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惜玉的喬裝
我徒步下山,用長戟挑著一個包裹,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看起來毫不起眼,我嘴巴中還含著一根乾草此時像極了一個山林游僧,唯一的不同就是游僧是光頭,而我卻梳著一根馬尾辮,額頭也有幾縷劉海,加上黑色眼罩,使我看起來十分浪蕩不焉。
只是在山下的村子入口,我卻看見了一輛馬車,那馬夫正捧著一杯茶水,啜飲著,不時看著來往的行人,馬夫有著一臉的邋遢鬍子,還有凌亂的頭髮,唯獨那皮膚十分細膩光滑,卻讓我忍俊不禁,因為我一眼就認出了是歐陽惜玉。
「壯士!」惜玉頂著關外口音湊了過來,「我看壯士下山,必然是連雲堡的人物,不知壯士今次去何方呢?」
我感覺好笑,但也沒拆穿:「和你似乎沒關係吧。」
「哪裡哪裡,若是我們同路,那就有關係,我可以免費載你一程。」惜玉笑道。
我將包裹拋到了馬車裡,翹起了二郎腿:「走吧,去黃金國!」
「好咧!」惜玉攬起了袖子,跳上馬車將韁繩狠狠一揮,發出啪啪兩聲,那兩匹棗紅馬吃痛之下,逐朝著南方急奔而去……
當我來到黃金國戈壁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在這鳥不拉屎的荒漠,出現了一個村莊,那村莊的入口豎著一塊牌子——「草狗村」。
「好名字!」我拍手道,我聲音太大了卻將惜玉嚇了一跳,那粗劣的大鬍子都掉了一半,惜玉連忙將鬍子扶正,紅著臉罵道:「壯士,你這是要嚇煞人啊!真是的!」
一路步行了七八天,兩人的身上都有了氣味,而我倒是可以忍受一下,作為女人的惜玉可是生不如死。
進村找了一處簡陋的客棧,我將馬匹栓到了馬廄裡頭,值錢的東西也是被我一一拿開,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村子和它的名字一樣,養的狗比人還要多,而且都是最普通的家狗,見了生人就一頓狂吠,凶相畢露,但凡是人走進它,那狗兒就會夾著尾巴逃跑,換了地兒繼續咆哮。
遺憾的是,客棧似乎只有一間客房,此時我和惜玉目目相窺,一直以來,我並未拆穿惜玉的真面目,我對著惜玉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兒就開解腰帶了。
惜玉看了大驚,連忙捂住臉道:「你,你個壞人,脫,脫褲子幹嗎!」
「都是男人嘛,兄弟伙子一起洗澡啊,你看澡盆那麼大!」我壞笑道,模樣賤賤的。
但惜玉依然不肯罷手:「所以說啊,都是男人,正因為都是男人所以都不能一起洗,要不然,別人就會說閑話了!」
「哈,我說兄弟啊,你太天真了,若是兩個男人關係好,都可以睡一張床,還在意什麼一起洗澡,兄弟之間不都是坦誠相見的嘛,莫非你不是男人……是一個女人?」我故意將女人兩個字拉長。
惜玉急紅了眼,她轉身到:「那你先洗,我,我去買點東西,路上還要乾糧,要是都像你這樣,路上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隨你哦,但是外面都是黃狗,小心出去被這些狗咬了屁股!」我走進了浴池,「先洗就先洗,那你整理下床鋪吧!」
惜玉如施大負,乖乖應了一聲,那乖乖女的氣質原形畢露,我笑在心裡,一個人享受了洗澡時候的愉悅,閉著眼睛唱起了歌兒。
過了許久,惜玉臉上布滿了香汗,她白皙的手擦了擦額頭,怨念的看著我,正好我洗好了不穿衣服,光著屁股走了出來,惜玉怪叫一聲,接著就獃滯了:「好……好噁心的蟲子。」
「很可愛呢,它還會動喲!」我玩笑道,而腿間的活兒更是配合的動搖了一下。
惜玉立刻拿著衣服,朝著屏風跑去:「你不能偷看哦!」她對我說。
「都是大男人,你看你見外的……」我躺在了床上,雖然這地方破舊,但是躺上去還是怪舒服的,「我看你啊,就是一個娘炮,這麼娘娘腔,小心到時候娶不到老婆!」
惜玉聽了心中委屈,撅著嘴在屏風後面悄悄說道:「我不娶,我嫁還不成么?」
「你說什麼?」以我的聽力,自然將這些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沒,沒什麼!你趕緊睡覺!」惜玉哀怨道。
次日一早,我一睜開眼就發現了什麼東西擱在自己身上十分難受,仔細一看,惜玉那胸前的溝壑卻被我一覽無遺,那豐盈的胸脯雖然不能說如何飽滿,但微微凸起的山峰已經成型了、
