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抵賴

  「當然,現在高科技什麼都做的出來!」上官綺羅還想抵賴。


  「那他們是怎麼知道胎記在什麼位置的!」秦一懶儘管如今腦袋有些疼,但他絕對不是呆傻。望著這個狡辯的女人,他已經沒有絲毫的興趣。


  連同那個多年好友的裴禮,他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如今剛才那波拿著照片的記者們,已經將裴禮和上官綺羅圍得水泄不通。


  倒把秦一懶和寵隅空在同一個位置。


  秦一懶只要一望向寵隅,便會覺得頭陣陣的疼,他忍不住抱住頭,視線也不再轉向她。


  平復了一會兒,秦一懶對著最後一波媒體說到,「訂婚儀式取消,各位回去可以以實際情況報道,如果願意給秦某面子,可以少寫幾句。」


  之後秦一懶拱拳便準備離開,卻被幾個記者擋住了去路,「秦少,剛才那位小姐說您曾經結過婚,不只是真是假?」


  「這位小姐,你方便把結婚證給我們看下嗎?」


  寵隅獃獃舉著結婚證,視線卻從沒離開秦一懶。照片上不是看著很健壯嗎?怎麼真正走近了,卻發現他消瘦了許多?為什麼老是捂著腦袋,是因為頭痛嗎?

  他為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記者見她不予回饋,有的人竟然想湊過去拍那張結婚照。幸虧被寵純木及時阻止,「裝暈。」寵純木的命令一下,寵隅立馬暈倒在地。


  「各位麻煩讓一讓,這位小姐現在急需就醫。」一聽就醫,記者們可不敢阻擋,瞬間便騰出了條路。


  接下來,寵隅,夏花兒,和寵純木便順利的逃出了包圍,找了一架飛機就直接下山了。


  餘下那些人,便有了可以借鑒的經驗。先是童傷心裝暈倒,禪少馬上過來將他扶起,接著,秦一懶,禪少,童傷心三個人便乘坐飛機直接下山,留下了上官綺羅和裴禮。禪少和童傷心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他們完全和秦一懶站在同一個展現,對裴禮這種人,表示不滿。


  朋友妻不可戲,即便是秦一懶不舉,上官綺羅難耐寂寞,他作為兄弟,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總是無法解釋的。


  禪讓望著秦一懶的狀態不太好,連忙讓他平躺在飛機上,然後幫他輕輕按摩腦袋,「感覺怎麼樣?」


  「那個女人我真的認識嗎?」秦一懶感覺頭部的疼痛減輕了一些,心裡似乎對上官綺羅和裴禮的事情並不在意,反倒更在意那個舉著結婚證的女子。她娉婷的模樣,還要巧笑的表情,為何會觸發他內心深處的柔軟?難道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美妙的過往。


  「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身體要緊。」一向巧言的禪讓竟然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望著秦一懶期待的神情,這才勉強從嘴裡蹦出去幾個字。


  而童傷心,乾脆直接將腦袋望向窗外,心裡忐忑著,擔心秦一懶會拉著他問。


  秦一懶望著他們兩個這幅模樣,便知道他和那個女人一定有著一些故事。他們不說,就說明不是什麼好事。但他無法拒絕內心的波動,決定找個機會把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什麼!你說他失憶了?」寵隅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念叨「他為什麼不認得我」,「他為什麼不認得我!」,一百遍之後,夏花兒實在忍受不了,只得告訴她秦一懶失憶的慘痛事實。


  「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忘就能忘呢?」理性告訴她,失憶不見得是壞事。但是感性又指引著她,深深扎在她心底的回憶,怎麼能在另外一個人的腦子裡全部消失呢?她怎麼辦,如果回憶只剩下一個人,那這份回憶到底是真是假?


  寵隅腦海中時刻浮現著他痛苦的捂著腦袋的表情,到了最後,他乾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裡如同針扎般疼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姐姐如同瘋癲般一直重複著同樣一句話,寵純木知道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只能靜靜的將她摟在懷裡,像小時候的她安慰自己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等她的呼吸漸變的平穩,心跳也不再那麼猛烈的時候,輕聲說到,「姐,失憶症是一種病。而且醫學表明,這種病症是可以治療的。我病成那樣,你都把我治好了,難道還會擔心治療不好姐夫嗎?」


  寵隅抬頭看了看弟弟溫暖的目光,彷彿給予了她無限力量。


  「是啊,寵隅,更何況,我們如今還有更新的記憶存在,這些記憶難道不比過去美好么?」夏花兒今天望著童傷心質問她的模樣,心裡著實感覺不錯。以前都是她可憐巴巴的,現在也換做他被人質疑了。


  在二人的安慰和鼓勵中,她很快平復了情緒。


  既然要重新再來,那就讓往事都隨風。這次總算成功阻止了二人的訂婚,上官綺羅你想跟我搶男人,以前搶不過,現在也別想!


