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幸福(3)
讓寵隅忍俊不禁。
「有見過穿這麼正式的男女進夜店的嗎?」正當二人對視而笑時,卻聽到了裴禮的聲音。
「這叫別樣偷情,進夜店早就不刺激了,穿的中規中矩才是王道。」接下來是童傷心。
既然童傷心敢這麼對自己說話,那麼寵隅就篤定夏花兒肯定在他身邊。
果然,抬起頭,望見了一臉羞赧的夏花兒。
「沒節操的女人!」寵隅沖著她撇嘴。
「喂,寵隅,你有多久沒回家了?天天對我不聞不問的,我再不去找下童傷心,我就沒有朋友圈了我。」夏花兒萬分委屈,寵隅現在自顧不暇,上班的時候有秦一懶,下班後有禪讓,她當然不會想到她這可憐的姐妹天天都是怎麼過的了。
「夏花兒,你真沒節操!房子給你留著,每個月我還給你生活費,好嘛你被我包養著還去外面勾引別的男人!」寵隅說著便作勢去打夏花兒,被童傷心一下攔住。
「寵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且不說夏花兒沒有被人包,就算是被人包了那也只能是被我包養,您就省了那份心吧。」童傷心巴不得二人起內訌,這樣夏花兒被寵隅趕出門,然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夏花兒領回家了。
「打住,童傷心,本小姐還就真只稀罕被寵隅包養,還真沒您什麼事。」寵隅張開的嘴還沒發出聲音,卻聽到了夏花兒痛快淋漓的反駁,寵隅激動的和夏花兒擊了成功之掌,「好姐姐,脾氣漸長!」
「那是當然!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被童傷心傷到心。」夏花兒有過那麼些的痛苦經歷,長的智真心不見少。她趴在寵隅耳邊說著這些話就是為了讓她放心。
「好樣的,夏花兒你真是女中豪傑!」寵隅說完又爽朗的拍了下她的背。
「差不多就行了,這是我媳婦兒。」童傷心心疼的看著夏花兒不停的被寵隅欺負,立馬把她拉回了他懷裡。
「大家都聽到了吧?」寵隅一愣神,沒想到這童傷心竟然說夏花兒是他媳婦。
「都聽到了!」裴禮和秦一懶連忙應聲。
「那童少有沒有說話不算話過?」寵隅接著繼續起鬨。
「從來沒有!」裴禮和秦一懶極力配合。
「那就成,藉此良辰吉日,不如童傷心你就把婚求了吧。大家說行不?」夏花兒的那點小心思,寵隅清楚的很。她若是不在乎童傷心,也不會到現在都不再找別的男人。
「求婚,求婚!」在大家的起鬨下,童傷心就地跪了下來,最詭異的是他還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戒指,沖著夏花兒說到,「花兒,嫁給我吧。」
就在大家都以為夏花兒會激動的淚流滿面時,夏花兒卻連瞧都沒瞧童傷心一眼,「姐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說完,端起寵隅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愕然,特別是童傷心,尷尬的跪在地上,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寵隅這才發現自己闖禍了,夏花兒這女人如今歷練的比自己都厲害。
「這是上演的哪一出?難道我錯過了什麼好事?」正當大家不知道都很無奈的時候,禪讓姍姍來遲。
「禪讓,童傷心的腿受傷了,站都站不起來,你趕緊幫他看看吧。」禪讓簡直就是寵隅的救星啊,她連忙挽住禪讓的胳膊,嘴裡小聲嘟囔著,「你把他扶起來就行了,不然他會殺了我的。」
禪讓一聽,作勢擔心的邁步過去,「童少,你的腿怎麼了?」
慢慢的把有些呆住的童傷心扶了起來,剛把他放在沙發上做好,大家便聽到了童傷心撕心裂肺的吼聲,「寵隅,你還我節操!」
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這個叫寵隅的女人把他怎麼了呢。
「我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都賴你!你要對我負責任!要麼你就現在嫁給我,要麼你把夏花兒給我追到手!」童傷心此生未被人如此拒絕過,他剛才也不知道腦袋怎麼就抽了,竟然在寵隅的起鬨下,做了這麼沒面子的事。
但是寵隅也不是嚇大的,聽他吼完之後,寵隅說到,「童傷心,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戒指是早就準備好的吧,你告訴我旁邊的夏花兒,這天天把戒指放在口袋裡,是為誰準備的?」
一看夏花兒,童傷心就慌了,「當然是為夏花兒準備的。」
「那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呢?」寵隅喝一口小酒,悠然問道。
「我怕她會拒絕我。」童傷心低著頭,看起來很乖的樣子。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她會拒絕你了是吧?」點到為止,寵隅已經把自己撇出了事外。
接下來,周圍一片掌聲,唯有童傷心自己掉進了自己設的圈套里。
「但如果不是你慫恿我求婚的話,我也不會這麼丟人!」童傷心還是覺得委屈。
寵隅推了推夏花兒,夏花兒立馬反應,「童傷心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的求婚是被逼無奈的?」
