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幫她擦藥
喬希想都不想的馬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和范哲滾過床單這個事實不是不能接受,而是覺得太丟人了,不知道如何面對范哲。
范哲走到床邊,伸手拉被子。
「我在睡覺,你不要打擾我。」喬希找借口。
「睡覺還說話?」范哲問。
「我這是說的夢話。」喬希厚著臉皮說。
反正用被子蒙著頭呢,厚臉皮就厚臉皮了。
她以為怎麼著也要拉大鋸扯大鋸似的和范哲蘑菇一會,范哲才會不再扯她的被子,沒想到她話音剛落,范哲就不再扯她的被子了。
這麼聽話?
難道又有什麼幺蛾子?
喬希正在胡思亂想,就聞到一陣濃郁的飯菜香氣。
她都不知道餓了多久了,飯菜香就是天地間最美妙的香氣。
同時范哲的聲音在飯香中響起,「你不想吃飯嗎?」
「廢話,能不想嗎?」原來是給她送飯的。
喬希把被子掀開一條小小的縫隙,一隻眼睛往外看。
只見范哲一身習慣性的黑色襯衫西褲,堅毅的面龐上,雙眸墨染一般,正灼灼的注視著她。
喬希就不服這口氣了,男女之間這回事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時間是一樣的,憑什麼她累的動都動不了,這魂淡卻神清氣爽的,手裡還端著個托盤。
等等。
飯菜香氣就是從托盤裡發出來的。
喬希使勁的抬頭,這才看到托盤裡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式,可是想坐起來吃,腰就痛的要斷掉似的,一下在又躺了回去。
「不想起床,還想和我做?」范哲饒有興緻的看著喬希。
「你少臭美了,要不是你,我能起不來床嗎?」喬希沒好氣的說。
「可是你這個樣子不是在邀請我嗎?」范哲的視線緊盯著喬希。
喬希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喵的,原來剛才自己想要坐起來的時候,被子從身上滑落了,她就這麼在他面前被一覽無遺了。
喬希想抓過被子蓋,可是根本就抬不起胳膊來,只好硬著頭皮對范哲說,「麻煩幫我蓋下被子。」
「吃飯和蓋被子,我只幫你做一樣,你自己選吧。」范哲故意痞痞的說道。
喬希恨不得一腳把范哲踢出去,明知道她餓的頭暈眼花了,還出這樣的二選一難題,分明就是想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她很想有骨氣的選蓋被子,可是實在餓的難受,要是等一回低血糖的毛病犯了暈了過去,還不是被這個魂淡為所欲為,「我選吃飯。」
「聰明。」范哲難得表揚喬希,「你吃飯,我吃你。」
「你特么還是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你還滿腦子想著那種事。」喬希怒目而視。
「秀色可餐。」范哲嘴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拿過一個靠枕放在床頭,扶喬希靠在那裡,然後夾了一筷子菜喂她,目光卻看著她脖子以下的部位。
喬希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沒有碰她,可這充滿邪氣的眼神讓她難安,這還讓她怎麼吃飯?
咕嚕咕嚕。
肚子在叫。
喬希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范哲把菜送進了她口中。
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大廚,菜的味道超級好,喬希準備把托盤裡的菜都吃光了,可是張著嘴巴等了半天,也不見范哲夾第二筷子過來。
「你怎麼不喂我了?」喬希睜開眼問。
「剛才只是給你試吃,想繼續讓我喂,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范哲故意夾了喬希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讓她聞,可就是不給她吃。
「有沒有你這麼缺德的?吃個飯也這麼多花樣。」第一筷子菜已經把喬希所有的飢餓和饞蟲都給勾出來了,現在哪裡還經得起這樣的折磨,「有話趕緊問。」
范哲卻沒有急於問,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沒有穿衣服也沒有蓋被子的喬希,喬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燒。
她就搞不懂了,什麼事非要現在問,該不會是關於喬毓的事吧?這一直以來都是她最擔憂的事情。
要是范哲知道喬毓是他親生兒子,她肯定沒活路。
都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愛你,你卻不知道,其實這種明明是父子,經常能見面,卻不知道實情,這才是最遙遠的距離。
「昨天你還滿意嗎?」范哲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昨天?」喬希有點暈,「昨天怎麼了?」
「喂,女人,你是不是記性不好?這麼快就不認賬了?」這種事一般都是男人做完了裝傻不認賬,還是第一次見女人不想認賬的。
范哲把托盤放到床頭柜上,一隻手抬起喬希的下巴,吻了上去。
喬希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昨天他們滾了一天的床單。
