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神秘歌謠
嗖……
一隻雪白的小兔從不遠處的草叢穿過，辰寒的仙識早就發現了，不過這分明就是只普通兔子。
危險在哪裡？
兩人緊繃著神經腦袋裡全是問號，就在這時嬌嫩清脆地聲音，不知從哪飄來傳到兩人耳邊。好像是小女孩的聲音非常稚嫩，但是音節卻非常古怪，絕非仙界的語言，辰寒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但又想不起來。
清脆悅耳的歌聲在密林中飄蕩，充滿了歡快的味道，兩人頓時心神大驚全神警戒，注意著周圍的一應動靜。
歌聲歡快彷彿讓人回到快樂的童年，剛剛在草叢裡跳來跳去的小兔，也停了下來豎起耳朵彷彿在傾聽。
周圍的樹葉和草莖由靜而動，枝頭的花兒應和著歌謠，如同精靈般快樂的抖動著。
不遠處，一片枯黃葉片從枝條上飄落，飄蕩在空中卻彷彿在跳舞，沿著落下的軌跡甚至可以看到優美的弧線。
噗！
很巧合的葉片在草叢中的小兔旁邊落下，看似柔弱的葉片落在白兔脖子上，一抹殷紅的血光憑空乍現。
那抹血紅打破了原本的寧謐，幾乎在小兔被落葉斬斷的同時，聞歌起舞看似歡快的樹木花草，紛紛顯露出驚人地侵略性和殺傷力。
咻咻咻……
大大小小形狀不同的樹葉，紛紛從枝條上脫落，化作無數翠綠色的流光飛來。
絲絲絲……
長短不一的小草發瘋般暴漲，草莖轉瞬變成手腕粗細，狠狠抽向辰寒和辰焱。
哧哧哧……
五顏六色的花瓣如同七彩雲霞，鋪天蓋地沖著兩人而來。
整個原生態的密林草原，好像被注入了興奮劑，每一片葉子、每一根草莖、每一朵花瓣都縈繞著神奇能量，釋放出毀天滅地的絕頂威能，每一擊都堪比三階體質後期紫微玄仙的傾力一擊。
無窮無盡！
遮天蔽日！
在這種幾乎無間隙的絕對覆蓋下，縱然億萬凶獸身處其中，也會被綿綿不絕的攻擊瞬間斃殺。
洪荒凶獸肉身強悍如何？
仙君後期境界又如何？
你能擋下一次兩次甚至三次攻擊，哪怕你能擋下一百次攻擊，莫非還能在同一時間擋下一千一萬十萬次攻擊嗎？
不可能！
所以，這裡是那些洪荒凶獸心中的噩夢，是他們不敢逾越的禁地，縱然躲過了這裡的攻擊，裡面還有更多更恐怖地存在，足以瞬間將億萬凶獸毀滅於須臾之間，沒有任何凶獸敢主動進入古神遺迹。
辰寒和辰焱差點沒被嚇死，別說他們除了擁有領域之力的仙尊，縱然頂級仙帝面對這無窮無盡的攻擊，強大的護身仙罡也會被消磨殆盡，轉眼間就會被轟殺當場，更何況是紫微玄仙？
突然！
就在辰焱幾乎絕望的時候，一直握在手裡的赤紅玉牌，好像擁有了靈智一般主動飄然而出。
赤紅光霞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漫天遍野的樹葉、草莖、花瓣眼看就要臨體，竟然莫名其妙避開他調轉了目標，紛紛朝辰寒轟殺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他來得及去想原因，情急之中就要擋在辰寒前面，卻被辰寒一腳踢開：「你腦袋有問題是不是？四面八方的攻擊你能擋得住？況且……紫微玄仙後期級別的攻擊，你覺得數量對我有意義么？」
砰！砰！砰！
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連綿不絕，天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最少也超過十億以上，足以秒殺之前在外面對峙的數億凶獸。
海量攻擊一股腦傾瀉在辰寒身上，他好像被無數火車頭撞來撞去，完全控制不住身形在空中拋飛。然而，任憑攻擊無窮無盡，任憑這攻擊足以秒殺頂級仙帝，卻連他一根汗毛都傷不了。
紫微玄仙後期的攻擊，可以消耗任何等級仙人的護身仙罡，只要有足夠的數量，縱然仙尊若不躲閃也一樣會被破開仙力防禦，可惜對於肉身本來就能抵擋尋常後期仙君攻擊的辰寒來說，連一點作用都沒有。
「大爺要是有這麼強的防禦就好了，我滴個乖乖……」
看著那些可以秒殺仙帝的攻擊，僅僅把辰寒震地飛來飛去，辰焱已經忘記了替他擔心，羨慕的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
強悍到不可思議地的肉身，除非單一攻擊達到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否則單一的攻擊無法破防，億萬萬攻擊同樣無法破防。
這代表了什麼？
就是說，只要對方最強的攻擊無法破防，縱然億萬大軍當前，只要不結成戰陣，他都能殺個三進三出沒人奈何得了。
方圓數百里的植物好像發瘋似的，攻擊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直到這片區域再也看不到一株植物。
樹木凋零……
草莖破碎……
繁花落盡……
