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生撲
第三十七章生撲
沈歡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容墨一句話就把他給堵回去了,他悻悻的抿了抿唇,突然轉了話題:「皇宮動靜如何?」
「裝病,太子側立在即,正是多事之秋。」
容墨說的很輕淡,沈歡卻驀然靜止了,片刻,似喃喃道:「原來時間過了這麼久了,聽說你告病休假,在我看來你這病也不會休的太久吧。」
容墨冷笑:「當然不會太久,那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他們先出手。」
沈歡不解,等對方先動手那不是成了被動了嗎?但是這些年容墨羽翼豐滿,恐怕那些人所謂的動也不過是試探,不禁也挽唇笑了:「冷麵王爺突然韜光養晦了,是不是近雪出的主意,就屬他最婆媽膽小,當年那個位置還是你讓的,怕他個球。」
容墨抬頭瞟了沈歡一眼,沈歡立馬閉嘴噤若寒蟬,當年那場讓位背後的鮮血和悲慟依然如巨石壓在心上,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
「那天很多人看到了她,也難保有人認出我們,輿論雖然止於智者,但當今智者昏聵,估計很快就會有麻煩來了。」
沈歡猛地抬起了頭,恍然大悟:「你是說……」
容墨忽然少有的嘆氣,目光幽冷如劍:「本王這些年殺過不少人,但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這手上的血唯一不能沾的便是無辜百姓的。」
他的話突然停住,微微一笑,問向沈歡:「若是你的妻子背著你與其他男子公然尋歡,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把那對姦夫淫婦大卸八塊掛城牆。」
「那悠悠之口呢?」
「自然是來一雙堵一雙。」
「你堵的了一雙堵的了天下嗎。」
沈歡僵住不動了,眼神微有流光轉動,他驚訝的看著容墨,容墨卻低頭看茶杯,似乎那茶水今天有些不同。
此時靜雪院里一片歡騰,林夕泡了杯茶,魔音灌耳的唱著超越時代,超越空間的最當紅歌曲《小蘋果》喝一口花茶,想著今晚的行動,她就心裡無比的暢快,花美男靠不上她就靠自己,雖然胸口還有傷,但是王府的葯還真不賴,現在已經好多了。
「王妃,大夫說了你要靜養,您傷的是內里,表面看著無礙,但是.……」
林夕瞟了秋桃一眼:「別嘰歪,再嘰歪我把你扔到容墨那去。」
「主子,奴婢是你的人。」
「那你更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秋桃果真閉了嘴,識趣的退到一邊,心裡發苦,眉間一抹酸澀,她知道無論如何短期內王妃是不會再輕易相信她的了。
一天很快過去,半夜,裝睡的林夕忽然醒過來,貓著腰,揣著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靜雪院,她找了個空屋子,換上了被她改裝過的衣服,然後慢慢向容墨的房間走去,容墨的房間緊挨書房,半路上她幾次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緊張,好歹人都殺過了。
一路上遇到巡邏的侍衛,都驚訝的看著她,瞬間面龐羞紅,林夕穿著改良過的衣服,暴露卻不色情,都是恰到好處的露出一些誘人的白,緊緻卻不庸俗,凸顯玲瓏身段,但這打扮出現的時機不對,大半夜的怎麼看都帶著一絲勾引。
一想到府里對王妃不受寵的流言,很快有人腦洞大開,想到這是王妃誓要翻身把歌唱,準備大下血本來個生撲猛擒啊。
有人嘩啦啦的一管鼻血流下來了,尷尬之下趕緊一抹擦掉,裝作沒看到繼續往前走,畢竟皇室情事向來亂七八糟,各種爭寵狗血更是跌宕起伏。
順利來到容墨卧房門口,兩個冷臉侍衛手執冷劍擋住了她,一聲低喝:「誰。」
林夕面上一片焦灼,眼睛水蒙蒙的:「我是王妃,今天王爺約我會面,可我的耳環方才掉了,那可是王爺最喜歡的,快替我找找。」
兩人侍衛互看一眼,王爺睡前明明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又怎麼會跟王妃相約,正要繼續盤問,房門發出了極其細微的響動,兩個侍衛立即眼神一變,恭敬道:「原來是王妃,您稍等,屬下這就給你去找耳環。」
「你們去前院找找,或許落在那裡了。」
兩個侍衛果然很聽話的去前院了,林夕冷笑,蠢貨,容墨的近身守衛原來這麼好糊弄。
調整呼吸,輕輕推門,居然沒鎖,她像貓一樣輕盈,哧溜鑽了進去,然後輕輕關門將一線月光攏在了背後,床上躺著一個人,很安靜平和的睡姿,房間里一股香氣,微涼,又似帶著甜,很特別。
她走過去,屏住呼吸,淡淡月色下,那張沉睡的臉沒了白天的凌厲和冷幽,反而生出一股如仙之感,似山似雪,安靜,清寧,彷彿帶血的青松忽然抖落一身沉重悠悠開出繁花。
林夕有一瞬間的痴,似要被吸引過去。
「哎,其實你長得挺帥的,符合我的審美,但是你太冷,像冰山,而我喜歡陽光溫暖,今晚姐要逃走,不得已要帶你一塊,等我研製出了對付你那刁鑽之毒的解藥自然放你回來。」
她絮絮叨叨了一會,才想起時間很緊張,那兩個侍衛找不到耳環說不定很快回來,於是便爬到了床上去搬動容墨,手一觸碰,才發現他的身上似乎出了汗,黏在身上,摸上去一片冰涼,容墨人很高,所以很沉,她咬牙扳了幾次,才勉強搬動,剛要起身,結果床單是絲質的,腳一滑,她摔了下來,手沒來得及鬆開,容墨跟著她一起滾了下來。
咕嚕嚕,幾個翻身,林夕疼的直翻白眼,而容墨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了。
該死的,她咬牙推容墨,人卻紋絲不動,好像入定在她身上了,衣服穿著少,容墨的絲質衣服也很單薄,隔著衣物,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容墨冰冷的皮膚,很緊密的貼著她。
太累1;148471591054062,就乾脆躺著喘會氣,容墨的頭正好擱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微微一側,她幾乎就能觸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