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逃離

  寵隅這次離開,不是逃離,自然瞞不過誰。禪讓和沈安妮帶著寵隅到機場的時候,夏花兒和寵純木來送行,本來寵純木特意找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拖著秦一懶,可是誰知秦一懶竟然在寵隅上飛機之前趕到了。


  「寵隅,你一定要這樣瞞著我悄悄的離開嗎?」秦一懶看著寵隅的背影,兩隻手握著拳頭的手嘎吱作響。


  寵隅聽到秦一懶帶著一絲憤怒、痛苦的聲音,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這一回頭,可能她就不捨得離開了。她想要離開秦一懶,遠遠地,如果她病好以後,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到那時候,就算不管命運再怎樣折磨她,她都心甘情願了。


  「寵隅!」秦一懶大聲叫著寵隅的名字,不顧身邊的人投來的目光。


  「寵隅,你要跟他說什麼嗎?」禪讓在寵隅身邊,看著寵隅糾結的神色問道。


  寵隅搖搖頭輕聲說了一句「走吧」,就頭也沒回的進了登機口。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她拋下他不辭而別,為什麼每次都是她,比他還要狠心決絕。秦一懶看著寵隅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寵隅,你就這樣離開,真的不後悔嗎?」飛機上,沈安妮坐在寵隅身邊,看著寵隅出神的樣子,不禁擔憂。


  「以秦一懶的性子,如果真的想要把寵隅留在身邊,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而且,現在寵隅只是出國治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秦一懶只是覺得寵隅這樣默默離開,所以心裡才會難過吧。」禪讓在一旁說道。秦一懶這個人,他最了解不過了,只要知道寵隅的病一好,就算寵隅不想回來,他也會天涯海角的找到寵隅然後把她帶回自己身邊。


  「是啊。」沈安妮感嘆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寵隅從飛機窗口想外看去,看著地面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然後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去。


  怎樣都好,或許一夢醒來,她再也不會為現在的這些事情煩心了。


  寵隅離開之後,秦一懶一個人在機場默默的站了很久,不管夏花兒和寵純木怎樣勸說都不肯離開。


  「秦少,難道你還不懂寵隅嗎?她說什麼樣的話,做的又是什麼樣的事情,她根本不是想要離開你,只不過是想治好了病,以一個全新的樣貌在站在你面前來面對你。你要體諒她的心情啊。」說實話,夏花兒也沒有見過秦一懶這樣的模樣,不顧自己的形象站在機場的人群中,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樣。


  夏花兒見秦一懶絲毫不為自己的話所動,於是求助似的看向寵純木。


  寵純木嘆了一口氣,上前跟秦一懶說道:「秦少,有一樣東西姐姐要我交給你,她說希望你看了之後,或許就能明白她做一切的目的了。」


  「是什麼?」良久,秦一懶才緩緩開口道。


  「嗯……應該是一封信吧,放在信封里的,除了信應該么有別的了。」寵純木說道,「她說她放在幸福花店卧室的抽屜里了。」


  秦一懶聽到寵純木這話,想都沒想就轉身離開,開車徑直衝著幸福花店去了。


  「喂,我怎麼沒聽說寵隅有什麼東西放在花店裡了?」夏花兒看著秦一懶疾行離去,走到寵純木身邊問道。


  「這個嘛……」寵純木沉思了一下,把事情告訴了夏花兒。


  「什麼?是你偽造的那封信?!」夏花兒大叫一聲,卻被寵純木捂住嘴。


  「你別這麼大聲,我不這樣做還能怎麼做?我可不想姐姐在國外的時候還要被秦少『追殺』.……」


  「可是,萬一秦一懶發現半年之後,寵隅根本就沒有像你信里所寫的那樣,去巴厘島的度假村跟他見面,你說到時候他會不會更加憤怒的想要把寵隅撕碎?」夏花兒瞪了寵純木一眼,恨恨地說道。


  寵純木何嘗不是跟夏花兒一樣擔憂,不過反正寵隅說過,不管到哪裡,她都會跟他們聯繫的,所以只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


  秦一懶躺在花店卧室的床上,手裡捏著那封列印出來的信,他懷念著跟寵隅在這件卧室里做過的事情,那些溫存的過去,就像是被深深刻在了他的心裡一樣,不能忘卻,他懷念著寵隅身體的溫度,懷念她肌膚的觸感,懷念一切跟她有關的感覺。


  「寵隅,我會像你信中所寫,把秦氏集團做成世界級的大集團,也會輔助你弟弟的寵氏集團壯大起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要按照我們的約定,半年之後,不管你的病沒有治好,我們都會在巴厘島想見。」


