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當年事
第229章 當年事
這一夜，有人睡得很好，比如霍玥兒；有人輾轉反側，比如霍老爺子；也有人商談半天，比如某個離開霍宅的人。總之，這一夜忙碌的人很多。
「曾祖，」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霍玥兒看著院子中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糾結的霍老爺子，眨了眨眼，「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霍老爺子沒好氣的看了霍玥兒一眼，他一晚上沒睡好是為了什麼，這個死丫頭會不知道？看到霍玥兒此時的好氣色，霍老爺子忍不住磨牙：哼，真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
「既然曾祖您在，那我正好有點兒事要問您呢。」霍玥兒覺得眼下正是個機會，那個馬鳴啟給她的感覺有點兒詭異，不問清楚，她還真的有些不安心來著。
「不知道！」霍老爺子想也不想的說道。
霍玥兒：……
「爺爺當年身邊的暗衛有一個姓馬的嗎？」
「你怎麼知道？」霍老爺子有些驚訝的看著霍玥兒，「我記得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的，難不成你這小丫頭自己去調查了？」真看不出來，他家小玥兒原來是這麼孝順的一個好閨女，他還真的是誤會她了。
聽到這話，霍玥兒囧了囧，微微有些汗顏。要是讓霍老爺子知道，她是從馬鳴啟的口中知道的，他老人家會不會被氣死呀！為了不讓霍老爺子悲憤欲絕，霍玥兒決定她還是做一個小小的隱瞞比較好，有些時候，實話實說是很傷人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善意的謊言出場了。
「嗯，不過調查出來的不多。」霍玥兒有些無奈，「就是查出來那個馬鳴啟好像是這個暗衛的兒子。」
知道真相的眾人：……他們還是當什麼都沒聽到吧，畢竟一個現在的主子，一個曾經的主子，似乎得罪誰都不好。而且，現在的主子說的也沒錯，她的確只知道這些不是！
「是嗎？」霍老爺子眉頭緊皺，「我倒是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那些暗衛的後代。」
「那些暗衛真的有後代？」霍玥兒有些驚悚了，霍家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不正常的事情竟然也能夠發生？尼瑪，她今天起床的方式是不是不對呀！
霍老爺子沒好氣的看了霍玥兒一眼：「瞧你這丫頭說的，暗衛也是人，有自己的後代怎麼了！咱們霍家從來都是平等看待每一個屬下的。」
「曾祖，您老人家心真大呀！」這要是換成她，她是絕對不敢用這樣的人的！
「切，你這丫頭別跟上官錦榮那臭小子學，以為他說的話都是真理。曾祖告訴你，任何事情存在既有道理，若是硬要抹殺，那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知道為何這萬年來，那些王朝一代又一代的覆滅了，而我們霍家始終屹立不倒嗎？還不就是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曾壓制過人性嗎！」霍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端來早晚的上官錦榮：……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何霍老爺子每次教育霍玥兒都拿他當反面教材呢！話說，他真的好冤枉好不好！
「曾祖，現在我沒興趣去對比這兩種培養暗衛的方式。」霍玥兒將偏轉的話題拉了回來，「我現在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當年爺爺身邊有幾個暗衛？還有當初你說的那個霍家的叛徒，是不是這裡面的一個！」
霍老爺子看自己扯不開這個話題了，有些無奈的看著霍玥兒：「小玥兒，你一定要知道嗎？其實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好了，揪著不放，最終難過的只有自己而已。」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霍家現在還不夠穩，還不夠強，拿那些人沒辦法。
「過去？過不去！」霍玥兒看著霍老爺子，「曾祖，就像是京城這些人一樣，你覺得你躲在殼子里真的就能避開這一切嗎？」
霍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只是我們霍家——」
「曾祖，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動守成，我只喜歡主動出擊。」霍玥兒看著霍老爺子的眼神很平靜，「而且當年能夠有暗衛背叛，若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步了爺爺的後塵怎麼辦？也許曾祖您並不在意，畢竟您還有一個孫女，兩個孫子不是嗎！」
霍老爺子：……這讓他怎麼說！
「真的要知道？」霍老爺子繼續垂死掙扎。
霍玥兒點頭。
「一定要知道？」
霍玥兒繼續點頭。
「一定一定要知道？」
「曾祖，你還是快點兒說吧。」上官錦榮看著霍玥兒那面無表情的面孔，急的有些抓耳撓腮，曾祖大人，您老人家不知道他媳婦最討厭糾結在一個問題上了嗎？你一句話問三遍，這是要激怒她的節奏嗎！
話說，您老人家不在乎，一個孝字大如天，可是他真心受不了。