難怪會累的動不了呢,原來是一整天都在做這種事,她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小會已經黃昏了,哪裡會想到已經到了第二天了。
本來想拒絕這個吻的,可范哲來的時候剛喝過咖啡,嘴角唇間還留有咖啡的味道,這讓喬希的肚子更餓,就飢不擇食的接受這個吻,額,準確的說是喜歡那咖啡的味道。
最後還是范哲鬆開了喬希,他只是想親一下她,哪知道她都把他當成食物了。
「回答我的問題,昨天我們做的時候,對我的技術和時間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范哲直視喬希。
「這種事哪有直接問的,一點都不害臊。」喬希小聲嘀咕。
「這樣以後才能改進,然後做到完美。」范哲說的天經地義。
「這個還需要改進?」喬希一臉便秘的表情。
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什麼衣服都沒穿,餓著肚子坐在一個英俊霸道的男人面前,有那麼多好吃的飯菜吃不到,還要被迫討論男女之間的事,她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你這表情,是在說對我非常滿意,以後不需要改進了?」范哲追問。
「是啊是啊,你是個各方面都完美的男人。」喬希想快點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她還餓著呢。
「那以後就按照昨天那樣來。」范哲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繼續喂喬希吃飯。
喬希現在吃飯最大,也就沒有多想。
等吃飽喝足了,仔細一琢磨范哲的話,越想越不對勁。
什麼叫按照昨天那樣來?那豈不是說那種事要做一天?還要把她弄得動都動不了?
剛想和范哲理論,可是看看范哲,他已經讓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她旁邊用平板看新聞,沒有語言,沒有眼神的交流,但就是讓她心裡踏實,像小時候生了病躺在那裡輸液,媽媽坐在身邊守候,外面就算有再大的風雨都沒關係,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歲月靜好吧。
她不想破壞這種氣氛,而且就算理論,好像他們之間理論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贏過。
她躺著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范哲完美的側顏,男人見過不少,只有范哲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像一件藝術品般賞心悅目。
望著望著,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即將睡去的時候,喬希忽然看到范哲放下了平板,從褲袋裡拿出一管藥膏來,然後就掀開了她的被子。
「喂,你又想幹什麼?」喬希一個激靈嚇得立馬就精神了。
昨天太瘋狂,她某個地方還在很痛,可不想再和范哲做什麼了。
「拿葯出來,當然是幫你擦藥了。」范哲說的理所當然。
「我不需要擦藥。」喬希一點也不感謝范哲。
她是很疼沒錯,可是這魂淡為什麼早點不說讓她擦藥?現在才說,肯定沒好事。
范哲好像看透喬希在想什麼,把藥膏上的說明給喬希看,「你看,這裡寫著每四個小時擦一次,現在距離上次擦藥剛好四個小時,不擦藥的話你會更疼的。」
喬希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范哲,「你的意思是,四個小時前,我還在睡覺的時候,你已經幫我擦了葯了?你居然敢……」
居然敢給她那麼隱私的地方擦藥,喬希的臉一下子紅的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不僅四個小時前,八個小時前我也幫你擦過葯。」范哲一邊說,一邊按住喬希,幫她擦了葯。
喬希不管怎麼反對都沒用,最後只好用枕頭捂住腦袋,太丟人了。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范哲擦完要,從新坐到了床邊,看著鴕鳥似的喬希。
「清清涼涼的,舒服了很多。」可是喬希還是用手拍打著枕頭,「我感覺我現在越來越不知道羞恥了。」
要是在以前,被一個男人給那種地方上藥,不管是誰,她都會殺了那個男人,可現在居然只貪圖上藥后的舒服,就那麼老老實實的趴著了。
「看來以前的準備功夫都沒有白做。」范哲似在自言自語。
「什麼準備功夫?」喬希覺得有貓膩。
「不枉我那麼多次和你睡在一起,讓你適應我。」范哲幽幽說道。
「你以前那麼多次鑽我的被窩,還脫我衣服,就是為了這個?」喬希炸毛。
本來一點都不喜歡范哲,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潛移默化之中,已經習慣了和他的親密。
「蠢女人。」范哲嘴角是奸計得逞的弧度。
「你這個腹黑的魂淡!」喬希氣的用枕頭砸范哲。
范哲一下子就躲開了。
喬希不服不忿的想坐起來要打范哲,卻因為沒有力氣差點掉到地上,幸好范哲及時抱住了她,她也正好落在了范哲的懷裡。
「原來你這麼熱情,剛擦了葯不疼了,就馬上投懷送抱,我怎麼能拒絕呢?」范哲貼著喬希的耳朵,聲音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