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萬里尋妻

  「天色也不早了,今天被秦一懶這麼一鬧,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可以解決的。」


  沈安妮見寵隅堅持她離開,於是不得已又安慰了寵隅幾句,就起身離開回到自己家,惴惴不安的等著禪讓把秦一懶找回來。


  禪讓知道秦一懶不通法語,但是靠著他流利的英文依舊可以在巴黎行走自如,一時之間找不到他,不得已乾脆找路上的警察幫忙。


  秦一懶本想乾脆就這樣坐飛機回B市算了,誰知到了機場,就被警察攔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被扣押了一段時間,見禪讓急匆匆趕過來。


  「秦少,可讓我找到你。」禪讓氣喘吁吁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秦一懶。


  「哼……」秦一懶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禪讓跟警察解釋了一番,就把秦一懶帶走了,一邊走一邊跟秦一懶解釋。


  「話說秦少,你是怎麼知道寵隅在這裡的?」禪讓問完就知道自己多此一問了,秦一懶要找的人,能難得到他嗎?


  「秦少,你既然都找到這裡來了,為什麼一見面就吵架?寵隅的病也才好了許多,你何苦有這樣刺激她,還把她弄受傷……」


  「那是她自找的。」秦一懶憤憤的說道。當初狠心要離開的人是她,留了一封信約定半年之期的人也是她,食言的人也是她,總之這次秦一懶覺得自己這次沒有錯,所以就算生氣也氣的理直氣壯。


  「唉……秦少你的脾氣真的是一點都沒變。」禪讓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一懶本來打算在酒店住一晚就罷了,誰知禪讓硬要拉著他回家,不想跟禪讓多做糾纏,秦一懶就跟著禪讓去了他家。


  見禪讓跟秦一懶回來,沈安妮緊張的迎上去。


  「讓,秦少,你們可回來了。寵隅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我怕她……我真的很不放心,可是她堅持不要我陪著,讓,一會兒還是過去看看她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寵隅這個樣子了。」


  「是啊.……」禪讓應和著。


  秦一懶沒吭聲,現在他身上因為連日奔波流了許多汗,臭哄哄的,早就想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可是聽沈安妮這樣說寵隅,心裡猶豫不決。


  「秦少,你今晚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我讓安妮去收拾一下客房,秦少你先洗一洗吧,奔波了一整天應該很累了。我去看看寵隅。」禪讓做了一番安排,原本也是覺得替秦一懶著想,覺得秦一懶和寵隅現在不適合見面,誰知秦一懶聽到禪讓說他要去看寵隅,想都沒想就打斷他的話。


  「我跟你去。」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說去就去,快走。」秦一懶也不管禪讓反對不反對,轉身就開了門走出去。


  禪讓正為難,見沈安妮跟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心去,無奈只好出門追上秦一懶,然後走到隔壁的房子按響了門鈴。


  「你們住在隔壁?」秦一懶見寵隅就住在禪讓隔壁的房子里,心裡一怔。


  「是啊,寵隅這段時間在巴黎治病,我跟安妮又結了婚,她怕跟我們住在一起會打擾我們,所以就堅持搬出來。住在隔壁,大家離得近,相互有個照應。」禪讓解釋道。


  寵隅在樓上卧室聽到門鈴響了,於是起身下樓去開門。


  「是誰?」寵隅一邊下樓梯一邊問道。


  「寵隅,是我。」禪讓在門外回答道。


  寵隅聽是禪讓,想也沒想就開了門,可是開門的瞬間看到站在禪讓身後的秦一懶,微微一怔,就要把門關起來,卻被秦一懶上前一步把門用力的推開。


  「啊……」被秦一懶用力把門推開,寵隅受到門的撞擊,手上被剪刀刺傷的傷口又撞的隱隱作痛,不禁捂著手痛得教出來。


  「你……」秦一懶見寵隅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這才反應過來先前禪讓說的他讓寵隅受傷的話,原來說的不是心理上的受傷,而是切切實實的身體上的傷害,心中不禁一下緊張起來。


  「寵隅,你沒事吧。」秦一懶還沒有表現出來對寵隅的擔心,就被禪讓搶先一步上前查看寵隅的傷口。


  秦一懶見狀更是心裡一團嫉妒憋得慌。


  「你帶他來做什麼。」寵隅躲開禪讓,背過身去冷冷的說道,語氣全然不似沈安妮說的那樣消沉。


  「寵隅,聽安妮說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想過來看看你。」禪讓解釋道。


  「沒什麼好看的,你們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寵隅冷冷地說道。


  「回去?去哪裡?我沒有地方住,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秦一懶倒也不客氣,說著就往屋裡面走。


  「唉,秦少.……」禪讓見秦一懶這樣不客氣,不知道是否該阻攔。明明覺得他是在生寵隅的氣,可是為什麼他確實好像故意要這樣做似的。這個秦少,看來還是老樣子,明明擔心,卻又故意掩飾。


