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打臉 新
紀承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高台上的五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對於薛合也不甚喜歡,淩稀傲慢,但有實力,而且還是感應師,這個薛合……隻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大少爺而已。
原本紀承來晚了一會,他們是有些意見的,可是聽到紀承的這番話,他們頓時改變了對紀承的看法。像薛合這種小霸王,就該多消磨一些他的麵子。
“紀承,你敢當眾羞辱我!”薛合雙拳緊握,眼中怒火升騰,仿佛隨時都會蹦射出來,撲向紀承一般。
“合少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紀承未開口,寧無缺便是不緊不慢地走到了薛合的麵前。“其實我原本就是打算把這花送給你的,隻不過我沒有他那麽殘忍的想法而已。”
“本少爺不稀罕。”薛合不爽地說道。
別看這寧無缺笑語盈盈的,他肯定跟紀承一樣沒安好心。
“唉,那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你若是接受了這捧花,就讓你第二個出場的,現在看來——隻能讓你第一個被淘汰了。”寧無缺假裝惋惜地搖搖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薛合想要發怒,卻被寧無缺直接無視。
“前輩,可以開始了嗎?”寧無缺打斷薛合的話,麵向宋詞,十分恭敬地詢問道。
“比賽開始。”宋詞淡笑回答,接著寧無缺便是又看向了怒火中燒的薛合。
“我要履行諾言嘍。”寧無缺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寧無缺源力充沛的拳頭便是轟然砸在了薛合的腹部。
“噗”
這一拳很硬,薛合不僅噴出了一口鮮血,就連牙都掉了一顆,薛合心中無比憤怒,可是那又怎樣,他的身形已經倒飛了出去。
“咚”
最終,薛合的身形重重地摔落在鬥武台下,脊椎骨都是斷裂了幾分。
眾人驚愕不已,不愧是十鎮四小天的完美公子寧無缺,竟然一拳就將薛合傷的爬不起來,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個薛合平日裏在各鎮橫行霸道,恃強淩弱,就連老弱婦孺都要打,著實可恨!
薛危咬牙切齒,好你個寧無缺,竟敢暗算薛合,真當他們薛家鎮是好欺負的嗎?你等著,他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薛定麵色陰沉如斯,心中既有對薛合的失望,又有對寧無缺的敵意,這小子是要跟他們薛家鎮宣戰嗎?
“你們還不快去把小合扶上來!”薛危對著身後的兩人沉聲說了一句,接著目光便是死死地鎖定了鬥武台上的寧無缺。
“不愧是無缺公子,我自願退出這場比試。”一名少年回過神來,對著寧無缺敬佩地抱了一下拳,便是走下了鬥武台。
“無缺公子,我們也自願退出。”
很快,武鬥台上就隻剩下了紀承和寧無缺兩人。
方才那四人都隻是參賽最低標準的地玄境天位,他們自知,就算他們拚盡全力,也抵擋不住寧無缺的一擊,至於入六位首領的法眼,就更加是不可能了。
“無缺公子,你這花……?”紀承輕瞥一眼寧無缺手中的花,試著詢問道。
現在台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寧無缺總不至於要把花送給他吧?那樣的話,他豈不是還要送給別人?
寧無缺沒有回答紀承,隻身走到鬥武台的一角,而後便是用力將鮮花給拋了出去。
“啊~我收到無缺公子的花了。”薛家鎮的一名少女緊緊將花抱在懷裏,儼然一副陶醉的神情。
看到這名少女犯春的樣子,薛定、薛危更加憤怒起來,這寧無缺先是暗算打傷薛合,接著又把花扔向他們這邊,明顯就是在挑釁他們薛家鎮!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切磋一下了。”最後又對著那名少女擠了一下眼睛,寧無缺便是走到紀承的對麵,淡笑著說道。
“那就請無缺公子賜教了。”紀承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說話間,已然打開武府,釋放出了源力。
說實話,寧無缺接連兩次打薛家鎮的臉,著實讓他心中暢快不已。
“你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空幽境小位!”寧無缺神情巨震,略微打量一番紀承,方才笑著說道:“怪不得你願意跟我切磋呢。”
據他所知,紀承一年前還是六等武徒,沒想到這麽快就進步到了這種程度,看來他進入北武六首是沒有懸念的了。
在場之人,除了紀家鎮、薛家鎮之外,其餘八鎮無不為之震驚,紀承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強悍了?這還是那個在六等武徒停留了五年之久的紀承嗎?
淩稀錯愕而震驚地看著紀承腹部那一塊巴掌般大小的白色扇形法海,拳頭都是忍不住緊握了起來,看來他還是有些低估紀承的天賦了。
不過無所謂,因為不管紀承蛻變到什麽地步,也終將會敗在寧無缺的手中,隻是可惜,他不能再出手教訓紀承了。
每個人的法海顏色是根據自身修煉屬性而定的,起初的時候是一個小扇形,之後每多出一個扇形,便算一次突破,當扇形數量達到五個時,就突破到了空幽境滿位,之後再把五個扇形組在一起,形成一個圓,便算是突破到了更高的境界——雲離境小位。
六大首領也許對於空幽境的參賽選手早已麻木,所以此刻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來,他們隻是想這場比試盡快結束,好看看這兩個小子誰更加適合做他們的弟子。
“無缺公子,請出手吧。”紀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已然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好,那就先讓我來試試你的力量吧。”寧無缺邪魅一笑,身形掠動間,已然來到了紀承的前方。
“嘭”
兩顆堅實的拳頭交接在一起,一股勁風擴散開來,將二人的發絲吹亂幾分,之後二人便是同時後退開來。
“力量不錯,沒有讓我失望。”寧無缺讚賞著看著紀承,心中卻是有些震驚。。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剛才那一拳是他們兩個不相上下,可是他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剛才是他略遜一籌,因為他比紀承多退了兩步,而且——多退了兩尺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