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兩個選擇
大王子威跟坎帕帝國暗中達成協議。內容如下：坎帕帝國極力促成他成為儲君。並在他成為儲君之後。想辦法讓現任龍王退位。讓他成為魔羽騰龍族的王。作為條件。威成為族中之王以後。必須儘可能說服族人。讓整個族群依附於坎帕帝國。成為他們的一部分而非國中之國。
當黎王妃身邊那個高手。將這個協議讀出來。整個議政殿裡面鴉雀無聲。誰都沒想到威的交換條件竟然是……
出賣全族。
同時。知道這件事的還有絲王妃。甚至於絲王妃從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正是她見到兒子空有高深智慧。卻由於修鍊天賦有限而失去儲君競爭資格。這才想辦法聯繫上了坎帕帝國。
也就是說。她是其中牽線搭橋的那個人。
整個記憶被徹徹底底的搜出來。包括大王子什麼時候偷看宮女洗澡。什麼時候**了身邊的侍女。什麼時候偷竊國庫。什麼時候橫徵暴斂私藏金庫。什麼時候在王城和王宮暗中埋伏人馬等等。
絲王妃當場哭喊著跪在休斯面前請求饒恕。說是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下大王子。甚至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然而。跟絮公主被定罪時的情況不同。除了她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替威求情。包括一母同胞的三王子蘇。
「知道你敗在哪裡嗎。」
辰寒絲毫不介意大王子怨毒之極的目光。呵呵笑道：「因為你忘記了。至少目前你在魔羽騰龍族並不是王。只要有人懷疑你。完全可以通過最簡單的搜魂。把你所有的罪證全部搜出來。證據。我要證據幹什麼。有個比你強大的高手。能搜取你的記憶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很多人都能做到。」
這句話確實很打臉。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
證據。
只要心裡有絕對的把握。大可以強行搜魂。通過搜魂確定了幕後黑手的身份。公然對大王子動手的罪名也就不存在了。
偏偏所有人陷入了一個怪圈。因為威那個大王子的身份。想都沒想過對他用這種方式取證。
當然了。各種各樣的原因製造了疑點。讓大家都不能肯定。這也是沒人敢搜取他記憶的關鍵。要是搜魂之後發現他不是。那個罪名可就不小了。除了像辰寒這種有絕對把握的人。誰願意輕易冒險。
「王。這件事跟威兒沒有關係。他跟坎帕帝國的約定只是攻擊王城和王宮。從來沒說過要攻打龍源殿。坎帕帝國那群混蛋違背了約定。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了威兒……」絲王妃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
「出賣自己的種族。還有臉說這些話。」烈怒火衝天的大吼。
「王。微臣祖父隨先王坐鎮龍源殿。也在這場宮闈之亂中犧牲。您要給微臣全家一個交代。」
「叛逆之徒。不能饒了他們母子。」
「殺了他們還是便宜的。微臣建議把他們送進龍淵。」
「也許絲王妃所在的傢伙也參與其中。請王一查到底不放過任何罪人。」
議政殿里那群王公大臣全都跪下。他們心裡把絲王妃和大王子恨透了。恨不得生食其肉。
他們恨休斯又怎會不恨。
絮原本還是冤枉的。僅僅是沒有阻止悲劇的方式。所受的連帶責任都被判了極刑。何況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
不帶有絲毫感情的冰冷目光。掃過被侍衛控制的母子二人。休斯厲聲喝道：「絲王妃和大王子威。勾結外賊背叛全族。造成本族損失慘重。犯下不可恕之重罪。即刻打入龍淵處本族最重刑罰至死方休。令。暗司親衛令翔龍、御龍、天龍三軍。徹查絲王妃所在家族及寢宮所有侍衛、侍女。嫌疑者全部緝拿審問。若有抵擋格殺勿論。」
龍淵是專門為魔羽騰龍族的族人所設立。非族中之人想進去都沒資格。同時被投進龍淵的莫不是犯下重罪的人。
據說。至今為止進了龍淵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也沒有一個會立刻死去的。龍淵代表的意義就的。。生不如死。
隨著最終的謎底解開。母子二人被暗司親衛帶走了。議政殿里靜地落針可聞。
「臣上奏。此次內奸勾結外敵禍亂宮闈。本族蒙受立族以來最大劫難。如今罪魁禍首已被抓獲。理應論功行賞。」烈出列向休斯微微彎腰行禮。
「絲王妃和大王子威早有預謀。王城和王宮兵力空虛。絮公主已盡全力。請王收回對絮公主的懲罰。」
「敵方布局在先。大王子內應在後。邁爾扶大廈於將傾。功勛卓著理應重賞。」
「若無邁爾出面指證。大王子勢必繼續禍亂朝綱。這更是天大的功勞。」
除了幾個人替絮說話之外。武臣派系的人全部都在替辰寒請命。就連一向跟他們作對的文臣派系都沒人反對。
反對有用嗎。