霍老爺子看著上官錦榮那隱隱帶著急切的表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當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的並不多。我只是隱隱的知道你爺爺身邊有叛徒，正是因為這個叛徒的高密，才讓你爺爺不得不將你爹送給了那個姚大柱。不過你爹識人不清，害的你們一家——」
「曾祖，模糊概念有用嗎？」這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一種很不錯的方法，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咳咳」霍老爺子聽到霍玥兒這麼不客氣的話，老臉微紅，話說這丫頭這麼不客氣真的好嗎？「玥兒，女孩子太聰明會讓男人很有壓力的，為了你未來的夫君著想，曾祖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改改這有話直說的脾氣了。」
「曾祖，我沒壓力。」上官錦榮頭搖成了撥浪鼓，霍玥兒這話已經很客氣了，想當初她可是毫不客氣的將他損的一無是處，那還是他是她「天」的時候呢！
霍老爺子：……這麼二的傢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真心的好礙眼。
霍玥兒：……雖然這是夸人的，但為何聽著這麼的不順耳呢！
「你爺爺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那個時候我隱隱地察覺到了霍家有內鬼，還不是一個兩個，所以我才將你爺爺『趕』出去的。只是我沒想到霍家的暗衛竟然也被人埋進了釘子。」霍老爺子直接無視了上官錦榮，話說越是跟這位上官公子相處，你就越會幻滅。什麼清雅謫仙，什麼絕世無雙，通通都是鬼扯，這丫就是一個賊不要臉的混賬玩意兒！被一個小女人壓的死死的，沒有半點兒的男子氣概。真心太丟他們男人的臉了！雖然這個小女人是他的小曾孫，可還是讓霍老爺子很不爽。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真的背叛了霍家，是嗎？」霍玥兒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點。
霍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的確是不清楚：「我是不知道誰背叛了，不過當時我得到了消息木三，也就是那個馬鳴啟的爹為了捍衛你爺爺被亂刀砍死的。我想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叛徒。」一個能為他兒子擋道的人若還是叛徒，那才是怪事呢！
「為爺爺擋刀嗎？」霍玥兒目光閃了閃，「那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霍玥兒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兒。（霍玥兒：這本來就是別人的事！）
「是被人刺中腹部而死。」霍老爺子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意，顯然對於這件事至今依舊無法釋懷。
「那所謂的叛徒呢？我是說暗衛之中的那個叛徒。」霍玥兒聽到這裡，眸光一閃，語氣卻依舊很平靜地問道。
「我知道你懷疑馬鳴啟的老子，當初我也懷疑過，畢竟他是我兒身邊的暗衛頭領，唯一一個能夠靠近我兒身邊卻不讓我兒心生防備的人。」霍老爺子看著霍玥兒這張面容平淡的小臉，無奈的笑了下，他當然知道霍玥兒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不去查呢！「不過我最終調查的結果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那你調查出來了什麼？」霍玥兒挑眉，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呵，她現在根本就什麼都沒想好不好！這件事情撲朔迷離，任何先入為主的觀點最終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離真相越來越遠。
什麼？你說也許能一眼窺破真相？
拜託，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概率是多少，這個概率就是多少！反正霍玥兒從來都不會做這麼沒把握的事兒！
「玥兒，你要知道一個暗衛頭領通常情況下是這個小隊本事最大的那一個。而且當時為了保護你爺爺，我只讓他帶了六個暗衛，十來個下人，這些人就算是全上也絕對不可能是木三的對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身中數刀而死還要說什麼嗎？更不用說我當時還查到了我兒身邊的那個暗衛副手已經到了白家了。」這樣的情況還不明顯嗎？
到了白家也不一定就是叛徒！
霍玥兒和上官錦榮對視一眼，顯然此時此刻他們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
「你想到了什麼？」霍玥兒眯著眼看向了上官錦榮，他這個模樣還真是越看越熟悉呢！
「咳咳，我沒想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事兒真的挺巧的。」上官錦榮一臉真摯的說道。
「是嗎？」霍玥兒眼睛眯的更小了。
「當然！」上官錦榮的表情更加的肅穆了。
「哼，最好是這樣！」
霍老爺子：……這倆人這是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吧，話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含情脈脈的對視，他們確定自己不是在虐他這個單身人士嗎！一對沒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