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愛(2)

  另一方面,在楚家的別墅舉辦的晚宴已經結束,賓客們都各自離場。


  楚蕭滿面倦容的回到卧室,在卧室里的浴室里沖了個澡,然後準備上床休息。


  「楚蕭.……」蔣欣兒看著楚蕭躺在床上,她站在一旁,眼淚都快飆出來。「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楚蕭沒有注意到蔣欣兒聲音的哽咽,他閉著眼睛,懶懶地說道:「說什麼呀,沒什麼好說的,早點休息吧。」


  「楚蕭.……我一直以為,我們結婚以後,就算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會越軌跟其他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偏偏是寵隅姐?」蔣欣兒當然是滿腹委屈,畢竟主動親吻寵隅的人是她的老公。


  「你都看到了?」楚蕭睜開眼,看著眼角帶淚的蔣欣兒,並沒有一點憐惜,只是冷漠的說道,「我只是從一開始,心裡就沒有放下她,我當初也是因為要救她的弟弟,所以被爸媽逼著跟你結婚。這是我對她的感情,我們以前經歷過太多太多了,雖然她現在失憶並不記得了,但是我的感覺還在,你明白嗎?」


  「所以,你是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蔣欣兒想起婚禮上的那個吻,楚蕭吻著她,但是卻吻的那麼生硬,不帶一絲感情。可是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他,因為她喜歡他,她愛他,所以就連他喜歡著的人,她也願意努力讓自己去喜歡她。可為什麼這麼殘忍,要讓她看到那一幕。


  「欣兒,」楚蕭從床上坐起來,拉著蔣欣兒的手再他身邊坐下來,平靜的說道,又好像是在安慰蔣欣兒似的,「跟你結婚之前,我是有調查過你的底細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性格耿直大度的女孩子,而且在度蜜月的這一個月里,你的好,我都感受得到,可是愛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是講究先來後到的,我比你要更早遇到寵隅,我先愛上了她,所以就算我現在同樣也喜歡著你,可你還是輸給她的……不,也許我這麼說對你不公平,你不是輸給寵隅,而是輸給了時間。」


  「你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我心裡好受一些嗎?」蔣欣兒看著楚蕭。這個本來應該是個每時每刻都保持一臉陽光的大男孩,到底是因為什麼變得現在這樣老練心思沉重?

  「楚蕭,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比寵隅姐要早一些遇到你,那麼你先愛上的人,會不會是我?」


  「也許會……也許會.……但這都只是假設……沒有意義的。」楚蕭看著蔣欣兒,心裡有戳不出的感覺。「你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


  看著翻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漸漸睡去的楚蕭,蔣欣兒獃獃的坐在那裡,她好想告訴楚蕭,他們兩人的相遇,絕對要比他和寵隅的相遇要早很多很多,從小時候的一次聚會上,小小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帶著溫柔活潑的笑容的他,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好內向好害羞,害羞到不敢去跟他講話,最後還是他主動過來拉著她的手,問她要不要跟他們一起玩耍。那個時候,她連什麼喜歡都還不能理解,竟然就在心底悄悄的喜歡上了他。只是那次聚會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這算不算,早的相遇?蔣欣兒在心裡問道。可是為什麼,最終你還是先愛上了其他人,你怎麼可以先愛上其他人……眼角一滴眼淚流下來,蔣欣兒心中不甘,她沒有輸給時間,沒有輸。


  天蒙蒙亮的時候,寵隅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於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身子剛動了動,身邊原本趴在病床上睡著的人,蹭的抬起頭來看著她。


  「秦一懶?你在這裡做什麼.……」寵隅還沒來記得思考昨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餓不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弄……」秦一懶看著寵隅醒過來,心裡高興地不得了。


  「楚蕭.……楚蕭呢?」寵隅的腦袋依舊還昏昏沉沉,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被楚蕭親吻著,可是卻被秦一懶撞見,於是惱羞成怒的秦一懶抓著楚蕭就一頓亂打。蔣欣兒就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也不勸架,寵隅急了,拚命地想要拉開秦一懶,可是卻被狠狠推倒在地。看著不知為何變得手無縛雞之力的楚蕭,就那樣被秦一懶按在地上暴打,寵隅憤怒的大喊一聲「住手」,然後就暈了過去。


  夢到這裡,寵隅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秦一懶,頭腦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寵隅,第一念頭就是,秦一懶把楚蕭打死了嗎?所以就向秦一懶詢問楚蕭呢。


  「哼……」原本一臉急切的秦一懶突然冷笑一聲。


  本來見到已經醒了的寵隅,秦一懶心裡的罪惡感頓時消掉大半,想著寵純木和夏花兒早就讓他大發回去休息了,他要守在這裡好好補償寵隅一下,誰知她醒來之後居然問他楚蕭呢……

  「既然你這麼想見他,為什麼昨晚你要離開.……」秦一懶的聲音低沉挫敗,覺得心裡的罪惡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他辛辛苦苦陪了她一整晚,結果她睜開眼第一個想見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激起他心中憤怒的人。


  秦一懶一個大男人,卻被寵隅折磨的覺得心中又委屈又生氣,就這樣說著,然後竟氣沖沖的站起來徑直離開了,也不管寵隅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餓了的,既然她想見楚蕭,那就讓楚蕭去關心她這些吧!