首先。辰寒的功勞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到。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無論是解救王宮機密要地的危機。救下了那部分身份極高的人。更是把幕後黑手揪了出來。可以說這次的變故他一個人攬下了全部功勞。
其次。另外三處機密要地得意存留。紜王妃和黎王妃等人。這些王室嫡系能活下來都是他的功勞。
換句話說。在場從王室的龍王休斯至下。每個人都承了他一份人情。要不然還會有更多的親人在這場戰爭中死去。
「只是……邁爾並非本族之人。以本族族規。人族不能擔任高層官員。」文臣派系中有人站出來。正是財政總長彝。也就是被辰寒揍得半死的熙的父親。
「熙。」
烈立馬跳了出來。指著他叫罵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邁爾。你家裡那些坐鎮天聞樓、聚珍閣、綠苑的族人和隱退的長輩。怕是連一個都活不了吧。做人要有良心。邁爾的功勞有多大你能不承認。」
彝尷尬地老臉一紅。連忙說道：「我不是不承認。這次邁爾確實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可是。祖宗的規定也假不了。不是我承不承認的問題。除非……除非王不顧祖宗的規定。」
無論他抱著怎樣的心裡。這倒是句大實話。
魔羽騰龍族的族規中。就有說不允許人族執掌太大的權力。本質上是為了族中的集權考慮。
按照辰寒這次的立下的功勞。可不是一點點加官進爵那麼簡單。真要說起來就算封他個王公的身份都說得過去。然而。在魔羽騰龍族的政治和軍事領域。總共八個大等級的官僚制度中。人族頂多只能進入第三階層。前兩層的官位萬萬不能由人族擔任。但王公之位卻是一品大員。
「幕後黑手已然擒獲。絮守城不利情有可原。乃是絲王妃和大王子威從中作祟。因為絮失職之罪暫且赦免。」
「多謝父王。」絮總算是鬆了口氣。
「二王子靳。由於立下軍令狀在先。儘管有資料不全錯估敵方實力的原因。但君無戲言。從今日起。削去所有實權職位。回去閉門思過。十年之內不可插手政事。你可有不服之處。」
「兒臣不敢。謝父王恩典。」
二王子連忙跪謝。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大王子被抓。黑鍋扣到絲王妃和大王子身上。他受到的懲罰不可能這麼輕。
兒子和老婆禍亂宮闈。休斯現在的心情很差。他最後把目光落在辰寒身上：「邁爾。之前你打傷侍衛沖入議政殿的事。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這次本族劫難。你確實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由於你並非本族之人。大加封賞就違背了祖訓。因此本王給你兩個選擇。」
「之前卑職急於指證幕後黑手。衝撞了王還請原諒。不知兩個選擇是什麼。」辰寒這個時候可不會傻到跟休斯對著干。
「既然你是奧德凱隆家族的人。就繼續回去。本王賜你軍中二等將領身份。並賜下魔晶億塊。珍寶千萬。」
「第二個選擇呢。」
「雖然你不是本族眾人。但是這次立下卓絕功勛。手上又有父親和祖父令牌。想必也是他們兩位看重的人。因此。本王可破例讓你加入本族。以人族身份正式成為本族一員。享受本族所有待遇。只不過。不再有其他爵位和寶物封賞。但因為成為本族之人。今後可以按照本族制度加官進爵。」
「這……」
辰寒左右為難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兩個選擇各有各的好處。
如果選擇第一個。立馬就能在軍中擔任要職。手裡多少掌握一定的兵力。然而。自己畢竟不是魔羽騰龍族的人。今後還是不可能進入高層。至於那些寶物賞賜他反而沒看在眼裡了。
第二個選擇看起來就是個身份。可是卻能讓他享受魔羽騰龍族的真正地位。只要還能立功就有機會不斷晉陞。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烈突然出列說道：「邁爾對本族可謂深有大恩。以微臣之見絕對有資格成為本族一員。哪怕他是人族。」
什麼意思。
這老傢伙是讓自己選第二條。
很快。辰寒想明白了其中關礙。如果選擇第一條。回到奧德凱隆家族當個二等將領。實際上對休斯並沒有任何影響。說白了。他分的那點軍權也是奧德凱隆家族的權。休斯可不會把自己的兵調給辰寒。其實就是把他怎麼個人送回去。
但是選擇第二條就不同了。他依然可以是奧德凱隆家族的人。而且今後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最重要的是。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辰寒不僅修鍊方面是絕頂奇葩。智謀也是驚人之極。這樣一個人。他的將來幾乎不可估量。說不準將來能成為魔羽騰龍族歷史上。第一個站在權利核心的人族修鍊者。
到那時。他手上掌握的權力就能跟奧德凱隆家族互相呼應。讓武臣派系的地位上升到一個新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