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劉毅軒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暫時沒人會過來之後,我脫下身上的校服,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從身後將衣服蒙在了他的頭上,洪亮雖然喝多了,但也不傻,大吵大鬧的掙脫著,問我是誰,想幹嘛?
我滿腔怒火,大叫著說我是你爹,而後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放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噼里啪啦的對著他一頓暴打,那一瞬間,怒氣如火山噴發一般的噴了出來,我將心中所有的憋屈幾乎全部發泄在了他身上,我還是不解氣,就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同樣從樹上撇下一根樹枝,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洪亮被我抽的不停的慘叫著,抽了也就四五分鐘左右我就有些疲倦了,正好這個時候也有人從小區門口進來了,我趕緊一把從他身上扯下衣服,頭也不回的飛奔出了小區。
一直跑到第二個路口我停下了腳步,長舒了一口氣,頓時感覺心曠神怡,如釋重負一般,心情也好了不知道多少。
第二天上午我爸媽讓我換套衣服,說要帶我去劉伯家,一聽要去劉伯家裡我就開心的上躥下跳的,劉伯是我爸的結拜好兄弟,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爸也從來不跟我提起,反正家裡特別有錢,而且劉伯對我更是異常的好,可能是因為他老人家都四十好幾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從小就把我當親兒子一樣對待,只要我想要什麼他都會竭盡所能的給予我,每次去還都會給我一大筆零花錢。
收拾了一下,我們一家子就出發了,劉伯家離我們也不遠,就在市中心的一處別墅小區,開車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放眼望去,這處別墅小區雖說年代可能有些久遠,但卻顯得格外耀眼,絲毫不顯土氣。
停在一棟別墅面前我爸泊好了車子帶我們走了進去,剛一開門,一個帶著眼鏡笑容滿面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
此人正是劉伯,我上前給他鞠了個躬打了聲招呼,一見到我劉伯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一口一個決兒,趕緊把我拉到了沙發上,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學習成績好不好啊之類的。
吃過午飯,劉伯臉色就有些不太一樣了,讓我先去後花園里玩,他有要事跟我父母商量,我打小就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因為從我記事以來,只要我爸媽帶我來他們就會商量事兒,還總是不讓我參與,每次我從玻璃上看到他們的臉色都滿是沉重,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一樣。
我呢,也懶得多想,畢竟是他們大人的事兒,就獨自一個人遊盪在後花園裡,直到路過一片灌木叢的時,一個年齡在二十左右的青年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個青年體型修長,眉清目秀,頭髮是灰色的,還很長,後面扎著一根小辮兒,前面的一縷斜劉海剛好擋住了他的左眼,身著一套白色簡樸的太極服,踩著一雙黑色布鞋,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看模樣似乎是在那打太極,我有些鬱悶,年紀輕輕的不出去干點年輕人該乾的事兒,居然在這裡打著老年人最愛的太極,我看著挺無聊的,正打算走呢,卻被一股強大的氣息給震住了。
青年只是微微跺了跺腳,四周的樹木都跟著打了個冷顫,而後,他閉上眼睛拳頭化掌,對著一棵樹拍了過去,那棵樹如同收到劇烈的衝擊一般,咔嚓一聲,瞬間斷裂,我看的都愣住了,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都開始懷疑人生了,這特么什麼情況?也不科學了吧?
正在這時候,青年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枚彈珠,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猛的向我扔了過來,不過還好只是打在了我面前的一顆樹上,我差點嚇得丟了魂,好半天都驚魂未定,在看那枚彈珠,已經深深的凹進了樹榦中,看到這我額頭不禁落下了豌豆大的冷汗,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那還得了?
「什麼人在那裡偷看我練功?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我征了一下,咽了口吐沫,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那個青年的面前,還帶著一絲笑容抱拳說道:「大,大哥是我,我也是無意間才看到你練功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青年臉色平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皺著眉頭問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告訴說他說我爸是劉伯的兄弟,他們在家裡議事,就讓我在這裡玩。
青年聽后看了看我,似乎有些吃驚,他眯著眼睛張了張嘴問我:「你,你是許智決?」
嗯?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些措手不及,就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說我是。
一聽我叫許智決,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可以啊,都長這麼大了?」
這就讓我更加迷惑不解了,我撓了撓腦袋問他難道認識我不成?他正要開口,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遲疑了幾秒鐘笑著跟我說:「哦,聽劉叔提起過。」
之後我們兩個坐在長椅上聊了起來,他告訴我說他是個孤兒,被劉伯收養,就跟著劉伯姓了,叫劉毅軒,從小劉伯待他都特別好,後來練了一身好功夫就做了劉伯的貼身保鏢,我問他既然從小就跟著劉伯我也常來劉伯家裡,怎麼一直都沒見過他,聽到這裡他原本微笑的臉蛋兒一下子僵持住了,斟酌了幾秒鐘,他又露出了笑臉說他一直被劉伯安排在外地,前些日子剛回來。
他說的話根本毫無邏輯,我想可能他是不情願告訴我,我也就沒在多問,但我總覺得他好像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離開劉伯家之前,我還和劉毅軒互加了微信,和往常一樣,劉伯又給了我一大筆零花錢,一萬多塊呢,可給我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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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媽怕我拿去亂花,就將大部分拿走,只扔給了我兩千。
星期一上學那天,因為報了仇,我自信了不少,最起碼我能抬得起頭了,可事情完全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