  秦一懶把信放在胸前,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竟然就被寵隅這個小女人給克制了。


  半年時間不過只是轉瞬,秦一懶把心思全都投入在工作中,時間自然過的快。


  秦一懶眼見著與寵隅約定的半年之期就到,心裡激動不已,這半年來,他幾乎都成了無欲無求的人,他不知道再見到寵隅之後,會不會還想向之前在巴厘島見面的時候那樣,將她擁在懷裡肆意的歡愛一番。


  夏花兒雖然沒什麼管理的才能,但是在寵純木的幫助之下,幸福花店總算經營的不錯,店面也擴大了一倍,經營的有聲有色,在B市算得上是小有名氣了。而夏花兒自己也爭氣,自學了外語,跟花店有生意往來的外國客人倒也能交流自如。


  這半年來,夏花兒都有跟寵隅通電話詢問情況,得知寵隅的腦神經已經慢慢的恢復的很好,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寵隅,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你現在一個人在國外,又是跟禪讓和沈安妮住在一起,方便嗎?」夏花兒知道禪讓和沈安妮在這半年裡已經結婚了,擔心寵隅的存在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困擾,又擔心寵隅在他們那裡住的不自在。


  「我早就搬出來自己住啦,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現在住在他們隔壁的房子里,大家是鄰居也有個照應,沒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安妮現在有了身孕,我也可以經常陪著她。」寵隅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這半年來寵隅在禪讓和沈安妮的悉心照顧之下,,又沒有再為秦一懶的事情煩心過整個人的精神恢復的相當好。


  「是啦,你現在可自在了,除了陪著安妮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我現在啊,忙著花店的生意都快累死了。」當初幸福花店也是寵隅留給夏花兒的,現在倒好,夏花兒一個人扛著花店的經營,成了花店的老闆娘,寵隅病好了也不回來幫她,只管在國外逍遙自在。


  「你現在是老闆娘了,恭喜老闆娘,祝你生意興隆啊。呵呵.……」寵隅笑著,幸福花店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她當然關心,所以她在現在住的地方,也自己開了一家幸福花店,畢竟是受著國外的風土人情,生意不錯也不累,而且還交到了很多朋友。


  「你少來啦,已經過了半年了,你有么有什麼打算啊?秦一懶已經準備好了要去巴厘島了,真不知道到時候如果沒有見到你的話,他會怎麼樣.……」夏花兒想到這幾天從寵純木那裡聽來的關於秦一懶的事情,於是就忍不住說給寵隅聽。


  寵隅一陣沉默,沒有回應夏花兒的話。這麼久,不管是跟夏花兒還是寵純木聯繫,他們都沒有提起過秦一懶,現在夏花兒突然說起秦一懶,還說什麼去巴厘島,寵隅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夏花兒見寵隅沉默,自己倒是先反應了過來。當初為了安撫秦一懶,寵純木偽造了一封信,說是寵隅寫給秦一懶的,信里還約定了什麼半年之期,巴厘島見什麼的。這件事情夏花兒和寵純木一直瞞著寵隅,本來夏花兒就一直在擔心這一天的到來,偏偏來了,她一時忍不住就說漏了嘴。


  「花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寵隅緩緩開口問道。


  「我……沒什麼事啊,沒什麼事。」夏花兒不敢說,她怕她說出來之後寵隅會生她和寵純木的氣。


  「花兒?」寵隅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夏花兒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想不到這半年不見,你竟然變化這麼多.……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不要轉移話題。」


  「好啦,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半年前你離開的時候,秦一懶他……」


  夏花兒徐徐的將瞞著寵隅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了寵隅,心裡也做好了被寵隅臭罵一頓的準備。


  「這個寵純木,自己不說,非得等著我說漏了嘴來找挨罵,看我挨了罵回頭不好好找你算賬。」夏花兒心裡想著,一邊又等著電話那端的寵隅發脾氣。


  可是等了許久,夏花兒卻見電話那端的寵隅沉默不語,心裡更加不安,難道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花兒.……」寵隅平靜的說道。


  「是!」聽見寵隅叫自己的名字,夏花兒立刻反應。


  「你不要激動。」寵隅無奈的嘆了口氣,「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起碼日後再跟他想見,我也不會說錯話免得暴露了你們。不過,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去的。」


  「什、什麼?為什麼不去?」夏花兒聽到寵隅說不去,心裡還是一驚。


  「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秦一懶都做了些什麼?啊,不.……不是做了些什麼,我是說,他什麼都沒做……不是……」夏花兒開始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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