  第二天一大早,寵隅便聽到了有人拍擊大門的聲音。


  「這麼早就找上門了?」寵隅從床上一躍而起,把弟弟和夏花兒全部揪起來,「趕緊起床,接客!」


  昨天晚上因為興奮喝了些酒的夏花兒和寵純木依然困意十足,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寵隅沒辦法只得單刀赴會了。


  對著鏡子簡單梳洗一番,寵隅隨意拿了一件真絲旗袍,腳上換了一雙方便的小跟鞋,便來到門口。


  果然猜得沒錯,來的是上官綺羅。


  「寵弄弄,你給我開門!」拍了好久的門,都不見人出來,上官綺羅實在等不了了,便大聲的沖著門內吼起來。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寵隅脆生生的聲音,「上官小姐,您難道忘記了隔壁房間住的是誰?您這麼大嗓門,小心被人聽了去噢。」


  寵隅早料到這些人會找上門來,所以專門挑了一間秦一懶旁邊的別墅買了下來。一來方便觀察秦一懶,製造無數次浪漫的美麗邂逅;而來方便讓這些人發飆的真實嘴臉,讓秦一懶好好的瞧個清楚。


  果真,她話音剛落,上官綺羅的聲音便小了起來。但她還是吵醒了隔壁的秦一懶,他拿起一杯水,走到窗前,望見了門口的上官綺羅,她如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裙,因為昨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妝容有些不自然,還有她身後跟著的那些彪形大漢,更襯托出她的淺薄。


  望著她面目猙獰的模樣,秦一懶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被什麼附身了,怎麼會想著和這樣的女人訂婚呢?


  「寵弄弄,你趕緊開門,不然我找人把這門給砸了!」儘管聲音放低了,但是那股惡狠狠的勁頭,卻沒有消失。


  「你果真想進來,就把身後的彪形大漢趕走,不然我馬上報警,很快你就會到警局體會一下百味人生。」寵隅啃了一口手中的蘋果,不慌不忙的微笑著對門口的上官綺羅說到。


  「寵弄弄,就你那出身,還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砸了你家的房子,都沒人敢過問一句的?」上官綺羅仗著背後有裴禮和秦一懶撐腰,這幾年不知道干過多少欺軟之事,如今她又想在寵隅身上上演,寵隅可不怕。


  只聽她冷笑一聲,沖著門口的上官綺羅慢聲說到,「你是想把我當做秦氏集團的小妹來欺負呢?還是把我當做顧小北一樣來欺壓?你別以為你把秦一懶的孩子殺死了,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誰都不知道似的。」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上官綺羅沒想到寵弄弄好久不回國,竟然將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聲音可小點,要不然秦一懶會知道他那個可愛的小妹是被你趕走的,現在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對,還有那個顧小北,她懷的是秦一懶的兒子,你非說做了親子鑒定是別人的。話說孩子沒出生怎麼做親子鑒定啊?現在顧小北估計是死是活,秦一懶都不清楚吧。」寵隅的聲音,嘹亮高亢,清晰的傳到窗帘後面偷聽的秦一懶耳朵里。


  失憶后,他唯一記得的事情便是顧小北,冥冥中好像覺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似的,所以他經濟條件允許的時候,想把她接回來住。最初的時候上官綺羅也同意,但後來卻痛苦的告訴他,孩子並不是他的。秦一懶聞言很是憤怒,便再也不理顧小北,後來也沒再見過她。


  而寵隅說的公司小妹,應該就是他的新秘書了。這個小姑娘不比傾城差,而且眼睛水靈,做事特別認真。有時候工作忙壓力大,秦一懶就通過和她聊天來緩解壓力。慢慢的,二人熟絡起來,卻被偶然來公司的上官綺羅發現,她直接給小妹扣了一個盜竊公司機密的罪名,然後又悄悄的告訴了秦一懶。最終證據確鑿,秦一懶只得將她趕出公司。他不知道上官綺羅把小妹在公司的事情做了宣揚,基本上沒有公司敢在要她,現在她只能做普通的營業員,入不敷出的,小小年紀便被葬送了前途。


  「寵弄弄!」許是知道她已經掌握了這麼多資料,上官綺羅乾脆破罐破摔了。也不用在乎秦一懶到底有什麼看法了。


  「請叫我寵隅,這裡沒有叫寵弄弄的人。」看到上官綺羅已經接近崩潰,寵隅的目的即將達到。


  「我告訴你,無論你叫什麼名字,秦一懶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上官綺羅的話,震驚了窗帘後面的秦一懶,難道他真和這個女人有過一段過往?


  忍不住想問個清楚,秦一懶從樓上邁了下來。


  寵隅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直接推門而出,潑婦似的掐著腰,沖著上官綺羅喊道,「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秦一懶以前是我的,以後也會是我的,莫說你上官綺羅,就是天上的仙女下來,她也搶不走他!」寵隅堅定無比的聲音,擲地有聲的傳到秦一懶心中。不知為何,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一股暖流,好像生命當中,還未有誰如此將他視若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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