  寵隅迷迷糊糊見秦一懶站起身走了,腦子裡一片混沌,但是又懶得去想那麼多,乾脆眼睛一閉又昏睡過去。睡思昏沉的寵隅,不斷有夢境在腦海中閃現。


  「寵隅姐……」蔣欣兒帶淚的微笑,在寵隅的眼前越來越清晰,她把傷心難過全都埋藏在心裡,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念著她的名字,「寵隅姐……寵隅姐.……」


  「欣兒.……」寵隅想要上前跟她解釋,跟她說聲對不起的時候,蔣欣兒的面孔卻離她越來越遠,只有她帶著哽咽的聲音不疼的環繞在耳邊。


  「寵隅姐……寵隅姐.……」


  寵隅輕輕的睜開眼睛,覺得這個聲音還是回蕩在耳邊。不,確實是有人在喊她。


  「寵隅姐,你終於醒了。」蔣欣兒精緻的面孔上帶著一絲擔憂的微笑,看著寵隅醒來,於是輕輕扶起她的身子將枕頭立起來,讓寵隅背靠在枕頭上坐著。「我來了好一會兒了,怎麼叫你你都不醒,還以為你不肯理我呢。」


  「欣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寵隅疑惑的看著蔣欣兒,寵純木和夏花兒他們去哪裡了?

  「昨天晚宴還沒有結束你就不見了,秦少和寵少一直在找你,後來我才知道你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又不知什麼緣故到了要進醫院的地步,可是昨天因為晚宴我是主人不能離開,所以只好今天來看你。」蔣欣兒給寵隅倒了一杯水,又一邊擔心的說道。「寵隅姐,你感覺有沒有好點了?」


  寵隅點了點頭,面對蔣欣兒時還是有些不自在,她結果蔣欣兒遞過來的水杯,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多了,謝謝你能來看我。欣兒,我.……」


  「寵隅姐。」寵隅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蔣欣兒搶先說道,「昨天你身體不舒服,我卻沒有注意到,這個手鏈,你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所以我順便給你送過來。」說著拿出昨天送給寵隅的那個盒子,將裡面的白銀手鏈拿出來,輕輕的給寵隅帶上。


  「謝謝你……」寵隅看著手上的手鏈兒,帶著她纖細的手腕上,愈發顯得那手鏈精巧。


  「寵隅姐,作為女人,我心裡其實明白那種感覺。」蔣欣兒突然伸手握住寵隅的手,笑了笑說道,「昨天的事情,其實根本不怪你,我知道你把楚蕭當做弟弟,可是楚蕭做並沒有把你當姐姐,這不是你能控制,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需要覺得對我有內疚感。這些其實應該我和楚蕭夫妻之間應該解決的事情,所以不怪你,真的。」


  看著寵隅漸漸放鬆下來的表情,蔣欣兒笑得更甜了,「所以,寵隅姐,我們還是好姐妹吧?」


  「嗯。」寵隅用力的點點頭。能有什麼,比一個人的大度更值得讓她感動,蔣欣兒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當做是勾引男人的盪-婦,而是平靜的跟她在談論這件事,這讓見多了耍手段的人的寵隅,如何不感動。


  「喂,你怎麼會在這裡?」寵隅和蔣欣兒兩人算是已經握手言和了,而夏花兒卻剛好在她們兩個人惺惺相惜的時候,從外面走進病房,見蔣欣兒在這裡,她就忍不住質問道。


  「花兒。」寵隅看著夏花兒一副不待見蔣欣兒的模樣,吃了個眼色嗔怪道。


  「寵隅,你身體好些了沒,能下床走動了嗎?純木正在給你辦理出院,一會兒弄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夏花兒撇了蔣欣兒一眼,有意要無視她,徑直走到寵隅床邊。


  「寵隅姐,既然花兒和寵少已經來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去花店看你好嗎?」蔣欣兒笑著站起來,朝寵隅和夏花兒點了點致意,然後離開了病房。


  「花兒,你為什麼一直對欣兒這種態度啊,她又沒有把你怎麼樣。」蔣欣兒走了以後,寵隅拉著夏花兒的手,讓她在床前坐下來,言語裡帶著不能理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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