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逼供,看你招不招
第六十九章逼供,看你招不招
容墨一個縱身飛躍,輕巧如燕,夜風呼嘯,林夕的腦袋被他一把死死按在懷裡,什麼都看不到只能依稀依靠聽覺辨別周圍事物的變化。
或許是靠的太近,她聽到了容墨的心跳聲,很有力,很平穩,每一跳都似帶著天生的力量,雋永深刻,這是男人原始的力量,可以給一個女人安全感,聽到那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林夕忽然心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夜風在耳邊呼嘯已久,很快停下,容墨點了林夕的穴才將她從懷中推開。
林夕眨了眨眼才知自己居然在一棵大樹上,這樹很粗壯,樹冠更如一柄巨傘撐開,她僵坐著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用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容墨,容墨卻淡淡一笑,朝著一個方向用手虛虛一指,道:「聽刑天監的人說抓到謀殺俊男坊頭牌的人犯了。」
林夕腹誹,這人不要臉,明知道有人害她卻不幫她,自己要真出了事難道他就能獨善其身。
「其實,也不是不幫你,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有沒有能力自保,聽徐大人說你給他出了個好主意,那就一起來看看吧。」
靠!林夕只想爆粗。
「噓。」容墨示意禁聲,眼神微冷朝著夜色中看去,林夕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兩個黑衣人並肩而行從高低錯落的屋頂上踏月而來,那兩個黑衣人輕功極好,飛行其上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而且看來得方向居然是晉王府。
「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啊。」容墨嘆了一聲,林夕卻一頭霧水。
那兩個黑衣人最後停在了刑天監的屋頂之上,四處查看一番,才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刑天監很安靜,把守的官兵依舊如常巡邏,沒有任何人發現已有外人闖入。
容墨單手托腮,微微偏頭含笑看著林夕:「你說如果我把你丟進去會怎樣?」
那雙眼睛興趣盎然,卻透著一絲冷意,林夕呼吸微微一窒,眯眼笑道:「會怎樣?當然是你成為鰥夫了。」
容墨低低一笑,這個女人有時候說的話讓他不太喜歡,因為作為王爺女人可以多得是,永遠不會有成為鰥夫的機會,除非他心中將她認為此生唯一的妻。
「你在這別動。」
林夕翻白眼,她都被點了穴能動的了才怪。
容墨一個飛身,也很快潛入了刑天監,他剛一落地,徐天明就從暗處出來,朝他行禮,容墨一1;148471591054062揮手,目光森冷:「不必拘於禮儀了,人已入瓮迅速包抄,切記不要走漏風聲,這兩顆葯拿去喂他們服下。」
徐天明看著容墨手中的葯,這葯很奇怪,有一種淡淡的怪味,卻也不敢多問,趕緊拿著走了。
容墨卻在望天,等結果,這次行動幾乎可以說是很隱秘的,徐天明甚至連刑天監的人也沒多說,只找了幾個親兵布置了番在牢裡布下了天羅地網。
半盞茶后,裡面傳來一陣極輕的口哨聲,混雜在巡邏兵換防的交接聲中。
容墨微微一笑,身影很快消失。
天牢中,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兩人動不能動,跑不能跑,面色惶恐,幾次試圖咬舌自盡,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都使不出半點力氣,像夢魘一般,眼睜睜的看著牢中的稻草人,心道中計了。
在這苦勞之中,徐天明還能給容墨奉上一杯茶,拖來一把椅子,然後一使眼色所有人魚貫而出,只留兩個在這保容墨安全。
徐天明從牢中出來,望天嘆氣,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容墨手握茶盞,卻沒喝,而是圍著那兩個黑衣人轉圈,然後手腕傾翻,一杯熱茶翻在了兩人身上,那兩個黑衣人眼光迅速一飄,依然僵跪不動。
容墨卻冷笑,茶杯一拋,伸手一翻,果然翻出了用來通信的煙火。
怕被茶水弄濕不能用?容墨將煙火交給身後的兩個護衛,從袖中拿出一粒藥丸:「你們中了毒,半個時辰后就會毒發身亡,可惜,解藥只有一顆該給誰呢?」
兩個黑衣人一駭,容墨卻笑的愈發清淡,伸手將兩人掰成了背對背的方位。
「現在,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誰告訴我這幕後主使我就把解藥給他,而另一個就得死,哦對了,死了的那個我們還會通知各戶籍的人來認,認出是哪家的,到時候就是滅門之災,別的不說,找人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兩個侍衛想自殺卻身子動不了,全身僵麻,容墨笑了笑,這女人的葯還挺有用的,她以為自己藏好了以後可以用來要挾他,可她忘了整個王府都是他的,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藏東西,一個字,難。
這些黑衣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旦計劃失敗都會立即毀容自殺,不給敵人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個黑衣人誰都沒動,都在等麻勁過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容墨所在之處氣壓都似變低,狠狠壓縮,讓人喘不過氣來。
半柱香如一生之長,容墨招了招手:「把他們的樣子拓印下來,去跟各個戶籍部的人確認來歷找到其家人,殺無赦。」
任何死士都不怕死,因為死後主人自會厚金撫恤家人,正因為家人無憂,他們才能豁出性命辦事,可如果家人性命堪憂,還是因自己而死,黑衣人眼眸似要噴出火來,容墨卻笑意盎然,還懶散的靠椅一坐,玩弄著指間扳指。
「三、二……」
有人手指動了動,容墨笑了,一個眼神丟過去,立即有人拿著紙筆過去。
那黑衣人眼裡有著求生的渴望,他不想死,雖然知道活著出去也會被主子處死,但是臨死前他要轉移家人,保他們安全。
就在他手抓著筆,歪歪扭扭的要落筆時,一顆石子破空而來,容墨反應迅速,衣袖風卷,石子啪的落地,那兩個黑衣人還是發出一聲扭曲的慘叫,然後嘭倒地。
容墨倒吸一口氣,方才那石子是聲東擊西的,後續的才是殺招,但也手法極快順著後續殺招來勢之路,手中暗器如光般射去。
本以為一切進行的隱秘,沒想到還是讓對方察覺出了,容墨眉毛一擰,當即轉身離開,一股不祥的預感悄悄籠罩了他。
當他來到安置林夕的那棵大樹時,那個女人果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