「哎媽,這也太刺激了吧。」我看著天花板,不敢動一動,生怕將惜玉給吵醒,我看了看惜玉,嘴巴一抿一合,還發出咂巴的聲音,似乎是在夢裡頭吃好吃的。
我心中忐忑,悄悄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將被子給惜玉蓋好后,一溜煙的跑了。
實際上我一直在找這樣的幾乎,畢竟惜玉這麼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那不免會發生什麼危險,而我又是一個獨行客,我不喜歡與人過度結交,但是我站在門口的時候,雙腳卻停住了,因為惜玉醒了!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驚天霹靂,我木訥的轉身,卻發現惜玉正在揉搓自己惺忪的雙眼:「什麼時辰啦?」
然而一嗖涼風從窗縫裡擠了進來,瞬間將惜玉吹得一陣清醒,惜玉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春光已然大現,胸口那對可愛的雪峰正出現在我的面前,她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摸了摸鬍子,渾身一顫,隨即眼淚在眼眶子里徘徊。
「我……你,你你……」惜玉淚光閃閃已然有爆發的前兆。
我叫苦不迭:「大小姐,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你……你這個壞蛋!!」惜玉將枕頭丟向了我,隨即哇哇大哭了起來,「完了,我身子被你看光了,我……我嫁不出去了!哇哇哇……」
我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將椅子上衣服給丟了過去,惜玉哼了一聲,背對的我很快就將衣服給穿好,她咬牙切齒哦:「我原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是個壞人!」
「我根本對你沒做啥呀!」我無辜道。
「壞人!」
「明明是你衣服自己露出來的,我只不過是不小心看到而已!」
「壞人!」
「大小姐,行咧,那你說怎地吧!要不我就在這裡把我沒有做的事情給做完?」
「壞人!!」
「……」
……
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便給她買了一身服裝,可惜這窮鄉僻壤並沒有什麼布匹的小店,但一身樸素的衣服在歐陽惜玉的手裡,幾個來回既然變成了一件十分好看的衣服,配上背後的霹靂劍,讓她多了幾分俠女風采,走在路上英姿颯爽,引人眼球。
本來惜玉就是一個挺好看的女孩子,她並不是薛紫琪的冷艷,惜玉給人的感覺就是萌,當然這個萌如何理解就看不同的人了,大大咧咧如同水晶般的眼瞳,配上尖俏可愛的小鼻子,還有那一張氣鼓鼓的嘴唇,構成了一張標準的娃娃臉,由於她的身高也十分高挑,身材不俗,也就給人一種十分順眼的感覺。
此時的惜玉,還梳著一頭髮髻,兩邊猶如菜包般的高高鼓起,留下一縷頭髮順流而下,倒是也多了幾分可愛俏麗,我擦了擦鼻子,心道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原來在連雲堡的時候,惜玉的打扮太過中規中矩,連頭髮也是標準的連雲堡的髮型,將臉部遮掩了太多,而此時的惜玉卻是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只是一路來,惜玉自知給我看光了,捏著粉拳,從未和我說過一句話,但我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既然她不說,那我也就不多說話了,兩人一路,除了腳步聲,還是腳步聲。
在藍天白雲下,周圍都是村民們放牧著牛羊,沒錯,游牧村子,雖然叫做草狗村,但是這個草狗村的草狗都是用來放牧的,驅趕牛羊群。
我展開了地圖,這是雷神宗靈蘊的藏寶圖,我看到自己所在這個店的邊上,還有一個標記,畫了一個小小的叉,我估計這裡頭必然有什麼東西,我對著馬車裡的惜玉說到:「喂,我們該走了,這次是你來駕馬車還是我來?」
儘管惜玉還很生氣,但大事小事她還是分得清成,早早的就將裙子換成了褲子,坐在了馬車前:「那馬兒不識你這個壞人,當然我來!」