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強迫

  「唔……」嘴唇傳來的疼痛,嘴裡的血腥味,讓寵隅清醒了許多,她用力的扭動著身體掙扎著,企圖推開身上的方奕,可是酒醉尚未清醒的她根本絲毫使不出力氣來,她的拳頭彷彿棉花一樣捶打在方奕的背上。


  而方奕,無視寵隅的反抗,手上的動作愈發的狂躁。


  「乖女人,不要亂動,你這樣只會激怒我,嗯?哈哈哈.哈哈……」方奕狂笑著,面對身下的寵隅,彷彿是狩獵的雄鷹抓住毫無反擊能力的小雞一樣,粗暴的留下一個一個的印記。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寵隅抓著方奕的肩膀,毫不留情的留下一道道抓痕,「你這個魂淡..」


  「明明昨天晚上還是你情我願,你的身體里早就留下我的種子了,現在你跟我說我這是強x?開什麼玩笑,你還是乖乖的不要反抗為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傷害你。」


  「啊」方奕突然慘叫一聲,捂著下體疼痛的蜷縮起身體,「你這個女人.……」


  「你不要再碰我.……」寵隅看著捂著命根子,臉上強忍著痛苦表情的方奕,大聲的吼道,她想抓些什麼東西來做防身之用,可是一隻手在周圍的床上胡亂摸索著,卻發現找不到一件可以傍身用的額東西。


  「你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心.……」方奕從地上站起身來,他不知道寵隅到底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在他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彎起腿用膝蓋狠狠地撞向他的命根子。還好只是女生,又是酒醉后的軟弱無力,不然估計他方家就後繼無人了。


  方奕從地上撿起衣服,忍著下身的疼痛將衣服穿好,終於緩過勁兒來,狠狠的看著寵隅說道,「沒關係,今天沒要了你,還會有下次,來日方長。哈哈哈……」方奕大笑著,朝門外走去。


  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下來,寵隅將臉埋在被子里,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哈哈哈……啊.……」方奕的笑聲隨著房門的打開戛然而止。


  當寵隅聽到「砰」的一聲抬頭看去時,之間方奕的身體已經被人打得撞到在地上。門口站著一臉怒氣的秦一懶還有寵純木,兩個人看著地上的方奕,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姐姐。」寵純木跨過方奕的身體朝寵隅走過來,他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心疼。


  「純木.……」寵隅終於像是在大海上漂泊了許久,找到了依靠一樣,撲倒在寵純木的懷裡,盡情的哭著。「花兒呢?花兒呢……」她心裡沒有忘記陪她一起來的夏花兒,自己都變成這樣子,那夏花兒呢,她在哪裡?


  「姐姐,別擔心,花兒姐已經找到了,她就在外面的車上,一會兒出去就能見到她了,別擔心,別哭.……」寵純木輕輕拍拍寵隅的背。


  站在門口的秦一懶,瞥了一眼在床上失聲痛哭的寵隅,眼神凜然的盯著地上的方奕。


  「秦少,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是真的!」方奕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秦一懶大聲的辯解道,「我以為秦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才敢主動投懷送抱,所以我就.……她真的太像顧小北了,所以我沒能忍住,秦少,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秦一懶一臉憤怒的盯著方奕,眼神彷彿獵鷹盯著獵物那樣死死的盯著他,聽到他的辯解也絲毫不為所動,他揪住方奕的衣領,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還敢碰她,活膩了嗎?」


  「姐夫,別跟他糾纏了,先送姐姐回家吧。」寵純木用薄被將寵隅緊密的包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向外走著。


  「還不滾!」秦一懶放開方奕,將他狠狠地向外甩出去,看著方奕慌亂的跑走,秦一懶這才回過頭看著寵純木懷裡還在瑟瑟發抖的寵隅,她把臉深深地埋入寵純木的懷裡,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一樣。秦一懶沒有說話,轉身大步向前走著。