地面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再也找不到一點生命痕迹，植物在釋放出所有的攻擊之後全部毀滅，而那些普通動作在覆蓋性的攻擊中，早就連屍體都被切割成最細小的微粒，屍骨無存。
辰寒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抖落滿身塵土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喃喃自語道：「幸好……幸好老子修鍊了皇極撼天錄，換成其他仙人，怕是早就死了幾千幾萬次了，剛剛到底有多少攻擊？」
「至少三千億次攻擊！」
「我干，你丫還有心情數數？」
狠狠地瞪了一本正經報數的辰焱一眼，辰寒整理了一下滿是皺褶的衣服：「現在大約可以肯定一件事，持有覆地寶篆印應該可以安然無恙，不過只對持有者有效，所以你小子千萬別自作多情。」
所謂的自作多情就是讓辰焱不要把聖器給他，就像剛剛這種別人不可能抵禦的攻擊，對辰寒來說根本沒有威脅，可是換成辰焱連一點肉渣滓都找不到了。
想到剛才那恐怖地場面，辰焱連忙點頭：「明白了，大爺也不想英年早逝，你自己要小心。」
歌聲隨著這片區域植物毀滅而停止，巴掌大的覆地寶篆印卻依然釋放明麗霞光，將辰焱整個人籠罩在裡面。
「剛才那歌聲的文字，我……我好像在哪聽過，但又想不起來了……」辰寒一邊小心注意周圍的情況一邊往前走，突然皺起眉頭說出這句話來。
「不會吧？以我們的記憶力早就能做到過目不忘了，既然聽過絕對不可能想不起來，除非是你沒有成為修真者之前的事。」
「不可能！」
辰寒搖頭否定了辰焱的推測，說道：「你的推測我也想過，但可以肯定是在修真之後的事。」
這個答案讓辰焱完全搞不明白，他撓著腦袋吶吶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曾經聽過相似的語言，但又不完全相同。正是那些略微相似的地方，讓你覺得似曾相識，但實際上並沒有聽過。」
「對！」
一番話讓辰寒茅塞頓開眼前一亮，他興奮地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巫族！這是巫族特有的語言，但是跟我見過的巫族語言，又有很多不同之處。還有……剛剛那些樹葉、草莖、花瓣上蘊含的能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在修真界所見，巫士之上的巫力升級版本。」
就好像真元和仙力的對比，就好像他自己以前的五行玄力，跟後來晉級后的星力，同樣都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
有區別卻也有關聯和相似之處，由於之間沒見到仙級檔次的巫力，因此他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好比那稚嫩的歌聲所吟唱的語言，同樣跟他所聽過的巫族語言有相似的地方，卻又不完全相同。這個疑問很容易解釋，巫族崛起是億萬年前，歷史極其久遠，這裡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且不說，修真界那群被封鎮的巫族遺民，經過億萬年來不斷的生老病死血脈延續，很多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化。
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同一個地方還有幾種方言呢，更何況是億萬年前幾乎顛覆仙界正統，數量和領地驚人的巫族？
「莫非……所謂的古神遺迹跟巫族有關？」
辰寒心裡暗暗驚訝，心思靈動聯繫前後喃喃道：「還有，悠恆說這封天覆地兩印中，存在著某種驚天寶藏。到了這裡，同樣是聖器我的開天龍刃並沒有不同，覆地印卻擁有如此神妙的作用，再加上巫族的語言和能量…….難道這裡就是寶藏的所在地？」
「寶藏？哈哈……大爺最喜歡寶藏……」聽到寶藏二字，辰焱頓時來了精神放聲大笑起來。
「等一下！」
另一個問題在腦海中浮現起來，辰寒一把抓住手舞足蹈的辰焱，吶吶道：「封天印和覆地印本為一體，既然覆地印能防禦這裡的禁制，封天印必然有這種功效，可是封天印被文陵宣送給冷鋒宗了。換句話說，搞不好開啟寶藏必須持有兩印缺一不可，那我們只有覆地印很可能還是開啟不了寶藏。」
接著他的話頭一想，辰焱突然說道：「你記不記得，當初從文家那邊得知，悠恆說封天覆地印裡面隱藏著絕世寶藏。可是，當時兩印都在悠恆手上，他卻始終沒能堪破玄機，這裡面難道就沒有什麼問題？」
「巫族……」
辰寒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思維也發散到極限：「就當這些寶藏是巫族覆滅時，留給後世可能重新崛起的資本，如果你是巫族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