已經餓得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那個包子恐怕已經去見了閻王,所以這些年他一直記得一個小女孩,還有手腕上那個位置的紅痣。
「既然這樣那你更該懂得知恩圖報。」
白無心抬頭沖她一笑:「所以我不會殺你,也會護全你不死。」
「你還真是越俎代庖,我的媳婦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護全了?」
一個聲音懶洋洋的傳了過來,帶著幾分不屑和嘲諷。
林夕抬頭看去,差點笑出聲來,那穿紅掛綠打扮的跟個鸚鵡似得騷包不正是顏修玉嗎,雖然他易了容,換了裝扮,但是那雙妖孽的眼睛和強大的氣勢卻是無法改變,只是這麼斜斜一眼,便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壓,迄今為止在她心裡唯一可以和容墨抗衡的人。
顏修玉對林夕看到他的表現不太滿意,臉一沉:「媳婦,看到夫君不該是喜極而涕的嗎?你這個表情會讓我誤認為你不守婦道,移情別戀了那樣我會很痛苦的。」
林夕很努力的忍住才沒吐出來,一個瞬移來到他身邊,一拳打在顏修玉胸口:「就你最會貧嘴,你丫的到底去哪了。」
顏修玉眯眼一笑,順勢將她的拳頭包在手心裡將他往自己懷裡一拉,林夕要掙脫,他低低道:「辛苦了一天一夜就讓我抱回也不行?」
他的聲音低而磁,略有疲倦,抬頭還能看到他眼底的青黑色,這丫到底幹啥去了?
好聞的龍延香騷包的鑽入鼻翼淡淡暈繞心間,莫名給人心安之感,顏修玉是除了容墨之外第二個給她安定感的人,不過她對他是真摯的友情並不到愛情,兩人之間不知從何時起有了牽牽絆絆。
顏修玉對她乖乖的投懷送抱挺滿意的,這女人早這麼聽話就好了,看來偶爾對她示示弱、裝委屈還挺管用的。
他抬手像捋毛一樣摸著她的長發,猶豫了下道:「容墨在鎮子外的竹林里。」
林夕一喜,蹭的跳起來眼睛一亮,抱住他在他額頭上吧唧一個吻,激動道:「阿修,太感謝你了,愛你!」
一眨眼,人已經跑了。
顏修玉抬手摸摸額頭,尚有餘溫,她說愛他?難道這女人終於開竅知道嫁給他的諸多好處?啊,真是不虛此行,回去就把那什麼張小姐,黃小姐的統統趕走直接帶個正牌回去。
林夕的愛你不過是激動時的脫口而出,到了顏修玉這裡就被他無數次加深描摹最後成了林夕對他的表白,頓時整個人都美美噠!
一轉身,咦,林夕怎麼還在,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白無心站在幻境外眼神冷酷而鄙夷的看著他,除了林夕其餘人全都殺無赦,你不是很美嗎?那就讓你一次美個夠,讓你醉死美人懷。
林夕一路疾行來到竹林,竹林很大,秋季已經一片蕭瑟的淡黃,還未靠近林夕就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她站在竹林外凝注視線掃過去,很快就發現了水無涯,他一個人站在竹林里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像,而容墨不知所蹤。
一見到水無涯林夕就恨得牙痒痒的。
握緊劍,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今兒個不把他抽筋扒皮她就不叫林夕改名叫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