  禪讓總算明白了秦一懶這一系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於是也不加阻攔,只是順水推舟的跟寵隅說道:「寵隅,現在天色晚了,要登記酒店的話恐怕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空房間,你看我安妮……實在也不方便留秦少在家裡住,不如就讓秦少這你這裡住一晚吧,明天我再給秦少找住的地方。」


  秦一懶走進屋內,聽禪讓替他說話,心中竊喜,還是兄弟了解他。


  「好啊。」


  寵隅這麼痛快的答應,讓秦一懶和禪讓都愣了一下。


  「那就這樣……」禪讓正想說那就這樣了,誰知寵隅卻接著說道。


  「讓他住在我這裡,我去花店住一晚。」寵隅臉上始終面無表情的說著,就算是面對禪讓,她也一點都不客氣。


  「寵隅,你何必這樣子呢。」禪讓拉著就要往外走的寵隅,無奈的說道,「秦少為了你千里迢迢的找到這裡來,你於心何忍呢。」


  「既然她答應了,我就不客氣的住下了。奔波了一天,身上臭死了,我先去洗澡了。」秦一懶見寵隅這樣冷淡的態度,雖然覺得心裡受辱,卻也十分忍耐,直衝沖的走進浴室里,他今天還就賴在這裡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怎麼樣。


  寵隅見秦一懶竟然無視她的態度,死皮賴臉的進了浴室,心裡有氣,就要賭氣的往外走,卻被禪讓拉著不停地勸說著。


  秦一懶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誰知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他身上原本穿著的那身衣服又臟又臭,沒有辦法再穿,浴室扯了浴室的浴巾裹在下身,然後出了浴室。


  雖然是二月寒冷的天氣,但是屋子裡面卻溫暖的很,秦一懶光著上身卻並不覺得冷。


  秦一懶從浴室里走出來,驚訝的看見寵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抱臂,翹著二郎腿,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著秦一懶。


  「你……」秦一懶以為以寵隅的倔脾氣,她真的會去花店住一晚,誰知她竟然安然的坐在客廳里。心中偷笑了一番。


  「怎麼,這麼久沒見過本少爺的身體,有沒有很想念?」秦一懶看著寵隅目不轉睛的看著裸露著上身的自己,於是唇角輕輕揚起,輕佻的說道。


  「我沒有多餘的房間,你要是想住在這裡,就睡沙發吧。」寵隅十分不客氣的對秦一懶說道,然後起身準備上樓。


  「你忍心讓我睡沙發嗎?」秦一懶上前一步攔住寵隅的去路,身體幾乎就要貼到寵隅身上。


  寵隅向後退了一步,與秦一懶之間拉開一段距離,眼神看向別處,冷淡的說道:「是你硬要留下來的,不是我留你在這裡的,所以,要麼睡沙發,要麼就去別處睡去,你沒得選。讓開。」


  「隅兒.……」秦一懶見寵隅繞開他就要往樓上走,於是輕移一步擋在寵隅面前,順勢攬住她的腰,無視寵隅冷淡的態度,輕佻的說著,「既然有床,那就一起睡咯,這麼久沒見你,你不想我,我想你了。」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寵隅的脖頸間,寬厚溫暖的胸膛又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寵隅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秦一懶!」寵隅又羞又氣,伸手推開秦一懶的身體,誰知被秦一懶緊緊摟著,秦一懶被身後的台階絆了一下,兩人雙雙摔倒在樓梯上。


  「額……」秦一懶裸露的身體撞擊在直棱的台階上,痛得低吼一聲,不禁皺緊了眉頭。


  「你……你沒事吧?」寵隅跨坐在秦一懶身上,見秦一懶痛苦的表情,心裡不禁一陣緊張,言語上把對秦一懶的擔心流露出來。


  「呵……你擔心我?」秦一懶見寵隅擔心的詢問自己,心中欣喜,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安心的一笑。


  「誰擔心你了。」被秦一懶看穿了心思,寵隅嗔怒著就要站起身來。


  「隅兒.……」秦一懶攬著寵隅的腰一用力,又將寵隅拉回到自己懷裡,一雙薄唇不禁吻上寵隅的耳朵。


  「唔……」寵隅身體一顫,覺得自己偽裝了那麼久的冷漠竟然被秦一懶輕輕的一吻就化解了,心中又羞又怒,於是狠狠推開秦一懶,抬起手給他一耳光。


  「你……」秦一懶以為這樣就可以順勢跟寵隅溫存一番,誰知冷不丁竟然被她扇了一耳光,雖然這一下不痛,卻也讓他覺得失了面子,於是猛地坐起身來,差點將還騎坐在他身上的寵隅向後掀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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