額,場面徹底混亂了。
聰明如童傷心,今日被這兩個女人逼得啞口無言。
「我,我。」童傷心無話可說。
禪讓和秦一懶都不由得望了寵隅一眼,覺得這女人實在不簡單。
過了一會兒,童傷心便又蹭到了夏花兒面前,依舊對她無微不至。
趁著中間的空隙,寵隅問夏花兒,「你是真的不打算嫁人了?」
「當然嫁,但現在還沒想好嫁給誰。」夏花兒喝了一杯酒,望著酒吧里人影憧憧。
「寵隅,你說我以前那麼在乎童傷心,他對我再壞我都緊追著他不放。如今我不怎麼招呼他了,怎麼他又開始死纏著我呢?」看的出,如今的夏花兒並不如那時候快樂。
「你現在可以體會到當初你纏著童傷心時,他的感受了吧。」距離是保持感情粘合度的最佳良藥。
「是這個道理。」夏花兒同意的點點頭。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是選擇秦一懶還是選擇禪讓?」夏花兒又問寵隅的打算。
「當然是秦一懶。」禪讓她還真沒考慮過。
「我倒覺得禪讓更適合你,他穩重冷靜,而且有醫術在身,除非他死,不然他身上的醫術是不會消失的。不像是秦一懶,他家族再顯赫,也說不定哪一分鐘就倒閉了。」二人邊說話,邊望著那邊的秦一懶和禪讓。
「不行,我就愛秦一懶,我都愛他愛到骨髓里去了。」寵隅有些醉了。
「但如果他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呢?」夏花兒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她擔心秦一懶會因為以前的事情,再傷害寵隅。
「我沒有辦法,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切聽天由命吧。」寵隅說著便搖晃的拿起杯中的酒,來到秦一懶面前,「秦少,干一杯。」
秦一懶將她拉到懷裡,「別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禪讓都沒說話,你還裝起醫生來了,我不聽你的。」寵隅說著便轉過頭來問禪讓,「禪少,你說我還能不能喝了?」
禪讓看著她已經醉了,便站起來,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了,輕聲說到,「不能喝了。」
「好吧,既然你說不能喝,那我就不喝了。秦少,我要睡覺!」然後,寵隅就趴在秦一懶的肩膀上,就這樣睡著了。
秦一懶卻抬頭看了一眼禪讓,什麼時候,寵隅這麼聽他的話,卻不在乎自己說的?
禪讓好像沒注意他的目光,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幾個人又是觥籌交錯,結束的時候,秦一懶抱著寵隅問禪讓,「我能把她帶回家嗎?」
「不能。」禪讓的話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秦一懶卻不聽他的勸告,抱著寵隅便到自己車上,「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再給她三個月的治療時間。」禪讓擔心秦一懶一激動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傷害寵隅,只得緩和語氣,沖著他解釋。
「我只得,我把她給你送過去。」秦一懶並不是想抱著她離開,而是不捨得這最後和她相處的時間。他將寵隅抱進這裡,然後直接將她待會禪讓的別墅。
禪讓也不再說話。
次日晨,睜開眼的寵隅覺得頭痛的厲害,準備起身時,發現旁邊放了一杯顏色奇怪的水,杯子下面還壓著一張紙,「醒酒茶,醒來記得喝完它。」
是禪讓留下的,唇角微揚,寵隅乖乖的喝下了它。
然後洗漱完畢,到樓下吃飯時,又看到餐桌上一張字條,「以後不要喝酒了,昨天檢查酒精對治療沒好處。」
把紙條拿起來,裝進口袋裡,寵隅拿起桌上的早餐吃了起來。
只不過這心情,卻越吃越沉重。
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公司樓下,寵隅正打算上樓,卻在正前方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頭痛不痛?」秦一懶手裡拎著一盒顯然是醒酒茶的東西,等著她。
「拿來吧。」寵隅總不能說自己在家裡就喝過了吧?只能拿過來,然後在秦一懶的注視下,將他親自熬的茶,一口飲進。
還不得不承認,禪讓熬的茶,比秦一懶熬的好喝多了。
「以後啊,可不能再喝那麼多酒了。你和夏花兒不同,她是好端端的一個人,你卻是病人。」接下來,秦一懶的念叨更讓寵隅覺得心情不爽,她瞪了一眼秦一懶,「我今天要請假。」
「為什麼?」她一走進,秦一懶就感覺情緒不太高,「發生什麼事了么?」
「我想去看看純木,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另外的城市過的好不好。」寵隅沒法說實話,便隨便找了借口。
「是不是做惡夢了?」秦一懶相信了她說的話,然後伸出手來幫她揉太陽穴。
「你到底是准還是不準?」寵隅把他的手推開,問到。
「准。」秦一懶馬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