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4章 活著下山

  但見孫山成望著山上，背著手，一副幸災樂禍模樣。


  「屁話！山成，你不要胡說八道，俺家二柱肯定能回來。」


  孫二柱的母親，當即喝斥，敢咒他兒子，什麼東西。


  孫山成撇了撇嘴，「有沒有胡說八道，等唄，你不是不知道，當年楊建明他們拿著獵槍進山，至今未沒回來吧？」


  「山裡毒蛇，狼，野豬等等到處都是，多少年來，都沒人敢私自上山，可楊凡那小子仗著運氣好，竟敢帶人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你家二柱要是真的不幸……，責任全在楊凡那小子身上。」


  孫福全緊鎖眉頭，氣得跺了跺腳，「我就說嘛，叫二柱離他遠點，就是不聽，唉。」


  「現在咋整啊，那麼久沒回來，要不要派些人去看看？」


  其老伴頓時變得六神無主，望著山的盡頭，搓著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山成，不要瞎說，小凡上過幾次山，回回都沒事，這次也能平安回來。」


  無論孫山成怎麼提她丈夫楊建明都沒事，的確死在山裡，可說她兒子回不來，還將責任推到她兒子身上，祁英美頓時不悅。


  孫山成不屑瞟了眼，「有沒有瞎說，等著瞧吧，對了，我咋覺得你就是個剋星，先是剋死丈夫，現在又要克你兒子……，不說了，反正你也不信。」


  一席話氣得祁英美渾身顫慄，知道他跟兒子有仇，巴不得兒子死呢，狠狠瞪他一眼，不在理會。


  桂花嫂實在聽不下去，接腔道：「山成，你嘴巴癢了吧？看小凡回來收拾不好你。」


  「嘖嘖，你跟楊凡之間，別以為我不知道，但心他沒了，以後無人袒護你吧？」


  桂花嫂臉色刷地變了，喝道：「你別像一隻瘋狗亂咬好不好？」


  孫山成跨步欺到她面前，「你罵誰瘋狗？信不信老子呼你。」


  桂花嫂將臉遞了上去，怒道：「當著全村人的面，你呼一個試試？」


  「我……。」


  他高高揚起巴掌，一根拐杖卻伸到他面前。


  「大老爺們，欺負女人，丟不丟人？」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楊瘸子。


  「你也要摻合？」


  孫山成縮回手，囂張氣焰稍稍收斂。


  「大家心情都不好，勸你不要犯了眾怒。」


  楊瘸子不咸不淡的吐了口吐沫，他深信楊凡三人都不會有事。


  孫福民也不大高興，因為跟楊凡一起上山的還有他大兒子山旺，恨不得抽山成那張烏鴉嘴幾個大耳刮，礙於是自己的親侄子，轉身去了一邊。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打撈我娘，你別說風涼話了行不行？」


  孫巧玉瞪著孫山成，咬著后槽牙，娘沒了，當然不希望楊凡出事。


  「行行行，能不能活著走出來，我們誰說了都不算，但願不要多準備幾副棺材。」


  這句話頓時惹惱了祁英美，一巴掌抽在孫山成臉上，「我丈夫沒了，再咒我兒子，撕爛你的嘴。」


  「草，你個賤女人居然敢打我。」


  孫山成抬腳就踢。


  在這緊要關頭，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長空，接著小禿從天而降，直奔孫山成。


  「啊——。」


  下一秒，孫山成非但沒傷到人，腦門反而多出一道血口，兩眼瞬間模糊了。


  「誰？誰幹的？」


  他還沒整明白怎麼回事，已經受了傷。


  「小……。」


  祁英美臉上一喜，正想喚小禿，話到嘴邊咽了回去，這次反應挺快，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傷山成的大鳥是她家小禿。


  「怎麼了？」


  聽到慘叫聲，孫富民回頭髮現侄子受傷，急忙跑了過去。


  「被老鷹啄傷了，真是活該！」


  孫福全冷聲說道，咒他兒子二柱，這就是報應。


  「嘴咋沒啄爛？」


  祁英美滿面怒容的接了句。


  「都是你害的。」


  孫山成氣急敗壞的再次朝祁英美踢去。


  「咦？出來了，他們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現場所有人齊刷刷朝山上望去。


  孫山成嚇得縮了縮脖子，腳離祁英美還有幾公分時，硬是給收了回去，也扭頭看去。


  「小凡，是小凡他們。」


  祁英美失聲喊道。


  「二柱，二柱。」


  孫福全夫婦，跳著朝山上招手。


  「我，我娘呢？」


  見三人空手而歸，孫巧玉直接癱倒，而孫半仙邁著小短腿迎上去，他要問個明白，怎麼沒把他老伴遺體帶回。


  「小凡，巧玉她娘呢？」


  一口氣衝到三人面前，累得上氣不拉下氣。


  楊凡沒言語，山旺倒是開口，「沒了，應該被水怪吃掉了。」


  水怪？什麼水怪？孫半仙懵逼了，那都是騙小孩子的，世上哪有水怪！

  「你就別問了，實在太驚險，小凡差點丟了命。」


  提起天坑裡一幕，山旺依然心驚膽寒，這是他第一次進山，也是最後一次進山，打死都不來了。


  「二柱，你說說。」


  孫半仙又看向孫二柱。


  二柱咽了口唾沫，「別再打撈了。」


  「到底咋了嗎？小凡你說。」


  等孫半仙找楊凡時，他已經走出老遠。


  兒子平安歸來，祁英美喜極而泣，當看到兒子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心疼的問道：「怎麼弄的？」


  「他在水裡遇水怪，差點回不來。」


  「山旺閉嘴！」


  口不遮攔的傢伙，楊凡照他腚上來了腳。


  「不小心摔了下。」


  誰知楊凡話音剛落下，孫山旺撩起他上衣，「大家看到沒，被水怪打的。」


  眾人圍攏上來，孫山旺口水滿天飛，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情景。


  祁英美心疼得眼淚嘩嘩往下掉，那一身傷受了多大罪。


  「楊凡，我，我娘呢？連屍首都找不到嗎？」


  孫巧玉欲哭無淚，搖晃著他胳膊，卻沒問他怎麼傷成這樣。


  孫二柱沉下臉，「行了，為打撈你娘屍體，他差點掛掉，你能不能先關心下他？」


  「我？」


  孫巧玉小鼻子一酸，蹲了下去，捂住臉嗚嗚抽泣。


  「小凡，剛才有人要打你娘。」


  看到楊凡身上的傷，桂花嫂心疼的要命，卻又做不了什麼，見孫山成想溜走，出聲提醒。


  「誰？誰要打我娘？」


  楊凡的目光落在孫山成身上，料定是他。


  孫山成聞言拔腿就跑，楊凡幾步追到身後，一腳將他趴下，然後，抓著脖子給拎到母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