  「姐,沒事的,我們很快到家了。」寵純木跟在秦一懶身後,將她塞進車裡,然後對秦一懶說了一句「花兒姐就拜託你了」,之後就開車想要返回別墅。


  「純木.……」寵隅緊緊地裹在被子里,她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送我去醫院。」


  「醫院?姐,你哪裡不舒服嗎?」寵純木一邊開車,一邊餘光看了一眼一臉倦容的寵隅,擔心她是不是又頭痛了。


  「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寵隅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知道現在她的頭腦依舊在酒精的作用下難受的很,但是,她卻相當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去醫院,她要去檢查身體,她不可以容忍一個陌生的她討厭的男人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什麼。


  「好,好,我們馬上去醫院。」寵純木看著寵隅的樣子,心裡更加擔心,於是徑直開車到了醫院,將寵隅抱到她固定的病房裡,然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將主治醫生喊來給寵隅做全身檢查。


  不安的等待著檢查身體的結果,寵隅終於安心的聽到醫生說的那句話。


  「身體沒有問題,只是酒精含量有點高而已,估計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那還有能力做那種事情啊,剛才給你清理了身體,沒什麼大概,一會兒吃點安神葯,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主治醫生給寵隅做完全身檢查,然後十分鄭重的跟她解釋著,她的身體很好,讓她安心,不要總是讓腦神經綳的那麼緊。


  寵隅終於安心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太好了,太好了,原來方奕真的是在騙她的,他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太好了。可是為什麼方奕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來騙她?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寵隅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寵隅那一刻,腦子裡想的竟然是,她還是秦一懶的人,她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是太好了。


  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沒有那麼緊張了,寵隅在酒精作用下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願一覺醒來,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姐夫,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徹底的查一查蔣欣兒?」寵純木站在病房外,給秦一懶播了一通電話,他看著病房裡熟睡著的寵隅,聲音里透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那一夜,寵隅毫無防備的參加了蔣欣和她姐妹們的girlsnight,聚會上她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聊著各自的八卦,那些平時看來都端莊高貴的千金小姐們,此時此刻在只屬於她們自己的歡樂國里,毫不顧忌形象的大聲唱歌,開懷暢飲,好像要把她們平時偽裝淑女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來。


  那一夜,寵隅看著運氣不佳的夏花兒玩遊戲總是輸給她們,被她們灌的爛醉如泥,她什麼都沒想,只想著自己不要喝醉了免得沒有人照顧夏花兒。可是,她怎麼也不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蔣欣兒被司機送回家的時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她一身酒氣,頭髮凌亂著,臉上的妝也都已經花掉了,被下人扶到卧室的床上的時候,嘴裡還在不停地叫著楚蕭的名字。在書房看書的楚蕭聽到下人回報說少奶奶回來了,但是喝醉了樣子很痛苦,嘴裡不停地的喊著他的名字,於是就放下書到卧室里去看望蔣欣兒。


  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蔣欣兒,已經被下人仔仔細細的清洗了臉上的妝,頭髮也都整理好,只留了臉上帶著酒醉的潮紅。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


  「楚蕭.……楚蕭……我那麼愛你.……可是……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蔣欣兒似乎被困夢魘中一般,不停地跟夢中的楚蕭說著話。「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點……」


  楚蕭見她說的這樣痛苦,又覺得她的話奇怪,於是就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從下人手裡拿過濕毛巾輕輕的蓋在她額頭上。


  「我都說過了,你很好,只是我們兩個相遇的時間不對,時機不對,我也說過,我們既然已經結婚,我就會好好對你,你為什麼一定要糾結於愛與不愛的問題上呢……」楚蕭聽著蔣欣兒的夢囈,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只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而聯姻罷了,他們只不過是在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才見過一面,她到底為什麼這麼愛他,到底愛他什麼?

  「楚蕭.……楚蕭……」蔣欣兒像是沒有聽到楚蕭的話一樣,一直不停的喃喃著,眼角竟有眼淚流下來。「為什麼不肯多看我一眼.……明明……我比她要早遇到你……我沒有敗給時間.……沒有……求你……不要愛她……」


  楚蕭耐心的拭去蔣欣兒流下來的淚水,聽著她毫無頭緒凌亂的夢囈,可是當他聽到蔣欣兒說「我比她要早遇到你」的時候,猜到她嘴裡的這個「她」指的是寵隅,可是為什麼蔣欣兒會覺得自己比寵隅要更早遇到他,他明明跟她講過自己在三年前就已經遇到寵隅了,而他和蔣欣兒,總共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才不到一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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